星际机甲战歌-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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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先把人给我弄到京星来!”彼岸后退两步,又是举着筷子往自己的脖颈动脉处戳了戳,示意他再靠近就死给他看,失去理智一般的怒道:“我不信任你,你这个人太狡猾了,隐藏的太深,我一点都不信你!”
她不信锥冰,虽然锥冰这个人的性格有时候很天然,可是,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人,看起来有可能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吗?彼岸本来说话就直,不会因为和锥冰关系好就假装自己很信任他。理论上在锥冰面前,她甚至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锥冰的防备。
“好好好,来来来,来还不行嘛,来啊,你把筷子给我放下来,都说来了!”
锥冰大吼,急得跳了一下,想靠近去抢筷子,又怕彼岸真的对自己下死手,只得急得不行的原地冰冷而狂躁的转了个圈,深吸口气,再吐出去,双手举起,继续做投降状,道:
“我保证一定会把姐姐安全无忧的送到你的面前,行了嘛,宝啊,行了吗?我发誓!!!”
“好!你要说到做到,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要是你敢玩花样,我就杀了我自己!!!我走了,你不准跟过来!退后,转身数十下!”
彼岸凶恶的大吼,星光下,华丽无边的花园中,石砌的椅子边,她那暗绿色的小小身子透着一抹豁出去的强韧,左手手腕上粗犷的机甲腕表闪着动人的锐光,纤细柔韧的手指骨节泛着青白色泽,用力的握紧手中的银质筷子,筷子尖对准自己的脖颈大动脉,用气得失去了理智的眼眸,威胁着锥冰不准靠近。
其实她心中觉得现在的情况怎么就那么怪呢,这台词真的好熟悉,这场景真的好熟悉,这剧情也真的好熟悉,可是她手里的人质居然是她自己!!!再没有比她和锥冰更怪异的两个人了,这到底叫个什么事儿啊?
等到锥冰真的转过身去开始数数,彼岸背着机甲双剑,手里举着筷子,立即飞快的跑远,驾着悬浮车就飚去居民区了。
她没有来的及跟锥冰澄清两个人之间的错位关系,反而让锥冰把他是她男朋友,她是他女朋友这个关系给挑明了,相当于开诚布公的通知说明,他们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将彼此的关系埋在暗处。
这样的话,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对锥冰暗示了什么错误的讯息,其实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当他说他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她没有及时反驳,也就等于是默认了他的说辞。
那么以后如果是要分手,就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把问题摊开说清楚了,而是需要一个正式的分手仪式,比如吃个饭,喝个茶,然后总结一下你哪里哪里不适合我,我哪里哪里不适合你之类的。
这下真的伤脑筋,玩儿大发了!
悬浮车被彼岸飙到最大档,只花了平常十分之一的时间便从深夜一般的贵族区到了阳光明媚,有着田园风味的居民区。
莲花盛开的池边,木舍悠悠散发着一股清香,彼岸停好悬浮车,姿态潇洒,大步向前,还未踏进木舍,便是喊道:“哲、阿直,我有可能要在你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绑架了个人质,最近要躲一躲风头……!”
木舍内没有人说话,彼岸心生奇怪,进入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哲,于是张开五感去寻,哲在隔壁武馆扎马步,阿直正独自静坐在屋后的木廊上。
阿直很柔静,一身蓝色长袍,系着松垮的腰带,凭添脊背的柔美。褐色的发丝迎着风,犹如海草般摇曳,一根宛如在游戏中那般的宝蓝色缎带,系在额头,长长的垂落下来,随风轻扬。看那画面,直教人觉得忧伤!
彼岸触地无声的走过去,坐在阿直身边,看木廊之下的那一池子莲花,自口袋中掏出一颗从锥冰的厨房顺来的牛奶糖,用纤细柔韧的指尖捻着,递给阿直,平铺直叙的询问:“吃吗?”
阿直缓缓侧头,柔美的脸上挂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忧伤,伸出柔弱白皙的手指接过,扯开包装纸,将白色的糖果放入嘴中,又是看着满池的莲花,柔声道:
“太甜了,与我现在的心情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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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红包
“这个呢,就叫做先苦后甜!”
明媚的阳光下,彼岸扬了扬下巴,又掏出一颗牛奶糖,剥了包装纸,将小小的白色糖球捻在手指间,往空中一抛,尔后昂头,张嘴,让糖果落入自己的空中,“啊呜”一口,笑得不可自抑。
看着她这个样子,阿直侧头,柔柔的笑了,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丝不舍的疼痛与宠溺,柔声道:
“彼岸,如果你能永远这么开心就好了。”
永远吗?是多远呢??彼岸嚼着牛奶糖,由没心没肺的大笑,渐停渐消,直至静静的笑完,侧头,眉目清澈的看着阿直,真心实意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被自己喜欢的人当成仇人一般天天在游戏里追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要不你和笑苍穹去聊聊?他离失恋不远了,你们应该会成为好基友!”
她以为,他难过是因为被茶茶天天在游戏里追杀吗?阿直不禁失笑,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与身俱来的温柔,看着彼岸在阳光下精致如玉的面容,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丝深深的忧伤,柔声道:
“笑苍穹与我相反,已经完全化被动为主动,离失恋的危机越来越远了。”
茶雅为了笑苍穹而抛弃他,身为堂堂异能皇者,怎么可能会不打听清楚原因。阿直是认识笑苍穹的,在笑苍穹还没有戴上白骷髅面具之前,他就记住了笑苍穹这个人…
彼岸蹙眉,转头,眯眼。不知道阿直这话是什么意思,笑苍穹不和茶雅分手,那青书怎么办?历史会因为这段感情产生什么蝴蝶效应?她张口,想问阿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阿直却是温柔的摇头,眉目远眺,看着那一片莲花池,柔声,忧伤莫名,道:
“一切都是时间问题,彼岸,如果再能给我一点时间,如果你能快一点把话说清楚,如果你再迟几天用那台游戏仓。一切结局都会不一样,可是…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笑苍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要当心,他现在的异能,至少在x级尊者之上了。”
笑苍穹是异能尊者???彼岸有些愕然,宛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陷入了石化状态。这个这个世界上异能等级巅峰为x级异能尊者,x级往上走,便没有了等级,属于神者范畴,那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存在了。
一个s…sss级的异能皇者有多少?板着手指头,彼岸才认识阿直与锥冰寥寥两个而已。这辈子能认识一个异能尊者,她是想都不敢想的。然而,阿直还说笑苍穹的异能在尊者之上…上到什么程度?介于尊者与神者之间的神尊??还是完全成为了神者???
摒弃阿直所有莫名其妙的话。彼岸脑海中一直在想着一个公式,叛军首领被喜爱的女人抛弃,走火入魔……笑苍穹是异能尊者,被茶雅抛弃,叛军第一炮轰的就是自己家。笑苍穹与茶雅交往的过程中,一直不停的给她们家送礼物。
那样一个冰冷独裁的男人。即便只是在游戏中,浑身也散发着莫大的威仪,他会甘心被茶雅抛弃吗?一个异能尊者,被一个如此宠上了天的普通女人抛弃,面子朝哪里搁?里子朝哪里搁?心伤如何派遣??
脑子有些乱的彼岸起身,慌乱的站在木廊上双手叉腰,满身杀伐,一直盯着对面的莲花池,蹙眉沉思,不言不语,满脸冷凝。
“怎么了?现在才知道害怕啊?”阿直抬头,看着彼岸这个样子,温柔的笑,柔柔的透着一丝忧伤,道:“异能者等级越高,越是桀骜于天地之间,你不招惹他,他自然不会与你难受,只是你需每日如履薄冰,这教我心中有着莫大的心痛,你这样的人,又怎会因为对方是异能尊者而委曲求全呢?彼岸,我真的为你的未来很忧心。”
现在不是她要委曲求全,而是茶雅要委曲求全了!彼岸直来直去的脑子,硬生生的拐了好几个弯,太阳穴抽疼中,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思附良久,双手狠狠一拍,咬牙,目光远眺,冷笑道:
“没办法了,牺牲她一个人的幸福,换得天下太平吧!!!”
先不论人家笑苍穹是不是叛军首领,彼岸现在的心理状态就是,只要是会成为叛军首领可能的人,她都要一个一个解决掉。更何况人家笑苍穹对茶雅真的很不错,他如此宠爱茶雅,想必今后茶雅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至于青书,这辈子就委屈他了,以后等有了合适的,她一定会给青书撮合的!!!
阿直昂头,瞪大眼睛,饶是他如此九曲回肠,也是有些琢磨不透彼岸现在这幅战意汹汹的姿态是从何而来的了。莫不是此女越挫越勇,打算与一名堂堂异能尊者对着干???
他开口,正待劝,彼岸却是摆手一挥,下定决心,颇有“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多言就拉你出去砍头”的大将风范,于是不想被砍头的阿直也就不再多言,哀哀的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对面的那一片莲花池,继续柔美静坐,继续悼念自己逝去的爱情……
从哲与阿直的木舍去武馆,需要穿过一片葱郁的竹林,这在永恒明媚的太阳光中,是一处极为闲适的纳凉之所。彼岸留下今日因为失恋而不想去学古武的阿直,独自穿过竹林,到达隔壁的武馆之时,内里报名的前院,正有锥冰的黑西服秘书来替她交学费。
古朴的宅院中,明媚的阳光下,彼岸蹙眉,看着锥冰的黑西服秘书交给那老神在在的师傅好大一封红包与好大一篮子水果见面礼,心中颇有些不快。锥冰如今的姿态,是完全跟茶雅一模一样了,逢年过节的时候,茶雅也是这么拿着礼物与红包上兵营拜访教官们的。
不过那红包真的好大好厚啊,不知道里面包着多少星际纸币,现在星际流通的货币,大多是刷卡,而真正要用到实物的钱时,大部分都是一些象征性的礼节,比如拜师送红包啦,过年发压岁钱啦,这与收受贿赂什么的无关,完全就是礼节性的一个程序。
但是说真的,她当真没有打算和锥冰交往下去,抛开一些心结不说,她对锥冰可以说完全就没那个心动的感觉,就是不知道锥冰看上她哪一点了,愣是被他设了圈套确定了交往关系,她得找个机会,还是要正式的把这个手给分了才行。
分手费什么的,她肯定是没钱给的,虽然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欠锥冰的,可是为了怕他今后诟病自己,拿着这些钱说事儿,彼岸还是决定能少花他一点儿钱就少花他一点儿钱……不过花了也没关系哈,锥冰那么有钱,不会在乎的!
喜笑颜开的师傅大略50岁,精瘦,穿着一件合开对襟的白丝大褂,坐在一张藤编的椅子上,椅子边支了个小圆木桌。只等送走了锥冰的黑西服秘书,才是和颜悦色的上下打量了矗在院子里的彼岸很久,手指敲了敲木桌子上的红包,捻着山羊胡子,慈眉善目的询问道:
“你男朋友的意思呢,为师我也知道了,不过很难办呐,他是千叮咛万嘱咐,既不能让你吃苦,又要教你绝世神功,徒儿呐,你说为师怎么办呢?”
这…这太难为师傅了!彼岸那一瞬,丢人的只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她老脸红了红,暗绿色的小身子背负着锐利的机甲双剑,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拱拳,蹙眉,冷声,严肃、恭敬道:
“师傅,您不用理他,他昨天才从精神病院放出来,我能吃苦,能受累,不怕更虐,只怕最虐,不喊苦不喊累,不会废话一个字,请师傅放心鞭策!”
她本来就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还能有比死更可怕的事?锥冰提这样的要求给师傅,完全就是在她变强之路上瞎折腾瞎捣乱!彼岸心里那个气啊,一抽一抽的气得胃都疼了,愣是咬牙没当着师傅的面发飙。
于是师傅点头,对于这个刚收入门的娇娇女也不再多说什么讽刺的话,按照惯例打开入门守则开始训话。彼岸矗在明媚的阳光之下,身姿挺得笔直,低头,沉默而又恭敬的听着师傅那沓长的入门训话,尔后领了课程表,去了后院开始跟随教头学习古武。
这家武馆其实教授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扎马、打拳等都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花哨比较多,与格杀技比起来,根本没什么实际用处,对于彼岸这种战斗力水准的人来说,都是一些很容易融会贯通,心领神会的东西。
她并不曾因为周围师兄们的态度而产生任何暴躁不耐的情绪,她知道背地里大家都是如何看待她的,因为锥冰出手太过阔绰,每个师兄都被塞了红包,生怕她在武馆里被人欺负,每日里也是派黑西服秘书又是送牛奶又是送零食给她的,完全把她的形象制造成了一个吃不得苦受不得累的千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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