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甲战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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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弱,根据个人能力而定,《诸神》给一本正经帮划分的区域里,是有几名异能者,但都打不过她,如果是说身手在她之上的普通人类高手的话,这一路走来,她都没看到过。
而且这灰袍人身为d级异能持有者怎么敢以这样的口吻同她说话?难道他看不出自己身上隐约透出的锐气在他之上吗?思附之间,她隐约觉察出是自己的浑身锐气被吸收了起来,于是低头,扯了扯身上的白色裙角。应该是这套生物机甲衣在作怪,这星际中还有这样的生物机甲衣吗?居然能自动吸收主人的锐气。
于是她静静摇头,绕过灰衣男人继续前行,寂静的夜中,忽然想起那个将劣质打火机交给她保管的男人,如果说这个区域里有普通人类的身手能在她之上的话,那应该是他吧,然而她是在前几天见过,现在并没看见。
凌晨两三点的街边,有一头挂白毛巾,身穿分不清男式女式的白色大体恤配一条大红花色绵绸裤,看起来年龄在30多岁妇女,推着铝铁制成的早餐车缓慢而辛苦的自街角拐来。这样的小摊贩很多,由主办方统一安排,就跟丹桂一样,出现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更方便的为帮会成员服务。
021 天敌
分配给“一本正经”帮派区域卖早餐的,好像是个叫什么“月华芝”的,她在未来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更没有丹桂那般出名,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彼岸在上辈子的住院期间,月华芝每天都会笑嘻嘻的来给她送一日三餐,当然,送三餐一事也是主办方安排的。
同时月华芝这是游戏主办方安排来做生意的小摊贩,帮会成员一天没走完,她便会一直出来卖早餐。
彼岸掐指算一算时间,也到了出来支早餐摊的时候了。而月华芝看见彼岸朝她走来,抬起布满汗水的脸,有些意外的瞪圆了眼,问道,
“茶茶?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彼岸不语,茶雅在游戏中本来就很有人缘,算得上是个小名人,又加上她与镇恶笼斗,一本正经帮的帮会成员都认识她,活跃在一本正经帮派区域里的小摊小贩连带着也认识她,不足为奇。
只是这半夜三更的,没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儿还在外面闲晃的吧,特别是还同一个男人在一起。于是月华芝这淳朴而有些三八的乡野妇女,便是一脸暧昧的看着彼岸身后一动不动的灰衣男人,不断脑补,凌晨两三点,一男一女立在街边,会做些什么?
啧啧,啧啧,难不成也像许多帮会成员那样,两个人在现实中看对了眼,然后要去做那档子事了?!
“找死!”
灰衣男人旋身,正好看见月华芝眉目中流露出的那一抹八卦兴奋之光,灰袖扬起,一柄银亮弯弧便旋转着以极快的速度往月华芝脖颈而去,势无可挡。
劲风扬起,彼岸黑色马尾飘扬,她垂目,那柄银亮光芒自她耳际划过,黑色发丝被那抹银亮的利刃切断几根,还未飘飘落地,她的手已是抬起,徒手抓住那弯银亮的薄刀,转身,与灰袍中年男人面面相对,沉声警告道:
“别在我面前杀人!”
叛军冲着太阳系一路杀将而来,她们这些机甲女兵蛋子也被星际联盟丢出去做炮灰,一开始并不是以地球为战场开战,而是从太阳系以外节节抗击,步步退守,最后被困死在地球上。
无数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被杀死,那些星球上哀嚎,期待奇迹出现的无助,以及到最后不得不选择身上绑着能量弹,驾驶着悬浮车如蚂蚁般往叛军的机甲上撞的普通人类,让彼岸万千复杂的情绪,只化为一个信念:只要是在她的面前,便不允许这种滥杀无辜的事情发生。
灰衣男人冷笑,双手成爪,十指指甲银亮,看着彼岸的目光杀伐嗜血,缓缓道,“晚了,已经杀了一个了。”
在过来的这条街的路上,他便已经杀了一个半夜出来闲晃的醉鬼,普通人类什么的,不过是蝇营狗苟,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没所谓。
音未落,他已是暴起冲来,灰色宽袖因风吹鼓,彼岸后退,左手抬起,翻转间,一柄米长的寒铁机甲剑自背后抽出,侧目扫了一眼已经吓得成石化状态的月华芝,边迎下灰袍男人的攻击,边警声道:“你还不走?”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妇女,每天起早贪黑的出来卖早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月华芝的眼前白影与灰影闪烁,看都不看清,却也出于人类的本能知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儿回来,反应过来时已是浑身冷汗,推起早餐车便跑,推不到两步,又是只觉自己手软脚软的唯恐丢了性命,便又慌忙丢了早餐车,连跪带爬的跑远。
电光火石间,左手手持剑戟的彼岸已经同灰衣男人过了百多十招,但她毕竟只是用了一把的剑,十分之一的水平还只能发挥出原来的一半,自然渐渐落于下风,那灰袍中年男人便冷冷一笑,嘲讽道,
“怎么?你的剑不是还有一把吗?你们这些所谓的机甲兵,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能耐?”
灰袍人这话的意思,便是讽刺彼岸战斗力不行,即便是用两把剑也是打不过他,并且,字里话间已经透露出,他是一名异能者。
然而,彼岸是自家的问题自家明了,她并非是不想双手持用机甲剑,而是在同镇恶笼斗的时候,右手关节损伤的太重。没修养好的话,怕是会将伤势扩大。
镇恶的出招习惯一向是喜欢先攻别人的右手,因为他认为右手是一个人身上最灵活的肢体,这也是为何彼岸与镇恶两次笼斗受伤的都是右手,只不过这次比上辈子好一些,上辈子她是右手折断,重活一回,只是关节受损而已。
彼岸冷静对持,一个格挡暴击,将灰衣男人震退,事已至此,顾不得什么伤势扩大不扩大的了,当今医学发达,万一伤势扩大了,到时候多吃点儿药就行,而且说不定下一刻找到了叛军首领,她也不用担心吃药不吃药,扑上去抱着叛军首领自爆,一了百了。
夜空冷风骤起,倒铃兰花灯那淡黄色泽的光束下,彼岸白色的身影翻转腾挪,黑色马尾缭绕,正待强行祭出右手剑,身穿黑色劲装的哲自天而降,双手间,银色枪戟如穿花般舞动,将灰袍中年男人的身形又逼退两步。
如果说彼岸现在所发挥出的水准只是十分之一战斗力的一半,那么哲的出现刚好填补了这一半的实力,于是彼岸大喜,倾身上前,长发缭绕中,左手伸直前送,空中一划,剑音嘤嘤中,还不忘对哲问道,
“你来做什么?”
忙碌的哲阴森森冷哼一声,依旧穿花般辅助着彼岸,道,“异能者是机甲师的天敌,我不是在帮你。”
异能者因为能掌控天地万物,所以被誉为星际宠儿,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起普通人类,而普通人类却是在当今星际人口中占据99。9%的比例,为了维护大多数普通人类的利益,从而才诞生了与异能者抗衡的机甲师。
这倒也不是说机甲师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异能者,而是异能者在肆意滥杀普通人类的时候,机甲师或者机甲兵完全有立场有责任站出来制止异能者的行为。
022 月华芝
但是无论哲这个人承认不承认,他确实在帮她,就是这个人的嘴巴太毒了,她知道的!彼岸心中暗自腹诽,上前主攻,哲为辅攻。
那灰袍男人被两人联手攻击,已是无处可退,一束一束的淡黄灯光下,唯有亮出胸部空挡,躲开彼岸的左手机甲剑,铤而走险的近了她的身,抬起有着银亮指甲的双手,抓住彼岸的右肩,意图卸了彼岸的右臂。晃眼之间,却是愕然瞪眼,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已被彼岸的那柄银色剑戟刺上的胸部。
他的双手,如铁箍般抓着彼岸的右肩,却是感觉抓住了极为坚硬的金属,他那极其尖锐的银亮手指甲被一根根的崩断,根本无法卸断彼岸的右手手臂。
怔忪之间,哲已闪至他的身后,自他身后猛力一推,彼岸前送的银色机甲间便贯穿过他的身体,直至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灰袍中年男人才嘴角流出鲜红血迹,双目透着震惊的看着面容精致冷凝的彼岸问道:
“你怎么,会有生物打造的机甲衣?”
星际中,最为坚硬的物质便是宇宙石,其次便是寒铁,如果说能用宇宙石打造可伸缩组合的机甲衣,就是把一整颗星球卖了,都未必凑得够钱,那么一个未知生物打造的机甲衣,就是卖掉十颗星球也凑不够钱。
不管是宇宙石也好,寒铁也好,打造得再精细,也不会有这样像是布料般的触感及视觉效果,唯一的解释便是彼岸穿的是生物机甲衣。
然而,他又怎么想得到一个普通的游戏见面会上的一名看起来只是稍微有点儿闪耀的少女会有钱成这样?初时,他也不过以为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连衣裙罢了。
彼岸不语,冷凝着一张素白的脸,缓缓抽出灰袍男人心口的机甲剑,“扑通”沉闷一声,他倒地,身下已是一滩血色的水。
她猛力抬起左手,银色机甲剑抛空,尔后稳稳插回背后的机甲剑套。哲并未多说什么,他虽对彼岸的生物机甲衣心生贪婪,不过也不打算以卵击石的去抢,彼岸徒手他都打不过了,更别说她还穿着一件生物机甲衣,于是阴毒冷笑一声,也收起自己的银色枪戟,指着地上灰袍中年男人的尸体,充满嘲讽的看着彼岸,问道:
“现在你杀了人了,还想走你的圣母试炼之路吗?”
彼岸站立,穿着黑色军靴的双脚略分开,裹着黑色裤子的双腿显得纤细而匀称,她低头看着这灰袍男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不说话,左手抬起,捂住剧烈疼痛的右手关节,齐眉的刘海下,已是布满细汗,轻盈转身,道:“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重生回来之前,她便已经满手都是血腥,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她依旧是如今这个样子,便证明以后无论杀再多的人,她也会依旧认为机甲师试炼之路不应以杀戮为主,于是回头,看着淡黄色灯光之下一脸怔愣的哲,轻声说道:
“而且这个人该杀,你做得很对。”
月华芝只是一名普通柔弱的妇人,面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路人甲乙丙丁,这灰袍人都不放过,这样滥杀无辜的人,死一个并无任何可惜之处,彼岸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残酷的,也无法让自己的性格产生丝毫的动摇。
况且,这人又不是她一个人杀的,是哲故意将他自背后推了一把,让他撞上自己的剑戟死掉的,所以她远去,扬手,云淡风清道:“我回变形小屋了,你处理尸体。”
凭什么,让他处理尸体?哲目光阴毒的看着彼岸离去的纤细背影,沉默许久,才熟练至极的拿出一瓶化尸粉,白色大肚瓷瓶,手掌三分之一大小,星空下泛着白骨般的微光,他抬手,打开瓶盖,倒在地上灰袍中年男人的尸体上,不消片刻,白烟冒起,地上只剩一滩清水,彻底泯灭了这个人的存在。
化尸粉在当今星际并不是难搞之物,却也不是活跃到人手一瓶的地步,对于已经接触到毒物的哲来说,化尸粉是必备,否则不管哪里杀了人,随手一丢,被人查出蛛丝马迹会惹出很多麻烦来,更何况彼岸嗅觉灵敏,自然能闻得出哲身上那股子化尸粉的清香味。
她长长的马尾飞扬,白裙飘舞,齐眉的刘海迎风吹拂,露出素白的额头,黑色军靴虽厚重,却触地无声,一路往自己的变形小屋而去。
为了锻炼身体的强度,她坚持不再就医,药物这种东西用的多了,会破坏身体的自我愈合能力,这是他们在后期与叛军的作战中,因为无药可医,从而总结出来的经验。因着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多次从死亡线上被拖回来,直至发展到后来,最后存活下来的敢死队员的身体只要受的伤不是缺胳膊少腿,坐下休息一番便能自动痊愈。
一时间,彼岸心中有些泛酸,别人靠强化液来提升自己的身体强度,她却要靠挨打来提升,真心觉得自己穷啊。
然而,属于自己的变形小屋前,并非空无一人,而是站着一个虎背熊腰,身穿特大号浅灰色套头t恤,配特大号红色运动裤衩,脚蹬特大号白色运动鞋的男人,正低头吸烟,蒲扇般的大手捏着细细小小的香烟,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让由远及近的彼岸看得出神。
“啊,你回来了”镇恶抬起头,光头遮在连衣帽里,凶神恶煞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他的声音一向很粗,如同在吼人那般,却仍然放低了声音,仿佛怕吓着如此纤细柔韧的彼岸,道:“我去医院看你,有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你出院了,于是想着来这里可能见得到你。”
得知她已经出院,镇恶急忙抄近路跑到她的变形小屋,结果彼岸并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心情郁卒的绕了一点路,于是两人便错过了。
彼岸点头,了然镇恶说的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的是锥冰,她穿着黑色军靴,触地无声的上前,站定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