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故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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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叶月收敛起神色,仔细观察起姐姐打毛衣的针法来。却没有注意美幸嘴角地一丝微笑。
“我还有多余的线,你先试着打一个围巾吧!”美幸提议道。
“嗯,好吧。”叶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自己姐姐的提议,于是美幸站起身来,去自己的卧室拿线了。
“还说没有男朋友,以前的话怎么会对打毛线有兴趣?还是围巾。”美幸哼哼地笑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叶月正头脑混乱地想着次郎戴着围巾坐在教室里面和自己会意地相视一笑的情景。“真是坏老师呢!”叶月抚摸着自己的面颊说道。
“言叶,睡觉了吗?”敲了敲自己女儿房间地门地同时麻美子叫道。回到旅馆已经是深夜了,司机在请示过后已经去睡觉了,麻美子感到今夜自己的精神无比地兴奋…………她睡不着。
“哦,妈妈。”同样不能入眠的言叶打开了门,耷拉着头说着,一脸颓唐的样子。
“怎么了?”走近了房间的麻美子不高兴地偏着头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天去京都大学,找找雪菜。”
“妈妈,我不想去。”言叶自顾自地在床上坐了下来。“我想回去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你……”麻美子有些气恼地叫了起来,“我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但是没有意义的。”言叶摇着头,“我打电话给雪菜了,她……她没有喜欢……没有像您想象的那样。和次郎是那种关系。”
“她会说谎的,就好像当初绘里香和启作说谎一样,他们变幻着用谎言保护自己,除非当场抓住,不然他们不会承认。”麻美子傲然地说道。
“真地不是这样,您的想法太自我了!”言叶摇着头说道,“把上一辈的行为夸大。然后套用到下一辈的身上,您的想法一开始就是您的偏见,冲动地偏见,您去见次郎的阿姨,她承认了吗?”
“哦,你知道?”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麻美子对于女儿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特别奇怪。“当然,那个女人也在否认,但是对于这件事情谁会说真话呢?现在他们知道了真相,当然更加不会把事实告诉我们了。我们就是要逼迫他们,做出必然正确的选择而已。当年很多事情我没有对你说,但是如果不是我们对于启作太宽容,事情何必发生到这种地步。他以为离开佐佐木家就一切都可以勾销了吗?我们容忍他收养了雪菜,嗯,现在是次郎,次郎是佐佐木家的财富,不能够因为启作的愿意就和佐佐木家割裂开来。”
“这难道不荒谬吗?”言叶摇着头说道。“现在我觉得爸爸是对的。您和爷爷都有些疯癫了!”
“疯癫?我疯癫?你爷爷疯癫?”麻美子走到门口,确信门已经被锁上了。才又转过身来,“你不知道孩子!”她指向言叶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五十年代佐佐木家开始崛起,好吧,当时你地曾祖父在盟军那边有朋友,我们在海外有关系,你的曾祖母才华出众,战后你的曾祖父步步高升,一直做到了关防长官。”
麻美子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能够停止下来。
“六十年代,他死了,当时指定你的二爷爷,启作的父亲负责集团的运作,你的爷爷什么也不是,只能够做一个二世主。越南战争、中国的改革开放,启作的父亲,哦,他叫做菊正,都敏锐地嗅到了先机,集团在他手中膨胀起来,最辉煌的时候,佐佐木财团就是日本经济地代表,远远超过了三菱、东芝这些公司。”麻美子脸色绯红,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肯定不知道,当时,高仓家族准备和佐佐木家联姻,最初的打算,是让我嫁给启作地。”麻美子微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让言叶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自己。“如果一切顺顺利利的话,怎么会有现在的事情啊!”麻美子叹着气感叹道。
“后来……为什么?”言叶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后来?为什么?”麻美子嗤笑到,“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了可能娶我之后,启作会被发现在他姐姐的床上!”
“这个……”言叶捂住了嘴巴,忍住自己胃里面一阵阵的翻腾。
“于是事情就朝着最不好地方向发展了。”麻美子叹了一口气,“启作地父亲受了刺激,倒下了,集团交给了你的爷爷,我也嫁给了你地父亲,从你爷爷接手集团开始,就没有做出一个正确的决断,佐佐木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麻美子摊开双手,看着言叶用恐惧的眼神望着自己。
“高仓家,你的舅舅……嗯,今天不想说他,不说他了,你的父亲以为自己可以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来,现在他像是一个和风车战斗的堂吉诃德。启作很早就在商业上表现出了天分,这一点你肯定不知道,你不能知道佐佐木家真正的血脉和智慧都顺着某一条血脉单独地传承了下来,而我,希望它还能够继续传承下去。”麻美子看着言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走到言叶的面前,拢了拢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脸颊,“我是很坚定的。”她说道,“比你的爷爷更加坚定,他是生活在以前荣誉时光里的老朽,而我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言叶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如果你和世界不行,那么我就只有考虑自由了。”麻美子凑在女儿的面前,吻了吻她的额头。
第六十七章 本我
“如果你和世界不行,那么我就只有考虑自由了。”在回家的途中,言叶的脑海里面反复翻腾着这句话。
什么叫做“如果你和世界不行”?言叶觉得自己母亲眼中,自己和自己的妹妹们变成了单纯的物品,但是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反抗。
知道了女儿打了电话给雪菜,麻美子就取消了和雪菜面谈的计划,“让她自己去想,自己去反应。”麻美子是这样说的。
坐上了归家的车上,言叶觉得自己陪着母亲做了一个无聊的旅行,“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扮演着恶毒姐姐的角色,而自己的母亲则表现得像是一个巫婆,王子殿下被我们的语言所震撼,他不知道谁是自己所要娶的公主,母亲站在他的身边,嘲笑着他的举止,他的想法,恶毒地攻击者也许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然后把我和妹妹们推到王子的面前,大声说着殿下,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像是商品一样无力抗拒这种让人害羞的推销……”言叶在自己的秘密日记本上涂抹着,写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重新写到,“也许我并不抗拒这种推销。”
“为什么呢?”言叶自己问着自己,她自己逐渐认识到了次郎是如何的可怜…………父亲、母亲、姐姐…………他一无所有,他的阿姨也被自己的母亲所收买,言叶知道了自己母亲情报的来源,然后看着次郎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无所有,他对面世界地敌人算计着他的一切。想要得到他地一切。言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就好像是灰姑娘童话里面真正的恶毒的姐姐了。
“姐姐,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又去京都了?”在自由和世界不解的眼神中,言叶做出了嘘,噤声的手势,把听筒放到了墙壁上,父母吵架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觉得佐佐木家地脸丢得还不够吗?”荒卷的声音此时充满了疲倦。不再具有犀利的指责,但是这并非出于意志的虚弱,倒像是出于胜利的虚弱。
“我说的都是事实,事实,你懂吗?人民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力。”麻美子昂着头坐在那里带着冷静地微笑看着丈夫因为疲倦不能够显得凶恶的脸,“作为长辈,关心着后辈的成长。告诉他他的长辈们犯下的荒唐的错误,难道不能够算是出于好心吗?家族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走上正确的道路,难道不应该出于责任感来匡扶吗?”
“你这时候应该竖起风林火山的大旗,盖着天下布武的印章,用你的舌头去实现仁义地理想。”佐佐木荒卷在妻子的面前坐了下来,妻子地言语激起了他的精神,让他显得并不是那么憔悴了。“对于死者的不敬我就不想和你追究了,毕竟你没有说是我躺在我姐姐的被窝里,好吧。如果我有姐姐的话。你对于那个侄子,哈。当初是那么地痛恨,现在又这么的爱,你这个女人的心思我真地琢磨不透。”
“你不需要琢磨透,我要知道我这样做是出于对家地考虑,当然也对我自身考虑,我觉得我的考虑对你地照顾也够多的了,你完全可不用抱怨着来激怒我。”麻美子端起了桌上的咖啡。
“你当初喜欢启作。喜欢得那么矫情。后来你上了我的床,淫荡得如同一个妓女。”荒卷嗤笑着。指着麻美子说道,“现在,启作的小崽子得到了你更加强烈地好感,嗯,你要把女儿送给他。现在你和父亲都沉迷在虚妄的想象之中,自以为是地以为某个名字与二有关的人将能够拯救世界,我现在想要告诉你,你应该醒一醒了,如果你不愿意醒来的话,我真的想要煽醒你。”
“我听说绝望的人会像疯狗一样跳上墙去,我一直很期待看到这样的表演。”放下了杯子,麻美子说道。
“我要被你的谎言气疯了你知道吗?”荒卷站起身来,“言叶打来电话问次郎和雪菜的关系,我不知道你居然敢这么讲。”那不是现实吗?”麻美子偏着头,不屑地看着荒卷,“不然为什么我们两个要结婚?”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会把半个高仓家作为嫁妆!”荒卷愤怒地叫道,同时带着轻蔑的眼神。
“你终于讲出来了!”麻美子站起身来,翻着白眼和荒卷的冷笑相对,“现在才觉得我对你没有用处了吗?我一直不知道是该感谢我哥哥还是痛恨他,好吧,现在我稍微感谢他一下子吧。不过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呢?看看你的现在,以前你睡能够睡在成捆成捆的钞票上,现在你只能够睡在账簿上和欠款单上了。我这些年来费心费力,现在我觉得有点疲倦了,把这些东西交给侄子也无妨。”
“傻婆娘,你以为我会没有办法?”荒卷轻蔑的笑着,“荒野家的资金,虽然并非免费,但是如果经过我的操作的话,佐佐木家一夜之间就会起死回生”
“你疯了!”麻美子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你看着吧!”荒卷哈哈笑着,“你和父亲小看了我二十年,现在真的是我做出成绩来给你们看的时候了。”
“你真的疯了!”麻美子冷冷地说道。
“父亲和母亲都疯了。”言叶放下了听诊器,在心里面对自己说道,回过头来看着两个好奇的妹妹的面孔,言叶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像是压了重担一样。
“自由、世界,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言叶歪着头看着两个妹妹说道,“在此之前。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伴随着十二月的到来,气温哗哗地降了下来。用一句话说就是要冷得爆。
在期中莫名其妙地测试里面次郎考了全年级第一名,大概是因为太心不在焉所以不小心把答案全部填对了吧!宫泽栩和宫泽亚美没有消息让他地表情总是阴郁……但是也许不仅仅是这些事情。爱子时不时来找找次郎,每次都费尽心思才能够想到两三句话,大多的时候都是次郎安慰她不要担心,亚美总会回来地,在回来的时候,也许会带上她的哥哥。
佐佐木同学木然的表情被喜欢他的女生们当作是酷酷的扮相。叶月也许知道次郎在私底下还是一个孩子,有些不安、敏感和忧伤。
“小女子还不懂事,请多多指教。”在又一次私下里的约会里,叶月腼腆地四指着地,说出了这样羞人地话语,然后被次郎抱在怀里狠狠地怜惜。
“老师,我是坏人吗?”在一次坏过之后次郎这个样子问着叶月。睁大了眼睛,诚恳地。“我不是不应该感到羞耻?”
“为什么,难道不是老师更加应该感到羞耻吗?”叶月抚摸着他的脸颊,羞涩地这样反问道。
“嗯,我应该感到羞耻的。”次郎俯下身去,咬在了粉红色的蓓蕾上,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叶月逐渐感到自己的脑子混乱起来,只剩下敏感。
次郎觉得自己应该感到羞耻。
和自己的阿姨在浴室里面谈话地那么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很奇怪,翻来覆去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亲密。却不交欢。男人的行为,猛烈。认真同时带着一丝邪恶的故意。女人的被动,柔弱,同时被希望渴求。被希望渴求,意思是男人希望女人表现着渴求的一面,并且把这一面无限地放大开来,变成女人的唯一和全部。他的行动稳定而有力,向着这个目标前进着。女性不胜伐。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当然要知道什么叫做合理化。佐佐木次郎听见自己心理有人在对自己说话。我们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患者。意识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们生活在现实之中,对于现实中已有地存在物的承认是生存地基础。对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