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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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心妍说爷要跟她。。。跟她。。。”贾信支支吾吾,“咱们怕打扰爷和心妍亲热,都不敢靠近,也命侍卫下人都离乾清殿远远的。。。”
杨骜紧紧闭了闭起双眼,强自忍下怒火。
“以她脚程,一月之内出不了苍穹国境,传旨下去,封锁国境,任何人不得出境半步。”语气一顿,沉声道:“苍穹国内,每一个角落,每一条缝隙,每一处可供藏身之所。给朕仔细的搜,掘地百尺也要将柳心妍那该死的逃兵给朕揪出来!”
“是!”二程齐声答道,正欲转身而走。
屋门口两道身影快速闪了进来。正是杨煜和白薇。
“三哥,妍逃了,怎么逃的,怎么可能从你手掌心逃走?”
杨骜蹙眉,闷闷不答。昨夜,她竟以吻使他心神不宁,随即把他迷倒。
她去了哪里?连夜赶回吉恩国,去与聂擎天、杨殇相会?
一走又要几年?两年,还是三年,还是一辈子都不回来?
杨骜一想起过去七百多个日夜,自己在苍穹之内,去遍了曾与她一同去过之处。
甚至常常提着酒坛,深夜来到柳府,坐在柳老头坟前,与一个鬼魂喝酒谈天,甚至还问过一句‘柳大人,妍儿自小顽皮,想必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他本以为失而复得,却不曾想,短短两天,便又不见了她的影踪。想到此处,患得患失之情使他心中痛如刀割,胸腔热血涌荡,腥甜涌进口内。
人影一掠,一个男子走进屋来,声音惊惶叫道:“皇上,糟了!无常、黑白越狱逃了!”
皇帝、杨煜几人闻言齐齐朝来人看去,来者三十岁上下,一袭官袍,正是兵部侍郎李德修。
杨煜吃惊,“牢门不是你命人打开的?”
李德修摇摇头。
“并非如此,昨夜臣听下人禀报,说那两个怪人越狱逃了,也是吃了一惊,虽说那两人没有犯什么罪,但毕竟皇上并未下旨放他们出来,于是臣连夜带兵追拿那两人。只听那两人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要绑了谁,带回吉恩去之类的。他们奔的极快,臣听得不是十分的明白。最后也未能擒住那两人。”
杨骜眉眼眯起,妍儿失踪,与这两人逃出铁牢,有什么关联?
刷的一声,杨煜抽出长剑。
“聂白薇,你真虚伪,你一早便知你那两个手下要掳走妍,却装作毫不知情,今早上你钻我被窝,把我楼的结结实实,是怕我发现黑子他们的无耻诡计会加以阻拦,你将我抱住也好拖住我的手脚,是不是?”剑尖轻晃,呼的一声,朝聂白薇劈头砍下。
聂白薇吓了一跳,若是不躲,他真。。。真要杀她?连鞘抓起腰间长剑挡开杨煜长剑。
“杨五哥,你说什么?心妍是我大嫂,跟我们回国是理所当然、迟早之事,黑子、无常何必要去掳走她?而且。。而且,我即便真想拖住你手脚,我拿绳子绑了你、或是点你穴道不就好了,我干嘛非得。。。非得。。。”脸上晕红,‘钻你被窝’几字怎也羞于在众人面前说出口来。
杨煜道:“那你就是承认,你是有意束住我手脚了!”横剑削去,嗤的一声,剑尖割烂白薇衣袖,“快说,他们带着妍自哪一条路走了?”聂白薇见衣袖烂了,手臂险些中剑,于是分了神,忽觉脸侧剑气冰冷,她微微扭过头来,杨煜剑尖已经来到她颊边,嗤的一声,割伤一道两寸长的口子。
白薇痛呼,抬手摸向脸颊,只觉鲜血滚滚淌下,她双眼泛起泪花。
“杨五哥,你即便是砍下我脑袋,我也说不出来心妍去了哪里。你若不信我,那就杀了我吧。”闭起双眼,泪珠滚落脸颊。
杨煜不屑,“你越是说你不知道,那么你就越是知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白薇哽咽道,“我什么都不知情,更不知黑子他们要绑了谁回吉恩国去,你要我说什么?”
“好,那我把你右边脸蛋也给割伤,让你两个脸颊一边一道伤口,变成一个丑八怪,一辈子嫁不出去。”
方才他那一剑并非真要割在白薇的脸颊,只是她正巧扭过脸来,他剑身刺到,已经无法扭转。这次说要把右颊也给割伤,也是要从她口中逼出心妍的下落,提剑朝白薇右颊划去。
白薇紧紧闭眼,只觉剑已袭到脸侧,叹了一口气,寻思他若是割伤她右颊便相信她并未说谎,那也值得。于是定定站着,不去反抗。
杨骜静静看着,并不打断,他也想知,聂白薇究竟是否知情。
剑刃就要刮到聂白薇脸上一瞬,她却依旧丝毫不避,杨煜手腕一颤,剑停了下来,心中莫名烦乱,心想这女子怎么不躲不闪的任他去割她脸蛋儿?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煜儿,不得无礼。”杨骜挥袖命杨煜退下。
杨煜一凛,收剑站在一侧。
杨骜睇向聂白薇,淡淡道:“你曾照顾煜儿半月,所以,进了苍穹国门,朕当你是客。不过有一件事,朕要对你说个明白。柳心妍并非你大嫂。你们此生也休想带走她。”
白薇怔怔然,还沉浸在方才杨煜要毁她容貌的凄凉之中,忽然听到杨骜森然嗓音,不禁觉得苍穹国的男人都是极坏的,吓得双肩不住颤抖。
她紧咬嘴唇,并不答话。暗忖好女不吃眼前亏,擎天哥哥自会替她收拾这苍穹皇帝。
她只希望聂擎天收拾杨骜,却自心底并不记恨冤枉她、使她受伤的杨煜。
杨煜见白薇衣袖破损,脸上鲜血淌在地上,当真狼狈的一塌糊涂,于是他从衣襟拽住方巾扔在她的手中,转头对杨骜道:“三哥,那心妍。。。”
“李德修府邸铁牢莫名开启,显然是有人特地放走无常两人。”杨骜指尖轻敲桌面,语气笃定道:“掳走妍儿的,另有其人。那二怪是被人利用,幕后之人有意让朕往错的方向去追罢了。”冷冷一笑,“妍儿定是做了什么事,让那人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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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几日几夜,或许只有几个时辰,心妍头脑浑浑噩噩,张开眼来。
四周一片漆黑,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任何物事。
浑身彻骨寒冷,伸手摸向自己手臂、后背,竟是被人剥掉了衣衫。
她赤条条的一件衣服也没有穿?难道她睡着时候,遭人强。暴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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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乖乖睡觉哦。。表熬出熊猫眼来。。嘿嘿。。
没名没分
双手朝旁边挥去,哐当一声,碰倒了一张椅子,木椅落地之声在漆黑之中,分外惊心。言偑芾觑
因不知自己置身何处,也不知下一刻等待自己是究竟是什么,于是恐惧在心底不断蔓延。
“不知是哪位故人想与心妍叙旧?特地将我掳来相见?既是叙旧,为何又遮遮掩掩不不露面?”
声音中三分试探,七分怯惧茕。
忽然自数尺之外,亮起一点点烛火微光。
心妍一时不能适应火苗光亮,抬起手掌遮在眼前,眼眯一线,从指缝窥去。
只见数尺之外衣袖衫角轻轻飘动,几道人影朝她缓缓走来呐。
待到众人来到跟前,面孔变得清晰,心妍胸口咯噔猛跳一下。
身前所站之人,正是康巧慧、玲珑、颜泽雅三人。
三人之后还立有两名黑衣男人,容貌甚是骇人,想必正是这两人将她绑来此地,这两名男人之后还有仆婢十数人。
心妍借着烛火打量四周,北墙上有个佛龛,供奉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香火已经燃到一半,香烟弥漫,心妍不禁。看得痴了。
随即转开头去,才知并非天色已晚,而是这屋子四壁都覆有厚重黑帘,遮住了外面光线,或许外面正是艳阳高照,屋内却是如同黑夜。是间密室。
“哀家早就说过,小贱人定然知道柳大人将羊皮纸藏在哪里。果然不假。”
康巧慧说着,望向身后两名黑衣男人。
“你们确确实实看清楚她将那羊皮纸拿在手里了?”
左侧那黑衣男人恭声道,“回太后,千真万确,属下唯恐生出变故,于是连人带羊皮纸一并绑来了。那纸张定然在她身上。”
心妍暗自嘀咕,这三个女人怎会聚在一起?下意识环住自己臂膀。
颜泽雅缓步走到心妍身前,俯视着她。
“昨夜本宫瞧见一只过街耗子,夜半从皇上寝殿溜了出来,径自去了柳府,于是便将这消息告知了母后。要知道后宫女子夜半私自出宫是不小的罪。本宫怎能纵容?”
刷的一声拔下发髻上的金钗,尖端朝心妍左眼刺去。
“柳心妍,本宫今日便洗清那天被你挟持,险些丢掉左眼之耻。过去两年皇上冷落于我,也都是因你而起,今天本宫便与你有个了断。”
心妍大骇,别开脸去,躲开她金钗,伸手在身后地上摸索,抓起一个矮凳抡起朝前砸去。
颜泽雅见矮凳朝着自己胸口砸到,忙闪身避开,砰地一声,矮凳摔在地上,砸碎了一个玉瓷花瓶,登时满地花瓣、瓷片。
“来人,将这贱人给本宫制住了手脚,让她没的反抗。”
颜泽雅一声厉喝,四名仆婢上前扯手束脚将心妍牢牢制伏。
啪的一声,颜泽雅甩出一巴掌。
心妍左颊受掌,鲜血自嘴角淌下,呸出口中血沫,笑道:“颜泽雅,若我是你,只会自问为何自己丈夫会冷落自己,我决计不会引咎于他人!即便你取了我性命,就能使三爷对你回心转意么?若是三爷知道你这般毒辣,他可会真心喜爱于你?”
颜泽雅俏脸羞窘。
“你没名没分,连一个侍妾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三爷喜爱不喜爱我便不牢你操心了,三爷是决计不会喜爱你的。你便安心去吧。”
攥钗递出,直直刺向心妍左眼。
心妍眼见钗尖已在眼前,而自己被四婢困住手脚,不禁想到自己这一生实在太苦。
从十一岁柳府灭门、父母与世长辞那一刻,从她跪在睿王府前那一瞬,她就再也不曾舒坦活过一天。
忽然觉得活在世上也是索然无味,若能就此与世长绝,不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想到此处,便将生死抛之脑后,缓缓闭上了眼。
身后四婢见心妍临死之前唇角却露出释然的笑,纷纷相顾愕然:这女子小小年纪,竟如此淡看生死!
“泽雅,且慢。”
康巧慧伸手扼住颜泽雅手腕,朝她摇了摇头。
颜泽雅眸露惧色,收回手左手,把金钗插于发髻,不解道:“难道真如小贱人所说,母后请她来叙旧的么?”
玲珑娇声轻笑,搀住康巧慧的手臂,对颜泽雅道:“嫂子方才只顾盘算这么折磨小贱人,没听见母后的话吧?母后不是说了么,要找一张羊皮纸呢,可是你瞧。。。”指着心妍,续道:“母后已经派人将她衣裳都剥掉了,也没寻到那羊皮纸。所以啊,母后还不能让她死。”
颜泽雅笑了一笑,“原来如此,那便依母后之见。待母后的事情处理完了…”狠狠眯眼,厉声道:“再来收拾她!”
康巧慧俯睨着心妍,阴森森问道:
“妍儿,你今日是出不了这屋子的了,皇上也不会寻到此处,哀家已将皇上的视线引向无常、两人,皇上他再精明,也绝对想不到是哀家把你绑了来。他的人只会往边界甚至苍穹国之外去寻你。所以,你不必妄想拖延时间,以待旁人来救你。”
心妍抿唇轻笑,
“康巧慧,你真真是被这羊皮纸折磨的昼不能食、夜不能寐。柳大人临死之前,在羊皮纸上留下血书,你可知道除了梁淑贞之死,他还记下了什么?”冷冷一笑,“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那秘密公布于世,你康家上下皆都要满门抄斩!”
康巧慧双手颤抖,疾声道:“你!难道。。。难道是那件事?”
语气停了一停,“你此时才知杀父仇人是谁,又有何用。没错,柳同甫知道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于是哀家命人在将柳府满门乱剑毙命。后来骜儿派去往井水中投毒灭门之人赶到柳府之时,你府中之人皆已经横尸地上。即便井水中有毒也不能再杀他们二回。”
心妍昨夜打开羊皮纸,将纸上血书看了个十之八。九,虽早前已知自己父母是死于乱剑之下,可听到杀父真凶淡淡然、毫不关己的说出这番话来,心妍依旧气恼愤恨到身躯剧烈颤抖。然而她方才说的惊天秘密,也并非此事。
“康巧慧。。。”心妍声音惨然,强自咽下恨意,问道:“我十一岁那年那晚,生病卧床,那夜我听到兵刃之声,于是从卧房门缝向外窥看,那些挥剑斩在我亲人身上的刺客,原来是你的人。那么,我问你,我我父母死后,我伤心欲绝,哭到累时,曾到井边饮水,那阻止我饮下有毒井水之人,是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不过,哀家不会欺骗一个将死之人,那阻止你饮下井水之人并非哀家的手下,而是。。。嘿嘿,你不是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么?不然你怎会在父母死后第二天便投奔那人府邸?”
心妍大惊,正是那时,那身着黑衣的男子,夺下她手中水瓢扔在地上,冷声训斥一句‘不想与你父母一样横尸地上,便不要饮这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