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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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阵阵血腥味涌进鼻腔,心妍脑子一昏,提来药箱翻出纱布,把他手臂放在她的腿上,给他包住伤口,纱布尾端打了一个大大的花结。
偷偷看他脸颊一眼,发现他皱眉看着那个过分女孩子气的花结,仿佛是不喜欢。
心妍合起药箱起身要送回原位。
才站起身,便觉腰身一紧,被他用手臂环住,带进了怀中。
心妍措不及防之下,手中药箱掉落在地,里面药瓶、剪刀、纱布散了一地。
嗅到属于他的男子体息,心妍烦躁至极,双颊晕红,抬头看着他。
“你妹子说你进来有话跟我说?你怎么不说?你刚抱过你妹子,又来抱我。你在心里对比咱们两人了么?”
杨骜轻佻一笑,“没那个必要。我即便抱块木头也比抱你这小身板来的充实。”
心妍猛地吸进一口冷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骜食指轻轻勾画心妍衣襟边缘。
“让我猜一猜你的心思。你方才对我无理取闹,是怪我与玲珑亲热,你喝了醋?”
心妍鼓起腮帮子,“喝什么不好,干嘛喝醋。”
他手指在她衣襟的力道时而轻浅,时而加重,似随时会将她衣衫解开。沙哑问道:“妍儿,休养了两个多月,身子已经好了,可以为我做一些事情了。”手掌倏地探进她的领口,抚上雪白颈项。
心妍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为所欲为,不悦道:“体外伤是好了。内伤一大堆。”
杨骜邪肆一笑,“内伤啊,那得到身体里瞧瞧,看能不能治得好。”
‘到身体里瞧瞧’几字让心妍脑中轰轰作响,结结巴巴道:“你。。。你。。。”
耳垂一热,杨骜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耳蜗、脸侧。
“玲珑在门外。”
心妍把他俊逸脸颊推开,“那又怎样。。。嗯。。。”
话才出口,杨骜已俯下头,以吻堵住她红润唇瓣,细啄轻咬。
见她星眸闪烁,羞怯却并不排斥。低哑道:“是不是我在玲珑面前要了你,你才会觉得得意、安心,才会觉得我心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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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
杨骜抿下一口酒水,缓缓道:“那日我醉酒,虽脑中一片混沌,不过该是已与玲珑有了男女之实。言偑芾觑她已经是我的人,我不允许她嫁作别人。而且我对她有诺在先,生老病死,一生一世的照顾她。”看向心妍:“一诺千金,我不能违背誓言。”
心妍身子微微发颤,“那我与你就没有男女之实了?我…我就不是…不是你的人?”
杨骜脱口说道:“你吗?你来告诉我。。。”苦涩笑了一笑,话头止住,不再说下去。
心妍大恸,连连退了两步,他表情嫌恶,对所说之事难以启齿,定是想到她初夜没有落红,所以并不将她当成是他的人,他。。。他只当她是消遣的对象。是了,是了,他是消遣她,才会轻易打掉她的孩子。那她何苦留在他的身边,不如走的潇洒一点茳。
“三爷,我同意替玲珑远嫁吉恩国。”
杨骜双手握紧,她如此爽快便将此事应下,看来那次酒馆之内,她与黑白、无常说她爱极了聂擎天所言不假。
“不过,”心妍续道:“我有一个条件。除非你答应了我,我才同意替嫁,不然,便让你的玲珑永远离你而去,投入他人怀抱。谋”
“讲。”杨骜颔首。
心妍喘了两喘,道:“答应我,从此以后与杨殇用正当手段竞争高位,不得再使任何邪魔外道的阴狠法子对付他。也不能冤枉、陷害他。
又是杨殇。杨骜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临时改了口,淡淡道:“准了。总归接下来几个月我是没时间与他争斗什么,他大可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当他的皇太子。”
接下来几个月,他要去哪里?为什么没时间与杨殇争斗?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天候急匆匆走了进来,“爷,公主心疾犯了,昏倒在地,我弟已经把她背到隔壁厢房,爷快去看看。”
“怎么好好的心疾犯了?”杨骜脸色登时变了,疾步出屋。
可能是形势急迫,心妍鬼使神差的也跟到隔壁屋中。
只见玲珑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抓着杨骜的衣袖,杨骜则轻轻顺揉她的心口,低声说着一些抚慰的话。
天候道:“三爷,公主一发病十天半月也难以缓过劲来,吉恩国三天以后便要把人迎娶走,这可如何是好?”
杨骜回头凝着心妍,心妍后退两步,他要把她赶走了!
“蕊儿。”杨骜低唤。
心妍身边一阵轻风掠过,秦蕊小步走到杨骜身侧。
“你避人耳目,立刻带妍儿进宫,给皇帝说玲珑暂行在睿王府避避风头,等吉恩国迎亲队伍走了之后,玲珑再回宫去。皇帝自会明白该怎样做。”
玲珑嘴角微微一动,扬起一抹笑,三哥为了她,把柳心妍永远驱出苍穹国!
秦蕊道:“是。”走来拉住心妍的手,“我们走。”
心妍双脚如同钉在地上,动也不肯动,是不是这么一离开睿王府,此后与他便再没相见之日?她在苍穹国所有爱恨,所有情仇也都如同琴弦崩断,戛然而止。
她纵然恨极、恼极了杨骜,可她从没设想过这个世上明明两人都在,却永远不能相见。
身子一踉,已被秦蕊捞出屋去,直到出屋一瞬,杨骜也没有朝她投来一眼。心妍眼角余光仿佛见他在玲珑额际印下一吻。
心妍颓然随秦蕊出了睿王府,钻进马车,木呆呆问了一句:“秦蕊,你老家是哪的?”
秦蕊一怔,大觉这姑娘被三爷与玲珑亲热的画面刺激的疯了。她一时不知怎么反应,没头没脑的回答一句。
“谁知道。我眼珠是紫色的,从小被父母认为是妖精,扔到河堤去了,皇帝微服出巡,把我捡了来,将我养大,跟那些大内密探一同放在一起学些本事。至于老家是哪,便不知道了。对了,你此去吉恩,一路上我和。。。”
心妍问道:“什么?”
秦蕊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心妍细细朝她眼珠看去,果然像是两颗紫色的宝石,氤氲着一团光晕,摄魂勾魄,极是诱人。
“皇帝对你恩情不小,终不敌一个‘情’字,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你可会为了三爷对情如生父的皇帝下手?”
秦蕊望着马车窗外,久久不答话。缓缓的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会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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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皇宫,玲珑寝居。
屋内仆婢忙做一团,金钗银饰堆在心妍发髻上,红绸红缎一层层披在她的身上。
心妍瞅着镜中盛装打扮、一袭华美嫁衣的自己,忽然之间便想起了大半年前,那一袭妾室该穿的粉衣,那衣裳虽素,却是属于她的。
身上这身衣裳虽华贵,却并不属于她,原本是该玲珑穿的,这衣裳胸围穿在她的身上宽宽大大,忽然想到杨骜那句‘抱块木头,也比抱你充实’。
“公主,你可要记住了,你此刻就是公主,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一会儿在宫门口与皇上、皇后道别的时候,也要小心,别让吉恩国使节瞧出丝毫破绽。”小婢拿过一段红纱,松松挂在心妍的双耳上,“这样就行了。再过片刻,便有喜娘来背你上轿。”
心妍点了点头。“好。”
白影一晃,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走进屋内,坐在椅上,摆手温声道:“你们都下去。孤王跟玲珑说几句话。”
心妍闻声猛地一震,是殇!他不是被困太子府么?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小妹出嫁,皇帝必然特许他提早出府,与妹妹道别。
杨殇看了一眼心妍的背影,缓缓道:“小妹,我虽每日被困太子府,你的事却是知道不少。张管家都有给我传话。说你以死相逼,对父皇、母后放下狠话,怎也不肯嫁去吉恩国。是不是?”
心妍抿嘴一笑,原来杨殇还不知她要替玲珑出嫁之事,点点头,学着玲珑的嗓音,应道:“嗯。”
杨殇微微一叹。“这屋里就我们兄妹二人,哥哥说话难听,你也别见怪。你和三弟那点事,我早就发现了。我知道你心中以为与三弟没有血缘关系,便能与他相爱。”
语气一顿,劝道:“三弟的模样在诸位兄弟之间是最为俊俏,行事作风也堪称果敢凌厉,也肯为女子花些钱财,是个极能讨女子喜欢的男人。不过,若是说找来当一辈子的夫君,不是哥哥背后说他闲话,当夫君那可差的远了。你跟了他,不会幸福。”
心妍闻言扑哧笑了起来。殇还有这严厉的一面。
杨骜拧眉,“你笑什么?是了,你笑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痴迷了三弟的妾室。这几月来虽是在府内二度思过,却哪里考虑半点国事,想的也全是她。”
嘴边露出温柔的笑,“柳儿却是不同的,我和柳儿与你和三弟的处境,可是大大的不同。柳儿多次为我赴死,任何事情都替我考虑的全面,这一辈子,能有这样一名女子陪在身边,可谓幸运之至。她对我的这份情谊,实难割舍,不是三弟给你那几句甜言蜜语能比的。”
心妍拿捏嗓音,说道:“柳儿也给你甜言蜜语了么?你处处说她好话。”
杨殇厉声道:“别跟哥哥顶嘴。我来此处,便是劝你打消半路逃亲的心思,当以国家为重,听由皇命嫁到吉恩国去。吉恩王聂擎天的美名传遍天下,你嫁给他绝对不会受委屈。听说他品貌俱佳,决计不输三弟,你趁早对三弟死心。”
微风从窗外吹进,将心妍脸上薄纱吹掉了。
杨殇抬手捉住飘到眼前的红纱,走到心妍身边,递到她的手边,“哥哥刚才说的话,你听进去。。。”在望到镜前女子脸颊的一瞬,便怔怔住口。
镜中女子桃腮粉润,唇瓣欲滴,秀美绝俗,竟是。。。
“柳儿!”
心妍瞥到他手上的薄纱,才知风将红纱吹掉了。福身行礼道:“殿下,那次皇上病榻前,我剃度出家,那日一别,已经过了六个多月,你…你瘦了不少。”
杨殇眉心蹙起,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才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你替嫁到吉恩国犯的是欺瞒吉恩国君的死罪?”
一天一夜
忽然想到杨殇的母亲极有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不禁心中难过,若真是那样,她会狠下心来杀了杨殇的亲生母亲么?
“殿下,这是我自愿的。言偑芾觑另外啊,以后再不会有人偷偷暗算你了,殿下大可一展宏图,凭借满腹才思,成就大好山河。”
杨殇双手按在她的双肩,直直望进她的双眼。
“我本打算今日送走玲珑,便去求父皇准许你还俗。却没曾想到在此处见到了你。”话锋一转,“不成,你到吉恩国之后若是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吉恩王决计不会轻饶你,定会治你死罪。你随我去找父皇,我有法子要他收回皇命。茳”
心妍急忙拉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下脚步,问道:“你有什么法子?皇上、皇后。。。还有睿王,哪一个舍得玲珑远嫁?没人会让我留下的。”
“若你身份败露,吉恩王不单单要治你死罪,还会向苍穹国发难,这便不是你一人的事。父皇听我给他讲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会重新考虑要你替嫁一事。”拉住心妍的手,便朝屋外走去。
心妍急忙绕到他的身前,道:“殇,你听我说。谋”
皇帝、皇后、吉恩国来使都已经候在宫门处,殿下这样拉着她去找皇帝求情,事情败露,吉恩国使见苍穹国和亲之心不诚,这也极有可能挑起两国分歧。皇帝必将大怒,定要对杨殇责难。想到此处,手心出了冷汗。
“柳儿,你要说什么?怎么失神了?”
心妍提了一口气,迎上他的眼眸。
“没人强迫我,我是真心想嫁给聂大哥,那时偶然与他见了一面,便对他念念不忘。这次得知他要迎娶公主,公主心脏有疾不堪长途跋涉,于是。。。于是我便自荐替嫁。”
顿了一顿,续道:“即便我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极有可能被聂大哥下旨杀了,可。。。可我还是想去见他一面。毕竟我身中剧毒,已经偷活半年,不知何时就死了,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他一见。”
杨殇身子一晃,坐倒在椅,喃喃道:“是。。。是啊,那次死刑场上,黑白、无常无意间是提起你和吉恩王有一面之缘。那人不是我,不是三弟,你。。。你当真另有心爱之人,是么?”
心妍见他脸容失落,不禁心中一酸,可随即想到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只会给他惹来无止尽的麻烦,于是断然道:“殿下或许说我攀龙附凤了,可聂大哥品行极佳,令人不能不爱,虽只与他相处一天一夜。。。”
心妍说到此处,忽然听到门外有名男子轻轻叹息,叹气声中有不少悲哀苦涩,她心中猛地一跳,扭头看去,一道黑影掠过门边向西去了,她急忙追到门口,向西望去,只看到一截黑袍拽过墙边,那人已经转过了墙角。
那人是谁?为什么听到她说她爱聂大哥会叹气。
是。。。三爷么?三爷后悔要她替嫁,于是在三天后,她出嫁这天,赶来皇宫接她回家,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