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这辈子没揣摩过女人的想法,如今头一次推敲一个女人的想法,也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完全视而不见。
“柳儿,你好些了么。。。。。。三弟,你干什么!”
杨殇来到床边,方一开口,便砰地一声,杨骜挥出手臂,一记老拳勾在他的下颌。
“大哥。你明知道她见了你便没了魂,别再来施以勾。引,行么?兄弟妻不可戏的浅显道理,你不懂?”
杨殇退出数步,下颌生痛,回手还回一拳,打在杨骜鼻梁之上。
“你说我可以。别辱没了她。我对她尊重、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想些下流的勾当!”
杨骜哐当撞在了梳妆镜上,玻璃顷刻粉碎,哗啦落得满地碎片,抬手又欲还回一拳。
贾信奔进屋中,疾声道:“三爷,殿下,五爷,皇上急召你们入宫。突松国近来屡犯我国边疆,战情紧迫。”
杨骜、杨殇两人同时向心妍看去。
“张御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她性命。”看向玲珑:“小妹,你是时候回宫去了。以免父皇母后担心。”
玲珑摇摇头,真挚道:“小嫂子生死未卜,我实在担心她,想留下来照顾,也好替哥哥分担一点忧愁。父皇若知道我替死去的柳丞相照顾女儿,是绝不会怪我不回宫去的。”
杨骜眸光流动,深深看着玲珑的脸颊,“有劳你了。”
杨殇看着气息奄奄的心妍,轻声交代:“柳儿,没什么过不去的关卡,别轻易放弃。我回宫之后立刻禀明父皇,让他老人家派来神医为你看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心妍点点头。“是。”
杨煜也想说句什么,嘴还没张开,便被杨骜牵住头发,揪出屋去。他朝杨骜一吐舌头,便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贾信、天候、天骄。
杨骜、杨殇远远落在几人之后。
“大哥,到宫中你大可向父皇禀明,孙茂、胡清两人跟我私交甚笃,也可以向父皇说明我通敌叛国,让父皇治我叛国之罪。”杨骜冷声低笑:“到时,抄了睿王府,斩了府中人,你便再没后顾之忧。”
柳儿也是他府内之人,杨殇怎会不懂三弟是以柳儿性命相胁迫,使他不得不替之隐瞒叛国之事。
“我可以不向父皇说出你参与昨晚劫掳我之事。但我绝不会姑息突松国意图觊觎我苍穹疆土。更不会放任你葬送苍穹江山。”
**
卧房内
张御医为心妍用了药,施了针灸,便背起药箱退了出去。
心妍伤势稍缓,意识却昏昏沉沉。
草芽抹着眼泪,候在床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心妍,生怕一闭眼睛,心妍便咽了气。
心妍听到她的啜泣声,长睫忽闪几下,便睁开眼来。
“芽,你别哭了。你眼睛本来就小,哭肿了。。双眼,可再看不到你的眼珠在哪里了。”
草芽见心妍生死垂危,竟还有心情说笑,心中一酸,泪水更是如泉涌下。
“主子,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看你受罪,心里难过。”
“快。。快了。不要难过。”心妍说着,眼皮又沉了下去。忽然觉得周遭寒冷刺骨,竟如身陷冰窟,手脚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玲珑关切道:“小嫂子这是害冷了!”吩咐草芽:“你快去熬一碗参茶端来给她喝下驱驱寒。”
“是,是。”草芽擦了把眼泪便夺门出去了。。
颜泽雅趴在桌上哭了许久,抬起头见众人不知何时都已经离去,杨骜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在这一时刻如山洪一般涌将上来。
她走去床边,攥起心妍的衣襟,“小贱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王爷才不会对我那么坏!都是你害的王爷不爱我!”扬起手掌就要就要打心妍嘴巴。
玲珑嗤的一声轻笑。
颜泽雅手掌顿在半空中,回头瞪着玲珑,“你笑什么?”
玲珑把玩着胸口金项环,缓缓道:“嫂子,你打她几个嘴巴子净是给自己找不快。你想呀,我三哥一回来,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追究下来,对你便会更加厌烦。”
颜泽雅叹了口气,使力把心妍推开,心妍身上无力,像个布偶一样任人摆布。
“难道,我堂堂相爷的女儿,竟然要忍气吞声的生活一辈子?”颜泽雅声音不平。
玲珑拉着她的手,把她牵到桌前,两人一起坐下。“嫂子,我不得不说,你不懂得拉拢男人的心。”
颜泽雅脸上一热,“你的意思是?”
玲珑娇声轻笑:“你如果想讨得我哥的欢心,干什么一定要跟他对着来?你跟他大吵大闹,他自然会厌恶你的。你迟早得被休掉。你啊,得学会投其所好。为他做一些贴心的事。”
颜泽雅呆了一呆,“三爷的事哪需要别人操心,他每一件事都做的井井有条。我一个女人,能为他做些什么。”
玲珑敲了敲她的脑门:“我的傻嫂子!”伸手指指床上的心妍:“三哥现在关心的就是柳心妍的死活。你要是能把她医好了,我三哥定然会记着你的恩,不得把你宠上天呢!”
颜泽雅一想到自己将被睿王那么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捧在手心,当即眉花眼笑,可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心妍,又皱起眉头:“张御医行医几十年都束手无策,我能有什么主意把她救醒?”
玲珑犹豫:“这…我倒是有个主意,可是嫂子性子高傲,定是不肯听别人话的。我还是不说了。。。”
颜泽雅捉住玲珑的手腕,催促道:“好妹妹,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我都依你。”
玲珑眸光一冷,狠光掠过眼角,视线落在心妍的身上。
“嫂子可曾听过以毒攻毒的办法么?柳心妍现在身中三种剧毒,你得用四种剧毒去压制她体内的毒药。将蝎子、蜈蚣、蟾蜍、五步蛇的毒液注入她体内,不就救了她一命么?”
—
亲,假期快乐~~谢谢读文~~明天见呦~~么么
新婚燕尔
“可短时间内,我去哪里找来这么多的毒物?”
玲珑自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颜泽雅手中,贴心的笑了笑。言偑芾觑
“我本来想自己救柳心妍的,不过为了嫂子和三哥的感情,这功劳得留给你来立。”见颜泽雅盯着药瓶,脸露狐疑,便拍了下她左肩,“快喂她喝下吧。”
心妍自始至终躺在床榻之上。虽身子无力动弹,可耳朵却是好使的,将玲珑、颜泽雅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中廓。
心中直恨颜泽雅是个草包美人,不知道玲珑用心险恶,意欲一箭双雕,除去杨骜身边的两个女人。
玲珑先计诱颜泽雅让她毒害心妍,杨骜追究起心妍死因,定然查到颜泽雅头上,杨骜对心妍虽不知是爱是恨,但依他性子,杀了颜泽雅也是情理中事。
好个玲珑!
颜泽雅拿起瓷瓶,走来床边抱起心妍,捏开瓶塞,将毒液灌进了心妍的口中。
心妍舌尖吞吐欲吐出毒药,不奈被颜泽雅死死捂住嘴巴,而心妍更苦于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绝望的任由丝丝苦涩淌下腹去。
瞬时间,内脏疼得竟似翻搅折转,心妍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杰。
**
皇宫。御书房
“朕一直以来对突松国以礼相待,没想到突松国主,忽必寒小小年岁便野心如此之大,妄想吞并我苍穹疆土。这次骜儿婚宴之上,殇儿险些遭到突松国奸人的毒手!还好骜儿及时相救,这才有惊无险。”
皇帝看向杨骜,神色之中,大是赞赏。
“父皇过奖。大哥身负大任,儿臣哪怕舍却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大哥安然无恙。”
杨骜态度谦逊,在望到杨殇鄙夷之色时,谦逊变为挑衅,向杨殇勾唇轻笑。
杨德广连连点头,忽然间看着杨殇。
“殇儿,你麻痹大意,疏于防备,竟轻而易举的便落入敌人手中,以后当真能成大事?”
杨殇一凛,“父皇教训的是。”
杨煜表情恹恹,显然对皇帝训话全无兴趣,冷不丁插口道。
“大哥成不了大事,让三哥成大事不结了?父皇有这么两个好儿子,还怕苍穹落在别人手中去?说句难听致死的话,该担惊受怕的不是咱苍穹国。父皇以后升天去了,我大哥坐了江山的话,那么苍穹周边国家还能安安稳稳、国泰民安。要是给我三哥坐了天下,那以后这世上,除了苍穹国,便再没什么别的国家喽。”
皇帝怒拍桌面,气的连声咳嗽,“混小子,你老爹还没死,你便盼我升天?”
杨煜吐吐舌头,“岂敢岂敢。我是说总会有那么一天,升天去的。。。”嘿嘿一笑,“哇,父皇你脸抽搐的我心惊胆战。。。”
贾信服侍皇帝喝了一杯茶水。
“皇上,五爷哪里是咒您来人家。明明是夸赞您老有福,有这么出色的两个儿子,不论以后谁登上高位,苍穹国一定是兴隆昌盛的。不过呢,三爷是比太子手腕狠些,但是成大事者,焉能手软。这也正是虎父无犬子呀。”
杨殇心内冷笑,贾信这耳旁风吹得那是一个动听。然则,王位当真那么重要?他看其实不然,自然有比王位更重要的东西。世间真情便是其一。
杨德广看看杨骜,眼中神色激赏,感慨道:“朕这些年因为淑贞当年所做之事,对骜儿确实太过冷淡了,也亏了骜儿这么有出息。。。”
“三爷,坏了!”砰地一声,程天侯推门闯入,跪地禀道:“心妍她…她…”
杨骜心中一沉,暗觉不妙,手臂猛地发颤,口中却斥道:“混账,天大的事待我回府再说。没看这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惊到圣驾你担待得了?”
杨殇碍于心妍是弟媳这层身份,虽好奇担心,却也不便问出口来。只求程天侯快些说了出来。
杨煜却是无所顾忌的,关心就是关心,爱谁就是爱谁,一把拉起天候的衣领,问道:“她怎么了!快说!”
天候似喜还忧:“她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杨骜心底陡然间不安起来,就像前方有个惊天噩耗等着他一般。
“父皇,我…”
皇帝点点头。“你们新婚燕尔便遭此大劫,朕知道你记挂她,回府去吧。”又朝杨殇、杨煜看了看,见两人脸上神色甚是焦虑,都欲一同前往,当即斥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大哥、一个是五弟,以后少往弟媳、嫂嫂屋里钻。”
**
睿王府。花园
阳光暖洋洋洒下,冬雪散去,百花芬芳绽放。
心妍坐在池畔花丛边,看着水中鲤鱼,呆呆失神。
忽然间指尖痛了,低头看去,原来是不知不觉,手使了大力握在一株花径上,荆刺扎进了指腹。
黑色的血珠从指尖淌下,一滴一滴淌落,滴在一只甲虫的身上,那拇指腹大小的甲虫蹬了几下腿,便被血水给毒死了。
心妍不禁苦笑,当时与杨煜初见,她信口胡说自己浑身是毒,近身三尺便能将人毒死,不过短短几月,这话竟然应了验。
想到自己大限将至,今日实为回光返照。拼了命的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岂料身子疲惫,无力支撑,斜斜卧在花丛,不多时便睡着了。
草芽在旁为她遮去了冷风。忽然听到纷纷脚步声起,草芽晃眼看去,奴仆纷纷让路行礼,一行人步伐焦急的朝花园方向走来,为首男子神韵倜傥,狭眸生威,正是睿王。
哄她开心
“免了。言偑芾觑”杨骜便拂袖制止,深深看了一眼睡在花枝交错处的心妍,繁花映衬端丽容貌,他呼吸一紧,竟一时难以移开视线。
“王爷,今天上午是泽雅不懂事。不该和心妍妹妹争宠吃醋的。这不,为了将功赎罪,我喂妹妹吃了神药,将妹妹救了回来。王爷,便原谅泽雅吧,好么?”
颜泽雅握住杨骜的手,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心。
“神药?”杨骜眼露疑色,手向后一缩。
颜泽雅的手便伸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尴尬。“是啊,蝎子、武功、蟾蜍、五步蛇四种剧毒,正好和妹妹体内的三种毒药相生相克。。。”
“谁准你自作主张给她喂药!她有什么闪失,你再来给我说话。”杨骜怒气薄然,拂袖朝心妍走去廓。
颜泽雅见他非但没有对她为柳心妍所做之事报以感激,还厉声呵斥,心中登时妒怒难当,脱口便要与他理论。
玲珑扯了把她的衣袖,便将她拉开了几步。小声道:“小不忍则失之大矣。”
杨骜走到心妍面前,草芽俯身便要行礼,瞧见杨骜将食指搁在薄唇,示意她不要说话。这才低低说了句:“主子睡了一会儿了,想必该醒了。”折身退下。
这时徐风吹过,花瓣在空中打旋飞舞。杨骜伸手握住几瓣在手中,蹲下身子,缓缓张开手掌,让花瓣一片一片落在心妍的脸颊、发丝。
玲珑见状,袖管中的两只手掌死死攥成拳头。
三哥性子偏冷,最不爱跟人打交道,平日她跟他说一句话,他也是或理或不理,甚至她,都没见过他温柔如水、极有耐心的一面!而柳心妍凭什么拥有这样的他杰!
花瓣落在脸上,心妍只觉脸上微痒,缓缓睁开双眼,望进了杨骜覆着淡淡笑意的双眼,今日他眼中的温柔胜过新婚夜那晚。
她一惊坐起,瞥眼间看到自己双脚踩在他的衣摆,便慌忙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