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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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离去之后。
杨骜冷眸扫视贾信、邓御医。
贾、邓两人一凛,恭敬等候杨骜吩咐,只听杨骜淡淡道:“你二人带玲珑也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得进来相扰。”
“是。”贾信背起神情呆滞,犹如死物的玲珑,与邓御医一同离开了墓室。
霎时间,墓室仅剩下杨骜与心妍二人。
杨骜先将心妍放在石床之上,而后来到寒玉棺之前,左手推在棺盖,渐渐运力,棺盖受力轰隆而响,慢慢向西滑开,棺椁中寒气如同浓雾向外翻涌,刺骨的冰冷使得杨骜牙齿打颤。
杨骜一想起心妍将在这玉棺中睡上数日,便心中酸涩不已,他坐在心妍所在的石床之上,将她身子扶起,让她靠在他的胸膛。
“妍儿,一直以来,朕都欠你一个真正的婚礼。不知现在与你拜堂成亲,是否迟了?也没有媒人,更没有宾客,只朕与你两人,实在简陋的可以。你。。。会嫌弃么?”
杨骜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心妍的任何答复,径自伸手拔下心妍头上玉簪,将心妍的发髻散开,让她乌油油的黑发如同绸缎一般倾泻而下,发丝垂至他的腿上,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柔情。
“朕帮你梳妆,今天你是新娘子,可不能素面朝天。得。。。得喜气一些才好。”
杨骜左手轻轻打开放置床上木盒盖子。
木盒内放置着红色木梳、黄金首饰、以及凤钗凤冠,他持起木梳,一绺一绺帮心妍梳理头发,他从未帮谁挽过发髻,初次帮人梳理,却是伺候一个死人,一个他挚爱的、已经丧了命的女人。
歪歪斜斜盘起了云髻,将凤钗,凤冠戴在她发髻之上,他动作笨拙,一不小心便扯住了她的头发,便会惊惶问上一句:“痛不痛?痛了要告诉朕。。。”
随后自盒中拿出眉笔胭脂,在心妍的眉毛、唇瓣淡染轻妆。
他手微微颤抖,将心妍的眉毛给画的左右不一,一粗一细,在她惨白的脸上,勾出了几分滑稽,他微微一笑,心中却痛的如同刀绞。
“还好,妍儿不能开口责备于朕,不然这番嘴仗,可要吵到了地老天荒,也停不下来。”
杨骜食指点了胭脂,在心妍唇瓣薄薄涂了一层,宛如两片花瓣,美艳极了。
他将眉笔、胭脂放在石床之上,随即食指勾起心妍的下颌,眯起狭长的双眼,静静打量心妍,见她神态安详,面颊娇美,宛如熟睡,不禁心中一动。在她额心印下一吻。
许久许久,薄唇唇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额心,伸手自木盒底层拿出一套嫁衣。
“朕方才去太祖皇帝的墓室之中,三跪九叩,借来了这只木盒,以及木盒中的饰品、嫁衣。太祖皇帝曾经未能与挚爱女子成就新婚之喜,于是将那女子生前所用胭脂饰品收集起来,放在盒中,太祖皇帝一心一意要娶那女子为妻,于是在那女子死后为那女子与他自己各自定制了嫁衣。朕想,若是太祖皇帝知道朕借用这两套婚嫁衣赏,他天上有知,也不会怪罪于朕的。”
杨骜细心对心妍说着,怕她责备他不经允许,擅自动用太祖皇帝的珍藏之物,于是沉声道:
“这倒不必多虑,待咱们新婚之喜一过,朕便将这些嫁衣饰品尽数还回原处便是了。”
杨骜将心妍身上因邓御医施手术而沾满鲜血的衣裳退下,望见她如雪的肌肤之上,浑身伤痕,才知她跟在他的身边,曾经受过多少伤害,一时间愧责之感溢满胸腔。
他拿起嫁衣为心妍穿在身上,自己则拿起那身男子喜服速速穿上。他转而自木盒中拿出两根手腕粗细的红色喜烛,放在墓室西边墙壁下一张石桌上,晃着火折子,点燃了喜烛。
墓室中瞬时间,烛火摇曳,红光如霞,温暖的光,让人仿佛置身一处居室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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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时写的比平时困难,不妥之处。。亲海涵。。么么。。
孤入皇陵
杨骜瞥眼间,见心妍面颊之上火光摇曳,她长睫在脸颊上映下两行阴影,极是惑人。言偑芾觑她正坐在石床之上,朝他的方向望来。
他心中不禁狂喜,随即才想起是他方才让她依着墙壁而坐,想必是她头部不能自持,微微偏斜,才歪向他的方向,他却以为她活了过来,正痴痴望着他。
想到此处,心中一片凄冷。
杨骜走去,将心妍抱到了放有喜烛的桌前,他揽着她的腰身,支撑着她,两人双双跪下。
在没有宾客、没有喜娘、没有祝福,新娘已然离世,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杨骜要与心妍结拜为夫妻的渴望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仅浅浅三次躬身,却仿佛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
杨骜微微一笑,凝着心妍的颊,“礼成,妍儿自此是朕的结发妻子,唯一的妻子。。。”
杨骜将心妍抱起,把她轻轻放进了寒玉棺中,见寒气浓重,他恐她冷,于是翻身纵入寒玉棺,侧身躺在心妍的身畔,轻轻拥着心妍的身子嫡。
寒气侵身,不多时,杨骜已冻得知觉全无,他却不能如此送命棺中。
“妍儿,曾经你说过,朕若是爱你,便剖出心肝让你一看究竟。每每朕按你的要求去做了,却都是晚了一步。虽你此时听不到朕所说的话,但是朕要你知道,如果朕与你,仅有一人能够活在世上,朕希望那个人是你。朕希望你快乐的活着。哪怕,给你幸福的那个人,并不是朕。。。”
杨骜说着便从寒玉棺中跃出,站在了寒玉棺畔,手掌推在寒玉棺顶,轰隆一声,将棺盖阖住了。
他未看见,棺盖合起一瞬,自心妍眼角落下的水珠。不知是他在棺中说话,热气凝作了水珠滴在心妍的眼尾,还是心妍。。。落了泪。
棺盖合起一瞬,杨骜将一千朵魂归花铺在寒玉棺顶,而后缓缓倒握长剑,剑尖抵在自己的心口,缓缓刺下。
刃破皮肉,鲜红淌出,瞬时间想起前几日,心妍双目失明,不能辨物,他以宋医女身份在她身边窥听到了她的秘密。
那时她声音柔如细软羽毛,一声声说着她唯一爱过的人,正是三爷。
天知道,他当时心中有多么餍足,有多想大声告诉她,他也爱着她,仅爱她。
既然他是她真心爱的人,他也真心爱她。那么,他此时割心头血,一死,便能换回她七日七夜之后的复生。
他想及此处,精神一振,力透手掌便欲将长剑惯透心房,随即以心头血染浸棺顶千朵魂归花。
“皇上,不好了!朱子乾、尹枫、蔡萼、黄邵杰四位君主,以及无常、黑白两个怪人,带兵前来皇陵前发难,要将皇陵夷为平地!请皇上出外主持大局!”
贾信脚步匆匆奔进墓室,见皇帝使剑意图自刎,不禁面目大惊,心想难道皇上要以传说中血祭之法,救心妍活命?皇上对心妍的感情,已经到了可以割却生命的地步?
杨骜闻言,若是让大漠五国之人攻进密室,必将扰到妍儿休息。他当即手腕一翻,还剑入鞘。“随朕出去看看。”趋步出了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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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外。
吉恩国、吴、魏、齐、鲁一共六国之兵,列阵而立,绵延山路之上数里。诸国为首之人,见到杨骜一袭红衫,正自踱出皇陵。竟同时纷纷静了下来,不觉间均已眼中显出忌惮之色。
无常率先轻轻喉咙,笑道:“方才我与黑子将你苍穹兵甩掉了,快速返回皇陵来寻找聂大公子与小公主,却不料未能找到白薇小公主,竟中途遇到了杨菱儿驮着聂大公子的尸首淌着雪地下山。”
无常与黑白一见到聂擎天的尸首,当即愤怒难抑,立刻奔去将吴、魏、齐、鲁四国之军搬来,向杨骜讨个说法。
无常顿了一顿,续道:“哼,杨骜,我问你,是不是聂大公子进入墓室之中要与心妍见最后一面,你不允许,便与他发生了冲突,你。。。你狠心将他杀害了?”
黑白一扯无常的手臂,大声道:“这还用问么?难不成是聂大公子自己结果了性命?定然是杨骜这小子捣的鬼!你瞧,他害死了聂大公子,为了庆祝,竟穿上了一身大红段子,这当真的恨煞我也!”
朱子乾几人一听这话,面上均露怒色。
“少血口喷人,聂擎天乃是不堪意中人与世长辞之痛,含恨而终,死在我苍穹皇陵之内。你们两个卑鄙小人,少来诬陷咱家皇上!”贾信勃然大怒,利目喝道。
朱子乾微微一笑,望向杨骜,沉声道:“苍穹陛下,聂大公子之死,我等几人都未能看到实情,但他既然死在你苍穹皇陵,你便难逃其咎,无论如何都该给个说法。而且,你身边伴有邓御医这名妙手回春的医者,若你不想聂大公子死命,何以不让邓御医相救于他?”
邓御医顿足拂袖,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是有让老夫相救聂国主,但聂国主乃是悲痛欲绝而死,老夫也是难以施救!纵是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他!”
邓御医心忖,聂擎天死时,皇上爷并不在墓室之内,邓御医恐怕朱子乾等人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谎称杨骜曾下令要他相救聂擎天,这原是为杨骜着想。
但杨骜仅微微一笑,对邓御医道:“不必对他们解释什么。即便聂擎天临死前朕在墓室之内,也不会开口让你施救于他,毕竟他进得墓室觊觎朕的妻子,乃是一桩不可宽恕的死罪。不满诸位,今日乃是在下重新迎娶柳心妍的大喜之日,这身红绸便是新婚喜服,诸位可有异义!”
朱子乾、蔡萼、无常等人面上均有异色,在墓室之中举办婚礼?这只消想一想,便令人毛发直竖。
蔡萼言道:“苍穹王的家事,我等不便过问。”笑了一笑,续道:“前些时日,苍穹陛下助咱们从聂云风手中夺回大漠五国之首的宝座,以及帮助聂大公子保住家国山河,咱们对你苍穹王好生感激。但没有想到,苍穹王转眼间便害了聂大公子的性命。恕我等不能再与你以友相称。”
杨骜淡淡笑道:“蔡萼,杨骜树敌无数,也不差四位与我为敌。不知诸位想如何解决此事?不妨直说。”蔡萼神色凛然,朗声说道:“战场之上论成败!吴、魏、齐、鲁愿意辅佐吉恩国的兵马,讨伐你苍穹兵,定要你苍穹万劫不复、一败涂地!难以在世上立足!以此祭奠聂大公子在天之灵。”
杨骜微微一笑,“朕正有此意。血祭苍生,作为朕迎娶妍儿的礼聘。”左臂扬起,唤道:“大哥,你带兵马伏在暗处,已有多时,看来你已经料聂擎天要出些乱子,料到到诸国要有一番征战了。”
杨骜话音落处,便见人影一闪,自东首一人高的草丛之内跃出一人,那人戎装在身,神态倜傥,却是杨殇,跟随杨殇而后,却是数以万计的苍穹士兵。
杨殇来到杨骜身前,拱手道:“三弟,你怎么打算?”
杨骜眉心微蹙,想了一想,说道:“这场战事,由大哥主帅。直到妍儿醒来,出皇陵一刻才可熄战。若是七日七夜之后,妍儿并未由皇陵出来,那么,这场战争便无休无止的打下去,朕要世上苍生,尽数为妍儿陪葬!”
贾信大惊,苍生为心妍陪葬?皇上必将因此而背负千古骂名。
杨殇肩头一震,心想柳儿已死,怎有自皇陵走出一说?虽自己也心爱柳儿,但是怎可拿苍生百姓的性命为柳儿陪葬,这样做着实不妥!当即提出异议道:“这怕是不妥,当及早将战事了结,将各方损失降到最低才是。。。”
“这是军令!”杨骜冷声打断,显然主意已定,难以商榷。
杨殇一怔,苍穹兵入伍时,要遵守的第一条命令,便是服从军令,眉目一敛,沉声道:“是!”
黄邵杰大笑,不屑道:“单凭你苍穹军要将我数国兵马都灭掉,简直大言不惭!来人,冲进皇陵,将苍穹皇陵给毁了!”
黄邵杰一声令下,大漠五国之兵如同山洪之水,纷纷涌上。
杨殇喝道:“苍穹士兵听令,列阵保护皇陵!不容敌国之人侵我皇陵。”转头望向一个方向,道:“花少主,立即前去苍穹边界,请雪域其余六国盟军前来支援!”
隐在暗处的花无泽闻声,立即朝皇陵相反方向驰去,青蜀、孤莹、临翠、银屏、九华这北国五雄的兵马正自屯在苍穹边界。
杨骜冷眸望着眼前数军交战,缓缓向皇陵入口后退。他来到了皇陵入口之处,忽觉裤腿一紧,被人攥住,低头看去,却是神情木然坐在皇陵边的玲珑。
“哥哥,你趁人不备,要进皇陵行血祭之礼,用自己的性命救回柳心妍,是不是?”
杨骜对玲珑的碰触心生厌恶,左腿向后猛然一撤,将玲珑的手挣开,“是与不是,皆和你无关。”身躯后纵,进入了皇陵甬道
行使火刑
贾信大惊,叫道:“不好!皇上此时孤身进入皇陵,一去无回!苍穹士兵,速速随我前去阻止皇上!”立即帅千数精兵朝皇陵入口奔去。言偑芾觑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皇陵所在的岿然山体震动摇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