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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红楼之嗣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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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林家的下人们如此没眼色;双手高捧着旨意的内侍鼻子都要气歪了;他重重咳了一声;连眼风都懒得赏给这些蠢货,抬脚就往里走。

说起来这还正经是这位杜公公头一回挑大梁,风风光光的出宫宣旨。那是打定主意要办的漂亮;到时候也能好好在老圣人面前露个脸,踩踩他干爹戴权戴大公公的脸;看他会不会为以往捧着别的干儿子悔断了肠子。

——戴权戴大总管是老圣人身边几十年如一日的亲近人,又不像夏总管夏秉忠那样是个油盐不进的臭石头,跪着求着给戴总管当儿子的内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是以杜公公虽然涎着脸挤下了好几个往日要好的哥哥弟弟,拼了命的成了戴公公的儿子,也没有沾到多少好处。

统共好差事就那么点儿,戴公公儿子又多,哪里能个个都顾得上?杜公公不过是顶着个虚名,偶尔欺负欺负不入流的杂役而已。

日子久了,杜公公难免有些后悔,惦记起曾经一起拜把子上香说过要同生共死的兄弟们来,不过逝者已矣,他也就只能在肚子里忿恨罢了。

这不,终于让他逮着机会,干爹戴公公不晓得是怎么想起了他,荐了他来办这个差,杜公公要是不趁机把威风抖起来,岂不是白瞎了这些年的功夫?

杜公公耀武扬威的就要直闯进去,林家下人们憋得脸都红了,却不敢真的把人拦住,只能飞奔到里面去报信。

有点见识的心里都直犯嘀咕,大家都在这皇城根儿下多少代了,什么时候听说过太妃能下懿旨的?

那是只有太后、皇后两位正宫娘娘才有的荣耀。妃妾妃妾,就是天家的尊贵些,也不过是随口吩咐什么,哪里就能明晃晃写下来让人正儿八经捧着宣呢?

不过老圣人荒唐事儿多了,事关天家,谁也不嫌命硬,遂不敢多话。

杜公公活了小半辈子,头一回这么得意威风,在一品大员的家里耀武扬威,难免就有些忘形,连走到正堂见到了肃容等着的林如海,那份高高在上还摆在脸上。

不仅目中无人态度嚣张,甚至还在林如海面前将卷起来的旨意一抖,想要高声宣读。

能受一品大员的这一跪,也不枉他人世里走一遭。

谁知道他还没张嘴,林如海直接就开口了。

“且慢。”

林如海看向杜公公的表情十分漠然,并不因为他今日之身份而多加恭敬,声音沉稳却洪亮:“林某自幼读书识礼,从不曾听说这世上有贵太妃懿旨一事。尔是何人,竟敢如此僭越礼制?非后何来旨!”

一句话噎的杜公公有些接不上话,林如海冷哼一声:“何况,林某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懿旨是下给外臣的。”

能给臣子下旨的,只有皇帝。就算是太后或者皇后,管着的也是臣下之内眷。正是内外有别。

说完,林如海一甩袖子抬脚就要走,杜公公险些让他憋死,虎着脸也不管林如海去何处,只瞪住了何管事,恶声恶气的问林曾氏现在何处。

等到时候知道了贵太妃的旨意,定要让林如海那厮悔断了肠子,自己折了腰!娶了个丧门星到家里,竟然还敢不尊贵太妃,日后且有林家受的。

杜公公气的鼻孔朝天,林如海心中却是一凛。

长子媳妇自从嫁过来之后,除了三朝回门和送林崖出京这两回,连二门都没出过,不可能招惹甄太妃。要是自己或者林崖见弃于太上皇,没到底放过玉儿却拿曾氏做筏。

想来是曾家出了事。

微微对旁边的心腹书童颔首示意,林如海脚下不停,快步走回书房,准备派心腹人出去打听,书童则顺着小路去了后宅,抢先一步找到了大奶奶曾蕙。

林如海的意思很简单,甄家与自家结仇颇深,曾家也早在站在当今身后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会得罪太上皇,开罪甄家也是无可避免。

甄妃的两子一死一废,行事肯定再无所顾忌,来传旨的宦官又是这么一副形状,搭眼一瞧就知道来者不善。

甄妃虽然不是太后,到底是宫中太妃,曾氏对上她的旨意明抗当然不是上策,但受罪未免也太过迂腐。

为今之计,当然是走为上策。

林家在城外还很有几处庄园,甄妃还能派人一个个搜?就算她想,林家也不是那样的软柿子,自有后手等着她。

书童才刚留头,这样的年纪能得林如海如此重用,当然是个伶俐明白的,跪在曾蕙跟前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当时的情景学了一遍。

胡嬷嬷并几个丫头当时就有些慌,曾蕙心头也是一跳,反复叮咛过自己莫慌后猛的站起身,带着几个陪嫁就从花房里匆匆走了。

一应衣物器具都没带,身上除了家常衣服只披了件披风。

曾蕙走的干脆利落,杜公公自然就扑了空。

他当场就要大怒,差点开口要打林家下人的板子,还要问整个林家一个大不敬之罪,被同来的另一个内侍死活拉住了。

林家有没有大不敬?有。但是他们同样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林如海这老头子虽然可恨,可是他说的没错,本朝立国以来就没有妃子下旨的。平时妃嫔们吩咐点什么事儿,大家口称娘娘旨意,但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可是落在纸上,就是僭越。

要命的是林老头还很得老圣人青眼。

老圣人都叫曾家和圣人气成那样了,还没答应贵太妃娘娘一并发落了林家的请求,可见对林家是很有几分看顾的,他们这边真的闹得大家下不来,回去一样跑不了责罚。

横竖曾家已经叫围得苍蝇都都进不去一只,各个城门也都是安排好了的人,一个弱质女流能跑到哪儿去?总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儿。

眼下不如送个人情给林老头。等到曾家抄家的事儿了了,他就该承他们的情了。

两个内侍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话,直接上马回宫复命。

可惜这两个内侍算错了一点,曾蕙并不是除了曾家和城外就无处可去的。

或者说林崇并不是只有这两处可去。

当时曾蕙一路疾走到角门,果然瞧见已经套好了辆不起眼的马车,正舒了口气想要上车,却不防被坐在马夫旁边的小叔子林崇吓了一跳。

曾蕙还只是惊,胡嬷嬷等人就是又惊又怕了。

谁都晓得这位二爷前些日子做的事情,那是要逼她们姑娘走绝路的。她们又怎么敢在这种时候信他?万一这位大爷打着直接趁势换个嫂子的主意,大爷又不在家,她们这一上车不就是自绝生路?

胡嬷嬷刚想隐蔽的扯一下自家姑娘的袖子提个醒儿,林崇看她们还在磨蹭已经大为不满,眉头微皱。

“上来吧。兄长说你好,你就必须好,我只是为了兄长。”

说完就小声吩咐起了马夫,不再理会曾蕙主仆,神色动作丝毫不见焦虑。

曾蕙略微怔了下,没有理会胡嬷嬷的提醒,自己爬上了马车,胡嬷嬷也只好带着金俏等人一起上车。

等到最后一个丫头也上了车,林崇亲自扬鞭驾车,把人送进了忠顺亲王府,到时候自然有王府女眷招待她们。

林崇这次回京是有要事与兄长和父亲商议的,没想到刚回来就知道已经出了大事,这才先到角门等着,好亲自替兄长把嫂子安顿好。

至于他如何在京外偶然撞破宫中内侍意欲杀人灭口,得知太上皇要对曾家人对手,以及兄长与忠顺王爷都是圣人亲信等语,林崇自认无需与一女眷多言。

安置好曾蕙等人,林崇便让车夫在城中随便走走,免得引人注目,车夫自然领命,不多时竟然恰从宁荣街前过。

林崇心中不悦,有意呵斥车夫几句,却发觉宁荣街街口站了些壮实汉子,凶神恶煞的堵住了人去路,便叫车夫去打听一二。

倘若贾家也陪着曾家一块儿受了抄捡,那这日子还不算太坏。林崇承认自己对曾家确实很是不满。

结果车夫带回来的消息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贾家当然没被抄捡,这样喧闹却是因为荣国府的两位二爷。

今儿本是大房的琏二爷大摆酒席纳二房的好日子。琏二爷这回出手着实大方,故交好友请了好几大桌,又有宁府里珍大爷父子凑趣,比小户人家迎娶正房奶奶也不差什么。

谁知吃到一半,忠顺王府的长史就来了,问二房的宝二爷要他们王爷养的戏子,又拉拉杂杂牵出不少事,把个躲在书房里不愿见侄子大张旗鼓纳妾的政老爷给气了出来,当场就拉倒了上板子,把琏二爷的席面也给毁了。

到这里还真是在府里闹,哪想到新纳来的二房奶奶的娘家妹子就是个泼妇,在门口闹了起来,府里怕传出去不美,这才把商贩们都驱走了。

林崖听得哑然,许久才冷笑一声。

京里出了这样大事,贾家人竟然还在梦里折腾些鸡毛蒜皮,可见是真无用了,半点不值得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家,哪里还用哥哥和他特意动手?

☆、第79章

林崖一行人自出京后,并没有打起钦差旗号;而是由一名禁军军官出面;以兵部办差的名义穿州过县,晓行夜宿;一路向南。

短短十余日;便赶到了瓜州;换船渡江直入金陵。

按照林崖路上与禁军军官与内侍头领议定的章程,众人分头行事,几名内侍脱离队伍;前往金陵城中几家尊贵的皇亲王公府中,宣谕抚慰;也是暗示城中即将有捉拿查抄之事,但与诸家无涉,勿得多疑,勿要多事。

林崖与众人依旧以兵部办差名义前往江宁府衙,面见府尊之时,林崖亮出钦差身份,声称奉有密旨,要求江宁府上下谨遵号令。

那江宁府尹是个进士出身的腐儒,走了甄家的门路才放的江宁府,吟诗作画是一把好手,于做官却是个尸位素餐,没本事的。林崖来前便了解过这个当地父母官的来历,自是不会对他透什么口风。

江宁府上下官吏僚佐中,多与当地大户纠葛甚深的,势力盘根错节,林崖本也没指望靠这个处处漏风的江宁府衙来办事。

将手下禁军侍卫分出一半,控制府衙,吩咐不得走漏风声,林崖从江宁藩库的账房中抽了几名看上去朴实忠厚的年老司员,便径直赶往江宁城锦衣府的衙门——倒也不远,隔半条街便是。

锦衣府钱堂官乃是半年多前由新君楚容华任命的,到任以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的动作,不过显然也是个此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林崖自承身份及身负密旨的表示,钱堂官毫无讶异,验明相关文书印鉴后,如臂使指一般召集了属下众番役头目在堂前,听林崖再次口述了“奉旨查抄重犯”的谕旨后,众人山呼万岁,当下点齐人马,拥着林崖浩浩荡荡出了门。

锦衣府离甄府并不算远,半个时辰后便到了甄府门口。

时隔多年,林崖早已非当日上门拜寿的青涩少年,眉眼间也多了在北疆历练出的悍气,不过深吸一口气,就挥手发令:“把这府邸围起来,不许走脱了一个。”

自从认出了这是哪家院落,番役们就开始心惊。

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今日抄的居然是金陵豪门甄府。

但有皇命提气,上司带头,钱老爷半年来雷霆手段的整治,是以无人置喙。锦衣府平日不理地方斗殴等小事,专门干的就是抄家拿人的差事,业务精熟,当下分出一拨人来,前后左右散将开去,把甄府团团围住不提。

那甄府的门房看众人来势汹汹,已然派遣小厮飞奔回去报信了,一名管事的迎上前来,堆起笑脸待要开口,林崖沉脸示意属下将其拦在门边,一群人一拥而入,不做停留,直向正堂而去。

甄府中听闻下人报告,不明所以,正巧那甄应嘉并三个儿子都在正院议事,便一起迎出来。

与林崖打了一个正面,老大甄琤不由大吃一惊:“林家小子?”

他一出声,甄应嘉心中不免惊疑不已。能让自己这个庶长子惊讶的林家小子,世上也就那么一个。

可是昨日从京城抄来的邸报还说,林崖已经领了皇命,前往西北平乱去了,怎的突然出现在金陵,还带了这一群凶人寻衅?甄家在江南多年,居然毫无消息!

强自按下心头疑虑,甄应嘉端起体仁院总裁的架子,打算与林崖寒暄一番,也好摸清头绪。

林崖却懒得与他虚以委蛇,面沉似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甄老爷见谅,在下有奉旨前来办事,便请贵府无关亲友各散,独留本宅家人听候吧。”

甄家一干人闻言自然是大惊失色,甄应嘉强自镇定下来,勉强笑道:“鄙府当下并无宾客。”

“如此也好,省却我等多事,”林崖与锦衣府钱堂官度步进入正厅,甄应嘉试探道:“林公子,是否待老夫吩咐下人预备香案及……”

“不用了,”林崖毫不客气打断:“甄大人,我这次来,是要奉旨将你甄家,撤职拿办。”

纵使甄应嘉多年为官,乍听此言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嗓音都有些变了:“林公子,这玩笑可开不得!我甄家两代皇亲,世受国恩,你凭什么说要来拿我?”

如果不是林崖带了重兵,身边还有锦衣使,甄应嘉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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