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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红楼之嗣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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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先恭贺先生大志得酬之日在望。”

这句话,林崖说的真心实意。

当日四皇子领着贾琏突然对林家发难,陈老夫人之前到底在林家做了什么,几乎可以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若说林崖等人心里没有责怪过陈潇,那是假话。可是林如海与林崖谈论过此事,父子二人都觉得陈老夫人所为,陈潇应当是不知情的。

撇开情分不谈,陈潇是林崖的授业恩师,又常住林家,这种事情对陈潇来说绝对是杀敌一千自伤九百,连自己的前程一并毁了,标准的损人不利己,陈潇绝对不会同意。

即便如此,林崖走前也没有特别去陈家拜访,谁知陈潇竟然在城外的官道上等候他多时。

还是那辆毫不起眼的青轴车,只在车顶一角上悬了个驼铃,在京城清早的寒风中叮叮作响,将人的心一下下轻轻敲打,仿佛已然置身于大漠之中。

驼铃声声中,依旧是那把乌木扇柄轻挑帘幕,一身青衣的陈潇纵身从车上跳了下来,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面上也不再是平时故作师长老成之色的模样,而是露出了林崖曾经在第一次与陈潇相见时见过的那种微微带着一丝痞意的玩味。

那样的陈潇,陌生却又亲切。等亲耳听到陈潇说他要陪林崖出使之后,连出来送行的三殿下楚容华都是一怔。

直到走出京畿,陈潇才在一日山中露宿时,围着火与林崖说起了埋在心中多年的家事。

他并非陈老夫人亲生。

故去的陈老大人与陈老夫人夫妻感情确实甚笃,但是这并不代表陈老大人就只有陈老夫人一个女人,以贤妻自居的陈老夫人也主动为陈老大人安排了两个通房丫头。

陈老夫人当初一心盼着自己能生下嫡长子,陈老大人出身清流兼着二人年岁还轻,当然十分支持,陈家的两个通房一直都是喝着药的。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陈老大人一朝暴病而亡,还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的陈老夫人只觉天都塌了,几乎就要一根绳子跟了亡夫去。

再然后……

林崖至今都记得陈潇面上的讥讽之色。

怀有死志的陈老夫人从陈老大人的心腹小厮处知道光风霁月的陈老大人在外头养了个清倌人当相好的,那个外室似乎有了。

能活着,人当然不会去死。

有了遗腹子的陈老夫人平平安安得了个儿子,取名为潇,又因为有子,在虎狼一样的族人面前保住了大半的家产。

陈潇当然感激陈老夫人,没有陈老夫人的抚养教导,他如何成人,如何高中?只是这些年不足为道的事情太多太多,让他只愿大家天各一方、各安天命。

这一次出来,陈潇就没打算回去。

谈不成,肯定是要为国捐躯了,谈成了,总要有个人留在西北镇守,林崖回京有大好前程,他这个做老师的也该为学生分忧一二。

听了林崖的话,陈潇挑挑眉,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八字没一撇呢,且看看。你的手臂伤了,不行就与我共骑,年轻时候落下伤病不是玩的。”

林崖正要谢过老师关心,负责在外警戒的李虎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得了了,蛮主旗下的骑兵来了!足有三四十人!”

不怪李虎这样慌张,那可是黑甲红衣的蛮主座下精锐。

林崖心中一沉,正要开口,又一个兵士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大人,隐王他们已经跟蛮主的人动起手了!”

兵士话音未落,喊杀声已经传进了院子。

林崖撇撇嘴,干脆利落的拔剑,不轻不重的给了两个兵士一人一脚:“那还等个屁,杀出去!”

☆、第60章

使团与蛮主麾下精锐混战的消息,很快就由专人送上了三殿下楚容华的书案。

林崖这次出塞所领的人马;绝大部分都是由楚容华的心腹从许家留下的残部中精心挑拣的;楚容华甚至还便服召见过他们一回;可以说从头至尾都安顿的很妥当;就连王家安进来的两个钉子,也是一出函谷关就秘密解决了。

谁知就出了这么个岔子。

消息传回来的太急;加上怕半路被人截留,话说的十分简略隐晦;楚容华和心腹幕僚曾三老爷曾玺也只知道林崖等人暂时无碍,已经跟随隐王的人马继续北上。

消息本身是报喜;可是楚容华如今在军中是树大根深,他同时还拿到了另外一份消息:蛮主近日调回了在平谷关打草谷的两路骑兵,莫名北返。

两封密报并在一起看;或许林崖他们的行踪到底还是让蛮主察觉了。

心底一沉,楚容华沉默间情不自禁的放眼北望,可惜触目可及皆是飞檐斗拱、富贵风流,又如何窥得见那戈壁风飞沙、万里人踪灭的大漠塞外?

楚容华正与曾玺默然对坐,心腹下人就从墙根儿处溜了进来,低眉顺眼的回禀:宫里又来人了。

——自从甄贵妃所出的四六两位皇子见弃于当今,楚容华这个实际上的长子就成了当今跟前得用的香饽饽,真是一日不见膳食都用的不香甜。

楚容华才出来半日,宫中就又来人传召了。

只是当今这样离不得他,楚容华的爵位却一直悬而未决,不晓得是老人家当真老糊涂了,还是另有用意。

朝中议论纷纷,这些日子以来说什么的都有,楚容华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每日里不是在宫中服侍当今炼丹,就是回到府里静养,朝政民情一概不管不问。

当今找楚容华找的急,宫里的内侍们每每过来就跟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似的,一个赛一个的快,这会儿小厮已经过来报了信,那内侍找过来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楚容华抿了抿唇,只得把林崖之事托付给曾玺,先去后头换过衣裳,好跟着内侍进宫。

好在林崖现在也是曾玺的侄女婿,这门亲事算起来还是曾玺保的媒,托付给他,楚容华也能够放心。

殊不知曾玺眼下心里比谁都苦。

明明是名门望族里数的着的青年才俊,前程绝对十成十的鲜花着锦,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放在了后头,给大侄女撮合了一门好亲事,结果到头来,事情一步步成了这样。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曾三老爷说了一辈子,临老临老,如今是恨不能早晚三炷香,保佑他的大侄女婿快些回来。真个儿是悔教女婿觅封侯。

像以往一样留下幕僚坐镇府中,楚容华匆匆跟着传召的内侍入了宫,手握腰牌直入当今寝宫的配殿。

果不其然,一众道士正领着道童并数个内侍小心翼翼的检视刚出炉的丹药,戴权与夏秉忠两个则在旁边一眼不错的盯着。

见三殿下来了,众人以夏秉忠为首纷纷行礼。戴权落后夏秉忠两步,一张白胖的脸上露出三分谄媚,不经意间扫过夏秉忠的视线却带着一丝嫉恨。

风光无两的戴公公,自从犯了事儿,这些日子可是被夏秉忠打压的狠了。

不动声色的将当今身边两大太监总管的眉眼官司收入眼底,楚容华只是点点头,一个字都不肯与当今身边的人多说,直接接过一名内侍送上来的丹药,连服三丸。

垂垂老矣的当今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其实就隔了一堵墙,这堵墙现在甚至还在百宝架间打通了孔洞,方便当今监视楚容华的一举一动。

从楚容华进门起,当今混沌的双眼就突然迸发出了神采,死死盯住了亲生子嗣,只看他有没有趁机与自己身边的宫人勾结,有没有对丹药动手脚的意思,以及,有没有对试药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神情阴骛的瞧了半晌,直到外间御医给楚容华把过脉,确认这一批丹药毫无问题,当今才有气无力倚在引枕上,对塌边一直垂首侍立的小宫人努努嘴:“宣林卿觐见。”

大朝会已经停了近一年,小朝会也停了三个多月,朝中姓林的大臣虽然还有几个,但是当今口中的林卿不做他想,必然只有一人:林公如海。

小宫人额角还有丝血迹,听到当今吩咐后直接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叩了下头,爬起来就一溜烟跑出去传旨,仿佛一点儿都没觉出头上的伤口又有些崩裂了。

林如海原本也正在宫中轮值。

自入春以后,原本就不算勤政的当今眼里只剩下了长生,所有的政务都由六部尚书并左右侍郎处置,当今只管用玺。

这么一来,肚子里各有一副小算盘的众臣们事事都争吵不休,多少大事小情堆积在了案头,加上最近各地的灾情愈发严重,大家干脆住在宫里的日子比回家都多。

其中尤以林如海受当今信重,如今除了三殿下楚容华,就数林如海面君的次数多,甚至暗中有些流言,说林如海会成为日后的顾命大臣。

旁人又羡又妒,林如海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丝不苟的跪着听完了旨意,就起身目不斜视的跟着内侍走了。

只有在宇华门前,与由夏秉忠送出来的三皇子楚容华一错身时,林如海才隐晦的微微颔首,楚容华恍若未觉,而夏秉忠则肃着脸垂下了眼皮。

就在林如海觐见的同时,林大奶奶曾蕙的胞兄曾大爷带着几样城外庄子上产的新鲜鱼虾果蔬到了林家拜访。

曾大爷虽然是大奶奶曾蕙的胞兄,这回登门也是来探望出阁的妹子,到底是个男客,该是由林家的爷们出面招呼。林如海与林崖俱都不在,只有林崇恰巧休假在家,管家把人请进来后就直接回禀了林崇。

可巧这会儿林崇正在凉亭里与黛玉一同评诗,管家的话黛玉也听的清清楚楚。

骨肉天伦,黛玉心里对曾家时常探望大嫂的举动是十分欢喜的,这会儿听说嫂子经常提起的兄长来了,不禁抚掌一笑,直接把诗稿递给一旁侍立的英儿,脆声道:“二哥快些去吧,别让大嫂子的哥哥等久了,你快着些,也好叫大嫂子兄妹多叙一会儿。”

说着,想起离家日久的大哥林崖,黛玉又不由轻叹一声,眉间微蹙,一腔欢喜尽皆化成了忧愁。

林崇的脸色从管家说曾家大爷来了的时候起就不是很好,黛玉先时光顾着为大嫂曾蕙高兴没有察觉,这会儿心思一沉,也就看了出来,忍不住咬了咬唇。

“二哥哥……”

黛玉满腹的话想说,却被林崇一抬手直接打断了。他眼神凌厉的扫了圈周围的下人,直到她们都退出了凉亭,才斟酌着开口。

“妹妹的话我都知道,不必再说。只是这事关乎大哥,”林崖顿了顿,似乎后面的话他也不愿出口:“哪怕我以后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妻室改嫁,我决无二话,但是大哥的妻室,绝对不行。”

自从林崖官面上断了消息,曾家大太太并曾家大爷就一直想劝曾蕙,希望她能在收到林崖没了的确切消息后点头改嫁,这件事林曾两家的主子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还没有传到外头而已。

☆、第61章

林崖林崇兄弟二人;在外都是谦谦君子如玉,备受大儒们赞赏,世人也大多觉得林崇性子较其兄长宽和温吞。

在家中时;奴仆们自然也更畏惧出手狠绝的大爷;觉得一向不理俗物好说话的二爷绵软。

而此时此刻;在这凉风习习的池畔亭中,向来笑意温文的林崇面上流露出的执拗与冰冷令黛玉不由默然。

半晌;黛玉这么多年头一回在与林崖或者林崇相处之时越过兄长吩咐了管家:“我与二哥哥有事商议,直接把曾大爷请去见大嫂子,就说怠慢了贵客,我们兄妹稍后再去请罪。”

豆蔻年华的少女,说话总是那么轻声细语;温柔的好似拂过人心尖上的微风,这一句吩咐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愠怒与苦恼。

能在林家几代家生子儿里脱颖而出的都不是傻子,领着人候在亭外的管家刚才一听二爷话锋不对,就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几步,这会儿听大姑娘一吩咐,头都没抬起来,直接弓着腰行了个礼,就带着人一溜烟走了。

黛玉抿了抿唇,直等到触目可及之处除了他们兄妹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英儿,才凝视着一脸坦然的林崇叹了口气。

当年亡母一病不起,年幼的黛玉日夜泣涕,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恐惧,结果父亲一次领回来两个嗣子。

母亲也开始撑着一口气,百般叮咛她一定要对兄长们恭敬亲厚,万事不争,要她牢记吃亏是福,说兄长们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刚开始的日子,母亲苦口婆心的话语,和陌生的大哥哥和二哥哥,让她心生惧意,再之后,就是哥哥们真心实意的关怀爱护让她几乎忘记了他们之间原本没有血缘。

其实,黛玉最初心中更为亲近二哥林崇。倒不是大哥林崖不好,而是她与林崇年岁相仿。与已经长成少年,可以担起家族重任外出周旋的林崖相比,林崇是黛玉最好的玩伴与知己。

比起被父亲评价为心思世故圆滑的大哥,黛玉一直认为二哥哥是个失之于端方的君子。

即使后来发现真正把父亲和她当成一家人的只有大哥哥,二哥哥眼中的至亲只有大哥哥一人,黛玉依旧觉得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并不能说是二哥哥的缺陷。

结果直到大哥哥成亲离京,黛玉才明白,在二哥哥心目中,涉及大哥哥的事情都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这样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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