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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红楼之嗣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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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当贾政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查了查贾宝玉的功课后,直接就赏了他一顿竹笋炒肉,等王夫人得到信儿赶过去救场,贾宝玉的手心都肿了,看着好不可怜,疼的王夫人儿一声肉一声,嘴里一面哭贾宝玉,一面又提起了去了的贾珠,哭的贾政也没了言语,干脆一甩袖子走了,夜里也没进正院,胡乱在赵姨娘那儿歇了。

王夫人这时眼里只有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宝贝疙瘩贾宝玉,贾琏王熙凤什么的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倒是也少了一场官司打。

贾宝玉一直住在贾母院子里的碧纱橱内,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惊动贾母都不可能。于是贾母也跟着心疼的抹了泪,第二天百忙之中还抽空把贾政叫过去大骂了一顿。无非是说些老国公在世时也是这样教导他们兄弟的不成之类的话。

老母亲的慈训,贾政只能垂首听着,讷讷无言,不管贾母说的对不对,他也不能真的顶一句,说老国公年轻时候爆炭一样的脾气,看不顺眼哪个儿子放倒了就是一顿板子啊。

其实哪家当老子的没揍过儿子?也就是荣国府,二老爷教导教导自己的儿子就闹腾的忤逆犯上了似的,不知道还以为贾二老爷揍得是他娘老子呢。

荣国府的奴才一直什么都敢往外说,最乐意编排主子的闲话,等到林崖送了陈潇到陈府后,坐在马车里舒舒服服的来到京城林府时,便有留守的仆人将荣国府近日里的新鲜事儿拿来说给他听,也好解个闷。

这倒不是林家还有多看重贾家。按照林崖的吩咐,是要管事们把京中这一二年间要紧人家比较出名的事儿都说一说的。荣国府虽然子孙不肖连个在朝堂上能大声说话的都没有,却是先太太的娘家,所以管事们也依旧把荣国府列在要紧人家里。只不过别人家里说的都是些红白喜事哪位爷们或升迁或贬谪,只有荣国府一家,全是笑话罢了。

林崖听了不过抬抬眼皮,连眉头都懒得为这家人皱一下。

他这趟上京是有正事要办的。明面上,他一要准备来年春闱,二要准备送上门去给曾家的老太爷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两层长辈相看,正经下聘;暗地里,他还要与三皇子楚容华再叙一叙交情,再拜访一下林如海的旧友、同年们。

今儿个才到京里,林崖下车之后几乎是一面走一面听管事们回禀各项事宜,琐事就不消说了,光是听说有正经主子要上京,这府里收到的名帖就有半人高,还不算那些自矜身份、辈分等着林崖先过去送帖子拜访的,若是一家家都应下,林崖累死都不够应酬这些的,哪里还有空去看蠢人的笑话。

舒舒服服洗个澡安生在榻上躺了,林崖又分别派人带着土仪到了曾陈二府,给曾家的长辈们并陈先生母子请安问好,才定下了第二日先去曾家请安的行程。

这还是林崖这个准孙女婿第一次上曾家的门,自然要郑重上十二分。

早上林崖还没起身,得过林如海特别嘱咐的管事们就对着签子把要送给曾家各位主子的礼又对了一遍。这些跟昨儿的土仪可不一样,是两家书信中说定了亲事后老爷林如海亲自开了库房挑选的,绝对是林家十二分的诚意,绝对不能磕了碰了。

林如海早就吩咐过,说是大爷年纪还轻,这一科中与不中都不打紧,跟去京里伺候的人都是上上等的赏,聘大奶奶的事情却不能有闪失,不然几辈子的老脸也就不必看了,一家子谁也跑不了。

等管事们两两一起把东西验过,又仔细叮嘱过今日要抬东西的粗使下人们,养足了精神的林崖也由福生寿生等小厮服侍着穿戴齐整,前呼后拥的出了门。

这一回是去未来的岳父家做客,哪怕连日舟车劳顿的疲乏还没有过去,林崖也不能再坐车,而是骑上早早运到京城、养的膘肥体壮的骏马,由马夫牵着一路缓缓而行,在去曾家的路上赚足了眼神。

福禄寿三个小厮跟随林崖的日子也算久了,此时也各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跟在后头,时不时互相挤挤眼睛,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坏笑。

林崖不用回头,光听着身后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就能猜到小厮们正在暗暗笑话自己,神情虽然还是淡漠如初,耳根处却不禁有些红了。别说小厮们,就是他自己,想起今儿个早上那顿折腾,也是莞尔。

其实林崖今日醒的十分早。他前世时对婚姻根本不上心,除了去民政局登记不能丢给别人去办,他是什么都没管,也什么都不在意。因此两世为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去拜访妻子的长辈,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连早上睁眼,都是梦见曾老太爷的考校他怎么也答不上来,一着急急醒的。

这样丢脸的事情林崖当然不会说,惊醒之后还若无其事的又多躺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想出了一个自认还算妥当的答复,应该能让曾老太爷满意,才开口叫人进来,也就正式开始了一番折腾。

林崖的这副皮囊怎么打扮都好看的很,他平时也不太挑剔,不过是下人们拿来哪身就穿哪身,今天早上却像突然长出了那根挑剔的神经,禄生连捧了五六身衣裳都不能叫林崖满意,荷包扇套更是这个太轻浮那个不雅致,挑挑拣拣,直到外面来催了,才勉勉强强捡了身还算中意的换了。临出门前回身一看,能躺四五个人的榻上满满当当摆的都是衣裳配饰,几个箱笼都是大开,林崖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说不定等到日后真的成了亲,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还要拿去说给他的妻子听,好骗几个赏钱花花。

林崖恨恨咬牙,打定主意今儿个回去就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几个不像话的东西。因为闹市中不敢跑马,林崖在去曾家的路上就把揉搓小厮们的招数都想好了。

但是前提是他要先顺顺利利过了严阵以待的曾家人这一关。

曾家人也展现了十分的诚意,林崖一行人刚拐进曾府占据的巷子,曾家这一辈的嫡长孙曾大爷就领着几个弟弟迎了出来。林崖虽然之前没有来过京城也没有见过曾大爷,但能走在有几面之故的曾二爷前面的年轻男子也就那么一位,急忙下马相互厮见。

两边都是饱读诗书的清俊贵公子,彼此之间十分有话说,又都有意亲近,自然很快就聊开了,之后一路穿廊过园,曾家几兄弟更是尽足了地主之谊,十分好客,令林崖心里长松一口气,觉得几位舅兄还算好说话。

谁知他高兴的太早了些。

曾家兄弟都真心好客不假,等到了曾大老爷的书房,他们也是真心刁难林崖。

高居上首的曾大老爷温言问过林如海的身体,又听林崖恭敬说了一路上的见闻,就含笑看子侄们对自己的佳婿连连发问。曾大爷眉目淡然的聊起经史子集,曾二爷声音清朗的谈起书画丹青,余者再查缺补漏,最擅顽的曾五爷连花鸟虫鱼都出来了,人人都问林崖“林兄以为如何”,真把个林崖问的搜肠刮肚,套用后世的话,那真是好几场头脑风暴。

直问到书房里小厮们悄悄续了几回茶水,曾大老爷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轻轻咳嗽一声,曾五爷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咽回了要同林崖比划比划拳脚功夫的话,恭敬听伯父训导。

曾大老爷心里对这个女婿当然是满意的。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曾大老爷心里虽然疼爱曾大姑娘,在儿女婚事上考量更多的还是家族利益。林家别的不说,单单一个林如海,那样的能力、那样的位子,就对曾老太爷看重的三殿下助益颇多,最关键的是林家至今都藏的十分好,相比于已经快要敲锣打鼓的站队的京中高门,真的是省心了太多。林崖本人又跟三殿下有旧,以后一个天子近臣跑不了,从大局上看,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女婿了。

今日任由子侄们难为于林崖,除了要让林崖明白曾家女儿的尊贵,也是为了看看林崖本人品行。现在看来,处事不慌乱、有耐性,不躁不恼、待人不卑不亢,又确实好学上进,可评个上上等。

曾大老爷心中愈发满意,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十分之好,望着林崖的神色也就更为和蔼可亲,俨然是在看自家晚辈了,林崖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可惜还没松快多久,就有个打扮上明显高于其余仆人的小厮猫腰进来,说是老太爷请林大爷过去说话。

这才是曾家真正的当家人,也只有曾老太爷开了口点了头,林家才能正式上门提亲。即使心里明白都到了这一步,曾老太爷反口的可能性不大,林崖还是头皮一麻,心内惴惴。

好笑的是曾家几位爷们的反应。

刚刚他们为林崖领路来见曾大老爷时,那是一个个争相恐后,佳公子的气势拿捏的十足,这会儿一听曾大老爷要人陪林崖过去见老太爷却都成了不会说话的泥胎木塑,竟连个主动请缨的都没有。

看来这位曾老太爷积威颇重。

林崖这会儿却没心思暗笑几位舅兄,他更担心的是自己,毕竟舅兄们都是陪绑的,他才是曾老太爷今日要关照的重点。只是舅兄们尚能互相推诿以期逃过一劫,林崖却是必须要端出自己最人模人样的一面让曾老太爷评判的。

最后还是由曾大爷曾二爷兄弟两个送了林崖过来,还光风霁月十分坦然的请“远道而来”的林崖上座,与刚刚侍弄过几盆心爱花草的曾老太爷亲密接触,他们两个则一齐退后一步,兄友弟恭的坐在了林崖下手。

曾家讲究厚积薄发,曾老太爷本人入仕也晚,比起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林如海来并不是那么引人瞩目。这份低调一直持续到他孙子都有了,突然一跃成为太子太傅为止。林如海对于曾老太爷的评价,就是“深谙中庸之道”。

在林崖看来,比起林如海身上浓厚的文人习气和时不时流露出的峥嵘,在自家宅院中怡然自得的曾老太爷与其说是当朝重臣,更像一个和煦慈爱的老人,深藏不露。

曾老太爷也照例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就顺理成章问起了林崖的喜好。曾老太爷本人显然是非常喜爱侍弄花草的,曾家的晚辈们除了不思进取的曾五爷外却都对此道不甚精通,现在多了个林崖,听着又稍微懂那么一点,曾老太爷就来了兴致,挪过手边的牡丹幼苗与林崖细说。

可怜林崖那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糊弄糊弄曾五爷还勉强足够,碰到曾老太爷这个高手没几句话就要露底。

林崖也光棍,不知道干脆就说不知道,很有几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磊落,曾大爷曾二爷听得他们一问一答身子都绷紧了。

曾老太爷还是乐呵呵的,又问了几句牡丹的品性,林崖都说不知道,他老人家话锋一转,蓦然问了一句“你瞧咱们喝老君眉还是普洱”,林崖想都没想,又是一句“晚辈不知”。

话一出口,曾大爷曾二爷就抽了抽嘴角,林崖自己还慢了半拍,才白了脸,看着曾老太爷不知如何是好。

曾老太爷笑得十分开怀,挥手叫两个孙儿先退出去,又对林崖招了招手:“你这样子,倒更有些少年模样。”

还是那样慈眉善目,林崖却只觉得垂头丧气,比第一次见林如海时还多了两分无措。曾老太爷却仿佛根本没瞧出林崖的沮丧,乐呵呵的带林崖在他的院子里随意走动。

也许是年纪大了,曾老太爷对红尘富贵也生出了几分倦怠,他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亭台楼阁名贵花木,而是种了许多蔬果,其中东墙下的一架子葡萄长的尤其好,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叶子还没有掉光,些许绿意映着琉璃瓦片煞是可爱。

曾老太爷显然对这架葡萄也十分喜爱,特意带着林崖过去看。这次他倒没有刻意发问,只是随意说些栽种葡萄时的旧闻,让一见葡萄就反射性把晓得的农家知识都默默温习了一遍的林崖颇觉无力。

末了,曾老太爷才又笑眯眯看向林崖:“林小子,是不是以为我还会问你些稼墙之事?”

林崖面上又恢复了那片谦谦君子模样,这会儿听着曾老太爷问的如此直接,连腹诽的力气都省了,只是拱手称是。

曾老太爷一笑,捻须颔首:“我嫁孙女给你,是要你给她凤冠霞帔、荣耀一生的,你懂这些有什么用?用来沽名钓誉?”

这句话里有两个意思。一,曾老太爷对亲事点了头,二嘛,曾老太爷对豪门世家里一群把归隐田园放在嘴边的子弟很是不以为然。而且必须要提的是,这股对桑麻之乐心向往之的风气还是四殿下楚容琪开的头。

可是曾老太爷自己也弄了这么个园子。

林崖没有回答曾老太爷的问题,只是躬身一揖到底:“晚辈必不辜负老太爷所望。”

曾老太爷要的也只是这一句,笑着连声赞好,又问了几句林崖的学业进度,才让小厮送林崖出去。

一家之主点了头,林崖再与同辈的曾大爷等相见时就随意了许多,曾五爷惯爱玩闹,趁着林崖新女婿上门脸皮最薄的时候连珠炮似的发问,还特地问林崖酒量如何,说是要为林崖引荐些素来交好的朋友,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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