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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紫微郎花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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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寒,下意识要去反握住他的手。却给他一手推开。他道:“到了那日,你若还如今日一般摇摆不定,我定不饶你。”

我说了声“我……”,便不知如何应下去。听他又说道:“趁本王此时还没有后悔,你走罢。”

仍是触手可及的位置,但距离似乎一下子拉开了许多。

明明如愿了,可是那一瞬间,我的心却往下掉了掉。我原地欲言又止了片刻,理不清心中纷扰复杂的感觉是什么。最后带着狼狈且负疚的心情离开了竹林。

我在外围遇到了庞青的随扈,被他们毫不客气地押回了庙观里。庞青并不在那里,应是直接回了府,顺道还挟持走了我两名可*“徒儿”。

其时天将近泛亮,我躺在床上,睁眼瞪着天际渐渐透白,鸡鸣四起。

紫竹林方向并未传来其它动静,王爷想是已安全离开。

此事的后续,是入林搜查的庞青那支随扈,有小半分队迷失在林中那个奇门遁甲阵里,在里面转了将近一日,疑似鬼打墙。消息不胫而走,再加上国舅入林负伤险些送命一事传开,一时坊间复哗然,对紫竹林惊竦之心,又深了三分。

女阴娘娘庙的金身迅速地造好并重燃香火,附近的百姓还自发捐钱修了一场法道会,白日里烧了不知多少纸钱,可是入夜了时断时续的鬼哭声依旧,人心慌慌。据说夏帝下了严旨,官家在查探毫无进展的情况下,终于请来了一干道士僧侣,施法驱“鬼”。

小五小六一去不回。我隔日就往庞府要人,吃了个闭门羹。庞府家臣一见我,半晌从门缝里丢出一包银子,啪达散了一地,引发隔了一墙的数名流浪汉虎视眈眈。里头探出的一名倒三角眼呵斥道:“这包银子国舅爷赏的,拿了银子快走,国舅府可不是你此等人入得的!”我将那银子揽入怀里,不满道:“本道姑又岂是为区区银元而来,快些放我二名徒儿出来!”倒三角眼变色:“二名小贵人现在在府中吃好住好,你这臭老道姑就甭惦记着了,快滚!”我颤道:“还有天理没有?庞国舅抢小道士当男宠啦!”迎面挥来一扫帚。

我往后一躲,一时忘了身后是石阶,后脚踩空,两手挥舞,以一个极狼狈的姿态,跌在大街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 41

其实仅仅是经历了片刻的沉闷。

王爷的声音温吞,语带微诘。

他说道:“眉君,你晓得我今晚的目的,现下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原是他先坏了我的好事。我自觉得十分忍气吞气,笑了笑。夜里呆久了终有些凉,我小打了个喷嚏,一条散着淡雅香味的手帕十分精准地递到面门,接着是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衣袍包裹到身上。我有些窘迫,下意识缩了缩,手却给他抓住,紧紧包裹在他温暖掌心里。

“眉君,”他压低声音,带上了些动情:“你可信我?”

我那近来越发脆弱的小心肝闻言便颤了一颤,越发的不自在。

我估摸他的口吻,此时若说“不信”,他铁定与我翻脸。只好应道:“我信。”他道:“那好。我送你离开。你答应我,莫掺合京城的这一趟浑水。你要做的事情……交给我。”

“再然后,王爷待如何处置我?是准备让眉君当一名婢女,伺候王爷一辈子,还是继续当名男人,没事陪王爷四处游玩?”

直觉王爷一对眼眸在黑暗里又不善地眯了起来。

我笑了笑:“王爷或掳或杀,只需一声令下,倒也容易。但若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令眉君知难而退,事情怕有些难办。”

我道:“王爷想回护眉君的心,我信,也承你的情。只是,你令眉君信你,自己又何苦来诓我。”

王爷的声音完全是不动声色。

他道:“眉君,我诓你甚么?”

我嘿然:“旁的不说,王爷您现今才是那个身处风口浪尖的人,当真想让我远离京城是非,该当越发与我保持距离才是,又怎会来插手我的事。王爷话里自相矛盾,岂不是诓我。”

话音一落,在我愕然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已给他抓了手贴在他的心口处,声音带了丝清冷:“你可剖开它瞧上一瞧。”

男人有力的心跳几乎透过掌心,我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到最后,我也没弄明白,为何被诓骗的是我,良心受指责的也是我。

最终我还是顺利地离开了竹林。分道扬镳时的气氛有些压抑,王爷问起竹林鬼哭的秘密,我草草略过,当时两名侍卫已催过了二遍,时间匆促,他也便没再深问,转而提起了庞青。我心里隐约有愧,加上心怀鬼胎,半是遮掩与他道:“庞青怕是已由老母与小六扶出了竹林。”

说完心中突突发跳,静待他反应。

王爷果然轻喃了一声:“……老母?小六?”

我硬着头皮道:“是的。她们都是极好的人。希望王爷莫要去为难她们。也请王爷瞧在……过去的情份上,莫拆穿眉君。”

我感觉他的手握了过来,下意识就要一缩,却给他一手抓住。听他轻声说:“眉君,你手心尽是汗。你莫有什么事诓骗我罢?”

我发虚的心口再度狂跳了一跳,强撑镇定干笑了笑,道:“如何会。披多了件衣衫,活动便出了汗。”

他握着我的手,一手挡在我身前,一层层拨开黑暗里可能拂面而来的枝叶,两人沿着竹林那一片陡峭的斜坡往下摸索着走。王爷在林外还有暗哨,早先便传讯庞青的那支随扈已入林搜查,他们须尽快离开。王爷倒并未多少在意,只是为避免引人注目,仍是未点火把,倒是松了我一口气。

走完那斜斜往下的小半段路程,他突然转过脸,对着我,淡声说道:“眉君,我与庞青之间政见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终有一日,只怕要兵戎相见。你今日救他一命,难保他日此人成为我的催命符。”

我心中一寒,下意识要去反握住他的手。却给他一手推开。他道:“到了那日,你若还如今日一般摇摆不定,我定不饶你。”

我说了声“我……”,便不知如何应下去。听他又说道:“趁本王此时还没有后悔,你走罢。”

仍是触手可及的位置,但距离似乎一下子拉开了许多。

明明如愿了,可是那一瞬间,我的心却往下掉了掉。我原地欲言又止了片刻,理不清心中纷扰复杂的感觉是什么。最后带着狼狈且负疚的心情离开了竹林。

我在外围遇到了庞青的随扈,被他们毫不客气地押回了庙观里。庞青并不在那里,应是直接回了府,顺道还挟持走了我两名可*“徒儿”。

其时天将近泛亮,我躺在床上,睁眼瞪着天际渐渐透白,鸡鸣四起。

紫竹林方向并未传来其它动静,王爷想是已安全离开。

此事的后续,是入林搜查的庞青那支随扈,有小半分队迷失在林中那个奇门遁甲阵里,在里面转了将近一日,疑似鬼打墙。消息不胫而走,再加上国舅入林负伤险些送命一事传开,一时坊间复哗然,对紫竹林惊竦之心,又深了三分。

女阴娘娘庙的金身迅速地造好并重燃香火,附近的百姓还自发捐钱修了一场法道会,白日里烧了不知多少纸钱,可是入夜了时断时续的鬼哭声依旧,人心慌慌。据说夏帝下了严旨,官家在查探毫无进展的情况下,终于请来了一干道士僧侣,施法驱“鬼”。

小五小六一去不回。我隔日就往庞府要人,吃了个闭门羹。庞府家臣一见我,半晌从门缝里丢出一包银子,啪达散了一地,引发隔了一墙的数名流浪汉虎视眈眈。里头探出的一名倒三角眼呵斥道:“这包银子国舅爷赏的,拿了银子快走,国舅府可不是你此等人入得的!”我将那银子揽入怀里,不满道:“本道姑又岂是为区区银元而来,快些放我二名徒儿出来!”倒三角眼变色:“二名小贵人现在在府中吃好住好,你这臭老道姑就甭惦记着了,快滚!”我颤道:“还有天理没有?庞国舅抢小道士当男宠啦!”迎面挥来一扫帚。

我往后一躲,一时忘了身后是石阶,后脚踩空,两手挥舞,以一个极狼狈的姿态,跌在大街当中。

☆、25Chapter 0042

42

后来我听小五小六复述当时情形,当我前往庞府撞门的时候;庞青正在处理伤口最后一点余毒。应了那句祸害活千年的老话;他的伤已确定并无大碍。

伤口并不深;毒虽是剧毒,但并不是不可解。为了安全起见;老医正还是切开了皮肉;将积血流出直至颜色渐渐变化鲜红。

夜明珠的光芒在晨光的照耀下消蚀无痕。他半躺在床上,任老医正放血,清洗;敷药;绑上绷带。这过程庞青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恹恹将一只手抚在一把出鞘的剑锋上,剑的寒光映出他眉眼三分桀骜,总有这么一种男人,笑的时候像在讥诮,沉吟时更是深奥难测,不知喜怒。

接近晚秋的天气,他既处理发了伤口,却愣是不系上衣襟。听完小厮的禀报,他一抬头,勾唇便是一笑。若无其事地取了剑鞘套上,挥挥手:

“乱棍将那老贼婆打出去。”

天底下恩将仇报的人何其多,能将此种缺德事做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庞青绝对称得上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一个。

十分无耻的下场就是被问候了祖宗。

小五小六很愤怒,在已经过去的这大半夜时间里,两人惨遭无数调戏,调戏完还被阴了一把。两人被掳到庞府后,就一直被捆粽子一般绑在柱上。

庞青说古人事例告诉了我们,所有遇难逢搭救的故事里,但凡有个主角是生得俊俏的郎君的,结局无一例外是姑娘以身相许。现在被救的虽然是郎君,但是郎君觉得,让救命恩人以身相许,也是一样的。

他十分愉悦地拿食指敲了敲自己额头:“然而毕竟本国舅是讲道理的人,事情自然要妥贴处理。”

接着用露骨的眼光将两个姑娘上下扫了一遍。口中啧啧:

“两棵干扁小豆苗,该长肉的地方委实是瘪了点,摸起来硌手,搁床上硌破床单,值多少呢……五十两?一百两?”

最后一锤定音,捏起小六的小尖下巴吹了口气:“本国舅拿一百两买你。姐姐不值钱,买一送一。”

小五差些被气得呕血。

这便是丢给我那包银子的来历。

救命恩人什么,俱是浮云。

我并不指望庞青能感恩戴德,唯一奇怪的是他的反应。

回头想想,今日林中的情形是一笔糊涂账,用一句不怎么文雅的话来总结,就是庞青阴了我们,在王爷那里吃了个哑巴亏,而我们则小占了王爷一点便宜……我与王爷之间如何且表过不提,庞青却万万不是什么好肚量的人,经历了今日之事,他不仅没有一点大发雷霆的迹象,反倒是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委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因为掳了小五大大满足了他恶劣的心性?可我却不记得了,庞青何时变得如此好取悦了?

他将小五小六两人逗了个脸色铁青之后,那表情越发畅快了些,一扭头,左右各招了一名妖娆美婢,放肆搂着,大摇大摆养他的伤去了。留下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的小五小六,两人一块被看禁了起来。

而当时在庞府外的我,则不得其门而入。在险些挨了一扫帚跌了一跤后,我也学乖了,庞府豪奴人多势众,可是我一旦豁出脸皮,光恶心人,不正面为敌,他们也没办法。而我就趁着这半天的时间,暗中观察着庞府。

很快我发现这座表面平静的府邸不寻常之处。

期间,似乎是都尉府以及其他数拔人马出入,庞府家丁开了侧门迎进去。远远我看到守住大门的是一干彪形大汉,一个个满面横肉,眼光戒慎,分明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溜至庞府后门,情况如出一辙。甚至有个老妪挽了个小丫头似乎是想出府,被狠狠喝斥住。

我总算确定为什么同样被我做了手脚,女阴娘娘庙口的紫竹林传得人心慌慌,庞府却没半点风声传出了——原来消息被完全封锁住了。

以庞府的权势,完全有可能办到这一点。

有一瞬间,我思绪错开,想起不久将来夏都即将发生的头件大事。

六年一度的崇文馆祭。

所谓馆祭,表面是一次祭拜祈福的祭祀活动,实际上这不过掩人耳目,崇文馆祭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开启崇文馆底下,庞大的地底暗殿。

这原是夏朝一件私秘事,可是这件私秘事随着武德元年那一场□,越发错综复杂了起来。

那一年,崇文馆大火,世人但知馆中经典尽毁,却不知道掩埋在那一片废墟之下,另有一座庞大地宫。

地宫中存放的,除难以数计的金银珠宝,以及数量足以动摇夏朝根基的刀戟兵器,还有一件关乎西夏东晋两国的绝世珍宝——传国玉玺。

火起那一日,地宫的断龙石被放下。那一批重宝被彻底掩埋在重重错综复杂的机关之下。

我知道,这些年来,夏帝无时不刻地寻找各种法子,企图重启地宫,拿出里面的珍宝。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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