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摊-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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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
李铮脸色微微发白。
「哈哈哈!说得好!」嚣张的少年笑声从身后传来。
虽然有点妒嫉他的阿长这么在乎他这具身体的原住户,不过听到阿长把那个李铮说到脸色发白偏偏哑口无言的样子,还真是满爽的!
突然李铮冷笑道:「你笑什么笑,是在得意你赢了这局吗?如果不是你把你有这个朋友,并且还很重视他的信息故意暴露给我知道,我又怎么会上你的大当,把他家弄得鸡飞狗跳却被你趁机钻了空子!
「哼,我应该再下手狠点,不知道我要把你这个朋友弄成白痴或干脆弄死,你是不是还会笑得这么得意?
「不过,对你这种只问结果不择手段的残忍小鬼来说,牺牲一、两个无关重要的朋友大概也无伤大雅。我想这位摊主对你来说,也就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朋友吧?都拿来当诱饵了,我想就算重要也重要不到哪里去!」
这次脸色发白的人轮到李家另一个。能感觉到对方紧张兮兮巴巴盯着他看的眼神,弓长面无表情地扫了他那个方向一眼。
「过来。」手指一勾。乖乖走过去。
「原来你小子也不是X大无脑啊,还知道跟人玩计谋,不错!」错字刚落地,人也给他一脚踹地上了。
「阿长,我??」不死少年迅速爬起,凑到弓长面前作出谄媚的笑,「人家那里小了,怎么让你幸福呢。」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他也知道说完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看到李航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复又像有被虐倾向似的,乐呵呵的再次走回那个馄饨摊主跟前,这样的李航是李铮完全陌生的。不同于在他面前演戏的那个,在弓长面前的李航不像是假装,倒像是自然流露。
为什么?李铮这样想,下面的话也就没考虑任何后果地溜了出来。
「弓先生,我真为你感到不值!你知不知道你妹妹也许不用死,如果他肯早点出手帮你的话。」
「李铮!你说话给我注意点!」第一次,李应闲表现得这么愤怒。摊子上的客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弓长和他的娃娃脸朋友,以及那个看起来和这里很格格不入的男子之间出了什么事。用眼光杀了李应闲一刀!
「李先生,」弓长转头面对李铮,用很平淡的表情说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关你屁事?你要和他斗可以,都给我滚远点别扯到老子身上来!
「还有你!」拧住身旁偷乐的少年的耳朵,「晚上到我家来,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一肚子坏水的老鬼!」
应闲哭丧着脸欣然答应。李铮面色铁青,没有人能这样跟他说话!这卖馄饨的又有什么资格敢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他们把他当什么了?失败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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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弓长在把那小子拎上床之前问了一句话:「你已经年满十八了对吧?」李应闲很当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
事后李应闲对着弓长的耳朵大叫:「老子的生日是农历十一月十一日!不是阳历!你、你玩弄未成年!」享受过大餐,顺便报复了一把的弓大老爷坐在床上,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那是李航不是你这个老鬼!一大把年纪
了还装什么清纯!靠!」李应闲气死。
十二月二十五日,李家大宅。李家一年一度的聚会一向被安排在十二月分,因为国外放假等缘故,便多数排在圣诞节前后举行。而这座已有千年历史的
李家大宅,已经有三十六年没有用来作为聚会场所。所以今年来的人,只要不是本家出身的,都对这座古老大宅充满好奇。李家旁支亲系虽然很多,但有资格受邀参加聚会的,都是各旁支的领导者,或对家族有巨大贡献的人及他们的伴侣,总人
数不过百人。这近百人的到来不用说在拾宝街引起一番轰动,一辆接一辆的高级轿车驶入李家大门,而李家成年紧闭,能并排过两辆轿
车的大门,也在今天完全敞开,让拾宝街的街坊邻居有幸目睹了一下李园内部的风光。但也只是惊鸿一瞥而已,李园门口站的两排警卫可不是用来摆样子的,光是用瞪的都能把爱看热闹的平民老百姓们吓走。以李典顺本意,他并不想在李园举行这次聚会。枪打出头鸟,太庞大太嚣张的家族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太有权力和财力容
易引起别人妒嫉和恐惧,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李家在中国一向表现得很低调。这次为何会选在李园老宅?不为其它,只因新旧家主交接必须在李园祠堂内进行。这是规矩,他李典顺也不能破坏。三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家主交接,这样大的事情自然要盛大庆祝。李家从一个月前开始准备,整个李园都焕然一新。布置繁华却不失庄重,屋宅古老中透出蓬勃朝气,随处可见的桌椅甚至
桌上一杯一盏都处处显出匠心,整体色调大方且又显出高贵,更不用说李园内别致的园林景色。下午两点整所有客人到齐,没一个人迟到。李家大门在电子锁的控制下缓缓关闭。一扇门一圈墙,让这里和外面变成了两个世界。
弓长从钱箱里抓起一把钥匙晃了晃,钥匙环上除了一把钥匙,一个古里古怪的挂坠,还有一个两腿交叉,两手交握摆在腿前,一脸委屈状的木刻小人。仔细看来这小人的脸竟有些眼熟。
弓长把小木头人拎到眼前盯着看了半天。
没错!就是他!那个早晨一起来套上衣裤就跑的混蛋!只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记得看你的钱箱啊。早晨出摊时他就看到了,但没拿出来。一把钥匙,如果当事人不说,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钥匙?他打算等那小子过来让
他自己主动招供。后来想找时间细看也没时间了,托李家今天热闹的福,整个拾宝街的人今天好像特别多,他这馄饨摊整个就成了个小茶馆,
你来我往你言我语话题全是围绕李家在打转。干脆不管那些光说不吃的客人,反正下午也没什么生意,弓长抽了一条长凳靠墙坐下。拨了拨手中那个小木头人,看它鼓着嘴晃来晃去一副要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他自己雕的还是让人刻的?把小木头人放到掌心中细细摩挲,就好像在安慰它一样,就好像这之前的几个日夜??第一次他因为存了一点报复心理,让那人疼得很厉害,到现在他还记得他泪眼朦胧的样子。那时他就是这样摸着他的背无
声的安慰。
第二次他因为尝到滋味没克制住,硬把那人弄得连枕头都咬出一个洞来。
事后他搂着他,温言软语的哄了他一个晚上,那晚也是他第一次对他说─跟我过吧。然后那人认真地看了他很久很久,在睡着前说了一句:「有你这么哄人的吗?竟然跟受害人说不听话睡觉就扁死他,我是
吃了猪油蒙了心,才会想跟你这暴力狂过一辈子!」第三次他还没伸手呢,那人竟然恬不知耻地扑上来抱住他就放声大哭,说了一大堆「大老爷你饶了小的吧,我的屁股快被
你戳烂了,我头疼脚疼浑身疼!你再上我我就上吊给你看」之类的浑话。弄得他还没硬就软了。不过后半夜他还是把他给上了。那人紧紧搂着他任他发泄,没有拒绝,没有反抗,更没有对他出手。那一刻,弓长觉得他和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
他明白,所以他忍痛接受了他。
如果说,之前他还因为两人性茭中角色的问题还有所不满和抗拒,现在他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两个相爱的人又何必计较这些?
两个相爱的人??弓长微笑,半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八成会把那人揍得爬不起来。他珍惜这份感情,也珍惜这个人。说他不在乎爱人的性别那不可能,但他也不想在有了应闲以后,就为了正常而去找一个
女人来爱。他弓长也许在某些方面很迂腐,但同样的他在感情方面也有洁癖。他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同性恋,但也无法让自己背叛自己
的心。应闲,一个与印象中小航完全不一样的人。一个忧郁,一个开朗;一个终日没有笑颜,一个靠笑容骗倒无数。对于小航,他可怜他,想保护他,想把自己的肩膀给他靠。而应闲甚至不介意扮小丑只为让他快乐。而且他明明确确的知道,这个人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应闲曾经问过他,如果他和小航在某种机缘下灵魂再次交换,他会怎么做?他没有回答,反过来问他会怎么样。
那人看着他,慢慢的眼里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悲伤。
「你离不开我对不对。」这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
「不要忘记我,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回来。」过了好久,应闲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弓长想问他,为什么有时候你看我时会情不自禁流露出悲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你会消失吗?
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一是杞人忧天,一是他根本想象不出答案。他离不开他,他又何尝能离开他?应闲,你不会让我变成可笑的望夫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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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是谁说的行行出状元!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等你辞去没有自由生活的家主之位,回来和我一起做一对快乐逍遥的夫夫馄饨档。以后白天我读书你玩你的公司,晚上我下馄饨你负责洗碗。多好!哈哈!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他们还有一大堆麻烦要处理,从他奶奶到徐天,没一个好惹的!他笑,打算不闻不问,就看那个表面天真可爱、内心狡猾阴险的千年老鬼怎么使尽花招!
「笑什么这么歹毒?是不是打算毒死我侵吞我所有财产?」哈?一抬头就看到某人的大脸快要凑到他脸上来了。
「滚!别说你的钱我连影子都没看到,你小子吃我馄饨面条到现在还没付过一毛呢!」考虑都没考虑一拳就挥了过去─谁叫你靠那么近!
「呜??可怜我连棺材本都掏了,有人手上拿着还说没看到影子??我好冤哪!」
「嘀咕什么呢?有种大声说!」看那人捂着脸蹲到地上直哎哟,弓长用他的球鞋踢踢他的膝盖。装什么装!老子又没真的用劲!
李应闲蹲在地上捂着眼睛咬牙切齿,「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老板!以后你别指望我给你洗碗了!」
「为啥?」弓长伸手拉他被他避开。切!不要拉倒。你就蹲地上吧!
「还能为啥?像我这样博智多才、文武全能、黑白通吃、英俊潇洒、眼光独到、八面玲珑、聪慧绝顶的世界级水平管理者,他们怎么肯放过我!」
「那就是说那个位子还是你的啰?」
「没错。」
「那也就是说??嗨,伟人,麻烦帮我弄间东南路上的门面房吧!」弓长晃着钥匙圈呵呵笑。
「要不要我再给你附带个老板娘?」原来娃娃脸阴沉起来也是满有威胁力的。弓长吃了一惊,一挑眉毛,「你要做变性手术?呃??那就做个三十六B的胸部吧,谢谢。」
「谢你个大头鬼!」
两人开打!开开心心地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