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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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一见她,想到昨晚的阵仗不由笑了笑,说道,“他在王府外面。”
“外面?”晏西皱了皱眉,一边朝外找,一边咕哝,“不就扒个衣服,又没强上他,至于躲成这样?”
管事一听一阵恶寒,早听说北齐民风剽悍,没想到女子都大胆成这个地步了。
晏西寻到了王府外,才找到一身灰衣,头戴斗笠的人,大步走了过去“喂,你跑这来干什么?”
冥河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
晏西绕着他转了一圈,挑眉问道,“难不成
因为昨晚我扒了你衣服,你就怕得躲到府外来了?”
冥河明显被气得不轻,转身朝王府内走,不愿意跟她说话。
“喂,我倒是把你扒成什么样了,脱光了吗?摸了你胸肌吗?”晏西跟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问道,只可惜自己当时喝多了,现在脑子里完全记不住到底干了什么。
王府来往的仆人一听,纷纷绕道而行,瞧她那样子莫不是还要把人再扒着摸一遍才甘心?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子?”冥河顿步,转身咬牙切齿地问道。
晏西愣了愣,笑嘻嘻地道,“我不是女的,难道你是?”
“是个女子,满嘴这些没皮没脸地话,你……”
“这就叫没皮没脸了?”晏西摸了摸下巴,问道,“那我给人讲荤段子,跟下属一起喝花酒算什么?”
“你……不知羞耻。”冥河说罢,大步走开,不愿再跟她多待一刻。
“喂,你走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晏西笑着追了上去,瞅着被风掀起的斗笠一角,“啊呀呀,你是在脸红吗?你在脸红什么?”
冥河在前面走得,晏西在后面追得快,一边追还一边问,“你到是说清楚啊,我到底扒了你几件衣服,到底摸没摸到你啊?”
“你以为你会得手?”冥河怒然喝道。
“那就是没摸到?”晏西一脸可惜地叹了叹气,将面前的人从头到脚瞅了一眼,又有些嫌弃道,“好像也没什么摸的,我喜欢细皮嫩肉的,不喜欢皮糙肉厚的。”
“你……”
“放心吧,我也就是喝多了,花了眼才会扒你衣服,正常的时候不会***扰你的,以后我要喝多了你就躲远点就行了,不然我自己也不保证我会再干出什么事来。”晏西说着,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郑重地告诫道。
一看到冥河气得牙痒,满意地哼着小曲儿走开了,一个大男人还动不动就脸红,真是好玩。
燕北羽一觉睡到了午后,起来更衣的时候从窗口看到一身红衣的人正在园子里晒太阳看书,阳光下红衣墨发的样子,格外明艳动人。
他举步出门,轻手轻脚地站到她身后躬身瞧着她手里的书,半晌道,“书架上还有一本比这详尽的,怎么拿了这本。”
谢诩凰惊得扭头一望,咬了咬牙,“你今天就这么闲?”
最近一直忙得人影响都不见的,今天这个时辰了还赖在府里不走是怎么回事?
“宫里没什么事,豫亲王府那边就让他们闹腾去。”他说着,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顺手拿了她泡好的茶抿了一口,十足的惬意。
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住了他,省得又被外面那姓晏的给勾搭出去了。
“豫亲王府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你别疏乎大意让他发现了什么,否则真要前功尽弃了。”谢诩凰翻了翻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你总是这么小看你男人。”燕北羽道。
他好歹也在燕京混了这么些年了,这些人什么花花肠子他还不清楚,再怎么闹腾也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谢诩凰合上书起身进屋,不愿再跟他说话下去,一开始那个温良敦厚的镇北王去哪里了,现在愈发像个不讲道理的地痞,还出奇的小心眼儿。
她前脚一进门,他又后脚跟了进来,无意看到她手上的珊瑚手串,“没见你戴过,哪来的?”
红珊瑚名贵难得,便是宫里也难得有进贡的,她竟还有制成手串的。
谢诩凰背对着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平静如常的道,“先前从她北齐带过来的,这两天瞧着挺好看的,就戴着了。”
她要是说晏九给的,这男人铁定给他扔了,到时候她又对晏九不好说话。
“你这个王兄,是不是对你宠爱过头了。”燕北羽阴阳怪气地哼道。
“怎么了,兄妹之间不是很正常的。”谢诩凰道。
这一个一个,怎么都那么烦人。
“哪个做哥哥的,妹妹出嫁了还每个月的送东西来,吃穿用度什么都从娘家给,我养不起你?”燕北羽哼道。
“那你问他去。”谢诩凰道。
燕北羽拧了拧眉,瞅了她半晌
道,“他是有什么怪癖吧,比如喜欢妹妹喜欢得不正常的怪癖?”
再好的兄妹关系,也不至于关切到那个地步,那哪像是哥哥,反倒像是情人了。
若不是查过她的底细,知道他们确实是兄妹,他还真是不得不做这样的设想了。
“这你都能想得出来,我看你才是有怪癖吧?”谢诩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道,“是不是但凡是个男的多看我两眼,都成你情敌了?”
“没事为什么要多看,多看了就绝对不安好心。”燕北羽决然道。
谢诩凰瞅着他,无语地走开,她不是倾国倾城的,二也没什么好脾气,她就想不通他到底看上自己哪里了,这么不依不挠的。
到底是眼睛有问题,还是有脑子有问题?
——
燕王爷,你是恋妻狂魔吗?
☆、真郡主,假郡主9
天机阁一连好些天也没有在燕京找出晏九,这让燕北羽也好几天都阴沉着脸,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而也就这么短短几天功夫,南宫家和豫亲王府已经暗中开始有动作了,燕北羽要时常进宫去应付燕皇那边,于是便由谢诩凰前往沈园,为天机阁的人出谋划策。
午膳过后,她说到书房找书,晏西在书房外望风,她就找了密道过去沈园了才。
哪知,一从密道出去,却看到燕北羽正坐在屋内,只是许久不曾看到他身为沈玉邪的那张脸,一时有些不太习惯摹。
“你怎么在这边?”
此刻的他没有了武将的英武,却多了几分文人的雅意风流,若不是她亲手揭穿过他的身份,实在难以将那样两个人联想在一个人身上。
“豫亲王府的人刚来过。”燕北羽给她斟了茶说道。
谢诩凰瞅一眼坐在对面的人,怎么看怎么不自在,“你能不能把脸换回去?”
“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燕北羽却并没有依她的话去做。
谢诩凰别开头望向窗外,懒得再对着他那一张脸。
“这些天过来故地重游,感觉怎么样?”燕北羽笑语晏晏地问道。
“感觉上一回我出手打得轻了。”谢诩凰冷冷道,早知道他这德行,上回该下狠手的。
只可惜现在内伤未愈,不再是他对手了。
“你别再打那样的主意,我可没天天闲着,现在便是你内力全在,也不是我对手。”燕北羽哼道。
谢诩凰侧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当时若非是她动了手脚,想来也是难以得手的,所以若真是实打实地较量,她确实还在他之下。
“既然都来了,去外面园子里转转,花都开得正好。”燕北羽说着,近前拉着她起身往外走。
一出门,便有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沈园的景致与镇北王府截然不同,王府多是绿树,简洁大气,这里却是精致典雅,简直可以和皇家庭园相媲美。
谢诩凰略略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
“女人都喜欢花,你却不喜欢,还是个女人吗?”燕北羽一边修剪着边上的花枝,一边嘀咕道。
“你一个大男人尽喜欢这么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才不像个男人。”谢诩凰反唇相讥道。
燕北羽听了搁下手里修剪花枝的剪刀,走近揽着她肩膀道“不如我们好好讨论下你是不是女人,我是不是男人?”
这园里皆是过去香艳旖旎的回忆,难免让他有些心神荡漾,偏偏自己上回又说出口那样的话来了,又不好太过强硬要求。
谢诩凰拿开他的手,站远了两步道,“豫亲王府的来这里说什么了?”
“我今天不想说这个。”燕北羽垮下脸道。
他不想跟她坐在一起,总是说这些事,连点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
谢诩凰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转身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她可没心情跟他在这里赏花晒太阳。
“谢诩凰!”他几步追了上来,软下语气妥协道,“好好好,说正事,他们说要设法将豫亲王府和南宫家在外掌握的兵马调到燕京附近。”
“那你要打算禀报宫里吗?”谢诩凰问道。
“为什么要禀报?”燕北羽笑意微凉,丝毫没有向宫里汇报的意思。
谢诩凰自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就是要将这个消息压下来,让豫亲王府到时候打皇帝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介时皇帝会平定动/乱,但必然也是有损耗的。
这样,无疑是有利于他们将来的计划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一定会暗中尽最大努力帮豫亲王府造这个反,事情闹得越大,对燕皇的冲击就越大,能削弱到他更多的势力,这样将来再对付他的时候,就会容易多了。
燕北羽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赞赏道,“我的王妃就是这么聪明。”
“可是,你不禀报入宫,不会被皇帝怀疑吗?”谢诩凰皱了皱眉担忧道,毕竟长孙仪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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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让我盯着豫亲王府的动静,但我的人也不可能什么都监视到了,那些监视的人看到了什么会如实让他禀报的,但不该看到的,他也绝没有看到。”燕北羽深深一笑,说道。
“算算日子,缇骑卫也快要回京了,一时可以瞒得过宫里,可是缇骑卫那些人常在京里走动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好应付,皇帝也必然会让龙靖澜协助你处理豫亲王府的事。”谢诩凰想着,不由忧心地皱起了眉头。
燕北羽叹了叹气,道,“这也是我现在头疼的问题,这个缇骑卫指挥使,实在不好对付。”
一旦她回京了,他要在她眼皮底下动手脚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可现在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再把她支出燕京去,而且在这个关头,皇帝一定会把缇骑卫留在京中应急。
谢诩凰抿唇沉吟了许久,道,“我想想办法,让她把注意力转到别的事情上,这样她就没有功夫注意到咱们这边了。”
“那样的话,再好不过了。”燕北羽说着,伸手拥着她道,“只是最近要辛苦你兼顾两边了。”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燕北羽低笑,别有深意地道,“我要真动手动脚,就不只是这样了。”
虽然他无数次都想着把她拖回床上好好疼爱,可也不想一再去强逼自己喜欢的女人,所以一直在努力讨她欢心了,可若连牵个手抱一下都不能了,那就太为难他了。
“你一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谢诩凰扭头,一脸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燕北羽低头吻在她的侧脸,含笑道,“我脑子想的都是你。”
谢诩凰气结,感觉无法再跟这个人交谈下去了。
“没什么事,我该回去了。”
既然他自己过来了,想必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不必她再插手。
“我换身衣服,一起走。”燕北羽这才松开他,转身去了屏风后换衣服,然后服了药换回了容貌。
谢诩凰盯着他脸瞅了好一会儿,“这东西还真是神奇,这么难看一张脸也能给变得像模像样。”
“你说什么?”燕北羽眉梢一挑道。
“没什么。”说着打开了暗道的机关,先走了进去。
燕北羽几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道,“药蛊要改变人的容貌,还需要练特殊的内功,我本来容貌也并这两个样子,药盅每次只解了一半而已。”
谢诩凰扭头一副见鬼的表示盯着他,“啧啧啧,果然还是要离远一点。”
“你想都别想了。”燕北羽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道,“原本的容貌其实和这两张脸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两张容貌是不同地弱化和强化了一些特征。”
谢诩凰闻言想了想,其实若仔细想来,沈玉邪和燕北羽这两张脸还是有些着细微的相同的,只是沈玉邪这张脸不常在人前露面,而两个人的性格举止又天差地别,一般人就很难将两个人想到同一样人身上。
“这药蛊只能活十年,所以……我的时间也不多了。”燕北羽说着,有些沉重地叹了叹气。
“你再用一点不就行了。”谢诩凰哼道。
“你以为这样的东西那么容易得到,数十年才得那么一个,既是蛊又岂是什么好东西,一辈子用一回就已不容易了,再用多了会折寿短命。”燕北羽道。
谢诩凰侧头望了望他,如此说来早在多年前他就有了要对付大燕的想法,而又这么处心积虑地隐藏自己原本的容貌,到底自己在踏雪山庄时初遇到他时,那时候的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