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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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晏九瞧见跟在晏西身后的人,一向冷淡的面容勾起了几分笑意,“先进来吧。”
谢诩凰进了门,将带来的东西递了过去,“也不知道给你准备什么,你别嫌弃。”
“他嫌弃什么啊,你就是送来了一片树叶子,他肯定也说是最特别的树叶子,宝贝得恨不得供起来。
”晏西走在前面嘀咕道。
她这么一说,谢诩凰面上一阵尴尬,她不想来就是不怕晏西老要把她和晏九往一块儿凑,可她现在分明没有那份心思。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晏九毫不客气地教训道。
“看吧看吧,我就说他重色忘妹的。”晏西扭头哼道。
“你那张嘴再不听话,我不介意明年今天成为你的祭日。”晏九道。
“喂,你别不识好歹,当妹妹的我不忍心你生辰一个人过得凄凉,带着小谢来看你,你不领情倒也罢了,还出口要打要杀的。”晏西说着,一拉谢诩凰道,“反正这么不受欢迎,我们回去算了。”
晏九咬了咬牙,一伸手亮了一沓银票到她眼前,“你可以闭嘴了。”
晏西盯着他手上的银票,眼底现出得逞的笑意,伸手拿了过去道,“九哥,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谢诩凰瞅着兄妹两斗嘴的场面,抿唇失笑。
晏西拿了好处,也乖乖地不再废话了,进了门见桌上已经备了饭菜,道,“九哥,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日子怎么能不买酒呢,我去买酒。”
说罢,转身就折出去走了,谢诩凰叫都叫不住。
晏九进了门,却是先取了药箱,道,“你先坐下。”
谢诩凰知他是要帮自己诊治内伤,道,“今天你生辰,不用……”
“你内伤早一天好,我也早一天安心,这样危险的地方你内伤一直不好,若是出了变故,晏西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你。”晏九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说道。
谢诩凰无法反驳,只得默然坐了下来,任由他给自己施针,打通筋脉。
“郑皇后最近没有再为难你吧?”
“没有。”
“那便好。”谢诩凰道。
“太子的事有些棘手,还需要费些时间。”晏九道,太子恢复记忆的事比他预想的还要难办,虽然他也试过几次,但收效甚微。
“不急,实在不成也没关系。”谢诩凰宛然笑语道。
这个人已经帮过她很多,相信他也尽力在做了,若实在做不到,她也无法苛责。
“我尽力。”晏九道。
晏西从外面买了酒回来,却一直没有进屋,而是猫在外面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九哥也真是的,好不容易给他这样的机会,还用来给人治伤,这个时候不是该花前月下,说说情话,博取好感的吗?
看来,有时间她真要好好教教他这个榆木怎么讨女人欢心才是,这样下去他得到何年何月才能把小谢变成她嫂子?
半晌,晏九收了针,冲着外面道,“你还要在外面偷看到什么时候?”
晏西干笑着抱着两坛酒推门进来,“我是看你们在忙正事,不好进来打扰,忙完了咱们就喝酒吧。”
“要喝你自己喝。”晏九丝毫不领情地道。
“小谢,我要吃长寿面,一大碗。”晏西笑嘻嘻地说着,扬手往外一指,“厨房在那边,东西我都买好了。”
谢诩凰起身道,“好吧,我去煮,你们等一会儿。”
“我帮你。”晏九着她一道出了门。
晏西一手拎着酒,跟上了晏九,得意地低哼道,“还不谢谢我,不然,你面汤都喝不上。”
晏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忍着想要毒死她的冲动,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跟她一个娘胎里生出来了。
“九哥,追女人就要脸皮厚,你这么扭扭捏捏的,我看着都着急。”晏西一边走,一边拉着他谆谆教导道,“难得有机会,想说什么就赶紧说,越贴心越肉麻越好。”
说罢,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自己留在了外面,没有跟着进厨房。
可是,谢诩凰也是习武之人,隔得又不远哪会听不见,走在前面气得真想把胡言乱语的晏西掐死了了事。
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心软跟她来这里的。
她进了厨房默然开始忙着洗菜,切菜,晏九跟着进来帮着揉好了面,而后道,“好了。”
谢诩凰过去接手,手法娴熟的揉面,扯面,不一会儿面团已经在她手里成了细细的面条下了锅,晏九站在一旁默然地瞧着,莫名有些难过。
他心疼她心里的苦,若是没有那样的家族变故,大约她早就成婚嫁人,也会在那个男人每年的生辰,在小小的厨房为他煮一碗长寿面。
原本,她是可以那样简单而快乐地活着的,没有仇恨,没有绝望,没有阴谋诡计。
可是,若没有霍家的灭门之仇,她也不会来到北齐,他也不会有机会遇上她,更不会如此动心地喜欢上她。
晏西在窗外伸着脖子瞅着厨房里忙活的两个人,眼看着自家大哥那么深情款款的盯着谢诩凰,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他倒是想说什么快点说啊,这个闷葫芦的德行要怎么讨女人欢心嘛。
燕北羽一天变着法儿地在讨小谢欢心,九哥你再不下手,就真要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真郡主,假郡主7
半晌,谢诩凰将煮好的面盛好,对着身后的人道。
“好了,可以吃了。”
晏九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去端,朝外面道,“窗外面那个,要吃自己动手。才”
晏西撇了撇嘴,绕到门口进来,“什么叫窗外面那个,我没名没姓吗?摹”
好心好意帮他一把,还被他嫌弃。
“好了,你的。”谢诩凰把她那一份,端着放到她面前。
晏西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九哥,你快吃,比咱娘煮得那甜面条好吃多了。”
先前,他们俩生辰的那一年,他们的娘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要给他们煮长寿面,结果把糖当盐放了,还要逼着他们把面吃完。
吃了那一回长寿面,他们足足很多年都对面条敬而远之,之后的生辰更是跟家里绕着走,不想再受母亲的荼毒。
晏九吃了,抬眼含笑望了望坐在一旁的谢诩凰道,“谢谢。”
谢诩凰直接从厨房里取了碗,就着晏西带过来的酒倒了三碗,道,“祝你们兄妹两个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晏西端着酒一饮而尽,又抱着酒坛倒了三碗,“为了咱们三个能在这里聚到一块儿,咱们得再干一个。”
谢诩凰本不想再沾酒,可又不忍扫兴,只得端起碗又陪着喝了一点。
哪知,刚一喝完,晏西又开始倒,“为了咱们大事将成,还得喝一个。”
“行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酒鬼。”晏九按住了她给谢诩凰倒酒的手。
晏西瞪了他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她这是在帮他好不好?
酒壮怂人胆,他半天什么话也不肯跟小谢说,她想让他喝点酒好有胆量说话,到时候小谢也半醉不醉的耳根子一软,不定就好事成了呢。
“无碍,我酒量也没那么差。”谢诩凰笑语道,不想兄妹俩在这样的日子还要争执。
“看吧,你紧张个什么劲啊,去年我生辰的时候,我们一人一坛也没事儿啊。”晏西说着,又满满地给她倒了一碗。
于是,这一喝就完全没完没了了,在厨房吃完了面,她又被晏西拉到了院子里划起了拳,到燕京来一直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些。
“喂,你少喝点,我一会儿可没法扛你回去。”谢诩凰瞅着酒瘾大发的人提醒道。
晏西抱着酒坛,笑眯眯地道,“就今天一天,你看来了这么久,我怕误事儿,都很少沾酒的。”
谢诩凰瞅着她半晌,软下心道,“就这一回。”
在中都的时候,她是恨不得一天泡在酒缸里的,到了燕京怕会误事儿,所以一直很少再饮酒,今天这样的日子,她也不好再苛求她。
“我再去拿一坛。”晏西一见她答应,连忙爬起来又去找酒去了。
谢诩凰失笑摇头,侧头朝边上的晏九道,“你们除了长得有那么点像,还真是不像兄妹。”
“孽缘。”晏九无奈道。
“你还不是嘴硬心软,骂她骂得比谁都狠,她出事了还不是比谁都着急。”谢诩凰笑着说道。
这么些年,虽然晏九一直不怎么爱搭理晏西,可晏西却还是老粘着他,也是前些年她才听晏西说,她还小的时候,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惹上了难缠的土匪,是晏九最先找到她,毒死了山寨里的人才把她救出来。
那个时候,晏九才十三岁,第一次杀人。
之后,晏西在军中,每次遇到麻烦了,晏九虽然来了也是嫌弃她,但却从来没有一次拒绝她的求助。
她很羡慕这样的晏西,曾几何时她也有着这样两个什么都护着她的哥哥,可是一个早早战死沙场,另一个如今却也不在身边了。
偌大的霍家,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了。
“现在事情一步一步越来越危险,你真的能应付过来吗?”晏九侧头望着她询问道。
这里毕竟是在燕京,她从中都带来的人并不多,而那个镇北王也存着自己的心思,最后的关头是敌是友也不一定。
“一切都顺利,我会小心的,你在宫里行走,也要小心行事。”谢诩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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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九点了点头,突地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她道,“先前在东海寻药的时候,得了一株红珊瑚,托人做成了手串,前几日才送到燕京来。”
“今天是你生辰,怎么反倒你送我东西了。”谢诩凰笑了笑,并没有伸手去接。
晏九见她不接,自己将东西打开,将里面的珊瑚手串拿出直接套到了她手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件小玩意儿罢了,你也知道晏西从来不戴这些东西的。”
谢诩凰抿了抿唇,看着手腕上质地莹润的手串,抬头道,“谢谢。”
红珊瑚何其名贵,又岂是小玩意儿而已。
“来来来,酒来了,咱们接着喝。”晏西抱着一坛酒回来,朝她边上一坐,又给她倒上了一碗。
“咱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谢诩凰道。
从下午出来,这会儿都已经天黑许久了。
“这坛喝完了咱们就回。”晏西说着,自己已经先干了一碗。
谢诩凰望了望晏九,无奈摇了摇头,只得一边陪着喝,一边等着。
“小谢,你说我生辰许了愿的话,你能做到的话就会答应我,我能不能现在许?”晏西喝得有些醉了,微眯着眼睛朝着她说道。
“行,你说。”谢诩凰瞅着她的醉鬼样子,有些头疼一会儿要怎么回去。
“我要许的愿啊。”她说着,长臂一伸搭在晏九肩膀上嘿嘿笑了起来,“明年你嫁给我九哥做我大嫂。”
“你喝多了。”谢诩凰道。
“我没喝多。”晏西摆了摆手,道,“我九哥太喜欢你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喜欢女人,你是第一个,可他就是个闷葫芦,什么话都放在心里不肯说,又怕说了你为难,所以……所以你就当我是提前替我九哥跟你求婚了。”
谢诩凰哭笑不得,晏九嫌弃地推开喋喋不休的醉鬼,起身道,“我送你们回去。”
“喂,九哥,你别走啊,我们婚还没求完呢。”晏西大着舌头叫道。
晏九将她拖起来,一手拎着朝外走,“再口无遮拦,让你当一辈子哑巴去。”
“你……你别不识好歹,回头媳妇儿让那姓燕的抢走了,你别跟我哭。”晏西说着,打了个酒嗝。
晏九嫌弃地别开头,将她扶出了门。
谢诩凰几步上前扶住了晏西,道,“我自己带她回去吧,你过去让人瞧见了不方便。”
“可是……”他瞧着晏西那醉鬼模样,实在不怎么放心。
“也没有多远的路,你也早些回敬国侯府去吧。”谢诩凰说罢,扶着晏西便离开了。
晏西喝醉了酒,一路并不怎么安份,一口一个大嫂叫得她都想掐死她,两人刚出巷子走上大街没多远,便正撞见骑马出来寻人的燕北羽。
“这就是你说的有要事?”
谢诩凰扶着晏西,瞅着眼前面色黑沉的男人怔愣了一会儿,“是你啊。”
虽然喝得没有晏西那么多,但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人还真有点懵。
“大嫂,这谁呀?”晏西打着酒嗝,眯着眼睛瞅着拦路的人。
大嫂?
燕北羽眉头皱了皱,朝后面的冥河道,“把晏西带回去。”
晏西一听,一把抱住谢诩凰的手臂不肯撒手,“小谢是我哥的,是我大嫂,你们谁敢抢?”
谢诩凰看着被冥河拖走扔上马背的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就知道她喝多了没好事。
“你还能走吗?”燕北羽扶住她问道。
谢诩凰点了点头,眼前有些晕乎,举步一走直接撞到了他胸膛。
“回头再跟你算帐。”燕北羽咬牙切齿地将人抱上马背,策马回府。
下午,冥河莫名其妙的送信过去,她信上只说有事要出去会晚些回府,果真他回府之后人就不见了。
结果他带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