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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瘟神施咒来敲门-第6章

小说: 瘟神施咒来敲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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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叔,麻烦你到凌老师家去接彦舟回来。」
  说罢,巨昊盯着她看,语露关心。「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会头晕吗?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
  会,她感到有些头晕,因为他关切的眼神、温柔的话语,令她觉得飘飘然。
  见她对着他无言的傻笑,他担忧的问:「凌老师,你还好吧?」
  「呃,我……我很好,我没事。」窘红了双颊,她忽地看到他额头上又流出血来,本能的伸手帮他按住覆盖住额头伤口的手巾。「你的额头又流血了,要赶快到医院去擦药。」
  她的举动,让他的黑眸渗入一股温热的情愫,两眼盯着她直看,看的她脸红、看的她怦然、心动……
  ※※※
  陪着他到医院擦药,换来他回肴的一顿丰富餐点,其实还蛮划算的。
  就算他不请她吃饭,光让她一路看着他,她就觉得这一趟值回票价。
  「你的手巾……我拿回去洗乾净后再还给你。」
  她从他手中把沾血的手巾拿回,无所谓地一笑。「不用了,这没什么,一条手巾,路边的便宜货。」她笑着,把手巾摺好收进口袋里。
  「刚才我对你凶了点,我和你道歉。」
  「我也有错啦,下次我绝不会让彦舟离开我的视线之内。」她说的挺无奈的,她也不愿意当个不负责任的托付者。
  见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微皱眉头,想开口问她真正的原因,旁边突然进出两个女人来。
  「喔,我的天啊,这不是我们的扫把星同学吗?」不知从哪儿进出来的A女,倒抽了一口气,夸张的尖叫着。
  她身边的B女,多了一个害怕的倒退动作,同样发出见到鬼的鬼叫声。「凌……凌豆典,扫把星女王又出现了!」
  见到学校里的八卦二人组又重出江湖,凌豆典顿时间有种想立刻冲到整型外科去换一张脸的冲动,这两人如果没有拆夥,她凌豆典就没有安宁的一天……可悲啊,就算毕业了,她还是三天两头会遇到她们。
  「天啊,这么帅的男人,怎么敢和她在一起?」A女拿着怜惜的眼神猛盯着巨昊,哀哀的道:「这位大帅哥,你千万不要再和她同桌了,她是史上最强的扫把星,她会害你的。」
  「没错,这世上如果少了你这样的帅哥,我们怎么活得下去?」B女也上前附和着。
  面对两个毒舌派的同学,凌豆典头一回像战败的公鸡,垂着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其实她平常会「欣然接受」这两个同学的毒话,因为她们说的是真的,而且很多时候,像这种场合,旁边的客人就算听到,也会以为她们的「毒言毒语」纯粹只是新世代朋友问的另类问候语。
  但今天,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是她喜欢的男人,经她两个同学的「提醒」,他大概也知道,之前她和他说她是扫把星一事,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
  他会不会就此疏离她?也许会吧……
  她低着头,没有勇气抬眼看他的表情。
  「我在天安公司上班,天安你听过吧,那是……」
  「那种没名气的小公司,谁会知道啊?我就不同了,我在……」
  两个女人争先恐后的想和巨昊认识,连自我介绍都要争的你死我活。
  巨昊放下叉子,冷冷的睨视八卦二人组。「我不喜欢用餐的时候,有人在我耳边说一些废话。」
  吃到硬邦邦的羹,八卦二人组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一个要向左走、一个要向右走,两人用力走,砰地一声,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狠狠的撞在一起,痛得两人哇哇大叫。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的!」
  两人有志一同的指着凌豆典,异口同声的控诉着。
  ※※※
  一直到离开餐厅前,巨昊和凌豆典都没有再交谈。
  她猜,他一定是在细细回想从刚开始认识她时,一直到今天,所有她在场所发生的事件,而后真真切切的确定了她是扫把星的事实。
  为了展现他的绅士风度,所以他不得不冒着可能被叉子叉破喉咙、或者是被椅子夹到屁股……之类危害身体状况的风险,战战兢兢、默不吭声的陪她吃完那顿晚餐——
  好吧!她懂、她也识相。
  「谢谢你的晚餐,我先回去了。」低着头,她还是没有勇气看他的表情,转身,她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
  他没有叫住她,可见他真的希望她赶快走,这个认知让她的心仿若被喜马拉雅山压的重坠入黄河。
  她坐进车内,满心感伤。想到从此两人那一点点关系就如泥牛入海,瓦解的再也凑不回,亦如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两位要去哪里?」久等不到任何声音的司机大哥,咳了声,问着。
  哪来的两位?司机大哥是见鬼了不成?明明就只有她一个人……
  「往前直走,等一下我会告诉你要去哪里。」
  回答司机大哥的是一个低沉、浑厚、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真的有鬼……
  抬起头,凌豆典倏地往旁边一看,果然有一只鬼——很帅、很帅的鬼。
  ※※※
  来到了位于海边的一幢别墅,凌豆典呆呆的跟着巨昊走进别墅内。
  「这……是谁的家?」总算,她的理智在经过计程车上见鬼后的两个钟头,又复活了过来。
  「我能轻易的走进来,你说,这是谁的家?」撇唇一笑,他走到厨房去拿矿泉水。
  「这也是你家?」她不也轻易的走进来?难不成这也是她的家?
  踅回,巨昊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我的私人别墅。」
  原来他不只有七千多万那一幢,这男人钱多的不得了,还拚命工作想赚更多钱,真是够了!
  「你挺多房子的。」她笑笑,这算是一句恭维的话。
  「我打算在台南再买一幢别墅。」他随口回道。
  打开矿泉水瓶盖,仰首,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凌豆典看着他喝水的模样,望呆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连喝个水都能勾人心魂,从嘴里溢出的水,沿着他高昂的下颚滑下,流经他的喉结旁……
  她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是看到某种煽情的画面。
  正在喝水的巨昊,见她盯着他看,在最后一口水咽下喉咙之际,陡地呛到,连连的呛咳声,让满脑飘飘然的凌豆典,倏地回过神来。
  她赶紧拿起一旁的面纸盒递给他,忽地,她想到他被呛到,大概又是因为她的缘故,思及此,她起身,离他离的远远地。
  呼吸恢复了平顺之后,巨昊见她突然站远去了,纳闷的问:「你干嘛?」
  凌豆典两个水眸写满无奈,美貌上贴着歉意,讷讷的道:「我……事实上,我真的是一个扫把星,谁靠近我,谁就倒楣。」
  闻言,他无声沉默了许久,半晌后,他起身走向她。
  仰首,迎视他直视的目光,他愈走愈近,她的小脑袋就像缺水的花朵一样,慢慢弯垂了下来。
  也许,他要开门请她滚蛋吧!
  落寞冷不防地又敲击她的心,这一回,她的心被喜马拉雅山压的直接跌到长江去了——
  巨昊在她面前站定,她无奈垂首的模样,看进他眼底,拨酵成一股怜惜的意味。
  垂着头,她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皮鞋上的灰尘,她无聊的猜想着,那灰尘是什么时候沾上他的皮鞋的?
  脑内一片空白,她什么也猜不到,他就要请她出门了,不是吗?
  他一定是不好意思开口,才一直没说话,好吧,她应该要有自知之明,反正她凌豆典被排挤,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
  抬起头,她主动开口想要说「我该走了」,话才出口四分之一,她整个人突然投入他怀里——不,正确的说法是,他突然抱住她。
  他,抱着她。
  是他主动来抱她的……错愕之余,她呆呆的僵在他怀中。

  第五章

  他抱着她多久了?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对她而言,不管他抱着她多久,她都感觉彷佛掉人中古世纪,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
  偷偷汲取着他身上的魅力男人味,这是史上最有效的芳香疗法。
  因为前一刻才跌到长江去游泳差点灭顶的心情,此刻已经爬上喜马拉雅山的圣母峰,高唱着「快乐颂」。
  在她嘴角高挂着呆呆的笑容,还沉浸在免费的芳香疗法之际,他陡地放开她,沉着声道:
  「不要说你自己是扫把星,这世界上,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注定来当扫把星的,也许你只是比别人幸运,看到太多人的『精采生活』片段。」他摊开两手。「我靠你这么近,不也没事?」
  原来,他抱住她,只是想安慰她一下罢了——失望的心情悄悄地又爬上心间,但是,她还是有一点感动。
  「其实……我也常常这么安慰自己。」对于这种扫把星专有的「福利」,她早习惯麻痹。
  「那你又何必在意?」
  「我、我当然不是那么在意,只不过……」她的视线往他额头上一瞧,愧疚立刻浮现在脸上。
  「如果你认为我额头上的伤是你造成的,那大可不必!」他转身踅回沙发。「我只是太急着找彦舟,才会一个没留神去撞到车,你不用因为这样而感到愧疚。」
  她的脚步很自然的跟随他走回。「那之前的那些门……」
  「你真的不用在意这些。」
  「真的吗?那我还是彦舟的绘画老师?」她本以为他会介意,并且不让她再去教导彦舟。
  「你当然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我有一个可以去霉运的方法,你要不要试一试?」他忽地提议。
  「真的?」凌豆典的双眼闪闪发亮。「我愿意、我愿意。」
  「那走吧!」
  ※※※
  「一口气把气吹入,代表着一气呵成。」
  夜里的海边凉风吹来,巨昊坐在屋后的木板走道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烈酒,侧过头,提醒着和矿泉水空瓶奋战的凌豆典。
  「喔。」
  重新深吸了一口气,照他的话,把气吹入空瓶中,然后迅速把瓶盖锁上。
  「好了,再来呢?」她拿着装满她吹出的气的矿泉水瓶,走到他身边,蹲下身,认真的问。
  「拿着线把它绑在树上,让它风吹日晒几个月后,再选一天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把瓶盖打开,让太阳的光热把它晒死。」
  说罢,他的视线眺望不远处的沙滩,眸底承载沉重的愁,握住酒瓶的瓶颈,他又喝了一口酒。
  「是这样啊!」原来去霉运的办法这么的简单,只要把气吹入瓶中,再照他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这……这办法是谁教你的?」
  如果是得道高僧教他的,那她真的有必要再去向那位高僧请教两招,毕竟他的「功力」也挺深厚的。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闻言,她呆愣住,在她考虑要不要和他说一声「谢谢,再联络」的话时,他又补充一句令她想把「再联络」的话砍掉。
  「在我读国中的时候,我想出来的。」他撇唇一笑。
  凌豆典沉下脸,直觉自己被他给要了。
  睐她一眼,她的表情早在他意料之中。「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要你?我并没有和你开玩笑。」
  再喝了一口酒,他低沉着声道:
  「在我读国一那一年,我父亲死了,原本我们家境就不富裕,我父亲一死,不但家里经济出了问题,一些倒楣的事还接二连三的发生,我妈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间偷偷的哭……我受不了,我那时候想,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停止我们家遭受的恶运,我需要的是一个最简单、不花一毛钱的方法……」
  喝口酒,润润喉,他续道:「那时候,我异想天开的想出了这个办法。」
  他闷笑了一声,又道:「我们住的地方没有高大的树,我把瓶子绑在学校里种的最高的那棵树上,等到有一天中午,我偷偷的要爬上树,被训导主任发现,他叫我下来,我没理他,一心只想要解决我们家的霉运,我拚命的往上爬,训导主任爬不上来,只好在树下等我——」
  凌豆典专心的听着,他突然沉静了下来,她急问:「后来,你是不是被训导主任处罚了?」
  「那是当然!」他无所谓地一笑。「不过,我不在乎。」
  「那……后来你们家——」她更想知道他用的方法究竟灵不灵。
  巨昊摇摇头。「我们家当然不可能一直处于厄运罩顶的状态,那个方法对我而言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一种寄托、一种期望。」
  照他的说法,这个「空瓶曝晒法」,似乎……不灵?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扫把星的?」他的身子倚在木柱旁,凉风加上烈酒的双重效应,令他心情放松。
  凌豆典的头倚在另一根木柱边,苦笑着:「不瞒你说,我打从一出生就害得医院失火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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