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贴身老爷-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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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何准一呼一吸,将小刀收起,拂去桌面上的木屑,但是力度巧妙。那些木屑在寿星身上划过,留下了淡淡的划痕,没有伤害到本体,甚至于别添了一种风味。
万寿无疆。
四个反面隶书字在红木雕上分外显眼,蘸上朱砂,直接盖在画的右下角,红色的万寿无疆印在上面,大家风范,绝非是街头小工所做得出来的。
就像是在雕刻上面浸染数十年的大师,无论是字体的角度还是其他,都做到了上乘,乃至巅峰水准。和他们这些学生的娱乐自刻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其他的学生面面相觑,刚才何准要章的时候虽然都好不多想的要给他,可后来听见他说要抹掉字,一个个心里也都庆幸自己没给,要不然让毁了岂不难受。
可现在见到何准在雕刻上都有着大师级的水准,一个个心里都有些后悔了。她们甚至有更好的章,可都因为不舍得而没拿出来,此刻看着喜滋滋的上官纤雨,心里羡慕不已。
何准盖完了章还没给她,问道:“要不要给你上面雕出一个样子?”
红木上面是普通的方柱形,没有做任何雕刻。
听到何准的话后,上官纤雨连连点头:“我、我要凤凰。”
何准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犹豫,再次拿起小刀,飞快的雕了起来。
上官纤雨以为何准为难,但看到他动了手,也就没有多说。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心卖人心
凤凰需展翅,作为刻章的拿捏处实在不合适,但如果是个不展翅的凤凰就可以了。
对于凤凰谁每个大概印象,一只华丽的大鸟罢了,何准记忆中的那人还真雕过凤凰等各类异兽。所以此刻动起手里丝毫见不到生疏和犹豫,锋利的刀片在坚硬的红木上快速削刻,发出一阵阵轻响,只不过数分钟,雏形便可见。
双翅已成,只不过呈现的收缩而非展开,羽翼丰满,一眼看去似乎有种下刻就会展翅翱翔的感觉,长颈弯缩在翅膀下,头部微露,一双眼睛如同活了一般的带着神采,翎羽也是平垂在颈处。
带了点兰叶雕描,使得那翅膀与翎羽有这种在风中飞舞的感觉,双足仿佛屈于乱石上。
前面是雕刻雏形速度极快,后面则是精工细活,需要将羽翼和曲线精巧雕刻而出,使得这活计更显奇妙。
但考虑到一件精品需要的时间过长,何准最终在一些小节上匆匆带过,整个凤虽栩栩如生,却少了份灵气。但这已经是殊为不易,一个死物若想有灵气,非绝顶大师不可谓,而且并不容易,需要种种领悟与渗透,而非简单的雕塑作品。
作品完成也用了一个小时有余,但围观的人都被何准那近乎表演的雕刻手法所吸引,哪怕是时间流逝许多,她们仍旧未曾察觉。
何准微闭着眼,将脑海里的那个记忆驱除,深吸了口气,看着手里的雕刻,也是有些发愣。
一个人如果在一件事上达到了痴狂的地步,那所做出来的东西必然让世人震惊。尽管手里的这件东西在何准的操作各种原因下质量大减,但是用作简单的观赏却仍然当得上是一件极其好的艺术品。
可惜了因为局限,没有凤鸣九天的神姿,更多体现出来的是凤凰沉睡的美态,这倒也少见。
“喏,久等了。”何准将盖章递到了上官纤雨面前,说道。
上官纤雨眼光跳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采,听到何准的话后才反应过来,慌忙的接过雕刻,细细的捧在手心,仿佛在欣赏着世间最美丽的艺术品。
“能不能给我也雕刻一个?”
“我也要,我可以给钱的。”
“给我也雕刻一个吧,我也想要。”
“……”
诸如此类的要求一时响成一片,面对那样美好的东西,任谁都无法压住心中的渴望的想法,这种想法纯粹来自于人们内心里对美好事物的渴望。
何准却不能一一满足,更何况他也没必要满足,手上快速的将寿星图收好,然后说了句“再见!”拉起何怜的手就直接出了画室,速度之快,让人叹服。
甚至连刚想开口留住何准的柳伊都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奔离了画室,她拍了拍额头,真是看东西看过头了,都忘了正事。
站在画室门口,柳伊神色有些呆滞,她无法理解何准是如何从高中那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混混,原本以为跟何准成为过男女朋友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因为对方从来不会带给自己惊喜与激动。
可如今那个何准似乎完全不同了,他摇身一变成了轻而易举就能吸引到女孩子的存在,他甚至可以经常旷课,却仍然受到很多老师的赞扬。
想到这一切,柳伊都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错过了这些,摇头甩掉那些已经不可改变的事实,她昂首挺胸,缓缓走向楼外。
何准旷课是事实,身为指导员,必须找他讨个说法。
离开了校区,何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车棚将自己那辆电动车推出来,他对何怜说道:“明天动身回一趟老家里,给张奶奶过寿,你帮我想一下还需要什么。”何怜做过丫鬟,想来给老太太们过个寿什么的,都还是有的。
何怜听了说道:“过寿?如果是在那会儿,规矩可是多了,越是府门大的,规矩和章程就越是多。毕竟过寿大家都会图个喜庆和面子,不说满城皆知,也要让一些能通知到的有名有望的富贵人家都过来。以老爷的本事,都是能请来的。”
何准皱起了眉头:“那种寿我可过不起,总不能去把市长什么的请来?不过张奶奶好歹在村里有点名望,一个村里大半个人口都会过去捧个场。要论声势,也算是特别大的。不说这些,主要是送些人么能让老人满意?”这种事情得符合实际,动不动就跟王侯将相级别的扯在一块那可是要不得的。
何怜细细一想,说道:“老人需要有个伴,老爷的画虽然当得上大师之准,但毕竟是死物,最好能送个活物给奶奶解个闷儿。”
关于张奶奶的事情何怜多少也是有些了解,毕竟两人上学也还是多亏了老人家,对于这个家里每个人陪着的老人,也是在该想个办法了。
以前有想过给找个老伴,但仔细一想,全村里张奶奶可谓是有一定声望的,而且在村子里呆的时间也不算少了,里面都有些什么老人她哪能不知道,到如今都没个想法与念头,多半是没忘这边想。
何准将电动车发动,眼睛盯着路,却是一心二用。
“送个猫吧,三里街有不少卖小猫崽的。”何准像是自语一样的说道。
何怜坐在后座,感觉着何准近在咫尺,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体温。她对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些不太能适应,虽然很多习惯与想法已经被改变,但对于何准的主仆之分还是有的。
何怜说道:“也是可以的,猫、狗之类的都也算是有灵性,虽然说不了话,但也能让老人有个伴。”
何准又想了想说道:“不如你呆在学校吧,我自己过去,两天的时间我把东西送过去,给老人家问声好就行了。”
“这怎么行,如此大事,怎么能让怜儿不跟着?”何怜急了,开口说道。
何准一时语塞,给老人过寿说实在的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老人什么时候都能见,不一定非要图个日子去凑个热闹。之所以不想让何怜跟着,还是担心人老了心思也就多了,在张奶奶面前算半个孙子的何准,实在担心老人家乱点鸳鸯谱。
这种事情可不少见,老人、老人,人也只有在老的没法做事情的时候,也就开始想多余的事情了。
“好吧,不过到时候你也不用怎么说话,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寿的时候难免一堆七大姑八大姨,我们小心应对就好,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何准说道。
何怜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知道了老爷,邻里之间的闲话家常我也是了解的,难免有失偏颇,张了嘴就变了样子,然后就会伤到人。”
何准不得不叹息,何怜也算是看的透彻,想来在府里也没少受人的欺负。
一路上闲聊,没多久就到了三里南街,何怜脸上也是淡然,如今与何准交谈,只要不是特别敏感的话题,她也都能应付自如,不会有为难与羞涩。
到了三里南街,热闹的集市上路边摊到处都是,杂物与小样多种多样,挑都挑不过来。这也是三里街一天人流最大的地方。
像何怜这样脱尘的女孩出现在这样杂乱的地方,可以说是瞬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对他们来说,每天过着定式的生活,见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生活完全没了调剂。如今突然见到这样一张与四周环境完全不符合的清丽面孔,可谓是有了种惊艳的感觉。
“谁家的闺女儿真是漂亮。”几个卖菜的大婶与买菜的大妈不由得指指点点的说了起话来。
何怜对此也只能红着脸低着头,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是夸人的,任谁听了都会高兴。
何准对这里的一亩三分地早就熟悉透了,甚至这里的每一个摆摊的人他都能叫出名字,怎么说门口的派出所算是他家开的,基本的人口调查他自然很容易了解到。
不过对于人流比较杂的集市来说,经常有些生面孔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远处一个老人皱着眉头,脸上怒气不断,他被身旁的一个精壮小伙死死的抓着手臂,怎么都挣脱不开。
“东西都给你装上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小伙面色凶恶,上身赤裸,下身则穿着灰土色的长裤,全身上下污浊不堪。
老人暗自叫苦,如果让他年轻个二三十岁的,就这样的小家伙,他一个人能挑三个。可人老了,又哪是这样小子的对手。
“你这是坑人的,缺斤少两不说,卖的还比别人都贵,我不要了。”老人挣脱着手腕,却被捏得生疼。
小伙子不由分说的就把另一只手往老人的兜里掏,刷拉拉的掏出了一堆的零钱。
“你这是抢/劫啊。”老人看的怒不可遏,可是他人势强,争不过,也辩解不过。
小伙子旁边还有个四五十的臃肿妇人,她蹲着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零钱全部捡了起来。然后啐道:“你可别诬陷人,分明就是你拿东西不给钱。好了,这钱还差个一块,也不问你要了,赶紧走吧,别耽误我生意。”
这一中年妇女和一小伙子是母子,前几天才来到三里街的集市,摆了个蔬菜小摊,只不过做的事情不正经,净爱搞些歪门邪道,坑点小钱。
老人摸着自己的兜里,面色大变:“我里面可是有张大钱,你这菜也不过几块钱,你怎么把我的大钱也给拿走了,赶紧还我。”
中年妇女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大家伙都看着呢,全都是些零散小钱,哪来的大钱?”她说着,抖了抖手里的零钱。
老人气的火冒三丈,甩开手臂,就冲了上去骂道:“我跟你们拼了我,把我的钱还给我。”
妇女的儿子抬腿就是一脚,老人身体不行,直接倒飞了出去,这一摔七荤八素,叫苦不已。
何怜皱着眉头,却被何准拦住了,他说道:“别冲动,这种事情在很多地方都有的,我们接着看。”
何怜面色略带不满,说道:“老爷怎么可以如此?这岂不是纵容。哪怕天下大道不善,我们也要把眼前的恶事去除,管不了天下,我们还管不到眼前吗?”
何准没有说话,仍旧是静静的看着,人性本恶,今天就算何准出手了,也纯粹是因为看不惯而出手,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正义。
何怜身子一侧,整个人直接从车后座滑了下去,手掌一拍车座,身形一震,借势就要冲飞而起。却被何准一拽手臂,整个人跌坐了回去。
惯性被阻,何怜体内气血翻涌,她面色带红,嗔怨的看着何准说道:“老爷不救,我自己动手还不行吗?”何准嘴角带笑:“怎么,你是我的丫鬟,我不让你动手,你不听了?”
何怜身躯一震,看向何准的眼睛满是挣扎,她咬牙道:“老爷不是说过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吗?”
何准闻言眼中带着调笑:“哦?我还以为你从没当真过,永远要一心一意的当牛做马呢。”
何怜捏着拳头沉默不语,如果何准不说出这番话,她心里则依旧不会动摇那些想法,只是这话从何准嘴里说出来后,让她有些心凉。
“看着吧,待会儿在做决定。”何准不再说话,将目光投向那对母子。
在场的人围观者众多,但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不过一会儿,人群外面一伙人走了过来,他们衣着没什么特点,都是些普通的民众。只不过脸上的凶悍之意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他们到来后,二话不说,一脚踢翻了那对母子临时摆的摊,上面各种蔬菜散落一地。四五个人把那对母子围在一起。
“谁让你们在这摆摊的?刚才还接到举报,说你们秤不准,有没有这回事?”为首的一个最壮,也最凶狠,连那个妇女的儿子在他面前都显得跟个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