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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裙摆摇摇-第15章

小说: 裙摆摇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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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养得高了,这么多年来,她的确不曾对其他男人动心——
                   挣扎半晌之後,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摇头。
                   「既然你没对象,我也没对象。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那么,」他一脸莞尔。「你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她哀怨的瞥了他一眼,轻咬红嫩的唇,委屈的低语。「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她原本就胆小,实在不想引人注目,再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当年咬她的蛇数量庞大,一条条全是灌饱了醋的母蛇——
                   「跟我在一起很丢脸吗?」他诧异的问,不明白她为什么下愿意光明正大,反倒情愿偷偷摸摸。
                   「不丢脸,」她可怜兮兮的嘟著红唇。「但是,其他人——」
                   「哪来的其他人?」向刚捏著她的下巴,不明白这颗小脑袋里,究竟藏著什么顾忌。「这件事情你情我愿就行了,关其他人什么事?」
                   「但是——但是——」她愈说愈小声,表情焦虑又不安。
                   虽然说,现在不必担心再有人把她拉到厕所去谈心,但是凭著向刚这「极品中的极品」的特殊身分,排山倒海的关心肯定是少不了的。
                   除了关心之外,伴随而来的怀疑肯定也下少。他们说下定正在议论纷纷,怀疑向刚为什么搁著那些艳丽的美人儿不挑,反倒挑了她这个不出色的蒲柳之姿——
                   温热的掌捧住她的脸儿,她一脸困扰的抬眼,望进那双幽暗的黑眸里。
                   「小东西,你想得太多了。」他轻笑几声,醇厚的嗓音,以及坚定的目光,都神奇的安抚了她的下安。「知道我在毕业前,为什么要吻你吗?」他突然提起。
                   她可怜兮兮的摇头。
                   向刚又笑了起来,俯身亲吻她雪白的颈项,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习惯把最美味的佳肴留到最後。」
                   「啊?」她茫然的低哼。
                   讨厌,好痒喔,他这样乱亲乱摸,她根本无法思考。
                   「你不懂吗?」热烫的气息,随著他的轻笑与话语,在她敏感的颈间流窜。
                   嗯?懂什么?她眼神迷蒙,用残余的理智思考,却仍不明白,那个吻跟食物有什么关联。
                   向刚微微撑起伟岸的身子,啄吻她柔嫩的红唇。「小东西,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定情之吻。」
                   她满脸错愕,眼儿眨啊眨的,红唇半张,很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粗糙的指尖滑过粉嫩的脸蛋,重新熟悉地清丽的轮廓。
                   「你以为,那个吻只是我的恶作剧?」向刚轻声问道,眼里的温柔满溢得醉人。
                   凌珑几难察觉的点头,心跳乱了谱,像被一条好细好细的线悬在半空,随著他的眼神、他的微笑而摆荡不已。
                   「那不是恶作剧。」他在她的唇上低语,声音都化为呢喃。「那时你才高一,我就是再喜欢你,也必须竭力忍耐,不能把你拐上床,只能暂时忍耐,先用一个吻定下你,烙下所有权。」
                   高中一毕业,向刚当机立断,远走他乡去了台北,就怕自己一时血气方刚把持不住,会犯下勾引未成年少女的罪行。
                   那个吻里头,可是封缄了他所有的等待。
                   「只是一个吻,你真以为我会念念不忘?要是我在南部的期间,爱上了其他男人呢?」她听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却还感到一丝丝的甜意,暖暖的流过了心间。
                   「你不会。」向刚笃定的微笑,眼里闪烁著傲然。
                   他不但深谋远虑,而且极有耐心。他愿意一等再等,等到时机成熟、等到她从蓓蕾绽放成花朵、等到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他才展开行动。而这种男人一出手,往往就能稳操胜算、手到擒来。
                   只是,身为「囊中物」的凌珑可就不爽了。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她眯起眼儿,嫩嫩的指在他胸膛上戳啊戳,痛恨自个儿这么单纯,轻易就被他看透了,当真因为一个吻,就心儿骚动了十年。
                   「你有意见?」他挑眉问道。
                   「当然——」凌珑才说了两个字,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来。「你怎么没锁门?」她羞得惊呼出声,双眼圆瞪,就怕步上欣欣与向荣的後尘,也被人抓奸在床。
                   「我又没做需要锁门的事。」向刚俐落的翻身坐起,却见凌云站在门边,神情严肃,与平日的轻松截然不同。「公司那边出状况了?」他问。
                   「被你料到了。」凌云点头,倚靠在门边,对妹妹粉脸上的嫣红不表意见。
                   「该死。」他咒骂一声,伸手扒过浓密的黑发。「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的直觉。」
                   凌云嘴角一勾。
                   「我也是。」
                   两人的对话,让凌珑听得一头雾水。她稍微探长脖子,确定门外没有其他闲杂人等,这才克服羞怯,小手拉紧棉被,好奇的凑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她眨眨眼睛,想弄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向刚转过身来,很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小东西,很抱歉,我得立刻回台北,没时间再跟你温存。」他答非所问,还捧起她的脸儿,当著凌云的面,放肆而短促的印上一吻。「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到台北来——」
                   「谁会想你?!」凌珑羞得满脸通红,小手乱挡,急忙推开那张俊脸。「要走就快走,别赖在我床上!」
                   向刚轻笑出声,大掌擒住她的手腕,俯身再偷了一个嫩甜的吻,这才挪动那高壮得像山的身躯,离开床铺,跟凌云一同踏出房门,把羞窘的她留在空荡荡的床上。
                   被吻得脸儿红红的她,一把抓起枕头扔过去,想来个背後偷袭,给这个自傲又轻薄良家妇女的家伙一点教训。只可惜,她的偷袭行动慢了一步。
                   枕头飞过大半个房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没有打中向刚的後脑勺,却略的一声,撞上紧闭的门。
                   失业的日子,原来是这么的无聊。
                   向刚离开後第二天,凌云也带著娇妻,开车返回台北的住处,一并回到公司内坐镇,处理这次的突发状况。
                   晚餐时桌上残余的大半菜肴,让凌珑赫然惊觉,她的食客们居然在一夕间就锐减了大半,仅剩老爸老妈这两个固定成员。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缺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有好几天的时间里,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牵著狗儿四处闲晃,甚至会回高中校园,坐在秋千上,默默看著青峦上的山岚升上蓝天。
                   她好像——好像——好像——很想念向刚——
                   逛得连狗儿都双腿发软,拒绝再走时,凌珑才拎著菜回家。
                   她站在厨房里,想靠著繁忙的家事,摆脱他撒下的魔咒,不再去回想他的声音、他的模样、他的热吻、他的触摸。只是,没过多久,她的抵抗就宣布败北,脑细胞一个又一个的沦陷,全被属於他的回忆侵占,手里那颗好大的包心菜,被她茫然的撕了一片又一片。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当凌梁月娥踏进家门时,看见的就是女儿中邪似的,站在厨房里哺喃自语。整个流理枱上,散落了大大小小的叶片,而她还低著头,在剥那颗只剩拇指大小的包心菜。
                   她翻翻白眼,迳自走到女儿房中,扛出个行李袋,把盥洗用具、换洗衣物等等搜罗齐全,这才走了出来。
                   「喏,拿去。」她把行李袋塞给凌珑。
                   她如梦初醒,本能的接任行李袋,小脸上还是充满迷惘。
                   「妈,你要出门了」
                   「不是我,是你。」
                   「我?」
                   「对,去台北的火车票我已经帮你买好了,隔壁的张先生就等在外头,他会开车载你去火车站。」她把女儿从厨房拉出来,再一股脑儿的往门口推。「动作快一点,免得错过车班。」
                   凌珑的双手却紧紧抓住门框,腿儿钉在地上,拒绝被老妈推出门。
                   「等等,妈,你为什么突然要我去台北?」她转过头,满脸狐疑。
                   「当然是要你去照顾娃娃。」凌梁月娥认真的答道,还蹙起眉头,挤出忧虑的表情。「我这几天总是在担心,娃娃那么娇弱,要不趁现在补补身子,生产时肯定会很辛苦。」她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其实打的却是另一个主意。
                   纵然所有人都看出,凌珑想向刚想得连魂儿都没了,但是她脸皮薄,如果摆明了要她去台北找向刚,她肯定是抵死不从。
                   既然不能直说,凌梁月娥聪明的兜了个大圈子,娃娃跟未出世的孙子,倒是成了最好的藉口。
                   一想到嫂子那娇弱的模样,紧抓著门框的小手慢慢松开了。
                   是啊,娃娃娇生惯养,无法处理孕期的饮食,又对她的手艺上了瘾,挑食挑得厉害,回台北的这几天,肯定都没能好好用餐吧!
                   「那,饭团谁来照顾?」她问。
                   「唉啊,交给你爸就厅了!」
                   确定了狗儿也安置妥当後,凌珑深吸一口气,抓起行李袋,不再迟疑,转身就走出门外,急著上台北照料嫂子。
                   邻居早等在门口,看到她出现,还体贴的帮她开车门。老妈则是站在门口猛挥手,高兴得合不拢嘴,神情愉悦热切,简直像是在嫁女儿似的。
                   一等车子驶离视线,凌梁月娥立刻冲回屋子里,连鞋子都来不及脱,直接就扑向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按下儿媳在台北住处的号码。
                   「喂,娃娃吗?凌珑已经出发了。」她停顿了一会儿,捣住胸口,一想到那「极品中的极品」,即将成为自个儿的女婿,就兴奋得寝食难安。「替我转告向刚,要他千万别客气,不管拐也好、骗也好,有啥本领都使出来,总之呢,就是非把这桩婚事搞定不可!」
                   蓝色大楼的玻璃帷幕,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凌珑那娇小的身影就站在门前,手上提著一大包热腾腾的粽子。她一手遮著微眯的眼,努力仰起头,看著这栋造价惊人的商业大楼。
                   她站了半晌,之後再度低头,察看手上的名片,与墙上的门牌对照。
                   「奇怪,没错啊?」她皱起眉头,小声的咕哝。「不会吧,真的是在这栋楼里吗」?」
                   这栋大楼的外观华丽得慑人,看起来就是那种超级有钱的人才会出没的地方。她这个平民百姓,抱著粽子在门外徘徊好久,才鼓起勇气,推著金色的旋转门入内。
                   大楼内部的装潢更是富丽堂皇,黑色的大理石地砖更是光可鉴人,凌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还特地拎高粽子,就怕油滴在地砖上。
                   电梯的外墙,清楚标示著各家公司所租赁的楼层,「福尔摩沙」四个大字占去了九楼那一格。
                   当年篮球队的几位队员,在几年前成立了「福尔摩沙」,将手工家具销售到海外。这几年来席卷欧洲的中式复古风潮,正巧起了推波助澜的效果,「福尔摩沙」所推出的产品,在市场上都有极佳的成绩。
                   凌珑先前只听说,公可经营状况顺利,但是,从这气派的办公大楼看来,她偷偷猜测,「福尔摩沙」应该是经营得非常不错。
                   她踏入电梯,直上九楼。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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