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王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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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锦儿任由皮鞭匍匐在她脚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其实自己的骨骼还算硬朗啊,可是却一直觉得这不是她要的效果?
莫非这就是她很少接触鞭子的原因?看来她还是没法掌握这其中的奥妙和诀窍!那练了一上午岂不等于白练?
不行!锦儿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半途而废,打退堂鼓!
“门主来啦!”看着踏光而来的消瘦身影,四大丫鬟双眼冒着桃花。
锦儿正出神着,忽然感觉有人敲了敲她的头,低低的笑声在头顶响起,“丫头,又出神了?”
锦儿猛然收回思绪,抬起灿若星辰的美眸,“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买卖非去不可吗?”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淡淡的看向四大丫鬟,“你们很空吗?”
“啊,我突然忘了花园的花还没浇呢!”
“我也是我也是,后院还没打扫!”
“还有我!厨房的畜生还没有喂!”
“喂喂……你们等等我啊!”四大丫鬟极力配合着一窝蜂就散了。
☆、第 135 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思量,自难忘(三)(1056字)
由于封奕平时在门中从不摆门主架子,善待下人,赏罚分明,也没有什么特别规矩,所以下人都很敬重他,在他面前也很放得开。
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情时,锦儿也纳闷了,因为真的很难想象他竟是专做杀人买卖的暗绝门门主。
“不过是个贪官。”他的笑容倾国倾城,慢条斯理的坐在石桌旁,“不过你也知道,我从不过问朝廷的事。”
锦儿点点头,跟随着斟了一杯暖茶放入他手中,“所以这笔买卖你拒绝了?”
“不会。”他很自然的放至唇边抿了抿,“我命人搜了他贪污的证据,然后上京禀明皇上。”
“我就知道你不会任由那个坏蛋鱼肉百姓!”锦儿一笑犹如百花齐放。
这点她很清楚,封奕是个分辨是非的人。
这也是他们暗绝门的规矩:只杀该死的人。
“不过言归正传。”封奕望向她清丽的脸庞,笑得神魂颠倒,“你方才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啊。”锦儿忙不迭的拾起皮鞭,讪讪地道:“我在想要怎样才能把鞭子练好!”
“傻瓜。”他目带疼惜,起身拿过皮鞭,一本正经的说道:“鞭子是一种软兵器,它只能伤敌用作防身。所以,你不能乱挥,反而还要利用它的柔软性。”
封奕又开口了,眸中带着七八分不羁,“丫头,看好了。”
锦儿退至红叶树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淡淡的光辉透过枫叶映在她洁白的侧脸上,如梦似幻,温柔芬芳。
“把鞭子的力道达到顶端,然后用力收回,鞭子会像一条钩子!”封奕双眼一眯,匍在地上的黑鞭,突然腾空而起,招式变化莫测,鞭舞气动四方,“这样缠绕,会像一条蛇。鞭子这样用力,会像一把弓!然后这样挥舞,四面八方的旋转,敌人根本就无法靠近你……”
夜深了,金黄的月亮高高的挂着,浓厚的酒香飘在书房里。
屋内大亮,案几前,慕容佾一人独斟独饮,脸上不见任何伤心的痕迹,仿佛早已麻木。
地上丢乱了好几个酒坛,渐渐地,他已经有了醉意。
“多少尘事一壶酒,几许烟云半杯愁。情官可比天地尽,只是无人对白头。”突发异想的古诗流利的吐出,慕容佾把酒问月,一口饮尽。
这两个月来,他便是如此度过的。与世无争,醉生梦死。
忽然眼光一转,他看见了最里面的那个书架,像是成了牵线木偶,他忍了好久,终于还是一摇一晃的走了过去。
从顶端取下来一幅画。
已经放上去很久了。从禾兰回来之后,他便没有再拿出过。现在陌锦儿走了,本来想要自己忘记,终究还是忍不住。
画中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白衣女子,怀中一枝睡莲,清婉脱俗。
他狠狠皱眉,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画的右上角是他后来补充上的亲笔题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第 136 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思量,自难忘(四)(1071字)
慕容佾苦涩的笑。
他从未见过这么窝囊的自己。
明明拼命想忘记,却往往记得越深刻,深得刻入心扉,永不磨灭。
就如同此刻,看着画中人的笑脸,仿佛被震住了一般,看了半响,他竟伸出手去轻抚她的脸,好似眼前的不是画,而是她。
他忍不住笑自己太痴。
放回画像,一坛饮尽,慕容佾几乎站立不稳,背靠书架,又一拍酒坛的封口,兀自喝起。
这时门外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他充耳不闻。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夜色将萧卓缦的影子拉得老长,见依旧没有动静,她按耐不住的推开了门。
虽然也是够轻手轻脚,然沉重的紫檀门却还是在清冷的静夜中发出吱呀的声响。
见他又是如此,她心中又生气又心疼。
几步跑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酒壶,“王爷,您别喝了!”
见没了酒坛,慕容佾散乱的目光顿时浮出怒光,口中吐着酒气,脸如煞神,“拿来。”
“别再折磨自己了。”她把酒坛藏在身后。
他不悦,一手制住她———慕容佾平日本就威猛力大,眼下醉了酒却还是如此,萧卓缦敌不过他的蛮力,只得硬生生的又被他抢回。
“王爷……”萧卓缦吃痛的揉着手臂,美眸星光闪着,“您从前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他……
这不是南菱王慕容佾……
在她的心中,他是如天神一般尊贵无比的!
此时这么狼狈这么挫败的男人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会呢……
然听到这句话的慕容佾,竟莫名其妙的一愣。
“也许是你把本王想象的太好了吧……”他的目光蓦然变得那么悲凉,内里跳跃着一丝亮光,闪闪的,好像马上会落下。
他真的很疲惫,也很累。
看到这样的他,萧卓缦的心仿佛被螃蟹狠狠一夹,她安静的注视着他。
酒气上涌,又一口喝完,慕容佾一个踉跄手中的空坛子跌落下去,一地碎片,脸色红得如血。
没有退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萧卓缦上前扶住他摇晃不停的身体,把他一步步的拖向小榻。
“锦儿……”他早已神志不清,看着眼前重重叠叠的人影,还以为是她。
萧卓缦陡然僵硬,烛光之下,将她脸上的难过照耀的一清二楚。
他在喊她……
即使是喝醉了,他还是在喊她……
他还是忘不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以为,只要陌锦儿离开了。只要她默默的守在他身边,用一切来证明她对他的爱……他定会回心转意,哪怕是回头看她一眼!
可是呢?
这两个月来,他又是如何的态度?
只有她一味的付出。一味的傻傻付出!
“滴答。”一滴泪顺着脸颊落下,萧卓缦有意错开话题,“还请王爷早些休息……”
“不要走。”他抓住她的手,眼中流露的温柔是对她从所未有的,“明明已经醉了……为什么你却还要在本王眼前直晃?”
☆、第 137 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思量,自难忘(五)(1218字)
“王爷……妾身不是……”她本想否认。
可是。
“锦儿,本王想你……”慕容佾目光散乱的低喃,突然抱紧她,一个翻转身,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
她方才还忧心忡忡的脸转眼已喜上眉梢。
狂乱的吻激情的落下,带着丝丝酒气,辗转反侧的重复……
这个吻多么眷恋,有诉说不尽的疼惜和依恋。
虽然知道这是对陌锦儿才有的,但她也不在乎。甚至,还带着许多期盼的喜悦。
她不是没有被他碰过……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所以,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无论怎样,就算只是一个替身。
“王爷……”红唇里吐出一连串的呻吟,她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亲昵的磨蹭着他,开始回应……
芙蓉帐暖,烛影摇红,一夜缠绵。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零星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红叶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阔大的树叶漫天飞舞着,预示着冬天的脚步匆匆临近。
书房内一片狼藉,衣服碎片洒了一地,处处散发着旖旎气息。
萧卓缦是被侍女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到慕容佾正背对着他穿衣服。
一个侍女手端托盘如履薄冰的走进来。
再看见托盘上的药碗时,萧卓缦顿时明白了所以。
她蓦然坐起,眼露祈求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王爷,妾身不想喝……”
“不想喝?”他深邃的眼眸眯成一条线,绑紧腰带,回过头已精神焕发,“既然宁愿做个替身也要爬上本王的床,那么你就应该做好这残忍代价的心理准备。”
她洋溢着淡淡红晕的脸颊一白,泪在眼里一闪一闪,双手紧紧地抓着棉被,说出了一直盘踞在心里的美好愿望,“妾身……想要和您的孩子。”
“死了这条心吧。”慕容佾一语击破她的期许,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不……“萧卓缦的声音已然破碎,惊恐的看着侍女手中那碗红娘子,泪终于落下。
腊月已来,年关将近。
这一日雪下得很大,整个京城都被覆成了一片白装素裹的世界,薛府自然也不例外,青湖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湖边白雪欺压在枝头,一地银色。
送走大夫,薛匀尘回头看着榻上那依旧沉睡不醒的女子,轻轻叹息着,目光遥远,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么久以来他寻遍天下名医,为的就是让她醒来,可每每得到的却只是一个结果:心病难医。
她其实已然康复,只是潜意识里却没有想让自己活过来的念头。
是在逃避吗?
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也许……是永远……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她会醒来的,她不会那么自私,他坚信,他薛匀尘坚信。
屋外很冷,他却还是想出去。
推开门,狂风旋舞,夹着雪片迎面扑来,刀一般刮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上,很痛。
然而,有另一种痛也时不时的侵袭着他。就如现在,只要一想便会丝丝扣扣,细细碎碎的自心底升起,缓缓溢开,至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血管,每一个细胞。那是不可抑制的,蠢蠢欲动的,思念。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本是打算待璃韵活过之时再带着这个好消息一起去见她,可是现在他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薛匀尘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锦儿,你过得还好吗?
☆、第 138 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思量,自难忘(六)(1087字)
今日雪停了停,厚厚的雪地里满是脚印,飘逸柔软的狐裘随风而扬。
鞭响声沸沸扬扬。
直如剑,弯如弓,绕如蛇,腾如龙,挥如雨,舞如风,快如电,慢如空。
锦儿一鞭在手,万夫莫敌。
一眼看去,除了那一头如绸缎般美而柔的长发,她已然融入了这雪白的世界中。
“漂亮。”封奕看她的眼神又深了深,拍手表示赞美。
这丫头,果然是个练武的好胚子,不出半月又长进不少。
“是呢,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锦儿收回鞭子,缠绕于腕上,眼珠一转,灵动之气自然而发,“总而言之还是多亏了你,因为……名师出高徒!”
清冷的冬日晕出淡淡的阳光,映在封奕的身后,他痴痴的凝视着她,终于还是笑道:“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
“你以为呢?”锦儿澄净的面容突然变得如孩童一样天真,眼睛里波光流转。
他显然一怔。
这一怔竟久久返回不了现实。
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说:是她,她回来了。
“是柔儿吗?”他呢喃,声音很轻,目光却变得炙热滚烫爱慕眷恋。
锦儿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我不……”她来不及出口的否认被强硬却温柔的吻封缄贴合在唇齿间,一条柔滑如丝的舌尖迅速滑入口腔,如大海深处的波涛在唇舌间缠绵翻涌。
他将她搂的紧紧地,火热的气息几乎压过寒冬腊月。
由于意想不到的惊愕,锦儿在一瞬间也忘了抵抗。
很久很久的一个吻……
久得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当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在看到她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难以言喻的心情好像铺天盖地的乌云席卷而来,令他的整颗心都阴暗起来,但在同时,又带了一份小小的期盼。
“丫头,我……对不起。”怕她心生厌恶,他很快道歉,但脸上却无一丝尴尬,仿佛刚才的事并没有发生过。
锦儿小脸发烫,勉力平定自己的心情,摇摇头,声音还是有点发颤,“是……是想起柔儿了吗?”
“嗯。”他直言不讳,缓缓的转过身。
是啊,她们两个实在太像,除了性格,甚至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