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王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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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寐早有意料的道:“事情一旦成功,便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又何乐而不为?”
以为她已快上钩,楼寐不由得又加了诱饵,逢迎她,“这件事不过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使王爷查出有此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命人替你顶罪,如何?”
璃韵由心讽刺,倘若王爷到时真查出她来,恐怕楼寐早已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还会管她?是傻子才会上当吧!
楼寐挑了挑眉,以为她不回答是心软在作怪,于是收起回香散,喜形于色,“我给你时间考虑,你若想通了找我便是,这听水居的大门随时都为你敞开!”忽又想起什么,又冷不叮的警告,“只是今日之事你若是敢泄露半点风声出去,我楼寐,定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璃韵苦楚的笑了笑,她明丝音什么时候轮落到让一个舞姬来教训自己了?心酸的是自己此时是璃韵,倘若是明丝音,她早已三下两下让楼寐跪地求饶,后悔莫及了!
拘了拘首,她道:“奴婢知道了,如果寐侧妃没有事的话,奴婢就先退下了。”
尚寒阁。
天色已暗下,屋内灯火通明。
一个人哭过了,闹过了,骂过了,锦儿被安静的屋子里无人问津的感觉折磨的身心疲惫,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伴随着紫檀门的“吱嘎”一声响,慕容佾推门而入。
酉时回来时他便把她一个人甩在屋里后不闻不问便去书房做事了,果然如他所料,她一个人闹够了无趣了就闭嘴了。
走至床边,看着她美丽过分的容颜上紧蹙的杏眉,他眸中的颜色加深,伸出手,想将她的身子往床里边挪一挪,指尖却在刚碰到她时,锦儿已蓦然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干什么!”
“入夜了,本王当然是来就寝的。”慕容佾淡淡的语气,不怒而威。
“你出去!”锦儿愤然的叫道。
“你说什么?”他隐忍着怒气,“这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让本王去哪?”
她知道这是他暴风雨的前兆,她也已经很累了,不想和他再吵,所以选择让步,“那我去西厢房。”西厢房是府内侍女集居的寝房,当然,她去了便可以和璃韵挤一挤。
“本王允许你去了吗?”他拦下她,俊脸勃然变色,“哪儿也不许去!”
“你到底要怎样!”锦儿甩开他,“宋伯伯已经没了……你不让我回宋府,连我的自由也剥夺了……你为什么那么讨人厌?为什么……”眼泪又不争气的漫了出来,哀号着,她幽幽的哭了起来。
☆、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三)(1015字)
她释放出的痛苦让他的心一痛,这是她一种无言的宣泄,更是一种对他残忍的指控———
像一只无形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了他心脏最柔弱的部分,他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
“不准哭。”他想要为她拭去眼泪。
“不要你碰我!”她瞪起泪雾朦胧的眸子,“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出去!”
锦儿推搡他,有一拳没一拳的打着他,却杯水车薪,反而还被他擒住了手腕,看着她泪水纵横的小脸,慕容佾定了定,放开她,最终妥协,“本王去客房睡。”
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僵硬的转身,漠然的走了出去。
夜色如墨。
墨色的天空远的仿佛是要离人间而去,慕容佾站在小苑中,望着天边屈指可数恒久不灭的星,神色变得严肃凝重。
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要这样让她伤心。
他不让她回宋府,是怕她一去不回。她在想什么,他是最了解不过了。可是一看到她可怜楚楚的模样,唯独对她怜爱的心便又在泛滥了。
所以,他只同意带她出去。却没想到,她会逃。他肝胆欲碎,想着找到她定要好生收拾一番。
而后,他杀了冷炎,只因冷炎要伤害她。也只因,他想让她开心。却适得其反。
可又在看到她因为宋天卓的死而哭的死去活来时,他又顿时给了她承诺,可是,她却一如既往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这辈子可从未低声刻意的去讨好一个女人,这是多少女人都求之不得的?可她居然还连连拒绝他两次,并且还当着他的面乖顺的与薛匀尘抱在一起?这更让他恼羞成怒,混沌的思想早就将理智冲刷的一干二净,于是,他不让她回宋府,也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带回了王府。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直到今天晚上他才逐渐清醒。
他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所以,刚才他忍了,她已经说讨厌他了,他不想他们之间跌入得更深。
慕容佾摇头叹息,原来自己在冥冥之中早已深陷。
是,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可以对任何人无情无义,唯独她,他做不到。
陌锦儿,究竟要他如何是好?
在王府的日子始终是漫长难熬,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锦儿的心还是没有得到释放,宋伯伯的影子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想起冷炎当日的话,她便是难以启齿,恨之入骨。
旧仇未报,又添新仇。
她陌锦儿可能这辈子都要活在这样的日子中了,爹爹,娘亲,还有无辜的宋伯伯,都等着她去报仇雪恨!
可是,她现在连一个尚寒阁也出不了,还怎么去灵西宫?
☆、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四)(1007字)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是无用之极。
锦儿坐在镜前,任由璃韵为自己梳妆,悄然无声的,竟泪凝于睫。
“锦儿,节哀顺变吧。”至她回王府后就成天不死不活的了无生气,这几日也更没见她像从前那番展露笑颜,身后的璃韵十之八九便猜到是此事。
锦儿没有答话,神情淡然之极。
璃韵见她如此,于心不忍,”锦儿,你若当我是好姐妹,就听话我一句劝,你这几日老是呆在这屋子里也不好,你看外面的阳光多暖和,你也该出去解解闷散散心了。“
听言锦儿有所动静,依着璃韵的话朝窗外看去。
屋外阳光灿烂,微风徐徐,鸟语花香,看似不算太热。
站岗的站岗,扫地的扫地,一片夏日好时光。
锦儿却冷着个脸,“只能在苑子里走吗?”她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又像是自语喃喃。
璃韵苦不堪言,“锦儿,你知道的,王爷下的令谁敢不服从?”
锦儿面带讽刺,自问,“难道我就只能是一只身在牢笼的金丝雀吗?”
璃韵抿了抿唇,小脸上尽是焦虑。
沉吟片刻,锦儿咬了咬唇终于作答,“算了,那我们出去吧!”声音总算有了底气,锦儿站起了身。
此时,宁静的小苑中因为暖和的阳光笼罩透露出祥和的气息,然而,在京城的东街神武台上却激烈的发生着一场性命攸关的决斗。
神武台,京城众所周知的比武擂台。
慕容佾紫色长袍随风飘舞,一头黑发与风中缠绕,正踏着一地的阳光背光而站,璀璨的光芒在他身后闪烁,耀眼的惊人。
那种冷血无可匹敌的气质,让人无法逼视,威震天下。
前来围观的京城百姓络绎不绝,聚集的人群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花痴姑娘们双眼放光,年轻男子们羡慕嫉妒恨,老人小孩们皆等着看好戏。
盛陵王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南菱王谁不知?
从来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怎会平白无故的大驾光临神武台?是谁都能看出今日定会有大而无当的事情发生。
“王爷,皇上从皇宫传口信来让王爷切记不可闹出人命,手下留情,教训教训便是。”刘锡低声开口。
慕容佾正靠缓台的栏杆,看着台下断断续续而来的人群,倨傲的勾唇,“他还真是多此一举,本王自有分寸。”
“是啊。”齐律听言笑着附和,“王爷虽杀人,可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萧皓杰就非该死之人?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萧家背地里都做什么勾当?”刘锡问。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五)(1067字)
“我可没那样想。”齐律讪讪的答。
听着身后两人相谈的声音,慕容佾没插一句,目光紧盯远处而来的马车,邪魅的笑,“来了。”
一语一出,刘锡齐律识时务的闪到一边,台下人纷纷疑惑,这萧家公子没事来惨这趟浑水做什么?
很快,萧皓杰将随行的一干人等留在台下,独自一人上了神武台。
“本王以为你会临阵脱逃。”慕容佾缓缓回过身来,长袍翻飞,语带嘲弄。
萧皓杰不泄气的一哼,“还未比就先行自弃,岂不是自甘堕落?”
“可是你来了更是自取其辱。”狂妄之极。
萧皓杰笑而不语,这笑是带着自我毁灭一般的堕落,大不了,今日就是一死,反正他今日来也不过是碍于面子为当日急于脱口的没底气的话垫个底!
心里虽心虚之极,面上却还是硬撑着,“王爷就那么有胜算的把握?”
慕容佾狠戾的哼道:“少废话,速战速决,本王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来陪你玩。”一边手在腰间一按,一柄银色软剑立刻出现在他手中。
自作聪明人士立马识得这把软剑乃南菱王十六沙场立功封王时,先帝陛下亲自钦赐的无与伦比的神兵利器,顿时也恍然大悟,敢情今日两人是要一武比高下?
台下嘘声一片,不断地为萧皓杰的逞能感到不值。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慕容佾闻声不动,沉声给他机会。
萧皓杰倒也不理,身形电闪,一剑就朝慕容佾刺来。
看着急刺而来的利剑,慕容佾一动不动,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愠怒,待他逼近,慕容佾身形诡异一侧,剑锋一转,还未让任何人看清时,萧皓杰的剑已离手飞了出去!
看着半空急速而下的长剑,百姓们惊呼着四下散开。
“你输了。”慕容佾剑尖近指萧皓杰颈项,冷冷的道。
一招击中,见血封喉。
一招,只是一招。
这就是他慕容佾冷血必杀的绝技,不过,他却不能下手,谁叫现在还不是时候?
台下见此叫好声此起彼伏,极是热闹。
慕容佾冷言威胁,“如何?你若是服输了,本王倒是可以放你一条狗命,反之,本王也不介意伤你七寸,杀人,本王可不是没做过。”
那剑尖的寒栗和锋芒让萧皓杰脸上瞬间血色全无,他诡异的一笑,脚下一移,正想使诈,慕容佾已软剑一挥,萧皓杰顿时被抛至高空,未待落下,慕容佾又是跃空一脚,只听砰一声响,萧皓杰被撞至柱台上,又弹回地面。
腿上是几根肋骨的碎裂声,嘴中一口鲜血喷出,萧皓杰趴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吃力的从牙缝吐出,“你……你够……够狠!”话完,又吐一口鲜血,便一动不动。
不用说,他这辈子,百分之百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第 70 章
第七十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六)(1030字)
“哗!”台下人哗然,纷纷为南菱王这名副其实的冷血下的战战兢兢。
“杰儿!”正热闹间,横冲直撞的萧丞相带了家丁推开人群奔了上来。
抹了一把老脸上纵横的泪水,伸手为地上的儿子探了探气息,惊道:“还好,还活着!来人,抬公子回府!进宫找御医治疗,快!”
“是,是,是……”被唤的家丁们急忙搀起昏迷的萧皓杰,犹如兔子的撒开腿就往丞相府跑。
围住的人群见此场景,也再没兴趣,都一一遣散开来,一时间,东街又恢复成了原来一派景象。
收回看儿子离去的眼光,萧丞相这才恢复神态,儿子被打成这样他哪还能忍气吞声?
当下就怒了,“王爷光天化日之下伤老臣儿子,不知是否太目无王法了?就凭这一点,老臣就可以上朝面圣参王爷一本,相信皇上会清正廉明,秉公执法大义灭亲的。”
“参本王一本。”慕容佾听言冷笑出声,“本王何时惧过?”
萧丞相一听,面色平稳,心下却早已颤抖万分了。
今日他若是和慕容佾一旦杠上,那这梁子也算是结定了。
刚才为了儿子,他早已将这几年来的‘和睦’关系一语击破了,他不是不知道慕容佾是何等人物,所以,这反正也补不回来了,那还不如就此翻脸不认人!
现在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日后等他在朝中找到靠山,能权倾朝野了,他定会让慕容佾吃不了兜着走!
眉头一皱,萧丞相面色一沉,“王爷是否太过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了?”
“蛮不讲理?恩……让本王想想究竟是谁蛮不讲理了?”慕容佾冷眉一竖,收起软剑,从容优雅的坐上刘锡齐律不知从何搬来的藤椅上,把了把额前的发丝,懒懒的抬眼,“你可别忘了今日的局势都是萧皓杰无事生端挑起的,本王本不想伤他,可他阴险使诈,本王不得不防,况且———比武较量,生死各安天命,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冷血规矩!”
他的话如同一锤定音,让萧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