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媒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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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过了十来分钟，许冰帮林枫点着了一根烟，烟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两个火点在黑暗中一明一暗，此起彼伏。
林枫这里忽然觉得该说点什么，可是他又找不到适合的词语，只好沉默关卡。
许冰抽完烟，将烟头狠狠的在烟灰缸里熄来。
林枫感觉到许冰的眼睛在黑暗中向他望了过来。
“刚才感觉怎么样？”
林枫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林枫说：“真的很爽！”然后又沉默了下去。
“你是不是在想该负点什么责任？”
林枫没有回答。
（）
“你不要想那么多，这是我自愿的。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我……”林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是有点喜欢你。”
“什么叫有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林枫把烟掐掉后，鼓起勇气说，“是！”林枫自己都觉得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用不着这样吧，我又没有逼你离婚，又没有要你的补偿费。”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吗？”没等林枫回答，许冰接着说，“你要是觉得好玩，我们就玩下去。我不想结婚，但又想有个伴，我不需要你为我承诺什么，我也不需要你花什么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如果我们任何一方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就明说，好不好。”
“这是游戏吗？”
“你也别管这是不是游戏，总之我不想管你，不想干涉你，你也不要管我，也不要干涉我，答应这个条件，有机会我们还可以在一起。还有，你的毛巾在哪，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冲个凉要先走了，省得明天早上你太太要是回来遇上。”
林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许冰什么时候走他也不知道，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恶梦，许冰和聂真华遇到了一起，两个女人一人拿着剪子，一人拿着菜刀都闹着要自杀，林枫劝完了这个劝那个，后来两个女人拿着刀都冲向了他，而且两个女人用同样的口气再说，“是你自己要玩这个游戏的。”
林枫醒来的时候，发现聂真华正坐在床边，“枫，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一身都是汗。”
林枫本来做恶梦就一身汗，这里突然看到聂真华，生怕她发现什么珠丝马迹，又流了一身冷汗，“没什么，可能是被子太厚了。咦，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担心你有事，所以特意早点回来先看看你，然后再去上班，现在还早着呢！”
“你今天下班时间有空吗？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林枫心里突然有一丝愧疚，所以主动约了聂真华。
“今天下班应该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也该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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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林枫答应聂真华去找个工作，聂真华觉得这顿饭的成效很大，认为是自己劝的得体。其实林枫心里知道是为什么，一半是为自己的出轨内疚，另一半是他真的有点喜欢上了许冰，如果要和许冰交往下去，首先要有钱，因此也必须有一份工作。
回到家里林枫像完成任务一样和聂真华作了爱，那种感觉真是味同嚼蜡。聂真华完事了后，又赶回去看他的父亲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林枫就和几个朋友打了电话，问问滨海现在有没有报纸要招人，因为除了会当记者，林枫别的什么也不会干。打听的结果是，只有一家叫中国发展报的滨海记者站要招一名记者。
一个全国性的报纸驻滨海的记者站是干什么工作的，林枫倒没有想过，反正也是媒体，先过去看看也好。发展报记者站是在国贸大厦的21楼，林枫先是给他们的喻站长打了个电话，喻站长听了林枫的自我介绍，相当满意，当即让林枫马上到站里面谈一下。
林枫花了十分钟时间打扮了一下，就赶着出门去了。说来也真顺，林枫连简历都没交，只是和喻站长谈了十几分钟，喻站长就拍板说林枫可以来站里上班了，职位是站长助理，记者。
林枫上班了十几天才知道，发展报在滨海虽然正式成立了记者站，但实际上只有喻站长一个人，喻站长的任务就是一年五千份的发行任务，还有几十万的广告任务，根本就没什么发稿量一说。后来林枫一打听才知道，其实很多中央级媒体在地方上设的记者站就是创收站，上面根本就不管你发不发稿，也不给工资和办站经费，一切都靠自己拉，干得好，就多拿钱，干不好就亏本。
发展报的记者站也是同样一个性质，因此林枫名为发展报的记者，实际上在发展报的人事部根本就没有档案，而且没有记者证，实际上就是一个三无记者。而喻站长告诉林枫，他的任务就是写稿，不需要完成什么创收任务，有的题材是喻站长给，自己也需要找，稿件写好后该怎么操作等有案子后会教给他，每个月一千元的底薪，再加上提成等等。喻站长的承诺是像林枫这样的记者，如果能抓到好的题材，一个月一两万的收入一点问题都没有。
头二十天的工作真的是轻松的不得了，喻站长要求林枫多看看发展报的报纸，研究一下新闻的写法，然后给了林枫一道题，是关于党的工作在城市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起的作用，林枫不知写了多少遍，也不知查了多少资料，喻站长总是不满意，说实话林枫也不愿意写这样的文章，因为这种八股文式的写作方式早就被淘汰了，可是喻站长让他干，他刚来上班，也不好说不干。
写了十天这篇文章后，林枫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喻站长根本就不想发表这篇文章，所以不管林枫怎么写他都不会满意的，至于喻站长每天都在干什么，林枫根本就摸不着头脑，因为喻站长每天都呆在他的办公室里不出门，不是打电话，就老是有各式各样的人来找他，每次喻站长都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林枫听不到里面都在说些什么。
林枫无事可做，就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因为平时如果没事喻站长是不允许站里的人员随意离开的。这段日子反正聂真华也没空，林枫要么就回家看书，要么就约上许冰到哪里去喝茶或喝咖啡。许冰是个会玩儿的主，所以她带着林枫去了许多林枫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林枫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滨海人，因为许冰带他去的地方都让他觉得新鲜。
许冰知道哪里的海鲜又便宜又好吃，什么季节该去吃河鲜，哪里的卡拉OK实惠音响又好，哪里的自助餐花样多，哪里的酒吧最特别。日子真是过的平凡而又舒适。
在林枫觉得愧疚的时候，他会给聂真华打打电话，问问她父亲的病情，也装模作样的关心一下聂真华的身体。连聂真华都有些奇怪，以前林枫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他，最近好像转性了，但她也没有朝其他方向想。每次通电话不断的罗嗦着什么要注意身体，要少喝酒，要珍惜现在的工作机会，要懂得省钱，林枫每次都哼哼哈哈的答应，但心里却更烦这个女人了。
有的时候人就怕比较，越比就会让人反差越大。而且人在比较的时候主观的东西会很多，如果总是拿自己意中人的优点去跟其他人的缺点相比，那么天下都不会有人比得过你的意中人了，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林枫理智的时候也会这样想想，但大多数时候他是不理智的，从许冰出现的那一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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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8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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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每天都是百无聊赖的上着班，也不知道这份工自己可以做多久，直到有一天喻站长突然叫他到办公室去，一切才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这个你先拿去看看，过一会儿我会找你，然后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做。”
喻站长把一份剪报交给了林枫，林枫就从喻站长办公室出来了。拿着那份剪报，林枫心里一阵冷笑，不知道老喻又要用什么花样玩他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枫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剪报，这是一条关于进州市的报道，报道介绍的是一家叫做明发企业的公司，林枫心里想，还不是想找人家订报纸或者要点广告费，写来写去不也就是一条表扬稿，通篇弘扬这家企业如何如何的好。
林枫也没怎么仔细看，就把它扔在了一边，心里想人家还未必接受你的采访，这年头靠采访拉广告的人有的事，企业早就学精了，一听到媒体要采访，就说老总不在，或者要请示，或者过两天再说，总之是想从这条路进去，简直门儿都没有。
十分钟后，喻站长从办公室里喊了出来，“小林，你进来一下。”
林枫心里有种厌恶的感觉，他懒洋洋的拿起那份剪报，走进喻站长的办公室。
“小林啊，你看了这条报道有什么感受？”喻站长说话的口气总是像个省级领导，他的体形也着实有些像，就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像个记者。
“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这是有关进州一家民营企业的报道，这家民营企业好像做的还不错。”
“除了这些你还看出了些什么？”
“这倒没有太注意，好像是说这是一间BOC融资方面的公司，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平时很少做经济报道，所以不是特别了解。”
“我早就对你说了，拿到一个线索的时候，要从多方面多角度去分析这一事件，我想不出你原来是怎么当记者的。”喻站长的口气有些不太好听了。
林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窗外，心里想，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拉广告的，老子要是现在虎落平阳，还不会到你这儿来工作，生这闷气。
“BOC是一种民间融资方案，这家公司在全国算是比较早引进BOC方式的。这家公司政府出资40％，民间出资60％，这是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喻站长摆出一幅专家的姿势来。”
林枫想，真是当表子还要立牌坊，不就是想上人家那捞一把吗，还装作什么找角度，找立意的样子，人家肯接受你的访问，那什么都好说，要是人家连访问都不肯接受，你还不是没轧？
“你先出去找一点资料，看看这家公司的经营方向。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样报道，怎么去切入，然后再来找我谈。”
林枫嘴里嘟嘟囊囊的从喻站长的办公室里出来，然后开始找资料，并往进州市工商局打了个电话，最后才算是搞明白，其实明发公司是为了建一座宏运大桥而成立的，其目的是为了解决政府资金不足，因为原有的一条进州大桥已经无法承受过大的车流量，当然公司营利的模式是通过大桥收费来解决的。林枫想，这不过是有关系的人从政府里搞出来的项目，靠收费站挣钱还不是一本万利？
林枫拿着找来的资料得意的走进喻站长的办公室，把自己查到的情况对喻站长说了，然后等着喻站长表扬。
喻站长看了看林枫拿来的资料，眉头皱了皱，“还有呢？”
“就这些了，还想要什么？”林枫想，这不过就是没事找事。
“小林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在教你学东西，我一直认为你是可塑之才，才想手把手的教你，不然，你看我这里的资料，早就够了，还用让你去查什么？这些资料你拿出去看看，然后我们再聊。”
林枫拿着这些资料，心里想，还不就是没事逗人玩吗，还有什么花样都用出来吧。
可是当林枫真的坐下来认真去看这份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喻站长真的不是逗他玩，而是搞到了明发公司非常多的外围材料，明发公司正在接受审查，可能是短时期内就要上市了，可是据说明发公司的经营状况相当差，上市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将自身的财务问题转嫁到股民身上去。林枫吃了一惊，难道我理解错了喻站长，他是真人不露相，还是……
林枫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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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站长，我看了您给我的材料，我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个这么大的新闻线索，我都没有太在意，看样子我要跟你学的东西还很多。”林枫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由衷的。
姜还是老的辣，这些周边的新闻线索林枫连想都没有想过，更不要说是深入了解了，这还是林枫第一次接触到新闻调查的角度。以往林枫都是面对新闻事件本身，而对于一个静态新闻的调查对于林枫来说还是第一次。
当林枫第四次走进喻站长的办公室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了，但对于这样一条新闻如何操作，还是没有任何方向感。“喻站长，我们是要去进州采访这条新闻吗？”
“当然是，不然我花那么多时间准备这些资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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