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炼仙传-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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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掌柜你就生生好心帮帮忙吧!”那青年狗一样低声央求道:“我实在需要这笔钱,你看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当的?”
“你身上没有,但我看你那婆娘够有风骚,倒很是值几个钱!”隆掌柜掌嘿嘿淫笑着抬起猥琐的老脸,露出黑黄的牙齿,真让人有种恶形恶貌的感觉。那青年竟然没有任何的怒气,只是盯着掌柜,突然一咬牙转身就走。不会真把老婆来典当吧?否则那还是人吗!
“这个不值钱,不能当!”随着冷冷一声,最里面的小洞丢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在柜台上一弹掉落地上,朝着我滚来。我随手捡起,原来是一个木疙瘩,大大小小刻了几十条相互缠绕的毒蛇,我看刀法老辣、雕功深厚,每一个细节都表现得很到位,奇怪的是好像刚刚才雕刻完成的。要是我有志于造假事业,那肯定又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了。
“呜呜!”一个低低的哭泣声响起,不由抬头。只见一个大概十五六岁样子的黑瘦少年郎背靠着柜台坐倒在地上,眼泪正顺着突出的颧骨直掉下来。我手中的肯定是寄托着救命希望的东西了,与刚才酒色之徒的急需酒资嫖资完全不同。唉!虽然天下可怜人触目皆是,但既然碰上了,力所能及的还是帮上一把吧!
“嘿呀!这个值钱啊!”我沙哑着声调一声低呼,马上赢得少年郎抬起挂满泪水的脸,眼睛中露出绝处逢生的激动,就招手道:“这个卖不卖?”
“卖!卖!”少年郎连声叫着,一骨碌起身过来了,连泪水也没顾得上擦掉。
“你想卖多少?”我掂着木疙瘩问道。
少年郎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道:“三。。。三百盾。”
300盾?这对普通人家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这木疙瘩能有这个价值吗?太夸张也不好,毕竟还有七、八双眼睛在看着。
“值不得这么多!”我摇头道。
“老爷要什么就让爹给刻什么,这样可好?”少年郎突然眼睛一阵发亮,提议道。
自己刻的?这么精细、老辣的刀功!我心中突然一动,露出点意外道:“真是你爹亲手刻的?”
“真的!真的!”少年郎一看有戏,急着道:“爹可以当场刻给老爷看!”
要真这样那就是捡着宝了,反正虚实已经摸清楚,我索性毛皮也不典当了,道:“带我去看看你爹的手艺!”
少年郎马上敏捷地走到前面,恭敬道:“老爷这边走!”
我们跨出“雅典”往城西走,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患得患失道:“爹生着病,全身没有力气,大一点的刻不了。”
我道:“300盾就是用来治病的?”
“嗯!”他重重一点头,充满信心道:“大夫说只要吃100盾一根的虫草三根就可以好了!”
我随着少年郎穿过三条街,弯入一个弄堂,越走房屋越破旧,又拐进入一条又黑又长的小弄堂,看到的到处都是即将倒塌的矮房子了。他突然一弯,走进一个破落的小院,我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阿凿!有没有当了点钱?”已经倾斜的破小屋子传来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连续的几声咳嗽。不会得的是肺结核吧?那就麻烦了!
“娘!”少年郎兴奋的声音响起:“有大老爷要买爹的东西!”
细碎的脚步声立即传来,一个瘦弱的妇人就出现在门前,看到手拿毛皮的我就连声道:“老爷里面坐!里面坐!”
里面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破床只有一个桌子两根凳子。她尴尬看了我一眼,马上倒茶递水了。床上毛巾覆额的瘦男子一脸的苍白,萎靡不振,还不时咳嗽着,看到我就强打起精神,嘶哑道:“老爷需要小民。。。咳!咳!咳。。。要小民刻些什么?”
这凳子还凑合着可以坐,但这茶绝对不敢喝,因为他声音嘶哑、两颧发红、干咳时起,痰盂中又是略带血丝,这是典型的肺结核症状,也就是痨病。这病主要是在人体抵抗力降低的情况下,因感染结核杆菌而发病,还会通过呼吸道传染,奇怪的是母子俩还没有被感染。
我马上就清楚那300盾只是天良丧尽的黑医骗钱行为,因为这病想靠中药根除基本是不可能,用人血馒头更是一个笑话了,但压制倒还比较容易,记得《本草纲目》中说黄芩、白芍、射干、黄连、鱼腥草、地骨皮、石榴皮等都很有效果,黑医开出的虫草倒也正是其中一种。个人认为:既然是因为身体免疫力降低引起,说不定用内功心法增强体质可以根除它。当然,我首先得确定是不是值得这样化大本钱下去。
“好友曾经委托我找一个好雕手!”我举起手中的木疙瘩,道:“这个是你雕的?”
“小民只有这点手艺,倒。。。咳!咳!咳。。。倒是不假。”他咳嗽着道。
“我记得他说要雕刻一些字,你认字吗?”我问道。
“小民从小随家父学雕刻,也经常雕文字,所以略通一些。”他谦虚道。这么长一句中间倒没有插上“咳!咳!咳!”,真是意外。
那就是识字了。我又道:“你最小的字能雕到多小?”
“一般半粒米。。。咳!咳!咳。。。复杂的一粒半米。”他答道。
“这个木疙瘩值50盾!”我摸出金币道:“如果你想靠手艺赚钱,最好还是买块硬木雕刻些字,后天上午送到龙门客栈交给一个马萧风的人。”说着一顿,道:“如果真有水平,估计你这病也不用愁了。”说完转身就走,母子俩马上陪了出来,那少年郎更是一直送我到街上。
第二天中午,地形都是熟悉了,但剩下的五家皮货行就是判断不出到底哪个才是黑月帮的情报站,不过我有办法对付。我最喜欢在傍晚时分行动,就一直养精蓄锐到“雅典”差不多打烊,才头戴斗笠,一身青衣,一脸冷峻,赫然就是胡一刀,可惜认识我这张面孔的人也实在不多。
我低垂着头冷然踏入,里面三两两还有几个人在磨蹭着,其中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帮会小罗罗,不知抢到了什么值钱的,正兴奋地央求伙计把价格再开得高些。
我走到态度最差的伙计小洞口,冷冷道:“我找掌柜!”
他抬眼一看我罩住脸的斗笠,道:“后面忙着呢!拿给我看也一样。”
态度比昨天好多了,估计是我这副打扮够“酷”的缘故!我冷冷道:“你不够资格!”
“笑话!”他冷笑着道:“经过我六六通手的东西,还从没走眼过!”
按正常的应该要出示阿斯汀那小铁牌了,但现在我巴不得这样,就冷哼一声,抬手抛出秘录。他鄙夷一笑,动手解上面的皮绳,可菲姐扎得实在很紧,一下子没能解开,就不屑道:“什么破玩意儿,还扎得这样紧!”
他终于解了开来,我的手也就按上了新配的精钢腰刀,按照秘录应有的机密程度,他一打开就注定了被灭口的命运。他故意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大声读道:“造纸秘录。。。。。。”应该是报我刚才“你不够资格”的一箭之仇了。
一读出这四字,他才意识到东西的重要性,不由骇然抬头,却看到我腰刀带着弧光横着铁遮拦一刀划过。“嚓”一声巨响,拇指粗的铁枝在我内劲急催的刀下如豆腐一般被割裂,那伙计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嘴里还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音。
翻天的巨响中,隆掌柜的怒声后面传来:“阿通!你们造反啦?”
没人回答,两个伙计是呆了,他们毕竟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人物。我转首一看,一个鸟影也不见了,还正是机灵,要不也没机会活命了。唉!这虽然大大省去我一番手脚,但精心设计的情节浪费掉更是可惜。
“杀。。。杀。。。杀人了!”一个颤声大叫起来,掌柜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屏风前,半眯着眼睛盯着我。我没有抬头,手指一弹,小铁牌就翻滚着往他飞去。只见他眼睛突然一亮,空中翻滚就看出抛过去的是什么东西了?手指一伸更是立即夹住了铁牌,低头翻看两下,手一摸,恭敬道:“前辈什么吩咐?什叶派一定完成!”
“东西在不识轻重的畜生手中!”我冷冷道:“告诉牌主人,欠我胡某一个人情!”说着冷酷转身走出注定风雨满城的当铺,马上就感觉有异样的目光落在身上了,这帮派办事效率还正是高,怪不得强横的黑月帮在这里也只能转入地下。
我大步流星走向,手一按斗笠遮住面孔,飞速回头一瞥,只见一个人影匆匆走出店铺,迅速消失在屋子后。拐了个弯,进入一个生意清淡的茶馆,趁着视线被墙挡住一个虎跃翻入后面的民宅,打开院门就踏身小弄了,那青衣斗笠就变成恢复原形的我手中一个青色包袱了。
我特意经过“雅典”往客栈去,还看到有几个江湖人物迅速窜入里面。隆掌柜只要活着把秘录带到重量级人物面前,那他就是帮派第一功臣,升官发财、美女金钱要什么有什么!当然,如果本身地位不高,那完全可能被灭口,可以绝对肯定的是另外两个伙计已被灭口,尽管风声已经大大走漏。这下什叶派还能独自善身?马蜂窝算是捅了,现在重点是把黑月帮也扯进去。
我一回到客栈,马上吩咐养精蓄锐的人马两个一对去那五个皮货行门前匆匆经过,还得“无意”中说出“隆掌柜带着《造纸秘录》正往堂口赶去!”这么一句,然后回头监视,我就不信找不出黑月帮的人马。这次行动由马萧风负责,我还是美美睡上一觉吧!因为交给他们的任务是处理掉黑月帮一部分人,而在这里什叶派即使有高手,那今夜唯一的任务也是保住秘录,此去碰上的只能是小罗罗。如果这还有什么差错,那自己买块豆腐撞撞死算了,否则也是被我眼睛活活白死!
虽然远远传来兵刃交接的声响,我却枕着头渐渐进入梦乡。什么人把房门敲得咚咚响的?什么,马萧风?唉!现在都已经半夜了,老大我早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不可以明天再汇报吗?明天天可还会亮啊!既然美梦已经被打扰,那进来就进来吧!
哦!原来黑月帮在这里总共有27人,还全体出洞了,倒也积极。呀!给处理得只剩下三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滥杀无辜会犯嗔念的,其实通风报信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嗯!看到军队开始插手就迅速撤退了,倒也机灵。
第三天上午,什叶派堂口已经被重剑长矛的军队重重包围,要不是撤离得早,事情就麻烦了。我不知道秘录还在不在隆掌柜手中,但如果没有“蛇形剑”档次的派内高手及时赶到,那应该是总督罗兰亲王升官发财的时候了,要是暗中抄录一份偷偷发展实力,说不定一有机会还能问鼎江山呢!
那少年郎果然如约找来,我看着马萧风递上的书页大小紫檀木,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米粒大小的字。字有阴文也有阳文,有手写体也有规范体,虽然小,但个个丝毫毕露,精细无比,内容居然是有关羽蛇神的传说。看那满板的刻意表现,那思路倒是清晰!想如此短的时间,又是有气无力的痨病中,还是铁般坚硬的紫檀木,那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
木头上刻字是一回事,在铁条上刻字又是另一回事情,这。。。。。。反正这个雕工的技术是完全达到要求的,那就去一趟吧!我叫带来少年郎问是谁让把木块带给我的,他如此这般一番说,我就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耐心问了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最后当然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了。
我看到那叫杨如意的雕手与上次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上次还可以说是个人,现在只能说是一具活着的尸体了,看到我只能用疲惫的眼睛示意,仅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这才知道他为雕刻那些文字付出的,但应该是劳有所及了,想这么一个痨病鬼,治好的几率几乎为零,还带有传染性,要不是实在太有价值能让我下定决心带上?
在我神奇的易容术下,他们一家根本没能分辨前后两人其实是同一个人,也没能从上次刻意改为沙哑的声音中认出来。我看着妇人平静道:“是不是胸部隐痛、手足心热、全身乏力、舌红脉细、口干盗汗,两颧发红午后更甚。”
三双眼睛惊奇诧异的眼睛顿时盯牢了我,那就是说确确实实是肺痨了。
“我略通医药,这病很难根治,但要压制并不难!”我淡淡说了一句,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口道:“你这小儿会雕刻吗?”
“我七岁就跟爹学了,不重要的都是我刻的!”叫杨凿的少年郎道。
我“哦”了一声,又道:“认字吗?”
看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