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天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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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布置什么样的结界？”雅典娜问，“咸水带的水压可不是普通海水能够比拟的，盐含量甚至只有少量微生物才能生存在里面。”
“海水有侵蚀结界的作用，但还是很细微的。”薇尔说，“我打算布置一个固态高密度结界，只要密度高了下沉也会快一些。不过结界会有些小，呼吸也会比较困难点。”
我皱了一下眉，说：“这样的结界难度太高了。”
“没问题的。我可不是弱女子，论实力我也精进了不少。我想在至少结界方面你们恐怕也无法攻破。”
“自大的女人。”我说。
薇尔反击道：“不要瞧不起女人。”我可没这么说过，雅典娜就已经证明女性的“恐怖”了。
“你们靠过来一些，不然我会很吃力的。”薇尔说道，然后开始做起了准备。
当我们靠过去时，薇尔也做好了准备。从她的双手中，一道道丝线将我们包在了里面，然后又在内部布置了一个强度大的能量态结界。
她说：“外面的丝可是密度极高的固体丝线，比钛合金还要高一些。好了，我们下去吧。”
一切都很顺利，但也只是一开始。从进入咸水带的下层时，外面的固态结界就因为水压问题把内部的能量态结界压碎了，结果结界内部顿时变得小了起来。
内部的空气密度变得大了起来，连呼吸都感到难受。我重新支其一个结界，强行将空间扩大到原先大小。
“呼！难受死了。”莱霆说道。
夏原说：“不过外面的固态结界居然还能够撑下来，实在是厉害！”
“早说了，不要小看我。”薇尔说，“固态物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压碎的，而且我布置的结界还有一定的流动性，将压力分解掉了部分。”
我问：“还有多深？”同时由布置了数道结界贴在一起以防万一。
“还有三百米左右，不过速度也在慢慢减缓中。”雅典娜说，“下面的密度可不是普通的大，所以可能还要几分钟。”
也对，我们才几个人，重量自然不像实心球那么沉。我说：“这下可不好办，我的结界可支撑不了多久。”
“再多布置几个不行吗？”夏原傻傻的问道。
我说：“你有本事一次控制那么多结界吗？控制力是很难把持的，我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撑是可以撑下去，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下去后怎么办。”雅典娜说，“要进去里面就必须先把结界张开，我们总部可能控制结界移动吧？”
薇尔说：“这个嘛……我倒是能做到，先告诉我具体位置在哪里。”
“左下角的那个方形巨岩，看见了没？”星子云说，“到那上面就没问题了。”
“知道了，现在马上转向。”随着薇尔的话语，结界开始往巨石上移动了起来。
“诶！？不是说结界不能移动的吗？”夏原惊讶的说。
我叹了口气，说：“你果然很笨。”
“液态是介于固态和气态之间的状态，特别是黑海的下层密度是很大的。”星子云说，“浓稠度使得它无限接近固态，只要使一边加重，球就会往加重的一边滚动。”
“是这样吗？”夏原疑惑的问莱霆。
“恩。”莱霆说，“我们是把整个结界当成球，所处的面当成平面，这样子就可以像球一样滚动了。”
我摇了摇头，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读书啊？人家说没知识也要有常识，这点可是知识中的基础，常识中的常识。”
苍穹说：“白痴。”够简单、明了，同时也一针见血。
“啊！到了。”因为一阵轻微的撞击感，我看了下脚底发现已经到了。
“接下来呢？”我问，“已经到了。”
“那里有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到那里面去。”
一个隔板从上面将我们封在凹陷处，然后渐渐的移动着。因为有种踩空的感觉，我知道是在往下移动。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
“诺亚方舟。”
“……是在开玩笑吧？”我说，“难道真的存在吗？这个传说。”
“有点不一样，传说只是从它上面演变过来的。”雅典娜说，“它可不是普通的船，是被创世纪所遗忘的。”
“你知道了？创世纪的事。”我问。
“恩，当我翻译文献好后，知道了个大概。事实是因为创世纪对那些贵族的不满而引发的发洪水，诺亚方舟只是承载那些被选中的善良平民和进行科技研发的航母而已。”
“你想从科技方面着手吗？”我问，“就算我们掌握了那些技术，恐怕也不可能和他们比。现在的他们科技比那个时候更高了也说不定。”
“安心，绝对不会的。”雅典娜说，“诺亚方舟之所以被称作诺亚方舟，是因为它囊括的技术可是最先进的，是留给人类的‘最后的希望’。那可是超越但是创世纪平均科技的数千年的可越技术。”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它会被遗忘呢？”
“因为诺亚是当时创世纪首领的直属部下，按照命令将方舟的事情给隐瞒起来了。诺亚方舟这个传说的出现，只是为了混淆事实而已。”
“那当时的创世纪的首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真的想帮人类那就直接下达命令嘛。如果真的不想科技被其他人得到，毁了方舟不就行了吗？”夏原问。
“不是说了吗？这是留给人类的‘最后的希望’，多半是早就预料到了吧。”我说。
“当时那个首领，后来辞退了首领一职，带着我们的祖先来到了地球，然后定居在这里。而他就是异界的第一个主人。”雅典娜说，“理由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在这里应该找得到答案也说不定。而且这里的最后的‘门’，需要里手中持有的四枚‘钥匙’和你的血才能够打开。”
“也就是说，我也变成‘钥匙’了喽？”说这话时，我非常的郁闷。
“没办法，谁叫你是首领的直属后代呢？”
六十六、为自己而活
忽然听到“咔”的一声，那种失重的感觉也没有了。我说：“看来已经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前方忽然打开了一道门，包围我们的海水顿时洒了一地。随手解开结界，薇尔说：“呼～还是外面好一点，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有够闷热的。还有你们几个男生，到底几天没洗澡了啊？”
“……”说实话，从赶过来到现在确实是没洗过。夏原和莱霆落水还不算，因为不好好清洗更丑。
我看了下内部，只有宽阔的空地和眼前的门。
雅典娜说：“这里的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最后的‘门’的开启方法却有记载。到底有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是在没有任何考虑的情况下跑过来的喽？”星子云直接说出了我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怎么可能嘞？”雅典娜一脸灿烂的笑着说，“我想大家都在的话，再怎么危险也不至于死得那么快吧。”
……完全没有把我们大家的生死放在心里，我敢说她脑子里只在乎这个方舟里面的秘密！
“希望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好。”我说着，然后走了出去，“……不过好像是不大可能的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眼前突然冒出了一个影子，手中拿了一本书。
“这是什么？”夏原和莱霆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个黑影，没有一丝紧张感。
从影子的身形上课看出对方是一名女性，拿着一本书……似乎和雅典娜是同族人的样子。
“是Guardian（守卫者）。”雅典娜说，“是根据不同种族的能力制作出来的无意识影子傀儡，可以说是绝佳的守护者或者说杀人机器，因为它们绝对不会手软。”
“诶！那么恐怖！？”夏原一脸惊讶的问，倒是莱霆反而没有那种惊慌。
他说：“异界也有类似的傀儡，不过影子傀儡却没有见过。不对，应该说是连听都没听过。”
“但是这个东西似乎不是普通的影子傀儡。”我指了指它，说：“看，对方都没有攻击我们。”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它的样子确实是影子傀儡没有错。难道是改造过的吗？”
“请……问，你会不会说话？”夏原小心翼翼的朝影子傀儡说。
“人类？”影子傀儡说，“大乱又要开始了吗？”
“说话了！”夏原和莱霆一脸惊恐的样子，就像是在看恐怖电影一样。
我说：“那个，我们是来这里寻找力量的，对抗创世纪的力量。”
“对抗创世纪的力量……他们违背了初衷吗？”影子傀儡说，“对抗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不希望被他们管辖还是因为地球的危机？”
“两者都有。”我说，“我希望人类的发展甚至是存亡都由人类自己决定，而不是被他人轻易判定。”
“……”影子傀儡思考了一阵（看它的样子似乎是），它说：“理解不能，请简要明了说明。”
“不希望自己的生死被创世纪所决定，一切由自己决定。”星子云说。
“拒绝！”影子傀儡说，“如果你们是抱着这种想法，就应该靠你们自己对抗，而不是靠创世纪的技术力量。”
“那要怎样才能获得这里的技术？”我问。
“两条路。一是说出我可以认同的理由；二是打倒所有的Guardian。”影子傀儡说，“请选择。”
“单纯为了科技而来。”雅典娜说，“这个理由行得通吗？”
“拒绝！这里的科技不可外传，只可借用。”
“那你能告诉我们，这里的科技为什么要留给人类呢？”我问，“既然是留给人类的，为什么还要理由呢？”
“问得好。”影子傀儡说，“这些科技确实是要留给人类的，但这里的科技只可以由我们生产再交给你们。至于为什么要理由……你们是为了生死存亡，倒是没问题，但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却不可。如果真的想要由自己决定自己的生存理由，就应该靠自己的力量去证明。”
“但是双方的科技差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敌得过他们。”星子云辩解着说道，“理智的判断，希望从这里得到力量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不是根本的问题。”影子傀儡说，“主人说过，没有做不到，问题是有没有这个决心。你们有必死的决心吗？即使是无法与对方匹敌，也想要靠自己来决定自己的一切。”
“可以。”星子云说道。
“其余人呢？”
结果除了我和苍穹没有回答外，所有人都说了有。
“继承主人血统的人，你的决心是否已定？”影子傀儡向我问道。
“……”闭目思考了一下，我睁开眼睛看着它说：“我不能，我没有这种决心与想法。”
“我也没有。”苍穹说。
可能是回答过于惊人了，他们都惊讶的看着我们。可是在我觉得，那个影子傀儡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
“你们的回答很独特，可否告诉我理由。”它问。
我说：“由我们去做这种决心，你认为有用吗？”
“我们每个人的确有着一定的实力，但绝对不是创世纪的对手。”苍穹说，“而且这是我们的责任吗？不是吧。你认为只有我们担起这个责任真的好吗？”
我说：“这应该是地球上所有人的责任才对，而叫我们七个人来担当，是否过分的沉重了？”
苍穹说：“我们不是救世主。”
我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救世主，做这样一个决心你认为合理吗？要我们来承担这个大任，而其余人则是将任务交给我们，自己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等待着结果的宣判吗？没有一丝的觉悟，将所有成功的荣耀或者失败的责任全部推究给我们，这合理吗？”
“我们没有这样的决心，无法就这样无意义的牺牲自己的性命。”苍穹说，“我们想要活下去，而不是为了别人口中所说的‘大义’随意送死。”
“如果真的面临死亡，我会正视它。但是在这之前，我会光明正大的一心努力的活下去。”我说，“人常说生老病死是理所当然的，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我不喜欢因为被世人强行‘赋予’了‘救世主’这个称谓而无谓死去。”
“强加的称谓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何不让人类就这样毁灭了更好？”苍穹说，“我们不是救世主，不是为了他人而活。我们是为了自己而活。”
我说：“或许你的正确答案是有这个决心，但是我不愿为了这个无聊的责任而说谎。责任人人有，推给他人是最无可救药的行为，毁灭了更好。如果希望活下去，就自己担起这个责任。地球上这么多生命，连一个责任都无法一起担起来还谈什么活下来？”
“人是自私的，为了自己而活不可耻。”苍穹说，“我不打算隐瞒，为此说谎更不可能，因为我想活下去。有了意识的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否认自己的真心是人的通病，但是我不打算否认。”我说，“作为一个生命，我更希望正视自己的内心的人多一些。自私不是错，为什么要用他人口中的‘大义’去否决掉真正的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