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天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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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因为已经没有用了吧。”我说，“总感觉自己好像变成地鼠了，这是我们第二次进入地下室了吧。”
“第三次，还有一次是在学校后方。”雅典娜“好心”提醒道。那次是掉入神守地的地下，也算是一次吧。不过总觉得她好像是在笑我未老先衰，记忆力衰退。是我多心了吧……
楼梯很长，我们一路上已经看到了十五、六个通往前面的门了，可是还是看不到底。
“是在邀请我们直接通往最下面吗？”我挥了挥手说，“这里的霉味好重！多久没打扫啦？”
“大概是没有在用的原因吧，地上都是青苔，滑滑的。”雅典娜皱着眉边走边说。
“不过灯没有坏倒是值得高兴的事。”莱霆说。
“怎么？怕那个出现吗？”我故意笑着说道。
“才不是嘞。”莱霆红着脸说，“不然你们又会叫我将它们点亮，很麻烦的。”
“恩？已经看到底了。”苍穹说。
“不过门没开。不会是陷阱吧？”莱霆问道。
“肖恩不会做那么没品的陷阱吧？”我说，“只是……大概吧，大概……”
“要读取掌纹才可以进入，这里没有其他接口，不能用电脑处理。”雅典娜说，“要试吗？”
“……谁试？”我问。结果全部人的目光都朝向我。
不会吧……我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掌整个按在了门上。几条电路线一样的光从我按的地方向四周闪过，门发出“嘀嘀”两声，接着就往里缓缓打开了。
我们缓步走进去，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门的里面是黑暗的，借助外面的灯光我们才勉强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数十个柱子竖立在两侧，前方似乎有个人影。
忽然上方一亮，我们都吓了一跳。原来是灯杯打开了。这时我们才看清四周的场景，同时也使得自己开始不断作呕。
那些柱子是玻璃制成的，里面是奇怪的液体和奇怪的肉块，像心脏一样不断的跳动着。还有些是残肢断臂状的，也有类似婴儿的成型体。
“你们来了？”前方的人不用多问，是肖恩！
我捂着嘴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这里是我的研究所。欢迎你们的到来，陈紫羽、雅典娜、苍穹，还有这位不知道如何称呼？”
“莱、莱霆。”莱霆有些结巴的回答道。
五十八、第一道门
“你到底想怎么样？在这里等我们不会是想乖乖的交出‘钥匙’吧？”我问。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肖恩说，“生命的发展史很漫长的，但是诞生和死亡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断的追求向上、进化！这就是生命。”
“但是这个过程太漫长了，漫长到逐渐的衍生出欲望、仇恨、嫉妒、伤心和痛苦等负面产物，同时也衍生出了亲、友、爱等不需要的情感。”肖恩问，“这样子的进化到底要发生多少悲剧才能完成呢？”
“我不认为你所说的那些不被需要的情感和所谓的负面产物是多余的。”我说，“人生不可能没有痛苦，也不可能不发生悲剧。在你认为是多余的东西，我觉得促使生命进化的就是它们。亲、友、爱使生命懂得了珍惜；痛苦和伤心使生命懂得了坚强；欲望是生命的本能，也是生命发展的关键；仇恨使生命懂得了保护自己仅剩的东西；嫉妒使生命有了努力抓住自己渴望的勇气。这些不是漫长的进化之旅衍生出的多余产物，而是进化的关键。”
“看来好像不能跟你好好沟通了呢。”肖恩笑了一下说，“那我再问你，进化就一定要建立在悲剧上吗？”
“一定要有那么多的痛苦，生命才懂得进化之道吗？”肖恩继续说道，“生命是很简单就可以结束的，同样也是可以很快的出现的。让它们在瞬间死亡，下一代的新生命将是更优秀的。这就是进化的最佳方案。将无用的感情抛弃，直接达到生命的顶点。进化其实是很简单的。”
“你是认为只有毁灭才会有新生吗？”雅典娜说，“理论上来说我不知道，不过我个人并不赞同。”
“理论上是可行的。”肖恩说，“白垩纪时期恐龙的灭绝造就了现代的生命。恐龙无法在那个时代活下来时因为灾难的原因，而我们则能够，因为我们多了智慧和它们无法相比的适应性。那么我们这样的种群灭绝了呢？是不是可以造就出更优秀的生命呢？”
“这还真是荒谬的想法。”莱霆说，“这样做难道你没有罪恶感吗？因为自己的决定导致了所有生命的灭亡。”
“生命是很脆弱的，你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吗？”肖恩意有所指的说道。
“……”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莱霆因为之前差点暴走的事情愧疚到现在。
“那又怎么样？”苍穹说，“哪个生命不是脆弱的？不论白垩纪时期的生命还是我们，就算是被称之为强者的人，同样是脆弱的。没有任何生命是强大到怎么都打不到的，就算是你提出的新人类也一样。”
“确实如你所说的一样。”肖恩没有提出任何辩解，说道：“没有打不到的生命，但是如果他们摒弃了我所说的多余产物，是不是能够获得更好一点呢？不用为了某人而伤心；不用为了某人而奋命拼搏。不会感到害怕；不会感到寂寞；不会感到痛苦。悲剧不会发生，一切变得有了秩序，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职责。不会有希望，自然也不会有绝望；不会有爱自然也不会有恨；不会开心当然也不会有伤心。新人类就是这样子，一切变得有了秩序，它们自然是多余的。”
“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说，“没有任何心灵上的波动，那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要的比较好不是吗？活着只为了完成自己的职责，抛弃了所有你认为多余的东西，获得的只是无心的生活。每个人的生存价值是什么？不是一出生就定下来的，而是自己在人生中慢慢寻找，窥见其中的一角后再不断的努力。一开始就被你所定下的秩序所束缚住，那不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肖恩问，“因为自己的过去就是这样吗？所以含沙射影，将他们全部当成了过去的自己。所以我才说，感情是多余的东西，它才是束缚住生命的东西！”
“不是这样的！人生就是因为有了感情才会丰富起来，就算有不如意的事情，至少努力过了，后悔也没了。没有所谓的命运，自己的一生是自己走出来的。一开始的秩序只是强制性的人造命运，迟早会被打破的。”我说，“就算是神，也不会知道未来的瞬息万变。没有谁能把握住那个变化，所以才会有不如意。但是在不如意中，我们努力过了，尝试着超越自己的极限去窥见了那个变化的规律。这样的人生，你有资格去否定吗？”
“说我们拘泥在感情上，难道你不是吗？”苍穹说，“因为太过于在意，所以才急着想抹杀掉。对于自己的急躁感到恐惧；对于自己的不安感到恐惧；对于自己的无力感到恐惧；对于既无法把握住未来的变化也无法把握住自己的自己感到恐惧。”
“我没有……”
“恐惧自己再次遭遇不幸；恐惧自己还是无力去扭转乾坤；恐惧自己依旧是孤伶伶一个人。躲起来逃避自己的真心，急于掩盖自己的懦弱，所以才说感情的多余。”
“我说没有。”
“自己没有勇气踏出一步；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没有勇气去克服自己的软弱；没有勇气去正视自我。说到底，你还不是在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悲哀呢？”
“我说过我没有！”肖恩一副惊恐的表情说，“其实你是在说你既吧？感到恐惧的、没有勇气的，其实在说你自己吧？”
“是在说我自己。”苍穹老实的承认了，“但那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还是会有不安，但是已经不会恐惧了。有时还是会担心，自己的未来到底会是怎么样，但是我能鼓起勇气去面对，面对那无限的可能，面对他人，也能够面对自己。”
“够了！再和你们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谈话时间到此结束了。”肖恩说，“让你们见识一下吧，潘多拉魔盒的真面目。”
后面的墙壁忽然从中间裂开，然后向两边收进去，露出后面的岩壁。
“虽然说是潘多拉魔盒，但其实只是四道门而已。”肖恩笑了一下说，“我的研究所这里有一处，还有三处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你认为我们会让你把‘钥匙’安上去吗？”我说。
“耀，爆雷！”他的话语刚落，两道人影就从角落闪了出来。
耀和爆雷的突然出现使我们全部吓了一跳，这么近的范围里我们居然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认为现在还有机会阻止我吗？”肖恩笑着说，“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看着吧，不想让世界毁灭的话就尽你们的能力保护住你们剩下的两个‘钥匙’吧。”
“……”无法做出任何的行动，现在的我们只要稍有动静就会被他们两个攻击。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恩吧“钥匙”安在了岩壁上！
“钥匙”安上去之后，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什么都没有出现。但是，为什么呢？我感到如此的不安。
忽然，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
“地震！？”我紧张的说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地球的意识。”肖恩狞笑着说，“将封印解开，第四维度开始加强干涉。这次的地震是因为空间开始不稳定了，你说如果第二个门被打开了会怎样？”
“你！”我说，“接下来的门我不会让你打开了。”冲过去把“钥匙”取下来，他却没有阻止我。
“这里的门打开了，就算是‘钥匙’拿下来也没有用。”肖恩说，“你还是尽全力去守住剩下的两个‘钥匙’吧。哼哼哼……”说完，带着耀和爆雷往后一退，搭乘电梯往上离开了。
“我们也快点离开吧，这里似乎快要塌了。”雅典娜说，然后我们点了点头，跟在电梯后面往上跳着。
五十九、追赶
毕竟他们是乘电梯，当我们到达地面的时候也已经不见人影了。
莱霆说：“他们往我们之前一直绕圈子的地方去了。”第二道门就在海里吗？
我说：“你们几个抓好我，我要全速赶过去。”不打算用风打，直接飞过去虽然不好控制转向却很快。
“你带他们两个就好了，我在你身上安了追踪器，随时可以赶上。”雅典娜说。
“为什么？一起来更好吧。”莱霆问道。
“你知道‘钥匙’的意义吗？”雅典娜说，“肖恩说它是地球的意志，我想从这点着手调查。”
“查得到吗？”我问，“虽然不知道肖恩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我觉得还是一起来会更好点，毕竟也不一定能找到不是吗？”
“我曾经读到过类似的文献。”雅典娜说，“不过那时的文字已经很古老了，所以我没有完全诠译出来。如果能够全部解读出来的话，我想或许可以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问。
“你认为单凭肖恩一个能制造强化人吗？恐怕还有更多的秘密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我想要好好调查一下。”
“他的背后有一个异常强大且神秘的组织，是这个意思吗？”我问。确实，如果真的是只有他领导的SanguineSword，肯定不可能取得雷族人的基因样本。如果说是有谁提供的话……
我将手指横贴在唇上，考虑以一下，说：“虽然不关我们的事，你还是调查一下好了。但是只允许从文献上找，我们需要知道的只是他们那个组织的目的，不是挖掘他们的内部情况。”总觉得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毕竟肖恩之后说不定还会出现更麻烦的“问题人物”那可就糟了。
点了点头，雅典娜说：“如果第二道门也被打开的话，你们绝对不要跟他们硬拼，守住‘钥匙’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看了她一眼，很有默契的各朝各的方向离开了。拉着莱霆和苍穹，随着莱霆的指向，行进的方向也不断修正，落在了一个没有人生存的小岛上。
虽说没有人烟，但是这里却非常茂盛，许多已经绝种的植物在这里都看得到。
慢慢前行着，我们离中央越来越接近了。
“早就知道你们会赶来的，不过也太慢了吧。”爆雷狂笑着说，“让我们等了那么久，你们还真是有够谨慎呢！谨慎到胆小。”
“我们不是白痴，自然不会鲁莽前进。”苍穹简单明了的说出了他的想法。其实我认为，恐怕只有我听出了他的意思：“你当谁都像你一样白痴，莽撞行事啊！”……无言，简单到别人都听不懂。
“死道门，其实分别表示了四个意思。”肖恩背对着我们说道，“地球……不，应该说整个世界都离不开四种结构：大地、海洋、天空还有最伟大的生物——植物。死道门表示了地球的四个抉择，当它们尚未打开时，它们是平息的。但是！一旦打开了，那四种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