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钱的年轻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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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树,就是这家伙为了你揍了戚浩和郑坤?”袁树同桌马晓萍瞪大眼睛问道,“怎么戚皓好像没事似的,不像戚大公子一向睚眦必报的风格啊。”
袁树红着脸低着头做题,却心不在焉。
“袁树,你男朋友?”坐在她前排的一个女生转头好奇问道,一脸羡慕和震惊。在西南位育谁不知道教数学那老头憎恶早恋,基本上见一对鸳鸯拆一对鸳鸯。
袁树不知道怎么回答,涨红了脸。
“班长,那家伙谁啊,好像数学比你还好啊。”坐在靠窗位置课堂上恰巧被赵甲第“指点”过的女生兴冲冲跑过来,无比兴奋,毕竟在中学阶段,成绩好的,尤其是到变态境界的那种,还是很吃香的孩子。这一点到了大学才得以转变。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袁树只能挤出这么点可怜巴巴的信息,其实她也就仅是知道他叫赵甲第,再就是包养了她而已。
“嫂子,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师傅数学是天下无敌的。”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司徒坚强跑回教室,朝袁树喊了一声。
袁树没回头,瓜子脸如桃花。
上课后赵甲第还站在教室外,知了、戚皓一帮人没肯走,一圈人围着打屁,反正他们都是不上进的学生。不过端着一只茶杯夹着一叠卷子的政教处老头凑巧路过,一皱眉头,就把知了一帮人给赶走,朝赵甲第笑着点点头,走出几步又转头,打开茶盖,喝了一口。没课的他似乎想要验证一下赵甲第那句数学考满分的话的真伪性,就从腋下抽出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试卷交给赵甲第。哭笑不得的赵甲第接过笔后,心想反正干等着袁树下课也没劲,就开始标志性地倒着做题,开头架势就让老头瞪大眼睛,使劲喝了口茶,擦了擦镜片。后来时不时有老师经过,因为老头在学校声望显然很高,所有老师都瞧出有趣,就留下来,跟先前戚皓、知了差不多围成一圈,盯着赵甲第剑走偏锋的解题,摧枯拉朽一般,最后连给袁树上课的生物老师好奇心都被撑到极点,找个机会跑出来看热闹。那会儿赵甲第已经做好试卷,因为有一点争强好胜的表现欲,就格外犀利一点,仅仅用了半个钟头就解决掉整张试卷。政教处老头是边看边对照答案的,啧啧称奇道:“奇了怪哉,这卷是我出的,根本没可能事先知道答案,我们学校能拿满分的学生不是没有,可半个钟头就拿满分的,还真找不出来。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甲第。”赵甲第挠挠头道。
“你能来我们学校做数学老师了。”老头感慨道,周围一圈的老师也都是充满惊讶和欣赏。
“钱主任,是你学生?”一位中年老师笑问道。
“不是,是袁树男朋友,读大一。要是我学生,我上课就直接让他代课了。”
老头笑眯眯道。
周围辈分和资历都要比老人小一轮的教师们都相视微笑,早恋的确是高中生的洪水猛兽,不过他们都知道袁树是怎样的学生,加上钱主任一点都不掩饰的赞美,所以就都笑了笑,心想能让对早恋深恶痛绝的钱老云淡风轻,眼前这小伙了不得啊。
这一刻,窗外赵甲第的形象对窗内的学生来说,无疑是无可匹敌的。男生们感慨这哥们真是牛啊,女生们觉得起初不帅的他好帅啊。
下课后,袁树和司徒坚强跟在赵甲第的后面,他说要带他们出去吃午饭。
校门口停着一辆阿斯顿马丁和一辆加长版宝马7系,袁树一惊,司徒坚强却是恍然。
黑色阿斯顿马丁走下一名健壮男人,并不是西装革履,而是休闲打扮,却气势迫人,笑容迷人。司徒坚强心里嘀咕这种爷们在校门口钓美眉那绝对是看上一个成功一个的。
赵甲第让司徒坚强跟一位漂亮性感的美女坐进宝马,他牵着袁树坐进阿斯顿马丁。司机是一名英俊青年,见老板一脸自然而然的表情坐在副驾驶席上,不由得多瞥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青年。
“徐哥,麻烦你了。”赵甲第笑道,却没半点歉意愧疚。
“八两,我可不爱听客气话。”徐振宏转着头道。
这个小动作让临时充当司机角色的英俊男人替老板打抱不平,老板何曾如此给过谁这种天大面子,坐在副驾驶席上扭着头与人讲话,传出去不是惊人,而是吓人了。
赵甲第笑了笑,没说话。
“八两,小女朋友?”徐振宏主动找了个话题。
“算半个。”赵甲第坐在后排,不去看正襟危坐身体僵硬的袁树。
徐振宏笑着点点头,转过去,脸色平静,轻声吩咐道:“小阳,开稳一点。”
英俊青年点了点头,心中越来越震撼。
后排那个谱大到无法无天的小屁孩,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55章 太子爷和傻八两
徐振宏差不多能算半个赵家人,对赵甲第的脾性口味拿捏得很准,跟赵八两的童养媳姐姐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徽州府邸。徐振宏根本没给心腹小阳了解赵甲第是何方神圣的机会,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后辈根本就没坐上餐桌的资格。裴翠湖有这个机会,不是她资本够了,而只是因为他需要一只凑合的花瓶来陪衬而已,其实对他来说,心腹铁杆什么的,都是嘴上的东西,都是一群年轻积极有挖掘潜力的棋子而已,能跟他走得近,是利用价值够了。坐在赵甲第对面,徐振宏谈笑风生,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被当做花瓶而不自觉的裴翠湖神采奕奕。赵甲第也好,司徒坚强也罢,在她眼中都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只有身边的老板徐振宏,这个能让她父亲裴东虎都折服的男人,才可以让桀骜不驯的裴家千金放弃尊严像做小丫鬟般去伺候着服侍着。她跟孙阳出身不同,性别不同,眼界不同,兴趣不同,对赵甲第是何方神圣一点都不好奇,她只是单纯猜想这个年轻人是敌是友。在徐振宏的词典里,能坐下来一起吃饭的,并不分敌友,只要分量足够,都可以谈事情,如果谈不拢,那接下来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起码在裴翠湖跟随徐振宏这一年多时间里,她还没有见老板吃过亏,哪怕是小亏。
一顿饭吃得和和睦睦,没什么波折,节奏都在徐振宏的掌控中。
司徒坚强吃得云里雾里,袁树是胆战心惊,裴翠湖忙着给徐振宏夹菜,却不敢太过殷勤,餐桌上只有赵甲第心安理得,徐振宏问一句就答一句。
“徐哥,让人帮忙把他们送回学校。”赵甲第吃饱喝足后掏出一根烟,递给徐振宏一根。
裴翠湖当即领着俩孩子走出曲曲折折的徽州府邸,坐进宝马7,赶往西南位育。她则坐到阿斯顿马丁副驾驶席上,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
临时充当司机的孙阳不抽烟不喝酒,腰杆笔直坐在位置上,微皱着眉头。
“什么来头?”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孙阳。
裴翠湖只顾抽烟,她抽烟并不入肺,做样而已,自然感受不到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因为徐振宏是条老烟枪,她才尝试着抽起来,爱屋及乌而已。孙阳见到摆架子,冷哼一声,也不再自讨没趣。裴翠湖抽完半根烟,打开窗户,冷风袭来,一阵清醒,她难得心情不错,笑道:“不清楚,估计跟我一样,有个好老子,让老板青眼有加。”
孙阳嗤之以鼻。
裴翠湖冷笑道:“咋了,有个好老子也是一种本事,别以为自己是只凤凰男就有优越感,你也不想想你要是出人头地了,你儿子不一样沾你的光。最烦你们这种农村出来的男人,心理畸形,就知道祸害孔雀女,以此为荣。”
孙阳笑道:“别忘了老板也是凤凰男。”
裴翠湖撇了一下嘴:“跟你能一样?”
孙阳不置可否。
徽州府邸餐桌上,两条烟枪一起烟雾缭绕,赵甲第平淡道:“徐哥,认不认识上海国际商会里的董南风,基博置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创始人?”
徐振宏略加思索,平静道:“见过几次,不熟。但真有事能说上话。”
赵甲第笑了笑,道:“那能不能给他带句话,让他外孙在学校低调点。”
徐振宏愣了一下,笑道:“没问题。”
赵甲第叹了口气,重重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后说道:“麻烦徐哥了。”
徐振宏摇头道:“举手之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赵甲第始终是没心没肺的姿态,呵呵说道:“徐哥,借我一栋在东郊的房子,我想塞个保姆进去。”
徐振宏哑然失笑道:“怎么,金屋藏娇?”
赵甲第嘿嘿道:“没,汤臣一品那地儿倒是藏了一只金丝雀,再多我扛不住,徐哥你也知道我手头一直拮据得紧。”
徐振宏体谅道:“房钥匙明天给你,不过我得跑一趟浙江台州,就不能亲自交到你手上了,让小湖给你,就是一起吃饭的那位。八两,要是需要花钱,就跟徐哥说,徐哥光棍一条,又不需要攒老婆本,还是有点小钱的。”
赵甲第摇头道:“暂时不需要。”
徐振宏掏心掏肺道:“八两,徐哥毕竟比你在上海多待了好几年,比较熟,有事情就找我,别怕麻烦。”
赵甲第点点头,没有客气。
出了徽州府邸,赵甲第自己打车回杨浦,徐振宏没坚持让这位赵家太子爷坐他的阿斯顿马丁。
回到车上,孙阳开车,裴翠湖坐副驾驶席,徐振宏独自坐后排抽烟,气氛一下显得格外压抑。
“小湖,联系基博置业的董事长董南风,晚上吃顿饭。”徐振宏淡淡道。
裴翠湖马上照办。在徐振宏麾下在沪上名声日盛的五虎将中,胭脂虎裴翠湖最出众的才华是出类拔萃的关系网,一则她有一个放眼江浙只此一家的牛掰父亲,裴家是浙江少有富过四代的家族,手中资源自然不是一般暴发户家族能够媲美;二则裴翠湖自己八面玲珑,毕业于北大,从小就懂得经营大大小小的圈子。她轻轻松松两个电话,就跟上海国际商会资深副会长方面牵上线,约好晚上在刚开张没多久的和平饭店“聚一聚”。
“明天你把合生东郊那栋房子的钥匙交给他。”徐振宏报了一遍地址,详细到学校住宿楼的寝室门牌号。
“记下了。”裴翠湖将地址记在笔记本上,虽说她一直不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类说辞,但为了表现自己的认真态度,在徐振宏面前她都会勉强自己去把很多信息记录在本子上。
“老板。”孙阳轻轻喊了声,欲言又止。
“不该问的别问。”徐振宏皱了一下眉头。
孙阳噤若寒蝉,哪敢再问。
裴翠湖悄悄幸灾乐祸。
徐振宏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八两,怎么转性了。”
裴翠湖猛然醒觉,惊呼道:“老板,小家伙该不会是那位吧?”
徐振宏没理会,还沉浸在思考中。
裴翠湖透过后视镜,怔怔望着这位专注起来风采格外瞩目的男人。他今年刚三十岁出头,就已经可以与她父亲裴东虎平起平坐,在偌大一个上海稳稳占据一席之地,裴翠湖相信他白手起家的三年人生如果写成一本小说,一定让人叹为观止。她从骨子里不喜欢凤凰男,但徐振宏例外,她总觉得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是吸引人的,当然,裴翠湖没有花痴到认为现在的徐振宏就是天下第一了,起码她清楚徐振宏头顶还有一尊传说中的大菩萨,金海实业的大BOSS赵太祖。裴翠湖没有那个荣幸去见老板的老板,但谁都清楚赵太祖在老板的心目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裴翠湖已经猜出那个能让老板兴师动众的年轻人就是金海实业的太子爷,否则就是上海跋扈的那几位年轻衙内,也不见得能在老板面前如此“宠辱不惊”,最不济也会客客气气,都是客套寒暄你来我往的。裴翠湖回忆了一下金海太子爷的模糊形象,嘀咕道:“貌似这位公子哥没什么气势啊,赵太祖就养出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接班人?”
而在裴翠湖眼中上不了台面的同学正坐着出租车,心疼路费。
对于徐振宏的执行力,赵甲第一点都不怀疑,所以跟郑坤外公的联络多半出不了岔,即使坐下来后谈不拢,以徐振宏如今在长三角的势力,吃亏的也绝不是他,相比较起来,让袁树妈妈去东郊别墅做保姆就显得鸡毛蒜皮了。赵甲第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手里有权有钱真是省心省力啊,以前他也会偶尔感触权势和财富带来的巨大便利,只是不曾如此深刻而已,那时候多年少轻狂,赤膊上阵甚至是带刀砍人什么的,都觉得天塌下来有肩膀就能站着扛下来。赵甲第想起不是输给他而是败给狗娘养生活的袁树,想起留下一封信一本日记的杨青帝,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