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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昆仑镜之荼蘼泪-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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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昆仑镜……真的是被神族自己人打落的?”离沐天隐隐觉得,有些事情终究再也不能逃避。

金无邪慎重点头,“此事是神界的一个秘密,只有少数的神魔两族知晓,想来此言非虚,只是后来再也没有神魔见过那位闯下大祸的神将,也不曾见过那位挑起事端的神女。”

离沐天默然了,其实他早已料到,金无邪与玄漠所言应该并无二致,只是玄漠出现得太突然,以至于他不肯说服自己去相信,而如今,难道还要自欺欺人的想办法证明那位神将不是他么?

苍茫天地间,难道还能给那位神将找得出一个替身?此番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第四十五章 前尘恩怨(1)

正午时分,高照的暖阳让人不由得昏昏欲睡,小镇上往来的行人愈见稀少,那件精雅的小客栈院落内;风陵怔怔地呆坐在石凳上,大红色的水袖挽起;露出粉藕玉臂,身边袁千叶正悉心替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他们师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又是江湖儿女,自没有那么多扭捏,她受伤;他自然大方地为她疗伤。

只是此刻;袁千叶凝视她臂上的剑伤,手中动作顿了顿,试探着开口;“师妹;小天可有说什么?”

风陵呆呆地望着面前石桌上茶壶氤氲的水气,微微摇了摇头。

袁千叶拿着药瓶的手顿了顿;眉梢一挑;颇带几分不屑;“小天也太不像话,总该给你讨个公道。”言罢,他又顿了顿,摇摇头,“也难怪他,毕竟那姓云的丫头从前跟他交情不浅。师妹你放心,当师兄的一定亲手替你报仇!”

风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无甚反应,今天的事给她的冲击和惊吓太大,让她一时间回不过味来,云雪晴的态度、离沐天的态度,同门弟子的态度,让她头脑有些混乱,一时想不清每个人到底该持一个怎样的态度。

天雷轰鸣,夜雨阑珊。

窗外,暴雨倾盆。小客栈的房间内,云雪晴裹着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屏风后地上的陌言倒是丝毫也不被这惊雷所扰,睡的正香,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中,似乎翻了个身,梦中含糊不清地呓语了几个字,似乎是什么肉馅包子。

云雪晴噗嗤一笑,怕吵醒他,连忙掩住了口。一同赶路这些天来,她与陌言都是这般同住一房,中间隔了扇屏风,一睡榻上,一睡地上。既为了省些盘缠,又为防备敌人随时来杀个措手不及。在她与陌言看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与亲姐弟别无二致,况且陌言年纪又小,江湖儿女本没那么多凡俗之礼,只要心中明镜素洁便已足够。

此时,她叹息着呆呆地望着窗外,大颗的雨滴不断粗暴地敲打在窗纸上,夹杂着北风的呼啸,犹如江湖豪客狂野的刀光剑影,亦如关外草原的放马狂奔。一时间,让她有了种“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感慨。

当年,陆放翁纵马江山的时候,又是何等豪迈。得人心者得天下,她慨叹自己如今连离沐天这一人心都求不得,又何谈助掌门师兄指点万里江山。

天外突然一个刺目的闪电,照亮得屋子里一下子如同白昼,她下意识地立刻用被子捂了耳朵,果然,不出一刻,滚滚雷声自天边而来,震撼着山河大地隆隆作响。她瑟瑟缩在被子中,等待着雷声过去,才将盖住耳朵的被子掀开,意料之中地闷了一额头汗。

这一声雷,硬生生将她原本刚刚染上的一层朦胧睡意一扫而空,更加清醒了,双目定定地望着床帐,不知为何在此刻十分清醒的意识下,脑海中竟飘过那年在长白山上时,师姐洛晓枫曾说的一句话。

那也是一个难以安眠的雪夜,她与洛晓枫并肩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雪,一向豪迈爽朗的洛晓枫却喟然一叹,苦笑着:“直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忙忙碌碌风风火火了这些年,夜晚失眠时,却连个可以想着的人都没有。”

那是一种怎样凄凉又无奈的苦叹!

如今的她忽然深刻地理解了当时洛晓枫的心境,这个天下不怕你被谁抛弃、被谁拒绝,最怕的是没有希望,一抔愁绪无所寄托。哪怕是爱过了、拼过了、挣扎过、折腾过了,纵然最后依旧落得个两袖清风,又何妨?曾经,她以为自己曾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日子拥有过离沐天,可如今看来,那段如梦似幻的日子是那么不真实,或许,她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他,一切只是一场独角戏罢了。

伴着窗外此起彼落的雷雨声,她睡意全无,就这么呆呆地望着那黑夜中看不清图案的屏风,直到黎明渐远,雨声渐停,天边泛起点点素白。

她再也躺不下去了,轻手轻脚地披衣起身,梳洗打扮,从前也有偶尔睡不着的时候,但也都是黎明之前会或多或少睡上一两个时辰,从来也不曾像今晚这般眼睁睁地望着夜幕隐退,直到天亮。

为了不吵醒陌言,她匆匆打理好自己便悄然出门,时间尚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还在沉睡中,自然也没有什么早饭。不过夜雨初晴的灰白天幕下,空气倒是十分清新怡人,她索性一人一剑缓缓走在大路上,独自感悟这尚无人问津的街头小巷中别具一格的清幽宁静。

一夜没合眼的缘故,纵然是习武修仙之人,她也难免精神不太好,因而当她发现这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实则埋伏敌人的时候,四面八方已经寻不到退路了。她错愕,一向都是她去找离沐天的麻烦,而眼前的实实在在的天山派弟子倒像是专程为自己而来。为首一人,正是袁千叶。

“云姑娘,又见面了。”

袁千叶说话间,手下的天山派弟子已快速地站成了个半圆,在这十字街口,看了看将自己围在当中的天山派弟子,不用想她已知道这些人是专程为自己而来,而且多半是因为风陵的事。

袁千叶开门见山,“云姑娘,我等此来不为其他,只为你出手伤了风陵师妹的事,总要给个说法吧。”

她定定地望着他,本能地握剑在手。此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因为袁千叶来替风陵出气而愤怒,而是意识到,自己又惹事了。从小到大,她从不惹事,既不给掌门师兄惹事,也不给师门招惹麻烦,在她看来,自己非但不惹事,甚至还有点怕事,因为不曾见过多少大阵仗的她不太会处理这些江湖中的是非恩怨,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将事情完美的解决而不让师门丢失脸面。

就如同现在,她出手伤了风陵,袁千叶找上门来,在她看来大不了就是大打一场,比谁的功夫硬而已。当然,这是事情的本质,可场面上的东西,不是随便说一句“大不了就动手”就能解决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只是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天山弟子,发现此中不乏功夫一等一的高手,想必并非自己对付得了。敌我之势瞬间在心中盘算清楚,当下只是不动声色,淡淡地反问,“是离沐天叫你来的?”

袁千叶干咳了一声,哂笑,“是谁叫我来的不重要,云姑娘,你我门派虽为敌对,但风掌门看在小天的份上,任凭你们怎样纠缠都不予计较,而今你却伤了我风陵师妹,这笔账总要还。”

伤了风陵,是为夺剑,这一点她十分清楚,然而在这正当口,却需胡编乱造一个其他理由,才不至于在这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将矛盾升级激化,于是她定了定神,脑中飞快盘算着,道:“离沐天受贵派女弟子诱惑,欺师灭祖、叛逃师门,我身为师傅,略施惩戒,难道有违江湖道义?”

她自认为这番话说得虽不至天衣无缝,却也冠冕堂皇,不仅暗中讽刺了风陵一回,还把理站在了自己这边,眼下只等着袁千叶做出反应。

袁千叶邪眸蹙眉了一会,却打了个哈哈,别有深意一笑,“云姑娘想必是见不得意中人有了伴侣,是以恼羞成怒了吧?”

意中人?伴侣?她脑子转了几个弯才回过味来,说实话,她承认自己的大部分时候的主要动机是因为离沐天的另有新欢,不过这一次她真的只是为了夺焚阳剑而已。

尽管还是有一层淡淡的心虚,她亦朗然道:“袁大侠未免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敝派出了叛徒,清理门户自属理所应当,师徒之义、江湖之道又哪个不比儿女私情重要得多?”

袁千叶凝眉,手中兵器缓缓抬起,“既然云姑娘心中自有千秋,我袁某可没那么多大道义,既伤了我的师妹,便改付出代价,小天买你的面子,我可不买!”

她微微蹙眉,有点后悔刚才与他费这番唇舌,早知难免一战,又何须说那些毫无用处的场面话,当下手中长剑出鞘,随时备战。

袁千叶一声令下,手下天山派高手立刻出手,围攻她一人。

黎明十分荒无人烟的街头,被十几位天山派高手围攻,她其实很想深深地鄙视一下这些以多欺少的敌人,不过眼下手中慌忙招架,连分神说话的时机都没有。纵使她是天池派最正统的入室弟子、掌门苏逸风亲传的小师妹,然以一人之力对付十余个强劲人,也终于越来越感艰难,犹记起三师兄阮羁涯曾教导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什么?不好意思跑?那你好意思死啊?”

于是,一边艰难出招的她一边在寻找机会溜走,却在这时,一个灰白的小小身影飞身掠入战圈,手中长枪荡起一阵劲风,舞得如同风车。

☆、第四十五章 前尘恩怨(2)

陌言醒来之后发现天还未亮;却不见了师姐,床铺也整理得像早已起床;心中觉得蹊跷;便一路寻来,一下子被这杳无人烟的街头打斗声吸引了目光。

袁千叶双手抱臂,微微蹙眉,原本再有几招就可以拿下云雪晴;却偏巧在这关头陌言杀了出来;当年护送月御前往少林时;他便与陌言交过几次手,那时的陌言功夫稀松平常;而如今却大不一样了,虽然人没长大几岁;功夫却突飞猛进。

看着袁千叶斜眉冷目地盯着自己;陌言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还加上句;“你们这些天山派的杂种,敢欺负我师姐是找死!”言罢手中长枪招式密如急雨。

袁千叶也不回话;只是好整以暇地观战;陌言的功夫与云雪晴不相上下,按理说一同收拾了这两个人并非难事,只是耗费些功夫罢了,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已有些蒙蒙亮意。

远处,一抹红云飘然而过,来到近前站定,却是风陵。袁千叶错愕,“师妹,你怎么来了?”

风陵望了望前方打斗的众人,又看了看袁千叶,脸上神色一时变得复杂,终于道:“师兄,今天要启程了,金护法担心节外生枝,让我来叫你回去。”

袁千叶沉吟了一声,朗然一笑,“师妹,待我收拾了这对男女,替你报了仇,我们这便去会和金护法。”言罢他做了个手势,手下的天山高手攻击如疾风骤雨般,愈加猛烈。

云雪晴与陌言对望一眼,知道这场战斗已到了紧要时刻,多年并肩作战已让他们有了他人难以比拟的默契,即便一个眼神便知对方的心意,陌言点点头,知道师姐的意思是寻隙遁走。

可是四周的刀光剑影密不透风,犹如一道织成天幕的法障。忽然间,一抹泛着淡蓝幽光的流云般的色彩凌空而入,云雪晴惊了一惊,抬头望去,不见天幕,只见刀锋,如流云暮雨般的刀锋倾泻而下,一时间刺得她睁不开眼,待到定神退后看时,却见身旁不知不觉多了个人,一袭杏黄色长衫,身材颀长俊逸,手中还拎着一把薄得几乎透明的弯刀,刀尖点点鲜血滴落,对面的地上已横七竖八躺了几个天山高手。

她惊得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好几番,才确定来者竟是自从当年长安一瞥,便再也不曾见过的赤焰青天帮帮主顾云然。

顾云然孤身一人,拎着染血的流云刀,许是刚刚一番出手动了真气,此时微微轻咳着,黎明的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衫,很有种弱不禁风的苍凉。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单薄的男子,拎着薄如蝉翼、轻若尘埃的刀,只要他站在那,就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倒是顾云然冷冷扫过袁千叶一眼,淡淡地道:“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孩子,也不怕江湖人耻笑?”

袁千叶果然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当下咬了咬牙,“顾云然,你身为赤焰青天帮帮主,与我天山派结盟多年,却无故叛变,难道你又不怕江湖人耻笑么?!”

“呵,叛变?赤焰青天帮本就是江湖中一个独立帮派,从不附属于谁,只凭道义,又何来叛变一说?”

“你!!那么你无故退婚,损了天山派的威名,又作何解释?”袁千叶本就不擅唇枪舌剑,这回抓住了一点把柄也不肯放过。

“退婚……咳……咳……”顾云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缓缓抬眸,去看了一眼他自打现身就不曾正眼瞧过的风陵。

风陵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

云雪晴察言观色,又想起数年前所见顾云然与风陵间的只言片语,心中此时已了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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