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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刀惊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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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便被眼前的美景打断。

清冷月晖遍洒,倾泻在唐绯姣美的身躯。凹凸有致,婀娜多姿,胸前的柔软如云上,还有他方才纵情的痕迹。

江展羿的心跳都漏了两拍,下腹很快灼烧起来。

他艰难地喝下一杯水,再回到床榻上时,已不可能睡得着了。

唐门阿绯甚是乖觉,看江展羿不愿再告白,便枕着他的胳膊,渐渐睡了过去。

体内的闷火燃了许久也不曾退却,江展羿睁目看着房梁,只盼着能快些天明。忽然间,被衾窸窣一动,一只手探过来,握住他的硕大僵直。

“猴子……”唐绯濡软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往常,一夜都会要个两三次以上,怎么今晚却忍了?”

“我怕……伤了你……”江展羿的声音万分低哑,“毕竟,这么久没碰你了,我万一忍不住……”

“我不怕。”

“……”

唐绯攀上江展羿的肩头,埋首在他耳根轻轻一舔,带着水汽的声音万分惑人:“猴子,其实我喜欢,和你做……这种事。”

像是蛰伏太久的猛兽终于被猎物激发,江展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握紧唐绯的腰身就往下腹送去。唐绯连忙避闪,机警躲开。下一刻却被江大庄主回捞入怀,按在身下从后脖子起,沿着脊梁骨往下深吻,一直吻到她全身都战栗起来。

他扳过唐绯,探身上来,唇上盈盈有光的水渍令她从方才一场迷醉中回过神来,脑子嗡得便更乱了。

“你……”看着他眼中灼灼两团火,唐绯犹疑道:“你得寸进尺……”

江展羿笑了,喘息着问:“到底是谁不知节制?”

他坐起身来,将唐绯抱上腰间,又说:“上来。”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对面而坐,严丝合缝,再亲密不过。一手滑过她的腿,拖住唐绯的□;一手握住她胸前一团柔软。合二为一的瞬间,他又听到她令人沉沦的呻吟,于是撬开齿关,清香满盈,唇舌与身下一样,变得索取无度……

唐绯被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时分才睡下。

至午过,她起身,江展羿已然神清气爽地收好行囊。斟了一盏茶递给唐绯,他道:“你要是还累,可以再歇会儿,我们赶在天黑前去渡头就行。”

唐绯看了江展羿一眼,接过茶水默默喝完。

也不知是谁让自己这般疲累。

她腹诽了几句,安静地穿好衣裳。想要下床,腰腿却酸涩难当。

唐绯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猴子,日后咱们还是……节制一点吧。”

江展羿别过脸来,点了下头:“好。”

唐绯又说:“我是说,你……反正别像昨晚那样。若是要一整夜,就应当温柔些。如果温柔不了,就别一整夜了……”

江展羿放下茶盏,站起身:“你是不是走不动了?”他在榻前弯下腰,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你上来,我背你。”

两人这厢是要前往杭州城。

深秋时节,万木凋零,唯有红枫铺了一地,煞是好看。

因江展羿在决胜台上认了斩水堂的血案,江湖人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伤他。所幸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都是小喽啰,或是单打,或是群攻,都被江展羿一刀挡回去。

得到了渡口,又有十数人打着“寻仇”的幌子想要伤他。

这一回,江展羿还没出手。前方一阵凛风刮过,十数人便随之倒地。

苏简青衫如画,站在渡头浅笑:“看来,我来得还不算迟。”他让开身,后方水上是一艘空船,“适才的船家是东崛门中人,我不慎将他打落入水。如今没了摇橹人,恐怕要江少侠与我轮番划船。”

苏简的来意,江展羿心中明了。

斩水堂的血案是因他而起,他便不可能让他人替罪。苏简为人即便再阴狠,好歹还黑白分明,是个顶天立地不惧死生的男子汉。而此去杭州,江唐二人少不得要遇到埋伏。他们武功再高强,也有顾及不过来的时候,多一个苏简,也是多一个照应。

起浆破水,船行顺风。

船棚内,唐绯帮苏简把脉,道:“还好调解得及时,只要你三年内不使暮雪七式,内息便会平稳下来。”

苏简看着唐绯,却有些唏嘘。

他另起了个话头,“差不多六年前,你还是个小丫头的模样。”往棚壁上一靠,笑了,“那时你流离失所,问我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青衫宫能不能收留你。”

“你说可以。”唐绯垂眸道,“所以苏简,我一直当你是最要好的朋友。”

是呢,最要好的朋友。因为这世间,喜欢锦上添花的人太多了,而我们更应当铭记的,是那些雪中送炭的朋友。

“转眼近六年,阿绯你总算可以与心中人团圆,可以嫁他为妇,连医术武功也卓绝出群,这么好的命,何苦要来淌这浑水?”苏简的笑容中,有些许苦意。

然后唐绯明白过来,他是在说斩水堂的血案。

那时候,她站在武林英雄会的决胜台上,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就是不能与江展羿分开。

可再回过头来想呢?若是东崛门没有把矛头指向江展羿,若东崛门只针对了自己一个,她又会不会承认?

“当时没想那么多,只为跟猴子在一起。”过了半刻,唐绯道,“可是如果换我一人在决胜台上,苏简,我也会淌这趟浑水的。”

“因为、因为情儿妹妹已经有身孕了。你当时内息大乱,也昏迷不醒。退一万步说,就算我那时将你供出来,也讨不到半分好处吧?仲千乔本来就想利用这机会,败坏云过山庄,流云庄,和你青衫宫的名声。这样一来,你,猴子,华商师兄还有穆惟哥哥,声望统统不保,仲千乔便可轻松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我要是不认了斩水堂的血案,后果会更严重。”

“阿绯好生机警。”

唐绯摇头:“是猴子。那时候他突然割指滴血,要跟所有人断绝关系,我才明白他是怕受牵扯的人太多,让仲千乔奸计得逞,所以就跟着他割指,跟流云庄也断绝了关系。”

“也好,这样一来,流云庄起码还算清白。华商跟穆惟,应当能撑得住。”

唐绯蓦然抬头:“苏简你,不恨华商师兄了么?”

苏简愣住。

唐绯讪讪道:“有一次陪师兄喝酒,他醉后与我说,青衫宫苏简,平生最恨的人就是他。”

“恨什么。”良久之后,苏简笑道,“真要说起来,这几年我应当感谢他。”

“师兄说他很羡慕你。他还说,有朝一日,我若能跟你长谈,就帮他带一句话。”

“华商让你带话?”苏简想了想,补充了句,“虽是不恨,不过我还真有点看不惯他。”

“嗯,师兄他说,穆情妹妹看似温婉,这三年却遭了太多心罪,唯有你能化解,所以你要好生待她,今生定不相负。”

船头起了风,风声渐大。江展羿单手摇橹,一边翻开行囊,扔来一件披风。

“狐狸仙,穿上别着凉了。”

看着唐门阿绯喜滋滋地裹上披风,苏简亦是一笑,他伸过手来,指尖亦有刀伤。

“阿绯,你看。”

“这是——”

“跟你们一样,我今晨也在武林英雄会上,跟青衫宫流云庄断绝了关系。”苏简笑得不羁,拍拍衣摆站起身来,“喂,江展羿,我来换你——”

隔一日,苏简离开青衫宫的消息传遍江湖。

却说当日的清晨,武林英雄会的比武还未开始,苏简一袭青衫端立在仲千乔面前,只说了一句话:“斩水堂的血案,是我做的。”

然后他割指滴血,朝着青衫宫,流云庄的方向各一拜,扬长远去。

杭州冬来早,小阳春未至,梅花却开了几枝。深红浅白零星交错,为这凄清冷秋平添三分色泽。

彼时江展羿三人已到了杭州城外。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行非常顺利。季放就像知道他三人要来似的。门户大开,叼着一根树叶坐在房内边嚼边等。

等瞧见唐绯的身影,季放却按捺不住,暴喝道:“臭丫头!平白无故消失三年就算了,嫁了人都不来跟你老三叔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

“季前辈,狐狸……阿绯并非不想来看你,实在因为有事耽搁。”江展羿拱手赔罪,“日后我一定带她常来杭州。”

季放江展羿一眼,对唐绯说:“你选的这相公,倒是比你懂礼些。”

唐绯心中虽有不满,但她毕竟不是当年的小丫头了,知道眼下有求于季放,只好闭嘴认栽。

苏简看了唐绯与江展羿各一眼,开门见山:“季前辈,我们这次来,是为了……”

“行了行了。”季放摆手道,“你们在江湖闹出什么好事,还当我不知道么?”

他白了三人一眼:“你们仨今儿个是向我打听当年的往事来了吧?”

“还望季前辈不吝告知实情。”江展羿和苏简齐齐拱手。

“瞒了这么多年,终究是瞒不住了。”季放长叹一声,忽然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江展羿,似是惋惜,又似乎替他不值:“说起来,你小子才是最冤的一个,平白无故遭了这么多年的罪。”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

二十余年前,江湖之乱,祸起萧家。而萧家的内乱,全皆由一个身怀禁血的男婴而起。便是江展羿生来被冥泉所噬,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平白无故”地遭罪。

苏简诧异道:“季前辈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这还不容易猜么?”季放看向江展羿,“平白无故遭罪,自然是因为你小子跟萧家半点关系也没有。”

第55章

平白无故遭罪,自然是因为你小子跟萧家半点关系也没有。

屋外的风声止了。霎时间,天地寂静得落针可闻。

江展羿愣了半晌,才问:“那我,我究竟是……”

季放不耐地打断:“萧楚和萧柔是亲兄妹,亲兄妹若结合生子,后代多半先天残障。你四肢健全,头脑好用,一身功夫在江湖数一数二,哪里有丁点残障的影子?”

“可猴子他当年,明明就中了冥泉至毒——”

“掉包了。”季放道:“当时萧家内乱,我跟穆珏也在,孩子是那个时候掉包的,实在迫于无奈。”

江展羿摇头:“我不明白……”

“这样吧。”季放往桌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你们仨先告诉我,你们知道多少?”

我们知道多少?

唐绯三人互看一眼。

——知道二十多年前,萧楚和萧柔结合,生下一子身怀禁血,尔后萧家内乱,萧族覆灭。

——知道萧族覆灭后,余下残部回到岭南。可几个月过去,穆珏,季放,苏蝶衣合力闯了九冥阵。三人破阵,穆珏中了冥泉之毒,于半年后不幸身亡。

——数年之后,苏蝶衣带着小女苏烟,来江南祭拜穆珏,却惨遭萧族毒手。

三桩大事,事事关联。可这些事之间的因果联系,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季放听他们三人言罢,沉默半晌,忽然道:“苏简我问你,你表妹苏烟,是否先天便是个痴儿?”

苏简浑身一僵,像是猜到了季放要说什么,又不敢确定。

他的眸色黯淡下来:“是,不过表妹虽是痴儿,但她的单纯善良,非是寻常女子能及。”

“你可曾想过,苏烟是痴儿的因由?”

“……季前辈的意思是,苏烟她才是……”

“不错,苏蝶衣之女苏烟,才是萧楚跟萧柔之女,萧绯。”

苏简摇头,目色中全是难以置信:“我不明白……”

“你只是不愿意明白。”季放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苏蝶衣。苏蝶衣的真正身份,是萧家的萧柔。二十年多年前,她与兄长萧楚相爱,二人结合,诞下萧绯。后来萧柔逃过萧族之乱,避到青衫宫,从此为自己和女儿改名换姓,这才有了回春手苏蝶衣,及其女儿苏烟。”

屋外秋风乍起,不知何时,天边堆起乌云,大抵是一场冷雨将至。

然而,比冷雨乌云跟让人心中阴霾的是这一场乾坤颠倒的往事。

季放道:“这事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你们三人可知道于桓之,穆衍风,和欧阳熙?”

三人点头。

“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好友,此人姓江,名叫江蓝生。他原是皇家的人,后来假死,皇族给他追封了王爷,他从此便混迹江湖了。”

“但这个江蓝生的命不好,生了两个儿子后,没过几年便去世了。他夫人伤心欲绝,也跟着离去。说起来,江蓝生的两个儿子都没甚出息。大儿子江小史是个喜欢淘八卦,看史书的闲人,后来便去做了个说书先生。想必你们晓得,江湖人称的无卦先生,说的便是这江小史了。”

“至于江家二公子,却承了他爹的短命八字。他虽正儿八经地娶了个漂亮媳妇儿,可那媳妇儿却在生江家小公子的时候,出血死了。小公子才将将满月,连名字都没起,这江家二公子便也随着他媳妇儿去了。”

江展羿愣道:“那个江家刚满月的小公子是——”

然而季放却不理他这话,径自往下说:“你们都晓得那江小史是个八卦成痴的闲人,铁定养不好侄子。这么一个满月小儿谁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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