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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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夜总会里遇到的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们,一个个都是所谓的精英,都不过是下半身思考的蠢货。她以为自己看的太懂太清澈,结果唯独不懂的是她。既然男人想要的都不过是一场欢愉,她又何苦追寻千百年来无人能懂的爱情。
总是听说永恒发生过,但不知道永恒究竟在哪个时空。但她再也不想费力去寻了。她不想做那个追不到爱情,反而被爱情狠狠甩在身后的女人。她不是江南名妓,不是倾世才女,她只是个在现实中摸爬滚打,不停失败不停倒下再不停站起来的平凡人。她没有本钱去为感情伤感,为爱情写诗。那些为了爱情舍生取义的人儿,让她又钦佩又鄙视。如果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留给世人偶尔凭吊永恒,那么其实永恒是不是真的没有存在过。
能这样也好,与这个袁公子,无论他叫什么名字。只不过是金钱交易,没有感情的压力。她突然觉得从前那些只在乎直接欲望的男人们,并不是太俗气。俗气的,是她自己。那些教人们生死情愁的诗词书剧,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岳茗想睡又不敢睡,在黑夜的尽头里好困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样的牢笼。不用靠男人的施舍度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她甚至不敢叹气,怕惹了伤心的心思。或者直接惹了身边的人。
“不睡了?”胤禛在岳茗想心事的时候也醒了。听到岳茗偷偷叹气,胤禛忍不住问了句。
胤禛突然的声响吓了岳茗一跳。该死,真的把这位爷惹了。这时候说不睡会不会是找死。但这时候说要立刻睡了会不会更找死。岳茗内心在挣扎,不敢搭话。安静地夜里,只有岳茗的心跳声响在耳中。
“哑巴了?”这一声中的愠怒,让岳茗不得不想着赶紧回话重要。
“不是不睡了,是刚醒,一时没再睡着。”岳茗挑着字说道。
“你上次说,要我替你赎身后放你走。”胤禛顿了顿,“你若是自由了,有何打算?”
总算胤禛还没有忘记这件事,岳茗差点已经不敢提了。
“爷还记得。不过是随口一说,爷若是不答应。就当岳茗没有说过。”岳茗不想说的太多,以免惹祸上身。
“随口说的?怕是不想说罢。”胤禛翻过身,岳茗心里有点怕但是不敢动。“你说出来我考虑一下。”
他考虑一下?这是套话的基本模式,岳茗也不是傻子。可是这时候不说,以后万一也没有机会了。
“我想过正常的生活。”岳茗两世为人,只想再重新过正常的生活。可是潜意识里她知道,既然来了这里,就不是为了让她过正常生活的。这个心中小小的愿景,如果将来能报仇雪恨,一定要去实现。
“正常的生活?”胤禛当然知道正常的生活不是在青楼卖笑。但正常的生活具体是什么,是相夫教子,了却余生?她还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吗,是那天那个他?
“也许对于爷来说,这是每天睁眼就不需要想的事实。但是,对于岳茗来说,这是奢求。即便真的赎了身,放我走,我也不是那个正常的人了。空有一颗正常的心,是无用的。”岳茗惨淡地笑了。幸好是夜里,谁也看不见这表情。
空有一颗正常的心,那也许还不是最坏的结果。最坏,就如同自己一样,空有正常的生活,已经没有正常的心。胤禛一反常态不去打击岳茗。
胤禛起身的时候,岳茗赶紧起来伺候着。她摸黑找到衣服穿上,点了蜡烛。照亮一室惆怅的气氛。
“你不必伺候了,大半夜的,披头散发的样子看着慎得慌。”胤禛看着岳茗憔悴的样子,实在说不清到底是不忍心还是不愉快,总之,不想看到她这副样子伺候自己。
岳茗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发。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她虽不在乎在他面前是不是美色倾城,但她也不希望能有机会被他数落。自尊之于她,只是心里默默的执念。没人爱更好,她可以全部的精神都用在正事上。
“让爷看不过眼了,是岳茗不好。下次改进吧。”岳茗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情,还调侃了一句。许是看到胤禛要走了,她心里头轻松。
下次?她还挺得意。看来是对她太好了。不过胤禛嘴角弯弯的,心情也不算差。不过,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岳茗垂手站在一旁。胤禛穿戴整齐了,朝岳茗看了一眼,正巧碰到岳茗也看他。岳茗那剪水双瞳在烛光摇曳里,更添一份迷人。胤禛定定看了一会,岳茗倒也没有移开视线。她觉得胤禛像是要说什么,她便等着。她是平静的,冷静的。眼里没有情绪,没有感情。
“大概有一阵子不会来了。”胤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但突然想说,就说出来了。然后为了掩饰尴尬,胤禛又添了句,“你不要惹什么麻烦,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余音还狠狠地砸向岳茗心里,她心想这位爷也不会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如果真的惹了什么事,她自己没有命活还怎么能改变历史。所以就算胤禛不交代,她也不会真的去捅什么大篓子。
胤禛没有等岳茗的回话,大步离开。门打开的一阵儿,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岳茗差点站不住脚跟。烛光一瞬就灭了,岳茗被黑暗再次淹没。她没有看到胤禛回头望她的一眼。
天气可真冷啊。岳茗抱着双臂,用力揉了揉。
胤禛走的时候,不过刚到下半夜。果然有家室的人是不会留宿青楼的,岳茗心里嘲笑了一把妻管严的男人。就好像从前陪酒时,时常有客户躲在厕所对老婆撒谎说还在外头吃饭,实在被催得急了就会立刻跑路走人。这个朝代是没有手机,如果有,这位袁公子的电话恐怕要被打爆了罢。
9四四与八八
袁胤禛到底是谁对于岳茗来说一点不重要,她只在乎他的钱。能在这一世,想开这一点,岳茗觉得自己终于有药可救了。
岳茗在大清早,呼吸着这大清朝美好的空气,觉得重新做人,改头换面,竟然也是不赖的。她美美地洗了个澡,还洗了头发。在暖暖的房间,晒着太阳,等头发一丝一缕的干透。
被困在这个牢笼已经不是问题,何况她已经被困在这个时空。逃离的了一时,如何逃的了一世。她放下那些包袱,只想好好地在这个难得的静谧冬日,感受一个人的心事。
在最初陪酒的日子里,岳茗忙得没有时间去回忆过去。她忙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懒得去关心。她每天睡到下午6点才起床,匆匆吃了泡面就洗头洗澡去赶场子。每天浓妆艳抹就像一种保护色,保护心防,保护自尊。仿佛戴了这样一层面具,就可以假装出卖的不是自己。岳茗常看着镜子里那被迫成熟起来的脸,又可恶但又可悲。
浓妆淡抹总相宜,你是与别人不同的。那个男人曾经这样对她说。岳茗想,当时一定是大家都喝多了,才觉得这句话美的无与伦比。冷静后再想,那是多么俗气又多么简单的一句话。说与谁听,又有什么差别。
大抵是那时候,太渴望一个怀抱了吧。岳茗微微叹气。想起来当初付出过的温热情感,说出的呢喃软语,如今像心头的疤,张牙舞爪地想要把她的心都撕碎。
可是,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掉了。掉完了所有的眼泪,已经是心中空洞无比。也许当初,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爱他吧,只不过被欺骗了才怒不可遏,才难以平静。
那天见到的那个人,绝对没有认错,岳茗相信自己肯定是看清楚了的。但好懊恼那一瞬间竟然犹豫了,否则应该能知道他是谁吧。相遇时他并未侧目,想是根本不认识这个朝代的岳茗。
京城这么大,下一次再偶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算去打听,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岳茗纠结了一会,决定让这件事顺其自然。既然她来了,一定是有原因的。遇到与渣男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就一定是线索。
这边岳茗在独享心事,那边离开明月楼的胤禛,趁着夜黑回到府邸。差点连续两天宿在明月楼,这对他来说也是件稀奇事。
“爷,您吩咐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了。那个人是苏帮的一个小头目,名叫江尚。这次来京城,还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只是在京城里逛逛沿街小店,在茶楼听听小曲儿,未见他与任何人有过密的交谈。他现在住在京城的垂溪客栈。奴才已经吩咐人去定点盯着他了。若是有任何异样,肯定会再向爷禀报。”苏培盛在陪胤禛回书房的路上低声道。
府里这时的灯也都灭了,胤禛摸着黑回到书房。他从不去妻妾的房里,他甚至根本没有碰过她们。女人不过是政治上的棋子,情爱与政治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对立面。他对这样的女人没有兴趣,不是低眉顺眼故作端庄,就是摇曳多姿企图争宠。这样的女人,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已经见识了太多。就连他的额娘,德妃,也毫不例外。
那些为了争宠可以算计人命的事他也见了太多。他对女人,已经失去了信心。那些所谓的情爱,不过是为了争得一时地位的巩固,从而继续打压其他人。他的额娘能够在危机重重的后宫独领风骚十几年,恐怕在背后使过的招数更是闻所未闻。
“江尚?这个名字为何这么熟悉?”胤禛突然停在书房门口问道。
“爷您忘记了?去年在江南,那苏帮的人在茶楼闹事,差点误伤了您。当时那头目便说,在江南还有谁敢不给江尚大哥一个面子。”苏培盛战战兢兢道,心想爷不会知道是他之后大发雷霆将那人拿下吧,如此一闹肯定会惊动朝堂,对爷不利啊。
胤禛眯起双眼,原来这就是那帮人口中的江大哥。江尚?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沉在江下!
“苏培盛,你说有仇不报,是不是非君子?”胤禛缓缓道,在深夜里这语气让苏培盛不寒而栗。
“爷您想清楚了,这会可不能意气用事啊。”苏培盛随着胤禛这么多年,知道自家爷抱负不浅,正如其他诸位皇子一样。此时若是惹了事,教圣上知道,只会给人落下把柄。
胤禛冷眼看着苏培盛道:“你当我是三岁顽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等着瞧。”胤禛这时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根本不着急将自己的野性子暴露出来。将来也许还有好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地猫抓老鼠。
本是想知道岳茗与这人有何交集,如今知道此人与自己还有瓜葛,更让胤禛不快。盐帮,哼,没想到岳茗还能勾搭上盐帮的人。这个女人要是敢乱来,那只能,格杀勿论。
无论新欢旧爱,他都不允许岳茗有半点异心。但他现在还相信岳茗,是因为岳茗的身世他早已经摸过一遍,不要说与官场无关,就连与私家小贩都毫无任何关系。他挑中岳茗就是因为她身家清白,毫无牵连。如今看来,她勾三搭四的本事,也不是一天就练成的。
胤禛的手越攥越紧,直到骨头都咯咯作响。苏培盛在大冬天里冒了一身冷汗,看着自家爷眼神阴沉了下去。
“行了,都这个时辰了,该更衣上朝了。”胤禛沉吟一阵,便道。
在清朝,皇帝坐朝为五更,官员则三更就要去宫门外等着入宫朝圣。胤禛也不例外,身为皇子,初担政务,他不能随便就让人觉得他是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子。他每次都要先于大臣们等在宫门外,以示尊重。
苏培盛替胤禛更换朝服,然后陪着胤禛去府门口正候着的马车上。
“四哥今天可真早。”一辆马车经过他们身边停了下来,皇八子胤禩挑开车帘向胤禛打了个招呼。
“奴才给八爷请安。”苏培盛一个请安礼就下去了。
“嗯,早。今儿怎么从这条道走了?”胤禛客气道。这四爷府与八爷府仅一墙之隔,但府邸的正门开在不同的方向。平日里胤禩是从不会从这条道上走的。
“今天是特意来找四哥的,没想到真的遇上了,四哥上车我们里面谈。”胤禩说着便跳下车请胤禛先上去。
胤禛迟疑了一下,回头对苏培盛道:“你让马车跟在后头,回程的时候仍然等在原来的地方。”
苏培盛赶紧道:“全凭爷吩咐。爷好走。”
胤禛嗯了声,上了胤禩的马车。胤禩随后跃身上了车。
二人坐定后,胤禛道:“有什么事这么要紧,非要这个时候说?”
“四哥你知道今天谁会来?”胤禩神神秘秘道。
“谁?不就是江宁织造曹寅。”胤禛当然知道今天曹寅会来,但这和胤禩或者干脆与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
胤禛是在户部办差的,胤禩是在内务府办差的。与江南织造,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何况曹寅常年在江宁,只有回京述职才会出现。
“四哥,你在户部你不知道?钱粮税银哪一样不与户部和江宁织造有关。”胤禩都佩服这时候胤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模样。
“胤禩你在内务府的消息比我还灵通。我不关心他们怎么搞事的,你只说为什么找我。”胤禛对官场上的歪门邪道兴趣不足,但是不代表他不懂。
“皇阿玛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