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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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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看到岳茗,其实也感觉到她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岳茗看起来就是个不关心其他任何人其它任何事的冷漠样子。不是态度清高,而是那种装也装不出的漠然。你看着她是在笑,她却也并不是高兴。你看她似乎难过,可也并非伤春悲秋。

许是不了解人家吧,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伤心事,算了,不想了。苏培盛摇摇头继续煎药。苏培盛看胤禛这次病来的快又凶,都是为了岳茗。主子爷心里不承认,但他旁观者最清楚这分明是在乎。

可惜岳茗永远不会知道胤禛是这样日夜兼程赶回来才赶得上救她一次。名义上胤禛是回来找她算账的,只有胤禛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个赶回来的借口。可就算岳茗知道了,也只会认为,这不过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宣布对自己女人的所有权而已。

而岳茗自我解释相信谁或是依靠谁,都只是一时缓兵之计,绝不是与这个男人有任何感情。欢愉还是欢愉,但与感情无关。只要不伤她,她不是不愿意与这个男人有这层关系。

“茗姑娘,怎么会……”苏培盛被烟熏了眼,擦了擦眼泪,“怎么会沦落风尘。茗姑娘看着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实在被岳茗看得尴尬了,苏培盛只好没话找话。说出来的话,倒也不甚中听。

“什么是好人家的姑娘。有爹有娘,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想要卖身风尘,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苏公公什么时候开始伺候贝勒爷的?”开了话匣子,岳茗也想聊两句。

“奴才伺候贝勒爷,已经十几年了。奴才十几岁入宫就已经是贝勒爷的贴身侍从。贝勒爷,从前不这样。”苏培盛知道岳茗理解他说的这样究竟是哪样。

“贝勒爷含着金汤匙出生,也能有挫折不成。”岳茗好笑地回了句。她不了解胤禛,但她想象中无非是几个兄弟争家产。

“唉,康熙爷的儿子,各个是凤毛麟角,爷也是有许多苦衷的。”苏培盛的这句话证实了岳茗对这个朝代的猜想。她可从来不敢问,也没有机会问当今圣上是谁。果然来找苏培盛就对了。

“苏公公对贝勒爷倒是一片赤诚。”岳茗微微笑了。她感觉苏培盛对胤禛是极端保护和爱护的。这么多年的照顾,不仅仅是主仆情,更像是亲情。

“贝勒爷……小时候也是没娘的。”苏培盛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他只是希望岳茗不要误会胤禛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他之所以不近人情,是因为从没人对他有人情。

“此话怎讲?”岳茗倒是不知道皇子没了娘有什么了不起。她以为胤禛的娘亲是过世了。

“唉,奴才不能说的太多,以后姑娘便明白了。唉……”苏培盛又忙着扇炉子。

岳茗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好问的太多。也就静静看着。

又话说秦志贤幸亏被家人及时发现,并请了大夫前来医治。否则他很有可能因为喝了太多酒再加上后来合欢散的后劲,直接丧命于自家门口。

虽是医治及时,秦志贤因为受了合欢散的荼毒,要害部位已经过度充血,时间过长,要想恢复功能恐怕没个三年五载,是不太可能了。就算恢复了行事功能,也未必还能正常地生育,传宗接代。得知此事秦夫人伤心得竟是很长时间没能下得了床。

他本人清醒后也不能说是去拈花惹草,在花街柳巷被人掳了回来。秦志贤之父秦道然知道儿子肯定是没干好事才被人找上,也气得吹胡子瞪眼懒得去管他。

家中只有两个儿子,一是大儿子秦志贤,不读书,只贪玩,好在商业上颇有头脑,接管了大部分生意。小儿子秦蕙田,却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对生意上的事情不仅毫不关心,更是一窍不通。

如今大儿子被人绝了后,秦道然虽气愤,可也找不出事主。

但秦志贤显然发觉此事蹊跷。不仅此事蹊跷,而且岳茗也蹊跷,甚至这个明月楼都有可能有问题。他在明月楼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居然还能被人从中捣乱。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必定不是善类。但是秦志贤不确定这件事到底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岳茗。

秦志贤猜是生意上得罪过的人,而岳茗是派来接近他的奸细。一定是她背后的人怕岳茗真的出事,才在最后关头出来救了她。还把自己打伤成这个样子。

秦志贤万万想不到其实岳茗真实的靠山是胤禛。但无论这个靠山是谁,秦志贤都没有打算这么简单的放过岳茗以及她背后的人。

秦志贤不能立刻找到岳茗与胤禛,也不能去明月楼找老鸨的麻烦。首当其冲受了罚的就是他的首席跟班,王金元。王金元被府中下人动用死刑,打了二十大板,立刻也像秦志贤一样成了床上的无能汉子,趴了一个多月。

王金元觉得自己冤枉,非常冤枉。本是想将功补过的,结果算计又出了错,将自己的少爷弄得身残志不残。不仅没有得到美人,反而被美人坏了命根子。所以他必须痛定思痛,他打算再为秦志贤戴罪立功。

16重获的新生

王金元觉得自己冤枉,非常冤枉。本是想将功补过的,结果算计又出了错,将自己的少爷弄得身残志不残。不仅没有得到美人,反而被美人坏了命根子。所以他必须痛定思痛,他打算再为秦志贤戴罪立功。

他伤好之后,发挥了他狗腿的充分本色,他马不停蹄地开始搜罗关于岳茗的消息。但岳茗这个姑娘的确神秘,除了知道她两次登台之外,其他的竟然什么都打听不到。而且自从出了事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无论在明月楼,还是在京城里,都不曾有人见到这样一位姑娘。

但他也不是完全毫无收获的。他发现有同样一个人也在打听岳茗的下落。此人正是江尚。话说江尚就是岳茗觉得与现代渣男友甚为相似的人,甚至她认为是同一个人。

江尚在岳茗登台的时候,也去过明月楼。他注意到了这个女子,注意到她倾国倾城的外表下,那完全漠然于世的心。

江尚去过明月楼这件事柳妈妈早就报与胤禛听。胤禛瞬间脸色冷了八度。江尚,不就是那个让岳茗放不下的男人。他虽要放岳茗走,但他没想过如果岳茗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了会怎么样。

他记得岳茗说要正常的生活,在胤禛心里,正常的生活便是相夫教子,田园人家。他羡慕,且嫉妒还有正常向往的人。他生在帝王家,早就在扭曲的宫廷生活中迷失了。

相夫教子,这念头在胤禛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折磨着他。他也记得岳茗说情深不寿,他心里竟默默希望岳茗像他一样,不爱什么人,也不会爱上什么人。

胤禛究竟是为什么变成这样冷漠,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女人的爱有时候太浓烈了会很令人窒息。比如皇额娘佟佳氏对皇阿玛那种执念,让她最后香消玉殒。

但又有些女人的爱太淡漠,淡漠到只需要权利地位以及名分来维持。比如他的亲生额娘,德妃乌雅氏。为了嫔位,甘愿将胤禛送给当时的皇贵妃抚养。

胤禛不想被女人算计利用,他也不想利用这些女人。所以他只想与女人们保持感情上的距离。只是自从遇见岳茗之后,他的心有所动摇。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只是占有,别无其他,他反复在心中确认。一定是因为岳茗挑战了自己太多次,胤禛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想的多了,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了

胤禛望着手中已经见底的茶杯,心思早就飘远了。想到那几天生病,岳茗对他的照顾虽不是无微不至,态度上倒也是和风细雨。他没有碰过她,因为他突然有些抗拒和这个女人过度的亲密。

与一个女人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发生,倒也是件新鲜事。

自胤禛上次生病后,岳茗又是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

那几天,与胤禛朝夕相处,岳茗喜欢这种状态。因为胤禛不多话,除了让苏培盛给他拿来一些公文,偶尔与苏培盛耳语几句。照顾病人其实比她想象得轻松许多。起码不用受胤禛的欺辱,不用侍寝她已经感恩戴德。

有时候苏培盛还会说一些有趣的事儿,大家乐一乐。大家笑的时候,岳茗也会笑,享受难得轻松的这几日。

原来她也会这样毫无掩饰的笑,胤禛从未见过她开怀的样子。

胤禛再来的时候,是时候让岳茗离开了。他来的时候,岳茗也有些惊讶。但她也不意外胤禛总是这样毫无预警地突然到来。

岳茗看到胤禛的时候,态度稍有转变。她的眼里,胤禛是个有血有肉会生病会难过的人。她想起胤禛生病时的样子,就不再那么怕他。

“爷吉祥。”岳茗是按规矩行礼的。

“今晚你就可以走了。”胤禛道。

岳茗的眼神立刻明亮了起来,心想终于可以走了。胤禛面不改色地看着岳茗那溢于言表的惊讶与欢欣。

岳茗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一个她自认为还略有些真诚和感激的笑。也许看起来很丑,岳茗想。

“你笑起来好看。”胤禛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话,岳茗立刻不笑了。

岳茗能感觉到,那次事件之后,胤禛对她不一样了。但什么地方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她皱着眉看着胤禛,没有接话。最后这点时间,她不想将事情搞砸。

胤禛坐下后,岳茗给他泡了壶茶。

“坐吧。”胤禛见岳茗站着,便让她坐下。

“谢贝勒爷。”岳茗毕恭毕敬地坐着。心里似小鹿乱撞般,等待着自由一刻的到来。

两个人这样端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良久,四爷道:“上次你弹的琵琶曲不错,不如再弹一次。”

“贝勒爷抬爱了。那岳茗就再弹一次。”卖艺总比卖身来的好,岳茗大方地取了琵琶,试了音,然后信手弹了起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岳茗再弹唱起,已经毫无感情了。她不再怨念过去的感情,甚至不再怨念胤禛。她明白自己的痛苦,不完全是胤禛造成的。她只要将未来的日子过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甚至,她感激胤禛能遵守诺言。

一曲唱罢,苏培盛已经在门口候着他们了。

“爷,一切准备妥当了。”苏培盛立在门口道。

“嗯,你有什么要带的?”胤禛转身看着岳茗问道。

岳茗摇摇头。她唯一看中的就是钱。她将银票放在身上,外加一些碎银。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她觉得重要的东西。

“你到了那边,自然有人接应你,安排你的生活。你确实不必带上什么。”胤禛点点头,便示意岳茗出门。

岳茗将房内的烛灯熄灭后,觉得这一片黑暗已经是失落的过去。未来的她,还有无限光明。她带着笑走出这个房间。

她跟在胤禛和苏培盛的后面,走过一段漆黑的密道,出来时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苏培盛去牵来一匹马,然后胤禛示意她上马。

岳茗毫不迟疑地翻身上马,胤禛也紧随着上了马。胤禛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持着鞭子,胸口贴在岳茗的背上。她与胤禛再次靠得这么近,她觉得很不自然,她偷偷舒了口气,平复心情。

胤禛自然感觉到她的反应,只不愿意与她多言。胤禛带着她策马奔腾起来时,岳茗随意挽起的发髻散在风里,一头温柔的长发擦过胤禛的脸。他伸手将岳茗的头发拢了起来,放在岳茗右胸前,然后在她耳后说:“你会骑马?”

岳茗的确会骑马,小时候她甚至自己还有一匹马。她回头笑了笑,说:“略懂。”

这时候她奔腾的心情,像飞扬的长发一样轻松,甚至还会开玩笑。可惜胤禛是古人,不能懂她的话好笑在何处。但这份好心情,他真切地感受到了。

那就放她去过正常的生活,连同自己这份一齐送上。胤禛用力一挥鞭子,马儿跑得更快了。

胤禛将岳茗送到一个路口,已经有马车等在那里。

“走吧,记得我的话。”胤禛的眼神有些忽闪。岳茗看不清他的情绪。

岳茗是带着此生不再见的心情与胤禛告别的,她虽曾经憎恨过胤禛,但知道他是皇子之后却也有些明白他这样的缘由。

她对着胤禛粲然一笑,道:“保重!”

胤禛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里,转身上马回了贝勒府。

当天晚上便出了件京城人人知道的大事,明月楼着火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据说死了许多人,但没人真的知道究竟是怎么着火,又死了些什么人。

但明月楼没有就此消失,在原来烧毁的地方,又开始重建。

当秦志贤想要再去明月楼时,才知道那里一切都变了。不再有岳茗,不再是从前的明月楼。柳如烟已经不知去向,换了新的老鸨,换了新的姑娘。但送往迎来的生意,从来没有停止。

秦志贤听说了江尚的事情后,特意查过这个人。当查到江尚是苏帮的人,秦志贤更加相信就是江尚与岳茗勾搭,狼狈为奸想要窃取他生意情报。

秦志贤替九爷贩卖私盐,自然得罪了不少苏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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