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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第4章

小说: 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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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一点这酒,我说应该有点音乐。她站起来,在我面前轻柔的转了两圈,白裙子飘起来,她说我不是音乐吗。这种音乐存在于心底的某个敏感区域,必须要在时间和空间上同时满足那旋律的飞舞,你才能听到来自海上或者深山的一声轻微的颤动。我放下酒杯站起来,拉着她柔软的手臂旋了几圈。她倒在我的怀里,两眼看着我说了一句:“飞翔还是毁灭,或者在毁灭中飞翔。”

  当我们彼此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我的感觉是步入森林遇见了山妖。她毫不掩饰的看着我,眼光游荡。她洁净的裸体此刻显得异常的沉静,像大理石雕像般闪射着行走的光芒。我的手轻轻从她的脖颈处缓缓的往下摩挲着,我的指尖划过她挺拔的Ru房,在花蕾般的|乳头上我手指的碰触使她触电般轻微的震颤,她轻轻的叹息了。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的热起来,她一边在我的胸膛上用嘴唇蛇一般的舔,一边很迅速的抓住了我最原始的兴奋之地。在山林里一阵急雨打下来,那雨在树叶与树叶之间穿行激起浪头,那无法一下穿透的雨在徘徊在集聚,在渴望着以雷霆万钧之势击穿那所有的遮挡,此时天空乱云飞渡。那每一片树叶都被清洗得光鲜而生气勃勃,同时那无法遏制的颤抖使整个枝条都如同踩在琴键上一般被旋律的优美打动而沉迷着上什,灯光奇彩闪烁。突然之间山洪爆发,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压迫如同飓风卷过海面,让所有的惊悸在天空的下方爆裂,纷纷扬扬,只有一声轻微的喘息和那风一样不可琢磨的微笑。

  生命的漂浮同样是是不可预料的,那海上筋疲力尽的水手瘫倒在桅杆折断的破船上,任风鬼魅一般在已经被耗尽火光的躯体上迷宫一般的行走。天空是不可抵达的深邃的蓝,纵向延伸的只是那散乱的音符,一首灵歌在海上响起。当所有的方向都指向死亡,你将最自由放肆地潜行,没有地域限制的空间是孤独的,你的临终之语无非是消解你眼神中与生俱来的对自己的终极困惑,我究竟是谁?

  午夜的大街情绪激昂,我被一组又一组射灯弄得五颜六色,我沉默着往家的方向游动,这夜浪深沉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瞬间消失的女子,慌如隔世之梦的这一场风雨飘摇,我无从把握。什么是背叛?我感觉那薄如蝉翼地刀锋正一点点切入我的血管,那寒意四散开来,我像一条陷入绝境的鱼无路可逃。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我在午夜的大街上飞奔,一声惊雷响过我停下来,看了看天上那道血红的大树枝一般的闪电把夜幕扯开险恶异常,一条龙又被谋杀了。雨以加速度袭击我,我步履蹒跚内心却是绝望的快感。又一道闪电照亮了天空,我看见这个时间街上是如此地诡异以至于让我站下来,我抬头看看风雨交加的天空和那楼上紧闭着窗后的灯光,这才是温暖。什么是背叛?我无法诠释这我与生俱来的罪恶之源,当我猛烈的冲击着身下那个放肆的女子,那绝望之毒已浸透我的每一寸肌肤。她狂野的抱着我,她看我的眼神淫荡而迷离,彷佛她此刻置身于百慕大的旋涡之上,无从把握也没想过那巨大的黑洞将会吞没整个世界。是的,至少我的世界在悄悄的坍塌,走进大楼的时候一个霹雳打在我身后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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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力不佳的鱼(6)
第四章  无法背叛的肉体

  冬冬终于回来了。她打开卧室门往床上一躺,张开双臂,笑笑的看着我。我走过去,蹲下来。她把手绕到我脖子上,我把她抱了起来,她顺势就吻了我的脸。我却突然一松手把她重新摔到床上,冬冬一声惊叫,反应迅速的又跳起来要来掐我。我拦腰抱住她,把她搂过来,我吻着她的脖子,我说,“你转业了那我们就准备结婚了喔。”冬冬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我笑起来,我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说出的这句话让我无比诧异,我又撞上了一块石头。一直以来,我们都没讨论过这样一个和五年计划紧密结合的大事。对我来说,生命是一种游离的状态,难以附属或者说独立的反射这纷乱嘈杂的生活。每天在事务所里看着那些做戏般哭泣的人们在唾沫横飞的控诉着比奴隶社会更加残酷的家庭生活,或者从来就没有什么快乐和幸福的日子,那些人经常碰翻我的杯子,把茶叶弄得一桌子都是。我常常对他们微笑,但内心烦躁。我不清楚他们此刻的绝望与痛恨来自何处?被侵犯还是被背叛,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哭泣。也许生活本身是简单的。这种简单把时间之链扯成了一些彼此不着边际的断裂,这些彼此独立的悬崖边缘随时都在坍塌,谁又能预知你将会怎样的背叛自己或者被人背叛。没有人可以预知生活,或者说生活就是一堆谎言,你不再想费劲的制造笑容的时候你就用一声叹息结束他。我搂着冬冬,在这窗帘遮蔽的隐秘空间里我制造着一直试图避免的谎言。蓝色的情绪风一样的上什,结婚的事让冬冬脸上泛起红晕,她把我推倒在床上,像只真正的猫在我的胸膛上舔来舔去,我揉搓着她的头发,我感觉到窗外的那棵树上的一片叶子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妈妈也宣布她准备和那晚上我看见的那个模糊不清的人结婚的消息是在她走进门以后五分钟的事。冬冬正催着我把菜端上桌子。我把盘子稳稳当当地放到桌子上,我说,这么说我们的欧阳同志终于决定告别单身而重操旧业了。冬冬使劲瞪了我一眼,向妈妈祝贺这件事。我夹块鱼到妈妈的碗里,我说:“现在外边坏人可多哟。”妈妈吃了两口鱼对我说:“连你都是我培养出来的,我还能怕谁呢?”我使劲咽下一口酒,以发自内心的笑容表达了我的投降。妈妈叫我明天趁周末回趟爸爸那里,送喜帖过去。后来冬冬给我说,我妈妈是个优雅的女人。

  我和冬冬走下长途车,我就一眼看见了爸爸,出发前我给爸爸打了电话。他挤在人群里,正在张望。爸爸的衬衫从来不扣,像两面翻飞的旗。爸爸终于看见我们,笑着挥了挥手挤了过来。对冬冬说了句:“来了啊,很挤哟?”他率先向车站门口走去。在路上爸爸依然重复他每回接我时都要说的话,“我等了好几班了,正着急你们怎么还没来。”这个城市对我依旧是如此地熟悉和不可更改的眷恋。

  打开门我转进我曾生活了多年的房间,书架蒙尘但连写字台前的那张凳子也还是摆在原处没有移动的迹象。房间里似乎还徘徊着我的气息。整个屋子一切都是我和妈妈搬走时的那个样子,一切原封未动。我走到客厅抬头看看,那个右上角的蜘蛛网依然健在。我长舒一口气,我明白这就是我的老爸。一个永远生活在七十年代末期的单身男人。他如今的生活应该是生活里最简单的一种程式。冬冬看了说这就是一个老兵单身宿舍。爸爸的陷于沉默和对当今社会的漠不关心还表现在这个三室一厅房间里就是所有的家具都呆在我搬走时所呆的地方,包括搬家清理东西时那只我随手放在电视机旁边的空饼干筒。几年如一日的有着漂亮康乃馨图案的桔红色的金属物件,在我的手指触到他的时候,心底有一丝丝的疼。阳光扫射进来,把我惊了一下。冬冬在我以前的房间里翻看着我青春期的所有冲动以及莫名其妙的思索。我记得我在日记里这样写过,“英雄都已死去,剩下的孩子在阳光下擦剑!”冬冬拿着蓝色的本子跑出来,问我:“你还写过这样著名的诗句?”我说,曾经我以为我会成为一个靠幻想生活的真正的诗人,但现在我正在成为一条无所事事的贼鱼。冬冬拍手了,眼睛里发出一缕每每让我激动不已的光芒。光芒之上,一切当幻化成为圣物,一切当在鼓点中在光芒四射里沉默下去然后风起云涌。冬冬喜欢听我如此不着边际的给自己取出一些新的名字。我说你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家伙,这样的倒霉名字你也鼓掌。冬冬坐到沙发上,看着我:“你好像真的很贼也,是不是作贼了?”我在她问话的同时笑起来,心底掠过一丝寒意。小女子那惊鸿一瞥的眼光里分明是直探我心底的,而我几乎要无处可逃了。冬冬让我走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她把手绕着我的腰把脸扬起来看着我,“知道为什么说你贼吗?”我摇摇头,我不敢触碰心底那敏感的神经,那令我寒意浸骨的风在内心渐成风暴。冬冬扭过头看爸爸在厨房忙活,回过头说:“你昨晚不够好,老是注意力不集中。”我这回是真的大笑了,我一下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抱紧她,让那两颗饱满而鲜活的草莓压迫着我,我在她耳边说:“光芒之上一切都是神话,今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使劲的吻她,手机却响了。自从我留给那神秘女子手机号以后,自觉不自觉的就把手机带在身上了。

  风一样的笑从手机里飘出来,你能来吗?我调整了一下略显慌乱的声音,说我在y城。女子放肆地笑:“你的女友回来了?难怪如此缺乏诗意。你应该和我在一起,你才会不至于被这城市的气候烘干。”她挂上了电话。本来已经走进书房的冬冬伸出头来问我,“谁呀?你居然也喜欢带手机出门了?”冬冬的惊奇不亚于我自己。我说,这鬼天气里谁知道怎么回事呢?我说至于刚才打电话的是林凯。我说既然回来了,晚上我们两口子就去看看他们两口子去。冬冬冲我一吐舌头,溜进了书房。我尽可能快的转到厨房,爸爸正在厨房里做一个很拿手的“爆炒腰花。”排风扇哗哗的响,整个窗都跟着都抖起来,彷佛那已被油烟浸透的缺了一块玻璃的窗棂随时都可能散架。爸爸锅铲翻飞,锅里的腰花在完成空中的一系列舞蹈之后香气扑鼻。我说老爸的手艺大有进步嘛。爸用手捞了一块放进嘴里尝尝,对我说:“可能咸了一点。你没在家,我平时是懒得做这个。”他三下两下起锅装盘,很迅速的一顿晚饭完成了。

  我陪着爸爸喝了点酒,而爸爸在饭桌上一共说了十五句话。他除了告诉我他种的杜鹃已经很不错外,最后一句是他放下碗:“我打麻将去了,你们吃完了就把碗堆到厨房,要上哪玩儿就去罢。爸开门走了,冬冬看着我说,你爸妈行动很统一嘛,深知你的劣根性。这么统一还要分开,一场婚姻真是毫无希望的旅途。”我说,何必这么悲观,鸟在天上飞难免撞上飞机,可飞机还在飞鸟也在飞,这就是说我们必须面对生活的残酷而自得其乐。冬冬又拿了个酒杯,给自己也倒上点酒,“我应该陪你喝点儿。”冬冬和我碰了碰杯,我说:“这样好的夜晚,谈谈我们结婚的事罢?”冬冬笑了,筷子还在装腰花的盘子里拔拉着。她看着我说,“你说罢,看你有什么创意?”我伸个懒腰,没什么创意,想着就要结婚了我就害怕,一个时代行将结束。我和冬冬都笑起来,我们决定去看看林凯。

  Y城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小城市。忽明忽暗路灯下的街道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现在甚至像我们小时候在夜街上疯跑的小孩儿也没有几个,现在的小孩子胆儿都小。穿过两条街道,我忽然间就看见了那些已经不可返回的日日夜夜。在那些对黑夜充满敬畏和调侃的夜里,曾经的我在这街上狂呼乱叫,尽情的拖延着回家的时间,因为在所有小孩儿的心中无不是如此。今天的游戏和嬉闹一旦结束,明天醒来朋友们还会在吗?每每在月明星稀必须道别时常常回头叮嘱彼此明天一定还要来,那时我们心中的惆怅足以奉献美丽而忧伤的诗篇。但小孩子是不屑于什么表达的,不论是经典的还是贫民的,他们比银月更深邃的眼眸在彼此灵魂深处都已经是奇妙的共鸣。走到这条街尽头拐弯的地方,那棵老树居然还在,并没有一点苍老的迹象。我指着这树前面的公路对冬冬说:“我的小学同学,一个调皮的男孩子,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一个星期天,九点十五分,我们几个人看着他从树下向公路对面跑去,突然之间他就飞了起来,再狠狠的摔了下去。他被一辆没有鸣笛便转过弯来的死亡之车带走了。一个生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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