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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阴阳学堂-第85章

小说: 阴阳学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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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卜算珠盘,小迁跟天心学了两天半,本来一天就会了,他愣是装不懂,当学到掐指确算的时候,才后悔这招假痴不癫之计用早了。

“卜算珠盘对应的就是你的双手,一手做脉,一手做十二珠,大拇指做拨珠尺。”小渊摊开自己的双手,“没有特定的规矩,我是左手做脉,四指第一节和第三节做八脉,中间第二节不用,右手四指十二节做珠,算法跟卜算珠盘一样,你试试看,刚开始会有点不习惯,容易乱。”

“我用右手做脉吧,我的纯技在左手,习惯常用左手了。”小迁瞅着自己双手,整整三分钟,不知道怎么开始,指头没掐几下忙得满头大汗,“我,我有点算不过来。”迁说的是实话,用盘的时候眼睛看着珠子,拨到哪儿就是哪儿,也不用记着,现在用手,一脉两脉还行,算到五六脉就不知道串到哪里去了,而且一件事情如果有多个交结,三十几甚是四五十脉下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了。

“先算个简单的吧,楚洛水什么时候回来,几时几刻带什么回来。”小渊一节节打开导盲杖。“要算准点儿哦。”

“怎么又是楚洛水。”小迁心想难道上辈子跟他有过节?无心算也是要算他,现在确算还是他,一想到楚洛水那张冰冷的脸就紧张,算起来注定乱得没边没沿,可小渊已经点了名,自己硬着头皮也得冲啊,嘴上念叨着联句,双手一个个节掐算着,刚算到第五脉的第七珠就又糊涂了,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继续。

小渊听迁没了声响,刚要起身又坐了回来,把导盲杖横在腿上,双手握住小迁的手,她这手把上来得太突然,小迁顿时一哆嗦,只觉热血直冲脑门,掐算的手型也散了,“你这里算错了,差一珠,串了一珠。”握着小迁的手,小渊一节一节点给他看,“脉这边对的,但是你口诀错了,脉就混了,所以才算不下去。”

“嗯,嗯。”小迁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嗯什么,只想这一刻可以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直到耳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方法会了就可以,叫他自己练习吧,省着他没事装白痴玩。”续恒越站在门口看着这四手紧握的一幕,“小渊,一会儿洛水就回来了,他好像给你带东西了。”

“我知道,五铢戏蟾。”小渊松开邹迁的手,拿起导盲杖就往外走,小迁一脸沮丧,怨恨地盯着续恒越。

“你小子,正经事好好算,算好了,谁管你怎么招。”恒越狠狠扇了一下小迁的后脑勺,“我教的心法二十一算,你用两天就学明白了,就这么个小小的卜算珠盘磨蹭了快三天,你蒙谁啊,收敛点儿,收敛点儿,没你这么泡妞的。”

小迁扁扁嘴,“我哪有?这不是认真学呢么……”

“我来了!”外厅一记清脆的叫喊,不是说楚洛水回来么,怎么是个女人地声音,小迁好奇地跟着续恒越往外走。

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站在楚洛水的身边,墨绿色的格子大衣直到膝盖,脚上一双锃亮的黑皮靴,那鞋跟差不多有五六厘米高,脑后简单盘了一个髻,插着根黄色的铅笔当钗,向下的一头削得很尖,待到她转身过来时,小迁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很是面熟,可是想不起像谁,还是在哪里见过。

“小渊,我们给你带了个蛤蟆。”那女人当当几步走到沈天心身边,从皮包里拿出一只小蟾蜍,放在天心的手心里,“洛水说你来,我就跟着过来了,我怕他假公济私给了续恒越。”

“谢谢关姐姐。”小渊把导盲杖套在手腕上,一点点摸着那只铜蟾蜍,微笑俏在嘴角边,看得小迁心口一下加速。

“嘿,给我怎么就假公济私了?”恒越转着手里的卜石,搓得嘎嘎直响,“嫂子,你就算信不过你老公,也要信我续恒越的人品吧。”

“得。”淳于纶一边大嚼着开心果,一边说,“就你俩,谁都靠不住,不如给我。”

“好了,这点儿事儿也值得你们争。”楚洛水一手攀上他老婆的肩膀用力一转,面朝向小迁,“来,这边,邹迁,阴阳家的,这次时间上得靠他。”

“你好,我是医家的关知格,知道的知,格……”关知格翻着眼睛想了想,“就是格子的格,木加一个各种的各,字让融,我来凑一下热闹。”说着手搭上洛水的肩膀,“听说要讲往杀最后一课,我挟持他过来的。”

“致知在格物。怪不得楚洛水的字要出自《大学》。”瞅着眼前这个性格古怪的关知格,小迁觉得这对夫妻真是奇怪的组合。

“凑巧的,他起字的时候,我还不瞭他是哪根葱呢,对了,忘记了。”知格伸手拍了拍洛水的脑顶,一手挠了挠鼻尖,表情突然正式起来,“辟诤关氏,幸会。”

“好了,我们开始往杀最后一课,我用虚阵。”楚洛水环视了一下四周,“你们几个也进来。”

虚阵,小迁心里一惊,刚进礼学堂的时候,《兵家权谋》中沈牟讲连环计时用的就是虚阵,现在还清晰记得董卓的血溅到身上时胃里翻江倒海的那种感觉,小迈说过虚阵是借阵内人之势,人越多越逼真……迁还没整理好思绪,周围已经一片迷茫,跟那天沈牟的课一模一样。

“能听到我说话吧?”楚洛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声久久不散。

“能听见。”一听就是淳于那装嫩的声音。

“保姆纶,没让你听,问邹迁的,也不是给你讲课,你搭什么茬啊。”关知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刁,但又清脆无比。

小迁感觉手心开始冒汗,连搓了两下,混吞吞地应声,“听得见。”

“好,那我们开始。”楚洛水突然出现在小迁的面前,右手水平一擎,一抖手腕,手中出现一支丈八蛇矛,矛杆约有一丈长,矛尖长八寸左右,刃开双锋,作游蛇形状,矛尖直指小迁眉心,“邹迁,一分钟考虑,你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问题来得奇怪,什么最重要?范围太大了,“人还是物?”小迁觉得钱很重要,但算不上最重要,情感比钱要重要,其中亲情也很重要,但是好像友情也重要……迁想了半天,哪个都重要,哪个也算不上最重要。

“时间到。”

“亲情,还是亲情吧。”小迁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决定里,刚说完,面前的楚洛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其歌和小迈,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光箭和银杖迸出耀眼的银星,金属的撞击声直冲耳膜。小迁心想,虚阵而已,也不是真的,就算太阳从西南北一起升起来,这两个人也不会兵刃相见,笑着瞅着他俩,“楚洛水,你是让我看他俩打架么?”

“不是。”洛水出现在小迁的背后。“我让你上前帮助其中一个人杀掉另一个人。”

“什么?”小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杀?”

“是的,帮谁、杀谁你自己决定。”

“我可以弃权么?”小迁认为这个选择实在太为难,为什么非要杀一个?

“你说亲情最重要?”楚洛水的语气明显轻薄了很多,“不要太多自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告诫,我们进入正题吧。”

小迁深深松了一口气,想到还没进入正题就这么棘手,正题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啊,续哥说最后一课够刺激,到底是怎么个刺激法?小迁总觉得自己紧张得快精神崩溃了,每次上往杀都有这种类似的感觉,真希望可以像学堂里刷刷卡就可以逃课。

“别溜号。”楚洛水提点着,身体略略成了半透明,“下边做一道选择题吧。”

小迁眼前如素描般一笔笔勾勒出个绞刑架,然后上色打光,最后一个真是无比的绞刑台展现在面前,上面并排站着六个人,脖子上已经套了粗粗的麻绳,楚洛水探矛一指,六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帘,从左到右依次是,图门清、公羊沐、荀因健、孟为霜、管承鸥和续恒越。

“这六个人里,杀谁?”楚洛水跟着强调了一下,“必须杀一个。”

小迁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指着荀因健,“他,荀因健。”

“好。”楚洛水提矛轻轻一点,荀因健脚下一空,身子一沉,脖子上的绞索一紧,小迁还没看清楚,脑中就一个劲闪现着与荀因健接触的每一个画面,从认识开始直到狮山分别,那一刹,他犹豫了,犹豫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接着,剩下五个人,杀一个,选谁?”

“还选?”小迁看着面前的五个人,犹豫了半天,“为霜,我对不起你啊。”转头对楚洛水点点头,“为霜吧,好歹让她去陪荀因健。”

与为霜相处的画面闪过脑海的时候,小迁竟然笑了出来,到最后宠泉一难,才无比惋惜,原来从一开始,为霜就给他们带来着欢笑,尽管她在学堂中一直都有诸多不遂心愿的事情……

“不要想太久,接着选,接下来是谁?”楚洛水打断了他的回忆,一个个点着剩下的四个人。

一面是两个好朋友,一面是小鸟姨和小师父,小迁认为杀谁都不仁义,杀谁都不舍得,“无所谓了,反正是虚阵,也不是真的。”迁给自己提着醒,“续哥,你上路吧,我会让小鸟姨去陪你的。”

“你小子这么快就选我了啊,真他妈的没良心。”空中传来续恒越的声音,其中还掺着淳于纶幸灾乐祸的笑声。

“你们都老实点。”楚洛水立矛点地,敲了两三下,“那就恒越吧。”

之后是小鸟姨,小迁觉得自己不是在选杀人的顺序,好像是在当地下月老,一对对杀掉,让他们在阳间、阴间都不会分别太久,“续哥,我已经让小鸟姨过去陪你了,好歹也是对你的补偿。”

“补个屁,我杀了你,让保姆纶下去陪你。”续恒越没多少不满的口气,倒是充满了调笑。

“这干我嘛事儿啊?”淳于叫嚷着,“专心看,你小子没事别总惦记着我。”

“好了,你俩有完没完?”关知格拍了两下掌,“都给我闭嘴。”

楚洛水看着绞刑架上的两个人,提矛对着旁边的空位点了两下,瞬间又多了两个人,小迁看着“新上架”的两个面孔,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还要我选么?”

“是的,接着选。”

新的“死刑犯”是自己和小渊,那只能从公羊沐和图门清中选一个了,小迁真的不想选,他俩谁死都不愿意,难道要先选自己?小迁琢磨了好半天,觉得自己还没伟大到为朋友可以舍命牺牲的程度,两个人谁先谁后真是难易抉择,最后竟用了最白痴的一种方法,两个人一人一下指点着,嘴里念叨,“叮叮当当,海螺烧香,不是你就是他!”指着图门清无奈地摇摇头,“哥们,不能怪我,是你命不好啊。”

图门清“死过”就轮到了公羊沐,小迁竟没心没肺地感觉这游戏蛮有趣的,貌似自己真的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反正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放下包袱就玩出了那么点快感来。

解决了沐以后,小迁连想都没想,指着绞刑架上的自己,“下一个,我自己吧,最后留下小渊。”

“你当真要这么选?”刚才先选图门和公羊的时候,只认为他也属于有异性没人性一伙的,现在宁愿自己死也要留住小渊,楚洛水倒是他可算上是一痴情种了。

“就这么选!”小迁坚定地点了点头,却没成想,这轻松的点点头却换来一番无比痛苦的挣扎,突然脖子一紧,被绳子勒上似的,呼吸极为困难,张着嘴用力喘息着,大脑里嗡嗡作响,嚼肌与下颚骨之间撕裂般的痛感扩散到整个脑袋,在脑顶盘旋不散,气管仿佛被一只手掐住了,嗓子想咳也咳不出来,身体一个劲往下坠,蹬着脚无力地踢踹,开始一点点迷糊,渐渐失去视觉,小迁明知道一切都是幻觉,明知道这些感觉都是假的,但却说服不了自己,这绞死的感觉太过逼真,如果死亡真的是这样,他怕了,面对死神,邹迁承认自己是个懦夫,“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小迁猛地喊了出来,跟着剧烈地一阵猛咳,跪在地上,双手伏地,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楚洛水走上去,递给他一张面纸,“擦擦,还有等着你的呢。”

小迁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子,平静了一下,看着楚洛水直愣神,鬼知道下一步还要经历什么,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他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邹迁,你的生死多数时候是可以由你自己控制的,死亡并不能让你显得多么伟大,刚才感觉到了没?”这次,洛水没有给邹迁下猛料,只是让他稍微体验了一下真实的死亡感觉,做得并不彻底,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说得清,只觉得不舍得让邹迁为生存变得太多,楚洛水把蛇矛搭在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不要轻言牺牲,无论在什么时候。”

小迁点点头,连连嗯了两声,“接下来是什么?”

“既然你刚刚杀了别人,他们也会来杀你,这也算一种业报。”楚洛水蛇矛横扫,六个人一一出现在邹迁的面前,“如果你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你是想一次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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