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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阴阳学堂-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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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迁长长嘘了一口气,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牵着整个身体不住乱颤,看着身边重伤昏迷的公羊和其歌难受得很,恨自己如此没用,手里紧紧握着五色笔,使劲咬着下嘴唇,忍着不要哭出来,可还是有一滴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滑到嘴角,滴落在公羊的手上,穿过冷焰点出一个小小的漩涡。伸手抹了一下眼睛,抬头望着不远处,竟发现图门正帮着关亦蝶对抗荀因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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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花池一锥之痕对荀因健的打击虽不是平生最大,但绝不算小,他从未因为轻敌而败在过一个女人手里,不仅败了,还被顺走了无觉帛。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跟关亦蝶交手,这次突如其来的点名,让他多少有那么点兴奋。

“无觉帛不要了,我要你腰上的那根皮带。”荀因健指着关罗腰间的三指宽的腰带,上面零星卯着十来个金色的钉。

关罗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心里清楚,这荀因健并不好对付,但以上次的交手情形看,要从她腰间取皮带,估计他的水平还未到,双钗并在右手,鞋跟蹭了蹭地面,一撤身消失在荀因健的面前。

当关亦蝶刚消失,荀因健后撤两步,三步踏风而行,迎风闪身,消失在一阵轻风中,图门盯着空中,双眼一汪血色耀着闪闪红光,渐渐地从头到脚被红色的火焰旋成一圈圈的。

突然,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血一滴滴淌了出来,图门一跃上前,伸手往怀里一拽,亦蝶显了形靠在图门的臂弯里,右手捂着侧腰,血从指缝里渗出来,牛仔裤右腰红滟滟一片。荀因健手里拎着亦蝶断了的皮带,把上面的铆钉一个个徒手拔了出来,手里掂量了两下揣进兜里,“要得就是这十个,这回二十八个全了,皮带还你。”说完,把皮带掷到关罗面前。

图门扯过其歌的背包,从里面扽出那条其歌蒙眼的黑束腰,夺过亦蝶手里一根锥,划开自己的小臂,用束腰沾着自己的血,图门第一次看到这束腰就觉得像传说中的烽火护腰巾,左慈曾用这个束腰穿梭万军敌阵,这束腰只要沾上重身人的血变成鲜红色就疗伤奇效,其歌跟左慈关系不一般,应该错不了。不一会儿,束腰浸了血骤然成了红色,看不出一点原本黑色的痕迹,红得乍眼。图门轻轻把亦蝶放躺在地上,扯开衣服,露出伤口,很深,不像是刀剑所伤,三道平行的抓痕,撕下的皮还牵带在血淋淋的肉上,摊开护腰巾缠在亦蝶的腰上,护住伤口。

关亦蝶一手把着腰,一边挣扎地站起来,拨开图门的手,狠狠地瞅着荀因健,空手一掷,无数花粉般的东西扑面而来,荀因健倒是没管吹过来的是什么,扬手一挥,一股黑色的墨汁盖过了飘过来的粉末,墨汁沾了粉末没落地,而是顺着荀因健的指向奔关罗而来,图门抬手一面红光把黑色的墨汁挡了下来,墨汁顺着图门的红光墙面流了一地,渗到地里闪出乌金色的亮光,“荀因健,你这个太白墨还没磨到时候啊。”图门指指地面,“金色才是最高境界吧。”

“磨起来费事,我懒得磨那么长时间。”荀因健转头发现韩攸三人已在自己身后,韩攸二话没说迎头一棒,荀因健抬手准确地握住了使节棒的前端,“攸老二,我可不是初级生,别把对付公羊的把戏用在我身上。”说着,箭步冲到韩攸面前,迎面就是一拳,韩攸闪身一躲,没想到荀因健拳是虚晃,上身突然后撤,右脚猛地踹中他的膝盖,以前荀因健穿的都是巫家软底靴,宠泉里扔了靴子后换了双军靴,硬度远远强于巫家靴,这一脚踹中,韩攸歪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再要反击,却已被荀因健卡住了喉咙,手指长而利,指甲硬而尖,更像是爪,而非手,“唯快不败知道不?”荀因健撇撇嘴,“输一招就没得赢了,你有什么希罕玩意儿买你这条命?”

韩攸早有耳闻,这姓荀的败家子对奇珍异宝有强烈的搜集癖,不过自己这么容易就落在他手里很是不甘,脚尖踢踢地,瞬间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荀因健本没有杀韩攸之意,只想耍耍而已,没料到这韩攸竟要玩真的,正好激起了他的兴趣,奉陪到底看看无天法门有多大能耐。

荀因健未追踪韩攸,而是闪身窜到逄奉身边,奉转身面对着他,伸手抓来,手在伸出的瞬间,十指化作利刃,完全是闪亮双刃的样子,荀因健抖手放出捆仙索,捆住的不是逄奉,而是程步莲,左手正抓住逄奉的手腕,使劲一握,指甲穿透了他的手腕,向上一折,荀因健把那利刃手生硬硬撕扯下来,迎着光瞅了瞅,摇晃了两下,一阵烟雾散去,利刃恢复成了手的模样,健一把扔给逄奉,“还你,没意思,老子不希罕。”另一手牵了牵捆仙索,“攸老二,出来吧,在不出来,这潘妃估计有得重新投胎了。”程步莲在捆仙索中挣扎着,这捆仙索捆人先捆心,步莲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关亦蝶见逄奉断手,马上解下腰间的烽火护腰巾,撇给逄奉,几步冲到荀因健面前,横锥斜插直冲健的咽喉,“妈的,还来?”荀因健以为他们闹闹也就算了,没想到败军之将还穷追不舍,甩手收了捆仙索,顺势侧倾身,抬腿踹向关亦蝶腰间的伤口,脚一出还未碰到,关亦蝶就让图门拉了回去,“荀因健,玩够了吧?”图门冷冷地说。

“还没!”荀因健提臂用力临空抽了下捆仙索,韩攸跌到地上滚了一下,起身半蹲在地上,一手拄着使节棒,捂着胸口连咳了两声,健晃晃脑袋,四下看了看,“差不多了。”指着白雅,“就剩她了。”

“你们几个过来吧。”图门扶着关亦蝶,朝韩攸他们三人招招手,右手拇指压住无名指跟小指,伸直中指压住食指,环身画了一个无极图,刹那间,呈现无数无极环绕出的烈焰圈,把无天法门这四个暗羽手护在里面。

邹迁远远看着图门心里乱了套,图门他为什么要护着无天法门的人?他为什么宁愿救暗羽手也不救沐少爷和其歌,迁忍着身上的剧痛手撑着膝盖一点点站起来,还未站稳就感觉双腿撕裂地痛,扑通又跪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念叨,“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打算怎么收拾她?”图门倒是不介意白雅如何,但总不希望上到钦钦,毕竟钦钦对他也算有知遇之恩,“我不希望牵扯到更多人。”

“对付她。”荀因健几步走到图门近前,“说实话,我出手不如你出手。”

图门看看白雅,“钦钦,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可以。”左钦钦的声音很小,感觉缥缈得很,“怎么?”钦钦本不想回答图门,刚刚听到他回答白雅的质问,又见他对关罗的爱护,想到他们在进学堂前就是恋人,心里难过得很,巴不得找个没人的角落大哭一场,可她的身体被白雅控制着,只能把自己藏在身体的角落里听着心一点点碎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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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钦钦也没用。”荀因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能对付得了白雅,早就赶出去了。”

“是心不定。”图门看着钦钦,眼睛中的两团红火收进瞳孔中,恢复了黑白,“其实你可以搞定白雅的。”

“算了吧!”白雅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她倒不是小看钦钦的能力,而是根本不信钦钦能狠得下心把她赶走,当初能进入这身体也就是因为钦钦那怜悯心,“你们杀吧,看你们几个谁舍得。”

“图门。”钦钦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问吧。”图门估计左钦钦定会问是不是喜欢她、有没有喜欢她过这种小女生的问题,问还是让她问,回不回答,怎么回答还是自己说了准。

“你的顽心是自己练成的吗?”钦钦幽幽怨怨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口酸酸的。

“是的。”这问题有点出乎图门的预料,不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么。

“顽心。”钦钦默默念叨着,“白雅。”

“嗯?”白雅让钦钦唤得一愣,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叫她,“白雅,你知道什么叫重身么?”

“知道啊。一个身体中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精神体就算重身人——仙佛投胎者、魂魄附身者、灵物挂依者、他人入体者,都算是重身人。”儒家本不学这些,但白雅周围有不少重身人,免不了要了解一下底细,“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重身人总要背负些沉重的使命,咱俩这样要是投胎了会是重身人么?”钦钦还未等白雅开口就自问自答起来,“不会的,与其留到下辈子,不如今世就做个了结。”

“你?”白雅有点慌,难道她真的下定决心把自己牵离出体,不可能,她那一魂幽精给了图门,如果再没了她,两魂不足以撑住这身体的。

“图门说得对,我可以的。”钦钦抽出灵骨槌,对着图门、荀因健和四个暗羽手摇晃着,“你们都要杀白雅,可她没做错什么,也没什么能力做错,也许因为她过于任性,也许因为她恨得太深,不是么?”

图门跟荀因健都感觉情况不对,看她这么挥动灵骨槌又断定不了要做什么,是要牵白雅魂出体,还是直接打散她在体内?“钦钦,你要干什么?”图门预感有些不妙。

“没什么。”左钦钦紧紧握着灵骨槌,槌头指天,嘴里默念着,突然天际一道闪光直打在槌上,灵骨槌末端变成了尖锥状,闪着奕奕寒光。

荀因健看出钦钦似乎要寻短见,扭头瞧瞧图门,图门竟然只是直视着钦钦,没有动,于是他也没动。

关亦蝶看着她的脸,钦钦微笑着,不带一丝眷恋,“她要自杀。”这笑让她想起了天照,再看看子休,一脸平静,顿时心里苦苦的,他应该看得出来,却没有上前阻止,一瞬间,她迷惑了,眼前的图门是否还是以前的子休,那漠视的表情,似乎比她更像个暗羽手,从骨子里。

“邹迁,找十一救公羊和其歌吧。”钦钦朝着不远处的小迁轻轻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迁听得清楚,“图门,对不起,顽心不是心。”说完抬头迎天持锥插入自己的身体,灵骨槌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发出耀眼的紫金光,光芒渐渐散去,左钦钦躺在地上,胸口上插着灵骨槌还在不停转动,发出刺耳的嗡嗡响声,紫金光完全褪去,灵骨槌砰地从钦钦的身体中弹出来,落在地上转了两转才停下。

这时,正在上《朱元晦辩义》的宋织只觉身子一沉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一魂飘然离体,转身回头见同学都聚集过来围着白雅,她知道,白雅定是魂飞魄散了。

“喏,你的。”图门朝荀因健指了指地上的灵骨槌,“都结束了。”抬手挥臂撤了无极烈焰圈,“咱们走吧,这里没什么需要你们做的了。”

“走吧。”关亦蝶怀疑自己听错了,“子休,你要跟我们走?”

“是的,无天法门应该在巡山上也有结界基地吧。”图门回头望望小迁的方向,“他们死不了。”

邹迁眼睁睁看着图门跟着四个暗羽手离开,又瞅瞅荀因健,荀因健拾起灵骨槌塞在背包里,拎着剩下的三个包走到他面前,甩手一扔,“给,你们的。”

“荀因健!”小迁使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说话喘气时胸腔连着肋骨钻心地疼。“你能救他们两个么?”

“不能。”荀因健否定得利落,他的确救不了,在巡山上他的观音指通常情况下用不出来,用秘针救跟直接杀了他俩没什么不同,不用秘针,那荀因健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算了,你走吧。”小迁撑起右手摆了摆,“我自己来。”

荀因健抽出过隙笔,临空画了个圈,探身入内,再见也没说一声就消失在小迁的面前,他刚离开不久,管十一跟续恒越竟不请自来地出现在小迁眼帘中。

“小鸟姨,你怎么……”小迁心想他们这一来或许就有救了,一手撑着地,使劲挣扎着站起来,“快救救公羊跟其歌吧!”

“我们是来带白雎走的。”续恒越走到白雎身边,挥了挥手中的蒲扇,一股旋风绕着白雎转啊转地,掀起一阵青色浓烟,烟雾散去白雎也不见踪影,“巡山规矩,不能救玄学士,再者,他们已经是重伤在身,也不列入救助范围之内。”

“你们听我说。”小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边,从四个暗羽手出现开始,直到荀因健离开,“破例一次可么?规矩也是人定的,总有通融的余地吧。”

“没的。”管承鸥俯下身子审视了一下公羊的伤势,“韩攸还算手下留情。”

“可为什么他们几个联合起来都打不过荀因健?”小迁有点忿忿不平,以前只觉得荀因健很强,但总没想到会想到一人可以对付四个暗羽手。

“荀因健?”续恒越捻指算了算,小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指,逆推算,迁只会顺推算,就是普通的掐算,这逆推算是倒算发生过的事情,他练了很长时间也没摸到门,这次亲眼可见略略有些痴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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