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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阴阳学堂-第66章

小说: 阴阳学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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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山时候没来过。”其歌望了望周围,“跟以前好像区别不大嘛,只来过一次,还没遇到过什么就走了。”

“三儿,婆喜蛾你是怎么看见的?”公羊解开手腕上的道捻灯芯,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两下,眼睛四周一圈蓝色的冷焰旋着眼眶转,随后拍了拍小迁的肩膀,“再来一次,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儿可没婆喜蛾漂亮。”

金色光环四射开来的时候,小迁被沐的警告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索性闭上眼睛,却忘记了自己闭眼时也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四周一片火红,却看不到一丝火焰,小迁感觉自己浑身热得发烫,红色天地间升腾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闪着翠绿色的星星点点,周围飘着白色的一缕缕,像烟更像绸带,白烟里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撕扯、喊叫、哭泣、狂笑甚至还有暧昧的呻吟。白烟在绿色的闪光点中穿梭,逐渐变幻成各种凹凸的图案,如浮雕一般,演绎着百态世事,仔细看却都是些罪业行径,贪婪、嗔怒、偷盗、奸淫、妄语……一卷卷展现在眼前。

“这里简直可以养企鹅,真他妈冷!”其歌一句埋怨让小迁很是惊讶,明明是铺天盖地得炽热,他怎么会说冷,迁睁开眼睛,眼前呈现出另一番萧索,地上厚厚一层白骨,分不清是人还是兽,头骨四散在旁边,白骨下面淌着血,汩汩地流过鞋底。干枯的柳树荡着僵硬的柳枝滑过累累白骨,冷风吹过发出嘎啦啦的响声,头顶弥漫着褐色的烟尘,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飞,时而冒出头来,但完全看不清脸。白骨堆边会突然闪出一个人,仔细看时又会突然消失,阴风掠过地面遇血则冻,血水成冰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风吹渐远,冰血才慢慢化成血水顺着地势流淌开去。

小迁闭上眼睛竟还是一片炼狱般的干热,睁开眼又回到阴冷的墓地,正奇怪的时候,沐大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在么?”说完又自己小声嘀咕着,“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到监事?”

“没有。”其歌摇摇头,身上还哆嗦着,脚下一个劲踏不停,“监事也不是非要天天在的。”

“妖墓的监事是个旱魃,不会出狮山的,怎么会不在。”公羊左右望了望,“没有监事统一进妖墓很危险。”

“算了,进去吧,遇到他再说一声。”其歌寻思如果在这么冷的地方等监事,人来的时候他们不死也快成妖了,“旱魃?那东西在的时候应该是热啊,现在这么冷,估计早就开小差去了。”

“是热的,而且很热。”小迁指指自己的眼睛,“其歌,你闭上眼睛,我给你看看这里到底什么样儿。”还没等其歌回应,提起笔就在他眼前画了一个卐字,金光直穿眼底,“闭上眼睛看看,是不是很……很不一样。”

“我还是没看到监事。”其歌不抖了,脑门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睁开眼睛时连着一个很响的喷嚏,“我第一认为眨眼睛可以导致感冒,要么一直睁着,要么一直闭上,你选择哪个?”

“睁着!”小迁回答得很肯定,“睁着眼睛不容易闭上,闭上却时刻容易睁开。”

其歌看看小迁,抬头望了望天空,抻着头左右瞧了瞧,从背包里扯出一条很长很宽的黑丝带,闭上眼睛,把丝带缠在眼睛上,“我不想冻死。”

“你这个是什么东西?”沐扽了扽其歌的丝带,“怎么看起来那么像腰带?”

“不是像,本来就是,束带。”其歌蒙好眼睛晃了晃脑袋,“左老头给的,他的裤腰带,说能用上,不过,还不知道怎么用。”探着脑袋,伸手摸向小迁,“不错,不错,你俩都能看到,三儿,你那个金光能坚持多长时间?”

小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前天在宠泉坚持到天亮,一旦看不见就叫我好了,反正我也走不远。”

其歌挠挠后脑勺,摆摆手,“算了,反正没了我就睁眼睛呗,也不是啥大事情。”说完,转向公羊,“沐少爷,你刚刚说监事是旱魃?不会是那个公孙兄吧?”

公羊笑着点点头,“猜中了,就是他,公孙鞅。”

小迁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公孙鞅?商鞅?他怎么成了旱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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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怎么会成了旱魃?”小迁被冷风吹得哆嗦,脚下踩着的冰血嘎吱嘎吱响,“旱魃不是黄帝的女儿么?”

“旱魃是不分男女的,半妖半鬼。”其歌指着西南方向,“你们看那边,有没有看到一个奇怪的头?”

“没有,什么也没有。”小迁推了一把其歌,“你还没说完呢,商鞅怎么会成了旱魃?”

“咱们边走边说吧,反正护队结界就在这片儿。”公羊环视了一下,“往妖墓深处走,如果图门他们真的要设套,也不能在边儿上。”

“好!”其歌叫得很响,“走!三儿,你知道商鞅是怎么死得吧?五马分尸,他死后据说也把零件拼起来得了个全尸,坟头不长草,挖出来一个看,百天了也没腐烂,引得秦国上下超恐慌。”

“然后呢?”小迁以为旱魃就单单指黄帝对抗蚩尤时候的那个女儿青衣,也叫天女,可成赤旱千里,黄帝依靠她击败了蚩尤的洪水。没料到原来旱魃竟是通称,“是不是只要尸体百日不烂,坟头无草就是旱魃?”

“也不一定,成旱魃也要积怨,赤旱恶鬼一般都是怨气很大的,旱魃在其中法力最强,不是说成就能成的,窦娥也是冤魂,也引起了赤旱,但终未成旱魃,心存善念是成不了厉妖的,最多算是厉鬼。”其歌越说越兴奋,“我他妈特佩服商鞅这点,做啥都一门心思,连当个旱魃都当得这么帅。”

“有什么帅的,我都不知道。”小迁撇撇嘴,他倒是一向不太热衷法家这些人物,没什么人情味。

“当然够帅,没有他公孙兄旱魃造成秦国旱地千里,怎么会有郑国修渠哪!虽然郑国渠是疲秦之记,但也算应天利民。”沐有一搭无一搭地应和,“不过不知道是那个更帅的把他收到这狮山上的。”

“更帅?”其歌食指戳着下巴想了想,“一会儿遇到的时候问问他不就成了,反正不是近来的人物,我以前就听说他在这儿看更了。”

“不用一会儿了,看到没?”公羊指着前面很高的一块石碑,碑顶已经擦到了褐色的烟尘边,石碑旁边挂着只血淋淋的手臂,血还一滴滴往下淌,地上的土干成一块块的,中间很深很宽的裂缝,血滴到地上迸起丝丝火星,低到缝隙里传出很长咝声。

“等你们很久了。”随着一个阴沉的声音,从滴血的手臂延伸出一个穿着连体宽袖大袍的男子,要缠青色宽束带,头发凌乱得很,歪歪斜斜地插着根青玉簪,簪头磨成了圆弧状,说话时全无表情,眉心间一团黑雾,里面透着明晃晃的红光一跳一跳。头顶的头发是黑色的,渐渐变成深青色,到末端就成了根根雪白,光一晃发出瑟瑟寒意。“到了我的地盘,你们就得遵守规矩。”商鞅迎着阴风一步滑到三人面前,“三牲供品带了吗?”

“没有!”公羊说得干脆,“三牲供品是用来拜神祭祖的,你小小妖精不足以三牲供吧?”虽然语气很软,但说得字字刺耳。

“别,别,别坏了感情不是。”其歌连忙打圆场,知道公羊这人吃软不吃硬,如果赶上商鞅也是个牛脾气,岂不是对上了,“三牲好说,如果事情办完,必定相送,牛、羊、猪都不少。”说着推开公羊,“沐少爷,人家的地头上,凡事商量着来。”

小迁走上去,抬臂一挥,通界笔从商鞅的头顶顺势而下,整个人被金光劈成两半,“你跟他说这么多客套话做什么?小小一只狸妖鬼而已。”

“狸妖?”其歌定睛一看,地上确是卧着一只褐色狸妖,转而化作浓烟消失了,公羊拍拍其歌肩膀,“旱魃的耳朵是尖的么?亏你还是刑家,啥时候都大大咧咧的。如果真是监事,他会先出示监事牌的。”指了指碑上淌血的断臂,“那个商鞅是假的,但这个胳膊确是真的。”

公羊刚说完,断臂倏地消失了,连着血也化到了地里不见了,面前出现一位宽襟博带之人,从面貌上看与刚刚那狸妖所变并无两样,但神态却高雅得多,仔细看,耳朵的确毫无尖角,商鞅双手抱拳躬身一拜,“罪臣鞅见过三位。”说完,从腰间束带中抽出一块长方形铜牌,在三人面前意义示意了一下,“本人现为狮山监事,肩负狮山安常,请问三位来此有何要事?”说着,一片阴冷被炽热瞬间代替,地上的血全无冰凌,如沸水般冒着泡,啪啪作响,白骨在热气中呈现出牙黄色,隐约看到很多妖精从空中落下,地下钻出,飘荡在四周。

“怎么突然冷了?”其歌说着扯下眼睛上的束带挂在脖子上,睁开眼睛直愣愣瞅着商鞅,“原来是这样。”长长嘘了一口气,“公孙老兄,我来其实想问你个事情。”上前搭上商鞅的肩膀,“咱明人不做暗事,你见到两男一女进来没?男的大约这么高和这么高。”他比着自己高点的地方,“女的大约这么高。”又比了比自己的颧骨的高度,“都是二十多岁,两个男的其中有一个左边眉毛边上有个约莫两寸的伤疤,另一个长得病歪歪的,见到了没?”

商鞅后撤了一步,审视了一下三人,“此三人确实见过,但我并不知其去向。”

“嗯。”其歌瞅瞅公羊,公羊点点头,又看看小迁,迁并未听商鞅所说,而是朝另一个方向望着,其歌吸了吸鼻子,“那我相信你,还有一见事情,不知可否透露,护队在这狮山什么地方?”

商鞅眉宇间舒展开来,笑着指指小迁望着的方向,“由此碑向东五百步,有一棵千年柳,也就是狮山独柳,护队就在那柳树下。”说着顿了顿,咳嗽了一声,“我告诉你们了,可能不能找到,找到了能不能进去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五百步内群妖聚集,一路可要小心。”

“这个你放心,我们自己保命。还有个问题不知你介意不介意回答,谁收你进狮山当监事?如果你不便回答我也不勉强你。”其歌瞪大眼睛探着脑袋一副很八卦的模样。

“这……”商鞅看看其歌,“这暂时不便提及,等你到而立之年自会知道。”他上前一步向其歌深深鞠了一躬,“可否拜托贵人一件事情。”

其歌被他此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商鞅,猛劲点头,“怎么还这么客气,答应,保准答应,啥事情,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我能活着出来都答应。”

商鞅抬头,眼睛直勾勾瞅着其歌,“你再次遇到我的时候,要跟我说一句,‘民由天恕,人由己赎’,一定要记得!”

“民由天恕,人由己赎。”其歌听了此句颇为诧异,这句话本是孟怀灵的口头禅,他怎么会知道,刚想上前再问,商鞅已经消失在那条断臂之中,四面八方又恢复一派萧索凄凉,阴风吹动着树枝咔嚓嚓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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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五百步,小迁第一次在生杀间选择了杀,第一次体验到嗜血的快感,第一次知道生命真的很脆弱。

商鞅刚消失,那些妖怪妖精们仿佛得了特赦令全都现了身,遍地的白骨上或站或坐着满眼数不清的妖怪,一个个都盯着他们,见了唐僧一般,好像几乎能看到他们唇边的口水在闪光。

“三儿,要不就躲,要不就杀,他们都是死了的妖精,没什么可手下留情的。”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给他打气,知道三人中只有他心最善,下不了狠手。

“可是他们中有的是人啊。”小迁对那些植物动物的妖精并不在意,可是其中有些是人化成精,有些已经成了人形,不论睁眼闭眼都看不出破绽,杀他们说是杀妖但完全不异于杀人,“我还是以躲为主吧。”

“不要让他们贴近你的身边。”沐有点担心,这小子估计还未跟妖打过交道,“他们说什么你都别相信,别听,这些妖生前会什么法术死后在这狮山还能使什么法术,他们很多都会读心术,会变幻身形相貌什么的。”

“我不信好了,反正只有五百步。”小迁信心满满,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区区五百步应该不会太难走,“你们放心吧!”

其歌蹲在地上,右拳贴着地面,朝着正东方向连射两箭,白光箭贴着地面射出一道直而深的沟槽,光箭在其中来回穿梭一股股发出银色的光芒,“这个方向,瞅准了,别转向。”起身瞧瞧公羊和小迁,“一个原则,决不许向另两个人求助,一定要记住。”

小迁使劲点点头,“出发吧!”

三人面东而立,望着远处那棵几乎看不见的独柳,决定各自的五百步。

小迁还未抬脚,其歌已经冲到了最前面,他是见妖就杀,箭无虚发,一点顾及都没有。“小弟弟,你怎么走得这么慢啊?”一个摸约三十多岁的妖艳女人凑了过来,小迁侧身一躲,没有应声,继续往前走。

突然,小渊出现在面前,“小迁,不要往前走了,我带你走近路,快点,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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