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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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怎么看到……”
“看到进去的?”荀因健敲了敲碑阵,“我没看到?只不过在他们进来之前,你俩!”他指了指为霜和邹迁,“眼神都从门口往碑阵里瞧,他俩进来的时候也直盯碑阵,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进去了吧?”
“你可以拿着这些经文回去了。”图门踹了踹荀因健的椅子腿,“没事儿,可以闪了。”
荀因健起身一抖手,一根暗金色的绳子,四下八周捆了捆,一抬手拎着就扛上肩,嘀咕了一句,左手手心转出一只纯白色的毛笔,临空一画,波光粼粼一面椭圆,荀因健迈步进圈,头也没回就跟着光圈消失了。
“捆仙索真好用。”其歌指着荀因健离开的方向,“三儿,看到没,他手里也是支通界笔。”
“能看出什么笔么?”邹迁心里有点别扭,自己的五色笔还没弄个明白,竟然这号人手里也有一支,自己的优越感顿时就没了。
“他那个不是通界笔。”为霜一屁股摊坐在椅子上,自己的三藏就这么没了,心里空落落地,“他那是道家的白驹八宝之一的过隙笔,只能穿梭空间,不能穿梭时间更不可能通界。”分享阅读的乐趣
“出来吧!”公羊捶了捶碑阵,“就算不出来,总也出个声吧。”
“怎么样?遇到了?”邹迁看着其歌,感觉他的表情有点怪,眼神游离还有淡淡的忧伤,“喂,哥们,你怎么了?”
其歌缓过神,唉了一声,走到碑阵前,踢了踢,“出来吧,都过去了,你想报仇也有机会了。”刚说完宋织一点点从碑阵里蹭了出来,半嵌在阵中,朝其歌摆摆手,其歌凑过去,宋织贴着耳朵跟他嘀咕了几句,其歌猛劲摇头,“不要!”宋织一下子钳住其歌的脖子,“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说!”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我从哪里说起呢?”瞪了其歌一眼,“就从医家的潘心楚开始吧。”
其歌右手一抬,冲着宋织就是一掌,宋织没了声音,半个身子也定在碑阵里出不来,只是双手在空中挥啊挥的,四五下后就索性动也不动了,直勾勾地看着其歌。
其歌瘫软地坐在地上,背靠着碑阵,“那个韩复就是清末遇到的韩复,没错的,他为什么回去我不知道,但他的确实毒死宋织的人。”
“为什么要杀她?”为霜靠着椅子背,指指卡在碑阵里的宋织,“她得罪那个韩复了?”
“我不清楚。”其歌摆摆手,他整个心一下子都被回忆塞得满满的,都是清末的学堂、一个个熟悉而遥远的面孔还有潘心楚,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可以确定是韩复毒杀了宋织,但却不确定悲剧发生的原因,“韩复在清末不是道家的,是儒家的。”
“儒家?可以中途换么?”邹迁记得升学的时候,代传老师曾经警告过,选中哪家就要死也死在这家,没得反悔,当时还弄得挺紧张。“儒家换道家没什么区别嘛。”
“有区别。”公羊走到其歌的床边坐下,其歌的床很软,轻轻一坐就陷到里面,里面发出微微的嘎吱声,“他在清末如果是儒家就可以能是个暗羽手。”暗羽手又称暗驭手,是在特定时期,参与当局政治的家派操纵本派的行事专员,多是执行暗杀等铲除异己的行动。
为霜摇摇头,“暗羽手倒是有可能,但跟换家没关系啊,再说了,暗羽手也有规矩的,不是说杀人就可以杀的,你清楚清末时候的规矩么?”她踢踢其歌的腿。
“清末的儒家暗羽手都是保皇派的人,多数是诸学士和察学士,照暗羽手的规矩,必须按上级的指示行事,私自行动会被废除纯技。”其歌抬头看着宋织,“她没什么政治立场,应该不会招惹保皇派的人啊。”
宋织指指嘴,示意其歌把符收了,其歌只当没看见,“刑家的人在清末都专心在研究金石考据一类的事情上,她负责的是这逆文碑阵,我研究的是两汉奇术,照理说跟他韩复一点瓜葛都没有的。”
“等等,先搞清楚,他为什么会换家,为什么要换家。”小迁索性直接坐在桌子上,“如果现在是道家,我到了以前的时代,可以儒家么?”
“不可以。”为霜肯定地说。
邹迁接着连问,“现在的前提是我在礼学堂还没升入阴阳学堂,第一种情况,如果我回到以前的时候进了儒家,回来可以换道家么?”
其歌摆摆手,“不可以。”
“那还是刚才的前提,如果我回到以前的时候进了儒家,但离开时退学了,在回到现代可以换别的家么?”小迁还在大脑里思索了可能出现的一些情况。
“可以。”图门突然利索地回答,“如果韩复因为杀宋织而犯了校规,就会被勒令退学,但是他应该也被消除了记忆,他还认识你么?”
其歌点点头,“认识,而且几乎还记得每一个人。”不禁记得他,还记得心楚,心楚?一个念头闪过,“难道说他杀错人了?”其歌突然想到刚刚韩复的表情,他说的那些挑衅的话,挥手收了宋织的符,抬头问,“他不是想杀你?”
宋织低头看看其歌,手里不停捻着手帕,眼泪还在眼眶里转啊转地,“我曾考虑过,他想杀的应该是心楚。”
“怪不得。”其歌叹了一口气,竟然有一丝庆幸,“他刚刚还问心楚是否跟我一起回来了。”
“毒杀心楚,可能是保皇派的预谋,毕竟心楚也算是激进派的一份子。”宋织从碑阵里飘出来,转了转,身上换了一套行头,头发简单地盘了个回龙髻,身上一袭白色的旗袍,上面素绣着一只飞天凤,下摆是凤尾,回眸凤头盘在肩膀上,“那天,韩复是来给你们送订婚礼的,是一套茶具,我用了一个杯子……”没等说完,宋织又抽泣上了。
“杯子,我还以为他是给你下毒的。”其歌想起宋织死的那一幕,心里还一阵阵紧,“为什么要在杯子上下毒,他妈的烂主意,心楚是医家的,很容易发现啊。”
“或许,或许他根本没想毒死谁。”宋织飘到其歌的身旁,并排坐下,“如果要杀心楚,就不该用毒了,也许他计划挑拨两派的斗争,让心楚发现那茶具上的毒,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可这一切都是推测!”其歌看了看宋织那惆怅的模样,“而且,关键的是你还是死了,也的确死在他手里,这仇该怎么报?”说完抬起头,才发现有六只眼睛瞪得大大地瞅着他们俩,“你们,怎么了?”
“招了吧。”公羊钩钩手指头,“谁是什么心楚?”
为霜凑到其歌面前,食指顶着他的下巴,“小子,没想到你回去还有艳福啊,人呢?怎么没带回来。”
其歌推开为霜的手,“没什么,一个小失误,算了,别问了。”站起来拍拍裤子,“不管他韩复想毒谁,这个仇是要报的,你说是不是?”他一扭头看到邹迁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小迁长长地嗯了一声,不像是同意也不像反对,“这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让我整理一下顺序,韩复应该是在礼学堂的时候回去的,然后做了清末儒家暗羽手,错杀宋织而被送了回来,因为某种原因虽然退学但未被消除记忆,所以回来之后选择进入道家,而刚才你们又狭路相逢。对吧?”小迁看看其歌,又看看宋织,“仇是要报的,但到底要报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呢?”
这一问,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这问题到底该怎么回答,韩复他人的确阴险狡诈,厌恶非常,但他们六个谁也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不报,宋织就这么白白死了?不可能!报,如何报?现在没任何理由就去弄他,的确出师不武,即便报也不痛快。
“算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其歌瞅着宋织,想知道她的意见,“你说呢?”
“我都等了一百多年了,也不差这一阵。”宋织心里闹腾得很,不知道是否一切真的是从错误开始,最后还会不会由错误来结束。
“哎!”图门突然出声,大家差点就忘记了他的存在,清手指着屏幕,“公羊,这《关尹通论》的卷子是你的么?很怪啊。”
一听是《关尹通论》,公羊马上窜到图门旁边,看看屏幕上的卷子,“这个,你从哪里找到的?”
“不用找,图书馆里有所有学生每科卷子的扫描件,用学号就可以浏览,我用你的学号进去的。”图门其实只想看看公羊的成绩,没想到竟然冒出个乙,看到卷子发现不太对劲。
“这是谁的字?”公羊也觉得奇怪,他自己的字是标准的行书,而卷子上的明明是楷书,更怪的是,公羊答题一律用繁体字,而眼前满卷子的简体,“难道有人换了我的卷子?”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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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着的是你的名和字没错。”小迁爬上桌上抻头看着,手指着名字栏,“的确不像你的字,不太好看。”
其歌也凑上前去,“沐少爷,你很讨厌这门课,也没必要这么刺激老师啊?你看你答的,简直所答非所问嘛。”他看到这卷子一准把刚才的烦心事儿抛到了脑后,“看看这个论‘在己无居,形物自著’的回答,一派胡言!”
公羊左手握拳放在其歌的脑袋上,“小子,你是不是缓过来了?精神了?筋紧了?要不要我给你松一松?”右手狠点屏幕,“这卷子不是我的,你看这烂字,跟你的字有的拼。”
图门拽着公羊的手指,往旁边一撇,斜眼瞅了瞅沐,“认倒霉吧。”
“你感觉你这科能得多少?”为霜骑在椅子上,晃悠着,“准点的,甲?”
“甲,或者甲上。”公羊回答得很快,他知道分数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是乙,问问老师,老师也说没批错,没成想原来整个卷子都不是自己的。
“给我。”为霜指了指图门的笔记本,“我来查一下。”她进入电子图书馆的存卷室,道家初级生《关尹通论》,“本次考试一共有271人,有分数的是165人,得甲和甲上的是32人,还真不多。”然后又开了一个窗口打开学籍登记,搜索出这32人的学号,不一会儿,32套甲跟甲上的卷子都一一呈现在大家面前,一张一张翻过去,公羊突然指着其中的一套甲上的卷子,“这个是我的!绝对没错。”
卷子上是用行书答的基础题,行草答的发挥题,整套六张全都是繁体字写成,可名字栏却赫然写着三个字,复云安。
“韩复。”沐语调出奇地平静,尾音拖得很长还回味了一下,“韩复,老太婆,你不是想报仇么?”转头盯着宋织,宋织重重地点点头,沐笑了笑,“我帮你打头阵。”
“你有什么计划么?”邹迁觉得韩复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点儿,“明的,还是暗的?”
“当然……”沐刚要说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可对这种人何以用大丈夫?“暗的,以牙还牙,让他也舒服舒服。”
“怎么弄?需要我做什么?”宋织一听要报复,第一个响应,心里虽然不想来阴的,可就现在的形势看,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已经无所谓了。
“先别急,等后天秋理开幕的。”公羊沐说得胸有成竹,心里暗想,这回不把韩复逼到求爷爷告奶奶决不罢休。“我让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多少斤两。”
为霜笑了笑,“人家是诸学士,你还是小心点好。”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们在么?”公羊随手拍拍碑阵,想了想,看看周围四个人,又瞧瞧图门,“就要你们几个,图门先别上!”
“嗯?”图门奇怪为什么还点了自己的名,“我?什么上不上的?”
“你手太重,怕几下就没得玩了。”沐摇摇头,“如果非要逼他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再找你出手。”
“看来你很闲啊。”图门冷冷地说,他倒是觉得这么弄韩复,太劳神费力,还不如花钱找几个学堂里的小阿飞把他胖揍一顿来得爽快。如果想报仇,就多话点钱,到墨家找几个暗羽手,直接做了他,岂不痛快。没想到沐一下子就了把自己排除在外,不知道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做事方法,还是过于相信他自己的能力。
“图门,你有邮件!”为霜看到是秋理会发来的通知邮件,“关于针灸腧穴的比赛,名单已经定下来了。”
“有谁?”图门起身凑到为霜旁边,“怎么个比法?”
“秋理开幕前举行初赛,分十二组,每组六人,取前两名,当场出题。”为霜抬头看看沐,“你们初赛是不是也这样的?”
“我们是十组,每组十人,也取前两名。”沐摆摆手,我过初赛没问题。
“复赛二十四人分三组,取每组前三,这个严格多了。”为霜觉得还蛮有挑战性的,明天佛家诵经她也想去凑热闹报个名。
“决赛九人,取三强,不错,第一名奖品是佗门针,佗门针?”为霜吃惊地叫了出来,“这针不是慎破一的嘛?怎么拿出来当奖品?这奖品也太有量儿了。”
“我就是看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