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龙擒豹就是两强对抗互相制约嘛。”迁双手食指相互圈着勾了几下,“你上面龙爪抠着豹眼,豹没死还张着嘴咆哮,我推算,下面的部分应该是这金钱豹拽着龙别的爪子或者尾巴什么的,这就跟一门咒一样喽。”小迁挠挠脑袋,扁了扁嘴继续说道,“一门咒是远古咒,巫术横行的夏商两个朝代用的比较广泛,据说到西汉‘独尊儒术’那会儿已经失传,你中了这一门咒可就怪了。”
“妈的,都失传了我怎么还能中?”其歌气愤地捶了几下脑袋,晃了两晃“不过,既然这东西都失传了,马小关他怎么能看出来?”
“看出来容易的,从方法来看一门咒属于行针咒,脚底板下针,左三右四,左面少下一个太白穴,中咒的穴位是青色的,有点像胎记,任督二脉打通后锁死,这九成九就是一门咒了。”小迁戳了一下其歌后脖颈上的督脉,“一门咒针法还在,咒文也在,因为古音失传了也就成不了咒。”
“怪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脚底板就有那几个青色的点,那时我还没进学堂呢。”其歌越发迷惑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记着谁碰过我任督二脉,三儿,你觉得学堂里谁有可能会这玩意儿?”
“学堂里的人恐怕没那么大的水平,想学一门咒的人可是大把大把的。”迁使劲寻思着学堂里谁的咒最高,突然一个名字闪过,“也许,咱俩有空应该去封策镇找找看。”
“算了,那地方不是咱俩这水平去的,以后再说吧。”其歌指了指远方一棵高大的长白松,“过了那松,下去就是钦谷了。”
==============
邹迁刚迈入钦谷就感觉旋风裹着身子转啊转的,一步没走稳就连着转两三个趔趄,一张嘴呼呼往嗓子眼里灌风,喊也喊不出声,使劲拽着其歌,张牙舞爪地比划,其歌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索性扯着他往前走,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过风口进了个一人来高的山洞口,洞里一面火光缭绕一面冰雪覆盖,中间一道笔直的石路把两侧分开,石路通向山洞深处,火光映射到冰雪上照得洞内亮堂堂的,“这就是钦谷?”
“不是,刚刚走过的是钦谷的前半段,钦谷以前叫维谷,所谓‘进退维谷’,其中‘维’只是个虚词,进退都是谷的意思,这个维谷是无进无退的一个谷,一旦进来只能从个洞出去,想从谷中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其歌走在前面带路,不住回头护着小迁,“千万别碰旁边,直走!”
“这个洞叫什么?”小迁从未见过寒冰烈火能相处得如此融洽,“冰火洞?”
“你打算几重天啊?”其歌甩甩手腕,双臂环了一圈“你想的也差不多,这个洞叫和合洞,就是和合二仙的和合。”
“这也能叫和合?”小迁指了指两边水火不容的架势,“这怎么合啊?”
“和合二仙的事情知道不?”其歌点点左面的冰雪,“这面是寒山止心若冰的地方,你以为成全哥们跟心爱的人结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转身扇扇右面的火,“这火的一面就是拾得知道真相时一心寻友留下的印记,热情啊!撇下老婆找兄弟一起出家,难得的。”
“怪人,俩怪人。”小迁总觉得这些佛家典故不如道家传说容易理解,两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后还留得那女人守活寡,俩人就因这份情义倒成了和合二仙,“要是我,宁愿守着老婆过日子。”
“等你有老婆再感慨吧!”其歌瞥了一眼小迁,“你小子这么见色忘义,我干脆把你推下去算了,也别等你娶老婆了。”说着伸手就把邹迁往火道上推。
“嘿嘿嘿,我这不是说实话嘛,说实话还有错了?”小迁挣扎着拽住其歌的胳膊,抓死不放,一个劲摇头,“我不说了,打死我也不说了。”
“你俩玩得还挺水深火热的嘛。”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二人面前,小迁连忙回到石路上,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人,“钦钦?宋织?左钦钦还是宋织?”
“一时说不清楚,找个安稳地方再解释。”其歌见宋织已经来了,跺了跺脚,反手一个空符,三人进入一个石屋当中,“就这儿吧,老太婆,快开学了,你还在这钦谷躲着,不太好吧。”
“宋织她过两天去巫家教《法礼术技》,这两天回来收拾一下东西。”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小迁瞪大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左钦钦,又扭头瞅瞅其歌,左手在兜里搓着诸葛铜钱,一枚枚捏着,右手在钦钦眼前晃了晃,“左钦钦的身体?里面是宋织跟左钦钦?”顺手敲了敲钦钦的脑门,“喂!有人在吗?”
“你搞什么?”宋织拨开小迁的手,使劲揉了揉,“现在就是宋织,没有左钦钦了!”
“切,你想吧,人家都认为她是左钦钦,谁认识你这老太婆啊!”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哥们,这儿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也凑了点巧。”
“嗯?又是附体?不会吧,这招儿用多了也不新鲜了。”
“准确说不是附体,是合体。”其歌双手合十,“宋织在巡山结束后趁钦钦出殡时偷了她的尸体。”
“尸体上不是有个灵骨槌戳的窟窿吗?”小迁盯着钦钦的身体,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那个窟窿好说,左慈的裹腰巾,加上我那双无且手搞定的,关键是魂魄难寻,老太婆她借着超度的幌子给钦钦还魂,最后就招回来一魂三魄,她自己进去顶了一魂。”其歌戳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还魂的时候全让我来撑门面,你可不知道那几天给我累的,在这儿进进出出的接客量绝对不亚于一青楼红牌。”
“还有一魂四魄呢,两魂三魄也顶不住一个身体啊,她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小迁左瞧右看也没发现异常,闭上眼睛一瞅,浑身上下金光乱窜,身体周围如水面一般泛着淡淡的波光,“那金光是什么东西?”
“那是拜荀大少爷所赐。”其歌抱拳谢天,“记得宠泉那只龙有个珠子不?是个龙元。那个神经病也不知道那根劲搭错了,宋织给左钦钦还魂的时候,他就把那个珠子送来了,正好凑足了魂魄,多出来的龙魂龙魄就贴着钦钦的身体转悠,进不去也离不开。”
“他送来的?”邹迁完全不相信那荀因健还能把得到的宝贝拱手让人,不过寻思回来自己的那蛇鱼匕也算是他让出的。
“不是他自己送来的,是托一个帅哥送来的。”其歌顺手拿起一个水杯,往石桌上一泼,水还未渗进石缝就见他提腕捻指在水间划了几划,最后一掌轻轻掠过桌面,“就是这个人,认识不?”
小迁探头一看,不觉为其歌精湛的水艺技巧而折服,虽然是水墨画但也有些速写白描的感觉,只一半身像没半个动作却也达到形像神似的程度,“姜时,名家姜时,荀因健的表弟。”
“他就是姜时啊?”其歌长长地叹了口气,连连摇头,抹了一下自己的脑顶,“完了完了,看来我这次名家的奇术注定消停不了了。”
“我说他一定是看中你了,否则怎么总咬着你不放呢?”宋织一巴掌拍住其歌的后脑勺,声音脆生得很。“打得那叫一个欢实,差点没把我这谷拆了。”
“其歌,你水命?”小迁皱了皱眉头,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水命?这怎么论啊?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命,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是很确定的,学生卡上的生日是编的。”其歌咧着嘴笑了笑,“管他呢,反正只要我用得了空符,那个姜时暂时还斗不过我。”
“刑家符少没了符就啥也不是了。”宋织轻蔑得挑了挑眉毛,“你还是学点别的技艺防身吧,否则就算有无且手和裹腰带也保不住你这条命啊!”
“算了!”其歌摆摆手,“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说罢比了比自己的右臂,“我这里还有张李广弓呢。”
手机上网;就上。
早上天擦亮为霜就到了406,刚进屋见左钦钦在看书,放假在家时已听说宋织给钦钦招魂,毕竟没能亲历钦钦自杀,这次遇到也没许多惊讶,有宋织在中间搀和,三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到了晚上公羊沐才回寝室楼,还没进403,就听406里笑声叫声此起彼伏,推门一看,其歌正站在桌子上兴高采烈地给小迁他们讲课。
“左钦钦?你……”公羊见到生龙活虎的钦钦吓了一跳。
“现在是宋织!”宋织一跃而起,冲公羊做了个鬼脸,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钦钦和宋织合体的事情一股脑倒给了公羊沐,沐听得云里雾里可也捋得出个所以然,觉得老太婆不仅跟左钦钦性格互补,而且阅历深、技艺高又能照顾禀性柔弱的钦钦,这何尝不算是个完满的结果。“下个星期异学徒也开学了,我让寒冰也搬过来陪你们仨吧。”
公羊此话一出,四人六只眼睛一齐瞄向他,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小迁一语道破,“寒冰?这称呼是不是亲切了点儿?”说着,跃身跳到公羊面前,“老实交代,跪罚那会儿,我走了以后,你跟章寒冰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公羊心想,如果交代自己跟寒冰在祠堂的顿丘古井里探险,这几个人非得炸锅不可,还是别着自找麻烦为妙,“大家都是朋友,章寒冰跟钦钦不是好朋友吗?”
钦钦点点头,可还是感觉公羊有点“问题”,却又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只嗯嗯了两声,“好吧,她来一起住就更热闹了。”
“哎,孟小妹,怎么不穿你那身尼姑皮了?”公羊沐见机马上转移话题,仔细看为霜的脸,有那么点类似为露的模样,眉心一点泛红的金光,半个米粒大小,“这个是不是宠泉里那个龙鳞?”
为霜下意识地摸摸金光点,“是的,就是那龙鳞,不过没什么用处,只是有亮光而已,或许……”为霜噤了噤鼻子,“还没激活吧。”
“对对对,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穿得又像正常人了?”其歌跟着起哄起来,“变漂亮了,是不是有爱情滋润,就开始知道打扮了?”
“爱你个头情。”为霜提起手里的木鱼槌就朝其歌的脑袋上敲,“你个秃驴!我想穿什么用的着你管?”
几个人在406一直闹到半夜才各自回了寝室,只等其歌第二天《两汉奇术》的处女讲。
名家,学堂帅哥美女的集中地,以前没太在意,这次三人走近名家教室才倍感相形见绌,满眼的漂亮面孔简直美不胜收。宋织左顾右盼两只眼睛都觉得不够用,看帅哥看得眼发花,头直晕;公羊感叹自己的长相到这里将就能算上个凑数帅哥,比他帅的也大有人在;为霜对长相没多大兴趣,而是羡慕他们的气质,好像全都经过训练一样,举手投足温温儒雅,谦谦君子风度翩翩,完全不像他们几个这么皮。至于邹迁,一进教室就看见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的姜时,根本没心思瞅帅哥美女,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什么差池。
上课铃一响,其歌手里拎了一空矿泉水瓶从门口进来,从容不迫地走上讲台,瓶子往讲台上一撂,双手一扶讲台边,身体前倾,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现在开始上课。”台下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其歌,
“这个学期由我来教大家《两汉奇术》,我名字叫李其歌,这里很大一部分同学年纪都比我大,所以大家不用叫我老师,直接叫其歌就行。”其歌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学生,一码的帅哥美女,看得心里那叫一个痒痒,“第一堂课,我想大家刚放假回来也没什么心思又学又背的,想问什么想学什么关于两汉奇术的,都说来听听,我尽量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说着说着,拧开矿泉水瓶,提指一挑,只见一脉水流从空瓶子里甩了出来,其歌转身指向黑板,水流弹到黑板上还没溅起,右手空符一掌,水贴在黑板薄薄一层,从透明开始变成乳白色,其歌举手画了几下,黑板上显现出两行七个隶书大字——两汉奇术,李其歌。
“真的问什么都可以?”台下一个女生举手示意,声音软软柔柔却不失底气。
“当然可以!”其歌抬了抬手,“尽量问,我来者不拒。”
“你头上纹的是什么图案?”
“这个跟两汉奇术没多大关系吧。”其歌眯着眼睛笑了两声,“想知道是什么图,下课后我把脑袋借你们看个够,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两汉奇术怎么分类的?”台下一个低沉的男声,厚重而充满磁性。
“修炼,修炼,分两类,修和炼。”其歌一探手,把半个胳膊插入到了黑板中,“这个属于修。”说着,肩膀一抖,整个黑板随着手臂的晃动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小,最后化成一点,抽手一抓,黑板化成一颗墨色的丹丸,朝墙面一抛,砰地一声丹丸又成了黑板,亮可鉴人,“这属于炼。”
“没多大不同嘛?”
“修主要是自身的变化,炼则是引起外界事物的变化。”其歌手扶着黑板,黑板上竟如水面般泛起层层涟漪,“不要误把修当作内丹道,炼当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