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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阴阳学堂-第106章

小说: 阴阳学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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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转,一层厚重的水幕由地而起潮水般冲向天花板,震耳欲聋的水声如处瀑布之下,水落地化烟,水尽烟消之后再看蛇矛上的图门御都已成一副脱水的皮囊。

………

图门功都看着御都干瘪的尸体,淡淡地说,“我把御都的尸体带下去吧?”

图门清瞄了一眼楚洛水,半天没说话,最后朝功都摆摆手,“带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罢一束红焰缭绕消失在几人面前。

功都刚离开,邹迁就从通界圈中踏空地飘出来,紧张地跑到楚洛水身边,“你杀了图门御都?”

楚洛水收起丈八蛇矛,深深吸了一口气,“杀了,元神破命血尽。”

“完了,完了,续哥非骂死我不可。”小迁连连捶着脑袋,“荀因健,我想跟你谈点儿事情。”抬着头可怜巴巴地瞅着荀因健。

“姜时,你先把他扔到禁室。”健将朱云取一把推到姜时手边,“那根秘针注意点儿。”一拽小迁的手腕,“走吧!”说着已经到了荀因健的屋里。

“这?晓风残月?”小迁万万没想到荀因健也会这招,羡慕得眼睛愣愣地。

“不是。”荀因健坐在太师椅上,烟捻熄在烟灰缸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想问个事情。”小迁贴着桌边坐下,紧着加了一句,“你可以不直接回答我。”跟着往后撤了撤椅子,距离荀因健足有三米多远,“图门清是不是姓楚?”

“是你算的还是猜的?”荀因健嘴角微微带笑,不像是承认,也没否认。

“感觉,算是猜的吧,他俩很像,你不觉得吗?”

“没觉得。”健轻蔑地哼了一声,“你问完了?”

“没问完。”邹迁见他一点都不合作,顿时急起来,“我还想知道你们这次到底为什么来?”

“上次跟你说过了,我不想重复。”荀因健轻松地笑着一擦指,手里出现一把匕首,小迁仔细一看,正是宋勉石的蛇鱼短匕,“图门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给我?”小迁受宠若惊,“这不是宋勉石的嘛?真的要给我?”

“少罗嗦,给你是给你,但老大有个条件。”健捏着匕刃晃了两下,“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什么条件?”小迁对短匕没多大兴趣,总觉得这些冷兵器都血淋淋的,好奇的是图门清开出的条件,为什么给个匕首还要卖这么大的关子。

荀因健迎空一撇,蛇鱼短匕转了半圈,一把握在手里,满手燎起一捺多高的火焰,“他让你在我这三昧真火里取走,拿得走就是你的了。”

“耍我啊。”小迁嘟囔着,左手紧紧握着拳头半天松不开,右手大拇指捋着四指搓了又搓,眼盯着火里的蛇鱼匕不放,“这匕首不怕三昧真火?”

“这你先别管,拿得走再说。”手在小迁面前一摊,荀因健抖了下手腕,火束瞬间成了团烈焰,火势愈长愈猛,“这火越来越大,别耗时间。”

看着三昧真火,小迁脑中闪过一个人——朱云声,想起《学报》上那一摊灰迹的照片和一张满脸傲气的学生照的配图。火焰范围越来越大,半径已经到了荀因健的胳膊肘,知道这么磨蹭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闭上眼睛卯着劲深呼吸了一下,眼睛还未睁开,却看见荀因健的胸口上一个团金色的雾状东西飘来飘去,揉揉眼睛,睁开仔细看却什么也没有,再闭上又出现了。

“你别动!”小迁起身走到荀因健近前,闭着眼睛思量着,掏出诸葛铜钱卜了一卦,摸索着铜钱摆出的卦象想了好半天,握着铜钱半天不出声,慢慢睁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拿,马上!”抬起头面对面眼对眼地瞪着荀因健,从后腰一根根抽出伏羲签,五十根全都取出来时火焰已经逼进肩头,迁把五十根伏羲签一根根摆在自己的面前,伏羲签如三绝简一般齐整地漂浮排列着,伏手捻起最边上的一根伏羲签,提腕一扬,五十根伏羲签绕着小迁开始转起来,从平面的环形渐渐成了斜面的椭圆,之后根根直立开始飞速旋转,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渐渐缓和了下来,五十根伏羲签完全不见踪影,这时,小迁走到三昧真火边,荀因健半个身体已经在火焰中了,迁一步迈进火团中,顿时,周身泛起淡淡的绿光,绿的晶莹剔透,在红色的烈焰中显得异常耀眼,迁拿起荀因健手里的短匕出了真火。

“你用伏羲签护体?”荀因健反手一握收了火焰,他虽不太确定,可从未遇到家伙能一次就穿过了自己的三昧真火,更何况还是在邹迁这不入流的阶段。

“不是护体,是入体。”迁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存一魂一魄不死,你这是救她还是害她?”说着,抬臂一抖,五十根伏羲签倏地从身体中一一迸射出来,根根上都带着血,迁疼得不禁咬咬牙,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就划了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苦笑着戏谑,“看来这个方法不能经常用。”

“有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明白。”荀因健没想到邹迁刚刚是看出了他存一魂一魄入心,那幽幽金光正是孟为霜的摩诃萨天眼,不论是救是害,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想出这方法的人正是他邹迁邹寻邻。

“这蛇鱼匕是什么来头?”小迁摆弄着匕首,大拇指刮了刮刃,感觉上去很锋利的样子,“这么利的东西,我往哪里装啊?”

“给!”荀因健撇给小迁一个扁扁的竹夹,“宋老四身上的,刀鞘。”

“啊?这个?”小迁看看蛇鱼匕,又瞅瞅刀鞘,“差好多,匕首倒是好看,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丑?”

“少废话。”健一指迁的手,蛇鱼匕嗖地收回了鞘中,严丝合缝没半点空隙,匕刚入鞘,竹夹鞘立刻变得精美无比,粗陋的鞘身显出淡淡的银鳞,鳞片上波光粼粼若浪层层翻滚,其中隐约浮现蛇盘鱼游的映象转而又恍惚消失了踪迹。迁抽出匕首,鳞鞘却恢复了黄绿老竹扁夹鞘的模样,匕首收回鞘中又见那片奇景,小迁不觉啧啧赞叹,“绝了,这东西简直神了。”

“蛇鱼短匕是暗杀利器,但它从没进过三法门。”荀因健盯着蛇鱼匕语气中略带着一丝叹息,“相传蛇鱼匕是聂政的贴身匕首,但谁也不能证明它从何而来,只是得到它的人都死于非命。”

“不会吧。”小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自找麻烦,摊上这么个晦气匕首,不过,看着奕奕生光的鳞鞘却又爱不释手,“有没有幸免的?”

“有吧,不过提醒你一下,这蛇鱼短匕又叫承匕,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也没人知道,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没准研究出来你就能免做短命鬼了。”

“成?成功的成?”

“不,继承的承。”健顺手在空中写了个“承”字,“你自己慢慢找时间研研究究吧,快九点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

荀因健话未说完,就感觉手腕上的秘针微微颤了颤,周围唰地狂闪一阵,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连房子也没了,他跟邹迁两人站在了佛家法场上,四下一看,图门清、韩攸、姜时、楚洛水、续恒越、淳于纶,连程玉和沈天心也在。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几乎同时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

“图门功都的移花接木!”图门清皱了皱眉,“人算不如天算!”

先更新,找时间再改,反正写着玩嘛,大家也看着玩好了,我这周六日要去苏州,所以也许没时间改了,只能推迟到下周,章节以后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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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迁从衡祸一回来就带着小渊去了公羊家,公羊沐早早得了宋馆爷的“默许”免了罚跪,悠哉游哉地在屋里做模型,一个T…34坦克已经接近了尾声,上面的五个士兵也粘贴就位。小迁和小渊在公羊家住了五天,才避过公羊申诚见到了申谋,申谋一句话没说只是扔给他俩一本薄薄的手抄书,封面上三个篆字——两心知。这儿之后,小迁又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地去宋家拜会了宋馆爷宋逊,负荆请罪似的把蛇鱼短匕交还给宋馆爷,宋逊看看短匕,又瞅了瞅邹迁,只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吧。”龙头拐杖一点把他遣回了公羊家,小迁看着手里的蛇鱼匕窃喜了好一阵,这结果跟自己算的一模一样。

一切事情看似都搞定了,小迁只等着开学,家里呆着也无聊,收拾了行李跟着邹迈和另两个儒家的讲师提前回了学校。刚走到寝室四楼迎面正碰上其歌,他焕然一新的脑袋着实吓了小迁一大跳。

“哥们,你这脑袋怎么搞的?都要教课了,就不怕人说你有伤风化?”小迁把其歌拉进了403,摸了摸他后脑勺上纹的花里胡哨的一大片,“这什么啊?”

“瞅瞅,这是个龙的爪子,就一只爪子。”其歌点着接近脑顶的地方,“下面是个金钱豹的头,龙的爪子抠在金钱豹的眼睛里,金钱豹张着嘴,豹的舌头正顶着我耳朵后面,看清楚了没?”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小迁按图索骥,的确是个龙爪抠着个豹子头,“你弄这么血腥的干啥?”不看清楚还好,看清楚反倒觉得毛骨悚然。

“反正长不出头发,随便玩嘛,我用水艺画的,整幅的送给了金石研究室,我这上面是局部图。”其歌抹了一圈光溜溜的脑袋,咧着嘴笑着,“前两天试讲通过,下星期开学,我就要教两汉奇术了,那帮老师都没说啥,你就甭操心了。”

“哦,我没意见,看时间长了还真挺酷的。”小迁竖了竖大拇指,这眼前栩栩如生的龙擒豹还真得好好适应一会儿,“你恢复中级生了?”

“没!”其歌垂头丧气地撇撇嘴,“鬼晓得他们那帮人搞什么,算了,离毕业早呢,不差那几门成绩。”

看其歌这有苦难言的表情,小迁也不好再在这话题上转悠,心想按计算其歌应该早就毕业了,现在却还在初级生、中级生的名头上来来回回,这里面没准还有其他别的事儿,“那,我就等着你开课,给你捧场了!”

“好说好说!”其歌拍了拍小迁的背,“你就瞧好吧。对了,沐少爷和为霜呢?”

“我跟小迈回来的,他俩还不知道。”小迁转身打开行李开始整理起来,“我想去叠山上走走,听章寒冰说宋织在维谷。”

“那儿现在叫钦谷了,你想见老太婆还是左钦钦?”其歌一推小迁的箱子,“现在就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左钦钦?她也在?”小迁抽出五色笔,画了个通界圈,这时发现手中的笔又回到了金光阶段,二人迈出通界圈正面着环校叠山的正山门,“金光真就是不如五色的准。”迁低声埋怨着。

小迁跟着其歌进了山门,直往西南方向,走了没一会,其歌突然使劲拍了下迁的肩膀,“哥们,问你件事儿,你的咒到什么程度了?”

“没怎么练,最多算是初级。”其歌这么一问,小迁才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练纯技了,现在还在惩戒阶段,只能等过了两个月再说,“你要学咒?”

“不是,我想问你会不会解一门咒。”其歌说得轻描淡写,可小迁却如雷贯耳,“哥们,你别总刺激我中不?一门咒,你要解这个干吗?”

“说实话?”其歌斜眼瞄了瞄四周,朝小迁勾勾食指,“三儿,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我中了一门咒。”

“啊?”小迁感觉脑顶嗡的一声,“你什么时候中的?”

“我也不知道,医家马小关说我在狮山被程玉打成那德行就是因为中了一门咒,没死也是因为一门咒。”其歌比了一比自己的脖子,“你知道一门咒是什么玩意儿嘛?我问了些假期留校的,都说得稀里糊涂,搞得我现在也稀里糊涂。”

“我知道!”小迁猛劲儿点了点头,指着其歌的脑袋,“跟你这龙擒豹差不多。”

“什么意思?”其歌被小迁这么一形容更有点懵。

“一门咒在《咒文行》中被归为《少咒》之一,也就是现在说所的命咒,少咒中水平最高的咒一共就只有五个,一门咒就是其中一个,一门咒俗称闩咒。”小迁临空写了一个一和一个门,“很形象吧。”

“少废话,也没让你讲课,乱七八糟都PASS过去,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迁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一门咒是困命咒,中一门咒的人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使不出来三成,但是也死不了,因为自身有能力被困在身体中,虽然释放不出来但也能作为护体,说得极端点儿,这咒就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刚说完,小迁觉得似乎有点过了,不很确切,连忙改口,“不不不,应该说是纵有盖世奇才也不能称霸一方,说回来,孤身抵千军万马也能保住小命。”

“啥东西啊?”其歌眼睛瞪得溜圆,点了点自己的后脑勺,“你怎么说跟我这龙擒豹一样?”

“你这龙擒豹就是两强对抗互相制约嘛。”迁双手食指相互圈着勾了几下,“你上面龙爪抠着豹眼,豹没死还张着嘴咆哮,我推算,下面的部分应该是这金钱豹拽着龙别的爪子或者尾巴什么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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