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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阴阳学堂-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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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错了,儒家一沾巾是杜荀鹤的‘恩地未酬闲未得;一回醒话一沾巾’,修入世内省的。这出自杜甫《江月》的一沾巾,是兵家的招儿,专门用来暗杀的。”

“乱套了,怎么还两个一沾巾?”

“这还小意思,百纳手更多,起码有四家六个百纳,还都不是一个玩意儿。”

“暗羽手无追杀令,擂台外岂能任意夺人性命!”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擂台下不远处一声稚嫩的厉喝,见是一俊俏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模样,手里握着把尺八,“住手!”男孩踏步而起两三下冲到青年身边,扬手一切,射出绿光如刀,伴随破帛刺耳的撕裂声,被缚的青年重重跌落在场边。那小孩转身飞上擂台,从容地走到赵叶面前,反手将尺八插在腰后,欠身抱拳,“小生无意扰擂,只是不想妄杀人命。”

赵叶对破一沾巾倒是不在乎,知道樊望未存杀人之心,只想给台下的众看客们杀杀威,而惊讶出手的竟是个小孩,不觉笑了笑探身向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那家的?”

“朱云取,七岁,儒家。”

“哦!儒家的。”赵叶捋着下巴,寻思了一下,“你认为现在这擂要不要开始?”

“我?”朱云取指指自己的鼻头,没想到堂堂顺天总司会要征求他的意见,“我想三法门是下战书给百家,四律也都是百家里的人,嗯……”云取想了想,指着空中的十二个字,“而且,你的三败之规又没有指明要一对一,他们几个一起来也不违规啊。”

“这倒是,那就看他们要做什么。”赵叶摸了摸朱云取的脑袋,心想,这孩子这么小就有如此魄力,长大还了得?还又是儒家生,很有可能加入四律,侧目瞥了一眼公羊申诚,心里顿生一计,掌心运气轻轻拍了下云取的后脑,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句,“朱云取,你长大想不想加入四律?”

朱云取使劲点点头,“想!”

“要说‘是的!’”赵叶微微笑着,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哦,是的!”云取懵懵地跟着说,却不知赵叶掌心中下的这招“沧浪之水”改变了他一生的人格。

“沧浪之水”是顺天法门堂独有的一种暗招,说是暗招不如说是“职业需要”,顺天法门堂专门负责有关政治斗争暗杀的行动,与另两个法门堂不同,顺天法门更多时候是使计而不是行杀,杀人只是一个方面,要彻底为雇主瓦解政治敌手,还要周密的谋划,这“沧浪之水”就是类似于釜底抽薪的一种招数,扭曲对手主力的性格来达到破坏对方基础甚至能降劲敌为己用。只要受者回答“同意”、“是的”等的表示赞同的词,这“沧浪之水”就一辈子都清不掉了,圣贤人变了小人、忠士变佞臣,一切变化都在毫无知觉中完成,只有结束生命才能得到解脱。也就是因朱云取七岁这年一个救人善念,三十多年后,阴阳救难之时,死在邹迁的蛇鱼匕下那一刻才意识到,原来活了四十年的光景,都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被沧浪之水污浊了的朱云取。

“好吧,公羊申诚!”赵叶摆手示意周围暗羽手后撤,“三法门怎会不给四律面子,你想怎么斗,我们奉陪到底。”

“我们几人并非来战擂。”公羊申诚迈前一步,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张莎草纸,“此为三法门下的战书。”申诚抖腕一甩,纸在空中展开越变越大,“这战书想必各位已经看过了,上面说因我们四律无故捉了图门御都才要对战百家……”

申诚这话一出,引起台下阵阵窃窃私语,很多学员是凑热闹的,至于那战书连字都没见,一门心思来看打架,谁关心是为了什么原因。可听说只是为图门御都才摆此擂,不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还有部分人则认定是暗羽手重情重意,真能看清这里猫腻的人倒也没有几个,即便真的有看清这事儿的主儿也都老老实实窝着,知道两帮子人都不是好惹的。申诚举手做拍案状,只临空一扇却听到啪一声响,台下瞬间寂静了下来,小朱云取探头瞧着公羊申诚,心里暗暗羡慕,这手“惊堂掌”用得真是漂亮。

“四律本是以维护学堂安定百家繁盛为己任,从不曾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因四律而死,包括三法门的暗羽手。”申诚上前两步,伸臂探手一摇,晃出一根绳子,这绳子粗粗若麻绳一般,一头握在申诚的手中,另一头系在只手腕上,只见一胳膊在空中擎着,慢慢展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图门御都,“现在我代表四律,当着诸位百家学员的面儿,把这图门御都还给三法门,希望三位总司收回战书,免伤人命。”

赵叶笑着走到公羊面前,右手在前捂腹,左手背后扶腰,浅浅鞠了一躬,申诚把麻绳一扽,那绳如有灵性似的卷收回手里,“这擂台之事可否告一段落?”申诚微笑地看着赵叶,又转头朝樊望点了点头,樊望腾地站了起来,躬身回礼。

“介于四律还回了图门御都,我们三法门应当遵守诺言。”赵叶轻轻招了招手,擂台上几十名暗羽手连着图门御都一阵风地消失不见了,空中的“三败之规”越变越淡直至与湛蓝的天空浑然一体。

“完了?就这么完了?”台下骚动起来,“也太没劲了,还以为能看到四律与三法门对决呢。”

“四律都是一堆瘪茄子!”

“人就这么还回去了?那抓他做啥?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儿!”

“我说四律就是不敢招惹三法门……”

“不见得,那两个总司对公羊还不得必恭必敬的。”

“四律一共四十个人,能数得上数的五个手指头掰得过来,你再看人家三法门……”

“不过怎么说,我都相信邪不胜正。”

“你儒家的?四书五经读傻了?什么邪什么正?”

“叫我说,三法门胜了四律,那三法门就是正。成王败寇,谁赢谁就正!”

公羊申谋看着台下熙熙攘攘,虽然个个都一脸不太服气的德行,倒是没人站出来挑衅,让他放心下来,觉得他大哥震慑力确实不小,刚刚害怕自己装得不像,现在却有点上瘾了。

申谋的怕就在这“古月今人”上,“古月今人”只是换身术,只能换得人的模样,换不来人的技艺,在阵外,扮不会无阵亦行的人十拿九稳,但进了阵就不托底了。那风卷残云的出场效果是淳于纶的功劳,威风凛凛的一记“惊堂掌”是隐在背后的楚洛水拍出来的,用根真的破麻绳来假装那没解封印“擒王索”,这馊主意就续恒越能想得出来,以假乱真公羊申诚这三手招牌动作也真就蒙混过了关。

正在申谋得意之际,就听耳边关休的声音,“公羊申诚和韩攸失踪,快收场,速回应天法门堂。”

“怎么?我大哥怎么就失踪了?”申谋恢复了原身匆匆忙忙赶回应天法门,刚迈进大厅,就见续恒越他们坐在八仙桌边个个愁眉苦脸的,“关休和荀因健呢?”

“他俩出去找人了,就剩我跟续哥在这里守着。”邹迁指了指续恒越,又点了点图门功都和其他几个暗羽手,“人从他们手里丢的,当时韩攸就在站申诚旁边,这几个人眼睁睁看见人没了,谢罪陪坐。”

“现在谁有本事从韩攸手里拿人,还把他擒了?”申谋一方面是了解韩攸的水平,不会就这么丢了人质,就算人没了,他自己也不会跟着被绑走;另一方面,他大哥申诚也没想逃,真若要逃也没什么必要把韩攸劫走。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把他俩一并“偷”了。

“他们几个都没瞅见是谁,我卜了很多次都是乱相,顺不成事。”续恒越胡乱捶着脑袋,“妈的,没想到咱们捕蝉,后面还跟着只黄雀。”

“螳螂没耍好吧。”小迁做着双钳的姿势探着脑袋,摇着上身,摆着双手,“我想还是等韩攸逃回来就清楚了。”

“少出洋相,你那是螳螂?大马猴还差不多。”恒越一巴掌拨开他的手,“我怀疑是朱云取。”

“怀疑?”小迁顿时收了双手,挺直腰板挪了两下凳子凑到恒越跟前,“为什么是怀疑?”

“我只是猜测。”续恒越点了根烟,使劲吸了一口,皱了皱眉,“猜的,朱云取不会卜算,但是他会‘始乱术’,是儒家的破卜之术。”

“这招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小迁斜眼瞄了一下申谋和图门功都,“始乱……终弃,晦气一名字。”

“你想什么呢?”恒越敲了敲小迁的脑袋,“乱,是混乱的意思,不是淫乱,他使开始混乱,我这儿就卜不出来,也算是让我‘弃终’。”

小迁扁扁嘴,“还不都是一样的意思?难道这玩意儿就没别人会了?”

“有,而且会的人不少,但是别人没什么必要,也没什么能耐从这里偷走公羊申诚,顺手牵了韩攸。”恒越没十足的把握,但有种预感就是朱云取错不了。

“可是,可是,可是”小迁一着急竟然结巴起来,脑袋里飞速旋转着,嘴上反倒说不顺溜,“可是,我觉得朱云取根本不是冲御都和衡祸来的,不然他为什么早不出手,晚不出手,非要这时候出手?”

“嗯?”经小迁这么一说,续恒越也陷入了沉思,“难道他需要申诚做什么事情?才故意救他?否则……”

“朱云取?没那么大能耐吧?他才七岁,刚刚在擂台上还见到他来着。”申谋挠挠头,很是怀疑他们说的是不是那个手握尺八的小毛头,“他又不会分身术,也没那么大本领救一个掳一个……”

小迁使劲摇着手,“我们说的不是现在的朱云取,是跟我们一样,从以后回来的朱云取,特(图的半音)……别是关休说过,他的在四律的地位跟你大哥申诚差不多。”说着翘起大拇指,“都是一把手,大拿!”

“公羊申诚已经回公羊家了!”续密突然出现在大厅中,还没显出全身,就急急忙忙地说,“没看到韩攸,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跟着他。”

“那男人什么样子?”续恒越和小迁异口同声地问。

“这样!”续密抖了抖左手,董狐笔从无名指尖窜了出来,右手顺势一抽,在空中挥了几笔,勾勒出一个人的半身轮廓,接着五官逐渐清晰,短发宽额,剑眉亮目,高鼻薄唇……“他右手腕上缠着一串檀血菩提珠。”

“深红色的?108颗的?”小迁瞪大了眼睛盯着续密,他在宠泉时见过朱云取曾想用那108檀血菩提珠破韩复的綮索。

“是,深红色,看上去像是108珠。”

晚上,申谋回寝室过的夜,不想留宿在应天法门,也不敢贸贸然回家,一方面是韩攸还没消息,另一方面是不知道他大哥有没有识破他在其中搅和,这下左右两难心里悬着没底,只好在寝室坐等消息。续宁正在续密的桌边做幻术试验,弄得满寝室乌烟瘴气的,这也倒正合了他的心境。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朱云取,所有的人却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图门清下令一干人等回应天法门守着,连荀因健和姜时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坐在大厅里耗时间,一直等到了大半夜。

邹迁手里的铜钱拿起放下,也不记得算了多少回,他倒不是关心韩攸的安危,而是想找出一种可以破“始乱术”的卜法,连连失败后,企图采取迂回战术,打算一点点推出韩攸的情况,结果还是徒劳,问续恒越,还没等张口就被噎了回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知道了是朱云取干的,恒越就没再接着算下去。

“韩攸是有名的无利不杀,姓朱的是打算让他杀人呢?还是做别的什么?”淳于纶戳了戳楚洛水的肩膀,“喂,你觉得怎么样?”

“抓错人了。”楚洛水抬眼皮瞄了一眼淳于,没继续说,又闭上了眼。

“他想抓的是赵途。”姜时冷不丁说了一句,嬉皮笑脸地跑到赵叶旁边,“老头,就你儿子。”

“为什么?”赵叶本来还昏昏欲睡,听姜时这么一说,眼睛顿时瞪得溜圆,“怎么可能?”

“把你儿子叫来,就明白了。”荀因健似睡非睡地晃悠悠抬手点了两下桌子,“叫他过来吧,这儿安全。”

“哦。”赵叶说着消失在座椅上,他心里也清楚,等朱云取知道弄错人再返回来抓赵途的时候,顺天法门可远远没这地儿稳妥,毕竟应天法门里暂时还算得上高手云集,而他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开什么玩笑,这谁会弄错?”淳于纶扁着嘴,扇扇手,“大半夜的,吓人啊?”这赵途身材又矮又小,长得歪瓜劣枣,眯缝眼,蒜头鼻,一张嘴满口的烟熏牙,跟韩攸没一点相象之处,“这要是还能认错,那姓朱的眼睛长到南天门去了。”

“赵途,你就别装了,这也没外人!”樊望拍了下桌子,连劲儿摇头,“你小子这算啥爱好,装也不装个中看的。”

“樊叔,我这不是没事儿闲着玩么。”赵途嘻笑着回身,就这转身的功夫,一个韩攸出现在众人面前,“你们找我有事情?要偷什么东西?”

“像!”小迁倒吸一口气,“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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