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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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一进404,其歌和为霜狠狠地盯着他,也不说话,“我来了,你们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还想吃了我不成。
“沐少爷,你也太不仁义了,将近半个月半个脸都不露一下。”为霜心里老大不高兴,是沐把她拉下水的,结果他自己却倒是又回到岸上去了。“你今天来不会是有什么高招吧?”
“你猜对了一点点。”沐只顾仔细观察碑阵,的确像他们所发现的一样,外面一层的字毫无重复,粗略看上去,里面有的字外面也都有。“我是透露一个秘密的。”
“你是不是想说外面一层是破解的关键。”图门清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说得轻轻松松,“只要用外面一层就能翻译里面六层。”
“你,你怎么知道?”沐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说这是真的?”其歌一下子精神起来,这两天为了破解碑阵,体力、精神都被消磨到了极点,再这么熬上一阵也许会心力交瘁而亡,图门这一句话又把他拉回了正常人的精神状态,“你怎么知道的?真的么?”
“为霜说的。”图门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自从他给为霜下了恐心蛊,他问什么为霜就说什么,如此聪明听话还不多事的女生也实属难得,图门愈加不想把蛊收回来了。“他们俩个只知道傻傻看,也没什么用处。”
邹迁木呆呆地看着他们一头雾水,不知道该问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一下子,谁都不说话了。
沐拨开邹迁和其歌走到图门的面前,挥手在他面前一扇,图门也不示弱,狠狠一拳向公羊面门打过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忍你很久了。”沐满手都是粉末状的东西,在两人身边的空气中飘来飘去。
“你干什么?抽什么疯。”图门只觉得脸上很清凉,心里顿时一惊,他下蛊。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态度。”沐毫不留情,丝毫不在乎他面前的是图门清。
“你少跟我来这套!”图门知道沐的蛊大都是无形无色无味的,这种粉末状的蛊绝非游戏,从气味、色泽来看,这种清清凉凉的蛊仅次于毒,可是再看公羊现在的样子用讲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只能以暴制暴。说着,图门上手就是一把,抓住公羊的脉门,“你小子找死啊。”一脚踢向他的小腹,一个左钩拳满贯沐的右脸。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邹迁和其歌完全没进入状态,惊觉之后想去拉架但都没敢靠前,两个人互相你瞅我,我瞅你。清楚地知道,公羊和图门都是用蛊好手,如果贸然上去,万一中个什么就不好说了,邹迁刚想用隔离咒把他们分开,其歌一下握住他的左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到底怎么了?”为霜可不在乎什么蛊不蛊的,上去抱住沐就往后拉,一个气字诀的弹诀就把两人给活生生扯开了,用力过猛,图门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你怎么样?”为霜马上跳起来跑到他身旁,看到图门受伤,不由得一阵恐惧,好像乌云盖顶,心里慌做一团。
“我没事儿。”图门揉了揉后脑勺,展了展筋骨,“你还是去帮帮他吧。”抬了抬指头点了点公羊。
“呵呵,你以为你没事儿么?”公羊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露出一抿奇怪的笑,“你把他们的蛊都解了,我再解你的蛊。”
“我们的蛊?难道他给我们下蛊了?”其歌大叫着,“有没有搞错,同在一条船上,你给我们下蛊,太不讲义气了。”
邹迁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图门,图门清略低着头,半边脸朝着他们,没言语,也没表情。
“不用感觉了,你是感觉不出是什么蛊的。”沐腾地一下站起来,“咱俩的蛊从本质就不一样,这种蛊你连遇都没遇到过,靠你自己是解不了的,你还是快点把他们的蛊收了吧。”
“我不想咱们五个在破解出碑阵前发生内讧。”为霜看着这儿斗得紧的俩个人,苦口婆心劝起来,“图门,不管你是否给我们下蛊,我只希望你不要为这事儿退出。”
清抬起头看看为霜,“我对你下了蛊,你不介意?”
“恐心蛊。”为霜说得很镇静。
“你知道?”邹迁和其歌异口同声地说,其歌扭头对着沐挤眉弄眼,“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沐也觉得惊讶,以为她跟其歌、迁一样,都没发觉图门下了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让他收回去?”为霜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说我从小没怕过什么也许太过了,但恐惧感是很少有的,尤其是在平时的时候。”为霜瞥了一眼图门,“那天我觉得自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没要他给你解啊?”其歌看着为霜越发觉得她是个怪人。
“他给我下蛊说明了他想加入。”为霜指了指图门,“可是他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想知道所有人的心思,或者所有人都能给他面子,否则不肯向前迈一步。”
“那你现在?”沐现在发现为霜似乎是装作中蛊,现在她一点点把图门剥开,说明蛊应该早就解了。
“就看恐心蛊用什么可以解了。”为霜扬了扬眉毛,一副神秘的样子。
“怎么解?还不是要他来解?”邹迁听起来有点糊涂,但犹豫了一下,也许蛊真的可以用别的技艺解,怪不得沐说要对付他的蛊就得让他邹迁自己想办法。
“石字诀的定诀。”为霜点了点自己的心,“用在这里,就可以暂时解恐心蛊,虽不是长久之计,但很有效。”
图门看着为霜,就那么盯着她,心里翻腾不已,他现在意识到一个恐心蛊是钉不住这个孟为霜的。
“那他俩的蛊,你就必须得解了。”沐指了指邹迁和其歌。
图门从床头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瓶,递到他们仨每个人的鼻子前,一股浓郁的香味直穿鼻腔,“闻到了?好了,都解了。”
“我们不想你退出。”为霜见图门一脸消极的神色,“你不会撵我们走吧?”
“不会,但是他……”图门瞅了瞅沐,“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希望咱们五个人维持一点平等。”沐拍了拍图门的肩膀,“你的优势太强,这里没人想被别人统治。”
图门拨开他的手,抖了抖身上的粉末,一脸不屑,“算了吧,就凭你这一把爽身粉?”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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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身粉?”其歌双眼圆睁,声音调得老高。
“爽身粉?”邹迁机械地重复着,看着图门身上的斑斑驳驳,无法把它跟爽身粉直接联系到一起。
“爽身粉?”为霜瞧瞧公羊,再瞅瞅图门,咯儿咯儿地大笑起来。
“嘿嘿,是爽身粉,你感觉速度真是了得,这么快就让你揭穿了。”公羊沐挠了挠后脑勺,满脸狡猾,“兵不厌诈,这爽身粉很好用的,屡试不爽。”
“屡试?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被骗的。”图门认为沐这招的确够阴险,不过也暗自佩服他能想到这么古灵精怪的一套,“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的?”图门抿了抿手里残留的粉末。
“没什么?极弱制极强,这个是必然的。”沐说得轻巧,他第一次用这招的时候大约只有八九岁,用来对付他爸爸,自从他爸爸上当之后,沐总是把一小包爽身粉和其他真正的蛊放在一起带着,几乎这包爽身粉比蛊好用得多,常常让他占据上风,唬得人家一愣一愣地,这次图门不也小中了一回。“这就叫心理战术,双管齐下战无不胜。”双手指了指后腰。
“这招好,那天我也弄一点试试。”其歌一听还有这样的事儿,跃跃欲试起来。
“你用爽身粉就没用了,你又不是练蛊的。”为霜心里倒是再琢磨有没有什么类似的诀,可以起到这爽身粉的效果。
“大家不要再想这个爽身粉了,咱们还是破解碑文是主要的。”邹迁根本不想研究什么粉不粉的,只一心想把碑阵弄个明白。
“找到方法不就快多了嘛。”沐从容得很,看着碑阵,脸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看,外面的一层,字虽然都不像字,但他们上下每两个都可以组成一个近似的字,左右也可一进行组合,每六个字一组的方块内可以组成7个字,也就是七个字一句话。而且其实每十四个字,也就是每两句话几乎都是入韵的,这就说明外面的这层其实就是用七言古诗组成的‘字典’。”
“只要把外面这层翻译出来,里面对应进行参照就可以了。”为霜接着沐解释起来。“这外面的字翻译起来也要些日子的。”
“这个容易。”图门站起身来,走近逆文碑阵,“我来让他们自动显形。”说着手就往碑上摸去。
“等等,你看到这里没?有些字在右侧多一点。”沐指着其中的一个点,“有这个点的要独立成字不能与其他的组合。”
“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图门倒是有点不耐烦。
“没了,就是这个差不多了。”沐给图门让了个道,“你来,这个交给你了。”
“给你们玩个玄的。”图门上前伸手就想碑面摸去,“奇迹马上就要上演了。”
“你不是想把它毁了吧?”其歌倒是有点担心图门的技术了,生怕像上次一样,一摸就成粉末了。
“你想得容易。”图门瞪了其歌一眼,“要不要我摸你一下。”
其歌浑身一抖,装作很嗲的声音,“人家没那种爱好啦。”还朝着图门清扇了一下手。
为霜看着其歌的怪相微微笑了笑,他小子没事就知道搞怪,“好了,做正经事情吧。”
图门清在碑上从上向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起初没什么变化,待到碑身都摸完了,“好了,看看吧。”
整个碑阵的外层慢慢开始起变化,先是所有的字都突了出来,然后每个字进行个体的复制、分裂,之后渐渐变形、组合,重新排列,最后定型后又凹陷回去,碑文上浮现出一首七言古诗。
張生手持石鼓文,勸我試作石鼓歌。
少陵無人謫仙死,才薄將奈石鼓何?
周綱陵遲四海沸,宣王憤起摚旄辍
大開明堂受朝賀,諸侯劍佩鳴相磨。
蒐于岐陽騁雄俊,萬里禽獸皆遮羅。
鐫功勒成告萬世,鑿石作鼓隳嵯峨。
從臣才藝咸第一,揀選撰刻留山阿。
雨淋日炙野火燎,鬼物守護煩撝呵。
公從何處得紙本?毫髮盡備無差訛。
辭嚴義密讀難曉,字體不類搿c蝌。
年深豈免有缺畫?快劍砍斷生蛟鼉。
桫P翥眾仙下,珊瑚碧樹交枝柯。
金繩鐵索鎖鈕壯,古鼎躍水龍騰梭。
陋儒編詩不收入,二雅褊迫無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遺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對此涕淚雙滂沱。
憶昔初蒙博士徵,其年始改稱元和。
故人從軍在右輔,為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寶存豈多?
氈包席裹可立致,十鼓祇載數駱駝。
耍еT太廟比郜鼎,光價豈止百倍過?
拢魅粼S留太學,諸生講解得切磋。
觀經鴻都尚填咽,坐見舉國來奔波。
剜苔剔搪豆澖牵仓猛滋讲活H。
大廈深簷與蓋覆,經歷久遠期無佗。
中朝大官老於事,詎肯感激徒媕婀。
牧童敲火牛礪角,誰復著手為摩挲?
日銷月鑠就埋洠В晡黝櫩找髋丁
羲之俗書趁姿媚,數紙尚可博白鵝。
繼周八代爭獸罷,無人收拾理則那。
方今太平日無事,柄任儒術崇丘軻。
安能以此上論列,願借辯口如懸河。
石鼓之歌止於此,嗚呼吾意其蹉跎。
“韩愈的《石鼓歌》。”公羊沐只看了前两句就知晓了下面的全部内容,其他四人却都不理会他各自认真端详着,默默看着诗文或是轻微地念出声响来,大约过了将近十分钟,众人一起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地说,“好长啊!”
“《石鼓歌》?这歌是做什么的?”邹迁从来没听说过韩愈有这首诗,他只看清了上面的字,却完全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甚至其中有很多词完全不知道所以然。
“自己查去,你现在快跟文盲没什么区别了。”沐斜眼瞪了瞪小迁,“看来这碑是唐朝以后立的,但为什么不用楷书、行书,非要用大篆呢?”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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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用什么书,翻译出来再说。”其歌一看有门道,就一门心思想着里面那六层。
“可是这里面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公羊沐看着碑文觉得蹊跷,不仅仅是大篆一个原因,为什么会选韩愈呢?大部分喜欢诗词的玄学士首推是李白的作品,起初猜这碑文可能又是那篇被用烂了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可万万没想到会出来一首《石鼓歌》,而且这首《石鼓歌》并非韩愈的上层之作,从来没被哪个有名的玄家术士津津乐道过,还有,这诗文里讲的是石刻,百家里没听说哪一家是研究金石的,最奇怪的是这“字典”的内容,一般作为参照物的文本很少有重复的字,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