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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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娶千金公主的不是宗政阙,若真要从宗政家挑一个,那也是宗政陵,但宗政陵是个半身不遂的男人,所以,论人心,李家胜,论兵力,宗政阙胜,他们各有优势,现在看来,虽说是很难下定论他们谁更甚一凑。
但这是乱世,宗政阙完全可以以暴力手段夺取皇位,所以,施醉卿更偏向于宗政阙。
“我还以为王爷就只会行兵打仗,征战疆场,原来对政局分析得也如此精辟啊,佩服佩服。”,施醉卿作势拱了拱手作揖。
她虽然是如此打趣着寂璟敖,但她知道,既然寂璟敖是拜在毕岩老人门下,兵法韬略和纵横辩术自然也不是常人能及。
“可是,据我所知,伽梵国胧裕女皇对皇夫李舒栢一往情深,李舒栢自然不会看着自己的父亲败在宗政阙手中身首异处,而且,李舒栢与千金公主是青梅竹马,感情甚好,他知晓宗政家对千金公主所做的一切,早就怨恨在心,若他向胧裕女皇借兵对付宗政阙……”
总之,敦商现在就是一个时局莫测,暗云涌动的深沟漩涡,搅得越深越难脱身,但即便如此,它的诱惑力依然吸引了无数人前赴后继。
寂璟敖拍了拍施醉卿的背,“莫想了,结局如何,我们到底不过揣测,便静观其变吧,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从敦商国内入手,稳定了国内,孤王便让金墉关的大军长驱直入,攻入敦商,以武力降服内外势力。”
施醉卿点了点头,如今想来,大概只有如此了。
自然,他们这些分析,都是建立在皇帝与千金公主必死的基础之上,皇帝自然不用说,他是活不了多少时日了,但若是千金公主不死……
施醉卿凝眉,世上只有一颗金元神砂,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为了这个天下放弃小皇帝,所以,最终只有牺牲千金公主——一个对生命无望的女人。
施醉卿叹了一口气,从床榻上坐起,“储慎安他们,也该来了……”
正说着,门外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这阴霾天空下的短暂宁静,“施施施、施施……主……”
一个身着深灰色大褂僧服的光头小和尚神色慌张地跑来,满头大汗,不知是在叫施主,还是施施主。
门前,冷飞流一把狂刀挡在小和尚身前,阻止他进一步靠近那扇门。
“你、你你们是谁……”,小和尚瞳孔放大,“你、你们……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萧庭昨日跟在施醉卿的身后,倒是面熟,可突然多出来的这两面若寒霜的男子,是谁?
小和尚舌头打结,脑袋也迟钝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
“小、小僧要见施……施主……”,小和尚在冷飞流的大刀下鼓起了勇气对着那扇门大喊了一声,“施施主——”
冷飞流抖了抖破刀,“督主正在休息,不见客,你再敢大喊大叫,一刀削了你。”
小和尚吓得脖子缩了缩,“小僧、小僧找施施主,有要事……”
☆、188。第188章 风一样的男子
冷飞流纹丝不动地挡在那儿,储慎安坐在院中的一棵菩提树下,他背倚菩提树,目视远方,似在想事。
施醉卿在屋内套上了衣衫,蹬上靴子道:“我去看看。”
以内力强行为人体注冲精气本就是倒行逆施之举,这后果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她早对戒贤说过,这也许会危及生命,起初她是本着成人之美,但现在看来,戒贤是不能死了。
……
门沉沉打开,吱呀一声,似是遥远而来的低鸣,储慎安的神思缓缓地被拉了过来,他抬眼望向站在门前的施醉卿,随即沉了沉眉,又淡淡将视线移开。
施醉卿扫了一眼院中的众人,神色慵懒,浅浅扯了扯嘴角,对那小和尚道:“小师傅,大清早的你慌什么?”
大清早……
“施施主……”,小和尚大胆往前了一步,冷飞流那刀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实在是恐怖的很。
施醉卿推了推冷飞流的手,冷飞流收回刀,立到了一旁。
小和尚终于松了一口气,“施主,今早禅师突然醒过来,可这还没说上什么话,就又晕过去了,而且气息微弱,似有若无,师叔伯们守在床旁离不开身,所以让小僧来请施主前去看看,还请施主大显神威,救救戒贤禅师……”
戒贤虽然地位崇高,但并不是法门寺的方丈,所以小和尚们,通常尊称他为禅师。
施醉卿下意识地碰了碰头上的簪子,冷飞流望见施醉卿今日竟然以一支朴素的簪子束发,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这檀木极其珍贵,雕工精雕细琢,精致的很,配在施醉卿的头上,不损她浑然华贵的气质,反而是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柔和不少。
但施醉卿最喜欢的,就是珠光宝气,从冷飞流到施醉卿身边开始,就没见施醉卿穿戴上随便过,今日这支簪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惊世骇俗了……
施醉卿对冷飞流那诡异的眼神视而不见,她望向不远处菩提树下的储慎安,说道:“储慎安,你去看看。”
他把戒贤的命吊到现在,就是为了等储慎安带着桌不凡的还魂丹前来。
储慎安曲腿起身,什么都没说,踏着青石板离开,背影干练利落,却总是透着萧条,似早已与这浓秋混为一体。
小和尚愣了愣,施醉卿提醒他,“小师傅,你还不快去带路?”
小和尚如梦初醒,抓了抓后脑勺,有些费解——师叔伯们让他来请的,明明就是眼前的施施主啊,怎么变成那个冷冷的男人了……
“可是,师叔说……”
“你师叔让你来找救命的人,如今能救命的人已经走了,你若还不去,只怕你师叔要怪罪你怠慢恩人了,快去吧。”
小和尚似懂非懂地抓着脑袋,走了几步,便一路小跑着去追储慎安。
施醉卿的衣衫被小和尚的风力刮了起来——啧啧,这真是,风一样的男子啊……
……
一个时辰后,储慎安回来,施醉卿与他并列走在院中,院中枯黄的树叶铺了一地,踩在上面,咔嚓的响声似一曲没有不会断去的长音。
储慎安面无表情道:“戒贤已经无恙。”
施醉卿双臂环胸,垂着头,似有所思,储慎安撇了一眼她头上的发簪,声音冷硬,“何时动手拿金元神砂?”
“另一半的金元神砂,我大概已猜到在何处了,但现在,不适合去取,这一时半刻的也不急,等敦商的局势稳定下来再说。”,施醉卿转身看着储慎安。
储慎安的柳叶飞刀被打磨得愈加的光滑慑人了。
“告知冷飞流一声,让他去公主府去候着。”
“你是怕……”
“千金公主有了打算,接来必定会有一番动作,若是惹怒了宗政阙,宗政阙对她再无所忌惮,下手不会留情。”
以冷飞流的身手,只要不是难以估量的对手,他都可以应付自如,守在千金公主身边护千金公主周全,应当是没有问题。
寂璟敖倚在窗旁,目光淡然看着庭院中的两人。
施醉卿与储慎安站在一起,无论是身量还是气质,都有一种十分相匹的和谐感,那一幕落在别人眼里是养眼,在他眼里就是刺眼。
储慎安给寂璟敖的感觉,一直都是怪异的。
他始终是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不得而知,储慎安的过去,简直是处处诡异却又处处天衣无缝让人无从查起,这个男人就像突然闯入这个世界,除了近几年在东厂的所作所为,其他的完全就是一个谜,就连他何时出现在施醉卿身边,也有些模糊——似乎他从来都是在施醉卿身边,如影随形,理所当然,却又有些难以描述的怪异,偏偏让人找不出破绽来……
寂璟敖想得深了,眉头微微蹙起。
储慎安走后,施醉卿站到了寂璟敖身旁,“你在看什么?”
施醉卿顺着寂璟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储慎安离去的背影,菩提树在院落中遗世独立,从这个角度看去,储慎安像是走入了菩提树中。
“寂璟敖,你是不是在怀疑储慎安什么?”,施醉卿一眼看穿寂璟敖的深思,她倚在另一边的窗框上,秋风吹起她几丝细碎的发,“他的身份的确是个谜,我也怀疑,但我相信他。”,施醉卿顿了顿道:‘我也没办法说出这种感觉,好像我本来就不该怀疑他。”
她刚到这个时空的时,因为脑子里对这个男人太过模糊的不确定的记忆,让她对储慎安产生了几分戒心,甚至特意去查过储慎安,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但随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竟然逐渐完全信任起储慎安来,这种信任来的莫名其妙,来施醉卿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就如她自己所说——她好像本来就不该怀疑他。
施醉卿抬起头,不知何时,天幕之上竟然有一缕懒懒的阳光冲破了阴霾,将天空染得金碧辉煌,刺着施醉卿的眼,有点睁不开,她眯着眼说道:“听说敦商风景不错,想邀王爷一道出游,王爷可有兴致?”
过些日子,只怕有得忙了,不趁着这云淡风轻的日子好好游玩一番,可就没机会了。
☆、189。第189章 毁我美人
寂璟敖还没做出回应,施醉卿狡黠一笑,身形一闪,已是从窗口跃了出去,“王爷,先走一步了。”
寂璟敖在窗旁静立了半晌,直到施醉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抬脚追了上去。
施醉卿回头看不见寂璟敖,心中有几分小得意,速度也缓慢下来,谁知这时,自己的腰带上却陡然被人扯住往后拉,施醉卿重心不稳,险些从高空坠落下去。
“喂,寂璟敖你干嘛,你别扯我腰带,衣服要掉了——”,施醉卿炸毛。
寂璟敖轻松自如地将她扯入了怀里,“既然是相约同游,怎能你一人先走?”
施醉卿郁闷不已,双手勾着寂璟敖的脖子,收了内力,将全身重量挂在寂璟敖的身上。
寂璟敖抱着她,轻松坐落在一匹纯黑骏马的马背上,马蹄高仰,一跃而起,直直从法门寺的后门狂奔了出去……
风声鹤唳,刮过耳边,泛起细微的轰鸣声,从眼前掠过的,是秋收之后大地苍茫一片的金黄景致,稻田之中被拦腰隔断的稻穗垂在田中,挡住了流淌的细水,只听泠泠水声,似天穹传来的天籁之音。
马儿垂头立在一处较高的地势,一眼望去,将一切秋之景全然收入眼底。
虽是秋,却也有秋别有的风味。
“这十万里江山若永远这般秀丽,才是人世间永恒的风景。”,施醉卿轻缓说道。
“会的。”,寂璟敖在她耳边说着,掷地有声的话被风吹到辽阔的天涯海角,似永远不会断去的承诺。
“会的,我也相信。”,施醉卿扭头,寂璟敖在她的唇上,浅浅烙下一个轻吻。
施醉卿闭上眼,心中默然想着——战火烽烟,终有一日会在这片大陆上终结。
马儿踱着步子,沿着殷城郊外的官道漫不经心地走着,这里人迹稀少,但浅水东流,松柏环绕,别有一番景致,唯独煞风景的是某个男人不规矩的手指……
施醉卿再一次扯开了寂璟敖罩住她胸口的大手,压着声音恶狠狠地说:“寂璟敖,光天化日的,你手别乱摸,要不要脸了?”
寂璟敖的手指再次强硬地贴了上去,而且一个劲儿地往衣内钻,“你不是教训你的属下,什么都能要,唯独脸不能要?孤王这是在切身贯彻执行。”
还会拿她的话来堵她了……
“寂璟敖……”,施醉卿回头瞪着他,却见寂璟敖皱着眉,“你扇子藏哪儿了?”
“你找我扇子?”,施醉卿瞪大眼。
“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寂璟敖面不改色地反问她。
施醉卿满脸通红,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你……”,施醉卿打起了结巴。
寂璟敖邪恶地在她腰际一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施醉卿眼睛里冒着火——如果不是他刻意,她至于想歪么?
“你找我扇子做什么?”,施醉卿没好气地问,随后弯了弯腰,不知是从何处抽出了扇子抖开,煞有介事地摇起来,摇着摇着,施醉卿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将扇子摆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不可置信地问:“我的裸美人呢?”
扇子内里的机关暗器并未改变,所以这扇子,还是她的扇子,但为什么扇子上的裸美人却变成了……一个男人……
而且看那趋势,画上之人的五官,似乎是还没画完,但勉强可以看出,这绝对是寂璟敖……
“寂璟敖,是不是你搞的鬼?”
在不破坏内里机关甚至是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就将她的扇子变得面目全非,这简直就是、就是……赤~裸~裸的鄙视人——
寂璟敖将她手中的扇子抽走,无视施醉卿的黑脸,手里捏着一支似簪子一样的东西,那东西质地是白瓷,外有青花图案,一头尖,另一头是一个圆球,寂璟敖正捏着那东西,在扇子上描描画画……
施醉卿再次瞪大眼,“这不是……”
这不是西门沉景自制的墨玉瓷笔……
墨玉瓷笔相当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