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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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眨着眼睛,寂璟敖浑身的火烧的本就旺,却愣是忍着,扯了被褥过来,将施醉卿团团裹住,道:“别闹了,小心你吃不消。”
施醉卿算是消停了,寂璟敖知道施醉卿这两日嘴谗的很,拿了蜜饯过来,将寂璟敖压在床上,胸膛紧贴着施醉卿的后背,一口一口地喂施醉卿,声音略显几分清冷,“往后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去博那些无用的事。”
这算是他最后一次警告施醉卿。
当然,施醉卿这记性就跟狗似得,你打她一千遍,她还是把你的话当耳旁风,但寂璟敖,绝对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寂璟敖,你怎么就知道这没用了?”,施醉卿翻过身,跨坐在寂璟敖的身上,高深莫测地笑道:“我听到了……”,她俯下身,在寂璟敖唇上亲了一口,才道:“那个人,没有心跳声。”
在那个人近距离攻击她时,她一向敏锐的耳朵,就跟失聪似得,竟听不到那人一点的心跳声,所以诧异之下,被觅儿一掌抵住,躲不过那人鬼魅般的速度,才着了那人的招。
“寂璟敖,有了这条线索,我迟早会揪出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个有心跳的正常人,短时间以龟息大法让心跳停止自然不难达到,可若是一直没有心跳,那可非易事。
这个人,定是用了极端的手段来增强自己的鬼能,导致心脏失去了正常的活动功能,要在大海中找这样一个另类的人,的确有点难,但那人必定早已和她有过接触,仔细排查下来,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一定会,一层一层的,揭开这个鬼面人的神秘面纱。
“你对旁人,比对自己都上心了。”,寂璟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腰际,“非得把自己弄死了,才甘心?”
过去的二十七年,寂璟敖也如施醉卿这般,根本不把命放在心上,越是危险的、有挑战的事,越是不要命地去做,可遇到施醉卿,他不管做什么事,最先思考的,都是如何避免那个最坏的结果。
他不想因为因为自己死了,让施醉卿留在世上和别人甜甜蜜蜜的在一起,更不想施醉卿死了,留下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活着。
他希望,这世上所有人都死了,他和施醉卿都能好好地活着,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他恍惚地觉得,这个愿望,好像积累几十万年那般,却永远无法圆满。
“寂璟敖,我就不喜欢有人躲在旮旯里算计我。”,施醉卿顿了顿,道:“不过,我发誓,往后绝不会再以身犯险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享用你这块小鲜肉……”
施醉卿摸着下巴嘿嘿地笑,问:“寂璟敖,你去过幽冥地洞,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知道后爱你爱的热泪盈眶,还是……”,施醉卿凑近一笑,“怕我嫌弃你跟脏兮兮的虫鸟睡过,不敢说?”
寂璟敖捏着她的腰,将她压下,扯了被褥劈头盖脸的将她从头盖到尾,“睡觉。”
“寂璟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等你老实一点了,孤王再告诉你。”
施醉卿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凌乱,“你在让人打探上古四大神器的下落。”,施醉卿跪在床上,目光直直看着寂璟敖,“是不是因为我?”
“我知道,鬼能禁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不过我不怕……”,施醉卿笑了笑,“我相信,我施醉卿一定是个长命百岁的太监……”
……
“督主,子染公子来了。”
子染?,施醉卿暗想,子染年少便经历人世间种种屈辱,看淡人情冷暖,是个寡淡的性子,可觅儿,却是个注定要在他生命中搅乱一池春水的人,如今觅儿来到苗疆,以子染的聪明,自然知道他前来,定是有所图谋,子染不亲自看着那小兔崽子,估计也是不放心的。
施醉卿对瑾烟挥了挥手,瑾烟出门,将子染带了进来,“督主。”
子染的身后,跟着一个嫩青色的身影,看那别扭的模样,明显是被子染拖来的,施醉卿眯起了眸子,觅儿更加的提心吊胆。
“听说督主受了些伤,如今看来,应是全好了?”,子染微微一笑,“不知是何人有此神通,伤了督主,子染倒也想去会会。”
看子染的样子,倒像是还不知觅儿的这些个丰功伟绩,她勾唇别具深意地笑了笑,看向子染身后,子染眉头微微一凛,猛然的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一个最大的祸害。
他也回头看觅儿。
觅儿碎着小步子,慢慢的自子染的身后踱出来,施醉卿朝觅儿勾了勾手指,笑眯眯地道:“觅儿,过来。”
觅儿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施醉卿阴森森道:“要本督亲自过去请你吗?”
觅儿抖着腿走过去,还没走到施醉卿跟前,就痛哭流涕地跪下,四肢并用爬了过去,死死的抱住施醉卿的大腿,“督主,觅儿错了,觅儿再也不敢,你不要杀觅儿……”
☆、430。第430章 寂璟敖下黑手
施醉卿冷着脸,在背后捅了她一刀,眼见着她还没死,又屁颠屁颠的来跟她道歉请求宽恕,真以为她施醉卿的身体是铁打的,心是钢做的?
施醉卿一脚踢开了觅儿,觅儿又忙扑了上去抱住,“督主,觅儿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施醉卿要真相信他知道什么是错,那才真是瞎眼了,她冷哼了一声,一手提起觅儿的衣领子,一手成掌朝觅儿劈去。
子染忙阻止,“督主,手下留情。”
施醉卿看了子染一眼,子染忙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施醉卿弯起眉眼,笑得跟一只奸猾的狐狸一样,她一手提着觅儿的一边衣襟,用力的抖了抖,道:“就算来见本督激动了些,也不能如此慌乱,连衣衽都理错了。”
觅儿低头一看,方才没注意,此刻经施醉卿提醒,才发现自个儿,竟真的将衣裳理成了左衽,看着古怪至极。
施醉卿松开了觅儿,子染也松了一口气,警告地盯了觅儿一眼,施醉卿平日里反复无常的,这会儿不知是什么心思放过了觅儿,可下一刻就难说了,“去外边等着。”
觅儿一见到施醉卿就心虚,正求之不得,几步就跑了出去。
施醉卿靠在榻上抖着腿,“觅儿看似个见风使舵、贪生怕死的,可也是个固执的,只要他认为是值得的事,豁上性命他也会去做,子染,即便不是为了本督,你与他,终究会是敌人。”
这次觅儿对她下如此重的手,也让她知道,想让觅儿收手,是不可能的,他用自己的感情和命,在效忠那个男人,这样的忠心,是最可怕的。
“他即便是铁石心肠,我也能给他捂热了。”,子染坚定道,可想起觅儿一次又一次的变脸,又有些无力,“督主,这次,是我疏忽大意没有看好他。”
他曾说,觅儿若与施醉卿为敌,他必手刃觅儿,可真到了这关头,他除了恼恨那小子,哪里下得了手。
“子染,我有想过,你或许会选择孤身一辈子,或许选个看对眼的女人娶了,可就是没想到,最讨厌男人的你,最后真会爱上一个男人,也不知那死小子,到底是哪里入了你的眼。”
子染也不知,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他怎么就一眼相中最不济的那个。
除了那副好皮囊,他是费尽心机想从觅儿身上找出一点优点来,可到头来发现,即便是那副皮囊,这世上也有无数人赛过他,他这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
子染看了一口气,道:“大概这就是王八看绿豆罢了。”
施醉卿一笑,“算了,你下去吧,把他看紧点,本督虽不会把他怎么样,可寂璟敖那里,可就难说了。”
苍秦王……
子染心下一跳,先前他不知这一切是觅儿的手笔,将觅儿硬绑了来,施醉卿这里尚且好说,可苍秦王哪里……
一想到寂璟敖那如狼似虎的凶残眼神,子染早已没有心思想别的,几步冲了出去。
……
铁骑甲军,营中。
觅儿被绑在十字架上,四周围着一干看热闹的将士以及……三匹凶残无比的恶狼……
那三匹狼俱是眼光泛绿,盯着觅儿幽幽闪烁,贪婪残忍,那爪子在地上刨来刨去,对即将到来的血腥跃跃欲试,都在期待着大展手脚。
觅儿吓得面无血色,目光在三匹恶狼和寇震之间转来转去,戒备不已,语已不成调子,“你……你敢绑我……施醉卿知道吗,啊,你找死啊?”
该死,寂璟敖下手忒利落了,让他一身武艺无处施展,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
“哼,找死?”,寇震冷笑,对觅儿这狗仗人势的模样从心底里鄙视,“督主要真有心救你,就不会让你离开身边半步,你还指望谁?”
即便施醉卿将觅儿算计自己的那一段省略了,并未告知寂璟敖,但觅儿在施醉卿受伤前出现在她身边,谁会相信这一切与这个心怀叵测的小子无关?
觅儿的嚣张气焰一下就焉了,这一回,施醉卿看在子染的面上,每弄死他就算是慈悲了,怎么还会来救他?
那三匹狼急不可耐地嚎叫了几声,觅儿抖了抖肩膀,抽了抽鼻子,无望地喊了一声:“子染,你快来救我……”
寇震指挥着三匹狼“去,饱餐一顿。”
三匹狼耀武扬威的磨了磨牙齿,爪子撑在地上,吼——
“啊啊啊啊啊——”,觅儿发根冲天而起,灭天毁地的尖叫。
周围的将士耳膜子跟着乱鼓,寇震黑着脸吐了一句:“叫什么叫,这还没开始撕你呢。”,寇震不耻碎了一声,“孬种一个,让爷来教训你,也真是大材小用了。”
觅儿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目光却是无比阴毒的看着寇震,“你不要落到小爷的手里,不然小爷放不过你,哼——”
“死到临头还敢嚣张。”,寇震嗤笑一声,又开始指挥着三匹狼,这一次,寇震显然不是虚张声势,那三匹狼摩拳擦掌的,面目狰狞,渗人的很。
“簌——”
气氛正紧张时,营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寇震转身去看,正见那一条白练如同千里蜿蜒的长河,收收放放间已将无数士兵击倒在地,那临风而立白衣男子身姿俊秀,出手敏捷,踏着白练,飞身跃到了寇震面前。
“子染。”,觅儿看到了救星,双眼发光,“快快救我……”
寇震挥退了围上来的士兵,道:“子染公子,你虽是督主的人,可这擅闯军营之罪,只怕督主也保不了你吧?”
“我子染一人做事一人当,何须督主去保。”,子染利落地收了白练,看向觅儿,觅儿见机行事,在十字架上挣扎着,腔调软软糯糯的,“子染,情哥哥,你倒是救我啊。”
情哥哥?寇震咋舌,这什么混乱关系?
“子染公子,这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今日不脱他一身皮,寇某也不好向王爷交代,还请子染公子不要为难寇某。”,寇震好言相劝,“子染公子也不希望,为了这么个小子,伤了东厂与咱们大漠的和气吧?”
子染心道,东厂与大漠的和气,他家督主和苍秦王在床上多商讨商讨就成了,何须他去努力。
☆、431。第431章 释迦如来成道日
“寇将军是奉命行事,子染自不会为难寇将军,但今日,子染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
寇震沉下脸,“子染公子。”
子染抱歉地笑了一声,白练掷出,飞身而起,与此同时,三匹狼也陡然敏捷地跃起,朝觅儿扑去。
“嗷——”
“啊啊啊啊——”,觅儿又是毁天灭地地大叫,叫声直冲云霄,那气势比三匹狼更惊魂,三军将士个个面露鄙视,就没见过这么孬的男人,跟个娘们似得。
觅儿的叫声一直不断,可叫了许久,身上愣是一点疼都没有,只听到了一声沉沉闷闷的低吟声。
觅儿试探地睁开眼,撞入眼中的是铺天盖地如雪一般的白。
白衣胜雪。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个男人,才会将那一袭白,穿出自己的无与伦比的气质和冷傲来,那个男人,是子染。
觅儿诧异地睁开眼,看见的,又是那雪白色一点一点被鲜艳的红色渗透的一幕,那血色覆盖了雪色,触目惊心,让他的指尖都跟着颤抖起来。
“子染……”
那一刹那,子染重伤了两匹狼,却终有一匹不达目的死不罢休扑向了觅儿,他左右难以顾及,只好以血肉之躯挡在觅儿面前,生生的受了那一抓。
那匹狼扯了他后背之上撕下一块皮,旋身跳开。
子染满身是血倒在十字架前。
他突然想起许久之前听到施醉卿呢喃的一句话:我落下满身的污血,只为遮下这尘世的血腥,让你无忧。
他仰面看觅儿,笑容依旧,说不出的俊逸出尘,“冲你叫的一声情哥哥,我拼了命也保住你这身儿皮。”
“子染……”,觅儿心里一颤。
连寇震也愣了愣,没想到施醉卿坐下的这小白脸,竟还有这样的魄力。
子染身体撑不住,又从十字架上滚落下去,血迹抖落了一地,这些伤在一向清逸俊秀的子染身上,有一种死亡时惊鸿四季的美。
觅儿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