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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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浑身泛红,脖子之处优点可疑的小红点,施醉卿艰难地拉开他肩头的衣衫看了看,那小红点在寂璟敖的胸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泛滥,再不阻止,只怕连脸上也要跟着遭殃了。
怎么过敏得如此厉害?
施醉卿皱眉从怀中掏了一颗药塞进寂璟敖的嘴里,避免过敏性休克和疹子继续扩大化。
控制住了寂璟敖的病情,施醉卿将寂璟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拖着她往外走,到了厅堂,对那掌柜道:“去,给本督备顶轿子,送本督回府。”
轿夫自是比不得千岁府千挑万选出的,这一路上稍显颠簸,将寂璟敖颠得昏昏沉沉,到千岁府时,已是意识全无。
“去请太医。”,施醉卿边吩咐下人将寂璟敖抬进去,边嘱咐道,瑾烟见寂璟敖如此惨状被抬回来,也是吃了一惊,“督主,王爷这……”
施醉卿接过瑾烟手中的湿帕替寂璟敖擦汗,问道:“平日里,你可见他有什么忌口?”
“王爷倒是没有忌口。”,瑾烟皱眉想了一下,突然又道:“王爷,好像从不吃鹅肉。”
施醉卿看着寂璟敖已逐渐呈苍白状态的脸庞。
难怪在玄武行宫的时候,膳桌上从未没有过鹅肉,而这次在酒楼,是由她点菜,她胡乱点了一通,哪里知道这鹅掌也在其中。
寂璟敖明知自己吃不得鹅掌,却为了赢穆晋玄一口气,硬着头皮将那鹅掌吃了下去,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去搏。
施醉卿一想到此处,心情有些沉,有些烦,阴着脸将湿帕扔在寂璟敖的胸膛上,“作死。”
寂璟敖在此时睁开眼,虚弱地看着施醉卿,分明是病弱至此,但那目光中的强势霸道的一面却依旧依旧不减,施醉卿抿了抿唇,道:“寂璟敖,别人如何想如何做,那是别人的事,我对穆晋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样的心思,你有时间跟他斗,怎么不仔细想想怎样对我好,好的让我离不开你。”
寂璟敖表情微微一怔,施醉卿冷着脸起身,甩袖离开了屋内。
寂璟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微微闭了闭眼,似在思考施醉卿方才的话。
诺儿领着太医进了屋内,一番诊脉后,施醉卿才再次冷着脸回到床畔,她接过那太医的药方仔细看了看,脸色有异,“为何开解毒的方子?”
☆、378。第378章 中毒
寂璟敖似再次晕了过去,呼吸似有若无,那太医有些迟疑道:“督主,从这位爷的症状看来,虽有水土不服的迹象,但依臣多年的经验看来,这反而……更像是中毒,所以臣才……”
“中毒?”,施醉卿眯起了眼,寒芒冷郁,“你确定?”
那太医满头冷汗,迟疑道:“臣……臣不敢下定断……”
施醉卿豁然起身,将那药方子扔在太医脸上,“不敢下定断你也敢跟本督乱开方子,你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
那药方子似刀锋一样刮着太医的脸,太医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督主饶命,督主饶命……不如……再让臣把一次脉……”
“不必了,给本督拖出去,太医院里养不起饭桶。”
小绿子挥着手让人将太医拖下去处置,施醉卿面色依旧冷,不管寂璟敖是中毒还是过敏,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否则,定会成为寂璟敖的一大死穴掣肘着寂璟敖。
所以,这太医,留不得。
寂璟敖的病况越来越严重,疹子在继续小范围的蔓延,施醉卿冷眼看着小绿子,“本督让你去请太医,你就给本督请了带了这么个废物回来?”
“督主,太医院首席太医陆院判医术高明,行医多年从未有过错断,奴才本是前去请他过府的,但被告知太后近几日头风病时有发作,所以陆院判,今晨一早便去了仁寿宫。”
施醉卿负手笑了一声,笑意阴冷,“小绿子,你还需要本督提点你该如何做?”
小绿子浑身一抖,拂尘险些捏不住,“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请陆院判过府。”
小绿子抖着拂尘快步跑了出去。
这般来来回回的折腾,到了酉时一刻,小绿子才满头大汗的回来,身后跟着同样喘气如牛的陆院判。
陆院判替寂璟敖诊脉,脸色越来越怪异,竟想撩开那帷幔,一探床内寂璟敖的真面目。
施醉卿止住他,“病情如何?”
陆院判堪堪收回手,神色闪躲,“督主,恕臣才疏学浅,瞧不出这位爷是何病因,还请督主另请高明。”
“陆院判是我大夏国最富盛名的院判,这点小病便对拦住了你,难道我大夏国整个太医院,当真是无可用之人了?”
“督主,臣有负所望了。”
施醉卿看出陆院判有所隐瞒,“陆院判如此说,想来是本督先前有多得罪之处,得罪陆院判了。”,小绿子去仁寿宫请人的方式,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施醉卿对着陆院判笑了笑,便对外道:“来人啊,去陆府,将陆院判的家人,都带到东厂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了。”
“督主……”,陆院判惊惧不已,这进了东厂之人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施醉卿如今竟然拿他的家人相要挟,这帐中之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陆院判,本督的耐心,可不怎么好,仔细陆院判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施醉卿冷哼了一声,看着一向强大到无坚不摧的寂璟敖如今这番模样,耐心的确已是消耗殆尽了。
陆院判知晓施醉卿的手段,叹了一声,问道:“这位爷先前,可是碰过鹅肉?”
施醉卿谨慎地点了点头,陆院判沉了一口气道:“那便是没错了。”
“何解?”
陆院判道:“这位爷,是身中奇毒。”
果然是中毒么?施醉卿看了寂璟敖一眼,既然鹅肉是寂璟敖的忌口,寂璟敖定知道,他中了毒,可为何,她竟一点都没看出来,是寂璟敖掩饰得太好,还是她太过大意?
“继续说,一个字也不许漏下。”
“八十年前,赤炎大陆出了一位名震四海的医学神童,此人名,容禄,三岁识百草,七岁通百穴,十岁掌针灸,十六岁时便已是冠绝天下的大神医,比起现如今的药王毒手卓不凡丝毫不逊色,在当时,可谓是盛极一时。”,陆院判捋着胡须,似想起了当年容禄妙手治天下的风采,“容禄在四十岁时,收了一徒,便是后来伽梵医香世家卓家的开山之人,也便是药王毒手的祖父,在八十岁时,又收了一名女弟子,是为孤掌城前城主夫人武夫人,容禄将毕生之学传给二人,这二人也的确不辱先师之名,俱是功成名就,声扬四海。”
施醉卿凝起眉头,他隐隐的觉得,寂璟敖中毒这件事,绝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而且还牵扯出了名垂青史的医童容禄、卓家开山人、孤掌城前城主夫人……
这三人无论身份地位,都不同凡响,且都已过世,而且寂璟敖畜生之时,其中两位已不在人世,寂璟敖和孤掌城武夫人,更是无半点交集,怎么会……
施醉卿猜不出个所以然,便又听陆院判继续说道:“容禄临死前,将自己的两件宝贝传给了两位爱徒,卓家得了不世神丹金元神砂,武夫人则得了一味巨毒药丸血蔓蛇信,这金元神砂是救命的良药,血蔓蛇信是致命的毒药,可谓是容禄生前最为得意之作……”
血蔓蛇信……
施醉卿拳头一紧,骨头咔擦的一声响,目光冷岑看着陆院判,“他中的毒,就是血蔓蛇信?”
陆院判沉默了半晌,才点头,“容禄曾对武夫人说,这毒平日里在人体内看不出异样,但却与鹅肉相冲,一旦食了鹅肉,便有水土不服之象,轻度中毒之脉。”
屋内无人,气氛森寒,陆院判不会押着全家性命来骗她,而且,听闻陆院判当年以四十五岁的高龄拜当时才十八岁的武夫人为师,武夫人虽教他医术,却受不起他师父二字,所以,他一直尊称其为武夫人。
陆院判对武夫人了解颇深,更加不会看错,所以他才会好奇寂璟敖的身份,一探真面目。
“先给他解毒。”
“督主,臣没有解毒的法子。”
施醉卿锋利的眸光朝陆院判射去,陆院判道:“当年容禄研制这血蔓蛇信时,连自己都未曾研制出解药,臣又怎可能有解毒的法子,请督主明察。”
“你可看出,他中毒多久了?”
☆、379。第379章 解毒的法子
“应当是在十八年以上。”。
“既然是剧毒,那为何十八年不死?”
“督主有所不知,血蔓蛇信虽是剧毒,但却不是要人命之毒,毒发之时不会死人,只会让人生不如死,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毒发次数便愈加的频繁……”
施醉卿想到寂璟敖夜御七女的传闻,想到那些惨死在寂璟敖床上的女人,想到玄武行宫夜夜凄厉的惨叫声,那时候,寂璟敖是否在忍受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时候在以此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
心里突然的疼了一下,毫无征兆,来势凶猛,这样的疼,是一种心疼,让施醉卿毫无准备。
寂璟敖……
施醉卿骨节森然的弧度令人心惊,寂璟敖从未以如此虚弱为一面出现在她面前,更不成告诉过她,他曾受过的这些折磨。
“武夫人得到血蔓蛇信后,曾尝试研制出解药,但都无疾而终,只勉强研制出了一些缓解的药物,从这位爷的脉象和骨骼来看,中毒的前些年定有按时服用缓解药物,至于之后,这毒似乎都被强力压制住,时有复发,也是让人生不如死……”
十八年以上……施醉卿若有所思,如此算来,寂璟敖在离开大都前,就已中了血蔓蛇信,作为大夏国的皇子,老皇帝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但谁敢有胆量对皇家子嗣下手?
且那人还按时给寂璟敖缓解的药物,明显是不想让寂璟敖死,却又要控制住寂璟敖,而后来,寂璟敖又为何要靠强力来压制毒性?是寂璟敖拒绝了那人的缓解之药,还是那人不给?
按照寂璟敖如今的权势,想要找那人报复是轻而易举,难道是他一怒之下杀了那人?但纵观寂璟敖过去十八年的动向,从未有伸足过大都城的,所以,寂璟敖杀了那人,实在说不通,或者,那人……
施醉卿眸光一闪,猛然的想到一人,难道……是他……?
躺在床内的人虽然身份成谜,但陆院判从施醉卿的神色看来,施醉卿定是十分在意他的,说不定这便是施醉卿的新宠,施醉卿可怖的神色和浑身的杀气,让陆院判以为,施醉卿将这男子中毒归咎于孤掌城,只怕是要找孤掌城算账了……
“督主,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施醉卿利眸扫了过去,杀气不减,“说。”
“臣敢担保,这毒绝非是武夫人所下,请督主,勿要怪罪在孤掌城身上。”
施醉卿冷笑了一声,“你为何如此肯定此事与他孤掌城没有关系?”
就是因为牵扯到孤掌城,才让施醉卿猜不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寂璟敖不过是个大夏国不受宠的皇子,何至于小小年纪就遭此毒手。
她如同困在一团迷雾中,走不出这个纷纭繁杂的牢笼,而她相信,寂璟敖在这件事上从一开始就对她讳莫如深,也绝不会亲口将真相告诉她。
“据臣所知,武夫人在嫁给项城主不久之后,便私下将血蔓蛇信送给了项城主的一位私交好友,所以这毒,跟孤掌城完全没有关系。”
“是么?”,施醉卿勾唇一笑,绯冷的笑意让人从心底里升起恐惧,“卓家为了守住一颗金元神砂弄得满门被屠的下场,武夫人又怎可能轻易将这血蔓蛇信送给旁人,陆院判,本督怎么觉得,你似在替孤掌城开脱呢?”
“臣绝无此意。”,陆院判诚惶诚恐,拱手道:“当年臣在武夫人手下小有成就,便有些自视甚高,想请武夫人借血蔓蛇信一用,企图研制出克制血蔓蛇信的解药,武夫人亲口对臣说,因那人与项城主交情笃深,且对项城主有恩在前,所以便应了那人的要求,将血蔓蛇信送之,以表谢意,至于那人的真实身份,武夫人不曾提及,臣也不得而知,实望督主明鉴。”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如何,本督他日自会知晓。”,这是寂璟敖的事,既然寂璟敖不想让她知道,她自然点到为止不会大费周章的去查,揭开一个人的伤疤很过瘾,可若让她去揭寂璟敖的伤疤,她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施醉卿看向帷幔内呼吸在逐渐急促的寂璟敖,沉眉道:“他今日大意碰了鹅肉,可有大碍?”
“应当是不会有大碍,只是,怕是要受些痛楚了。”
“陆院判,你当真没有解毒的法子?”,施醉卿又问了一次,似在确认什么,她手中折扇一寸一寸展开,锋利的鹰爪杀气侧漏。
施醉卿望着陆院判整理药箱,手指松开,寂璟敖即便是简单的过敏,施醉卿也不会放过今日就诊之人,更何况,还牵扯出寂璟敖如此大的一个弱点,她更加不会留下后患。
陆院判不知危险逼近,毕竟在他眼里,施醉卿再残暴,也断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而杀了他这位首席御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