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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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气转好,空气和地面上仍有些潮湿,雨雾的气息却似还笼罩在大都城,如影随形,无所不在。
施醉卿让人备了软轿,沉着眉眼,径直往紫衣侯府而去。
紫衣侯府的人看见专属于施醉卿的轿子从远处街道而来,如临大敌,侍卫们神情戒备,施醉卿下了轿,不经通传,直直闯了进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来势凶猛,逼得侍卫们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紫衣侯府家主的恢弘院落中,其牌匾之上大气磅礴的临潮观海四个字,彰显了穆晋玄不凡的文学功底和水平。
临潮观海之中,满院梅花被昨夜的落雨冲刷,落了一地的残花飘零,铺就了一张华美颓靡的地毯。
穆晋玄拥着木嫣然站在屋檐下,看那片残而不俗的花海,木嫣然羞怯的垂着头,侧脸美好,而穆晋玄神情眸色间虽然很冷,但面上却温柔无比,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好画。
他倒是有如此雅兴在此拥着良辰美景,赏花浅笑,施醉卿冷冷的哼了一声,掌中刀风,不由分说,一声霹雳的呼啸风声越过,刹那间院中的几棵梅树便被拦腰折断,梅花簌簌纷纷抖落,伴随着木嫣然一声的惊叫,穆晋玄回头,望见身后眉眼冰冷的施醉卿。
“侯爷……”,木嫣然胆小地缩在穆晋玄怀里,吓得浑身发抖。
穆晋玄对施醉卿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对一旁的丫鬟道:“送夫人回去,本侯与督主,有些要事相谈。”
那丫鬟扶着木嫣然离开,院中无人,只有施醉卿与穆晋玄对峙着,施醉卿沉了内力,蓦然将一束梅花枝削成了一支尖锐的梅花簪,簪子飞出,凌厉地朝穆晋玄的天灵盖刺去。
穆晋玄出手迅捷,两指夹住梅花簪,看似轻巧,实则在梅花簪用施醉卿掌中飞出的刹那,穆晋玄已被施醉卿的掌力逼得后退了半步,而还未接住梅花簪,他的手指就已被刺出了血,那血滴落在梅花蕊上,如同点缀的朱唇,吻过留香。
穆晋玄轻笑一声,反手将那簪子朝施醉卿刺去,施醉卿运力的刹那,才发现自己内力早已空虚,这才想起自己为小皇帝疗伤,内力还未完全恢复,而先前动怒透支内力,这会儿穆晋玄陡然出手,让她踉跄后退,险险接下了梅花簪,再次朝穆晋玄扔去。
穆晋玄低低一笑,“卿卿,身为武者,你应该清楚,喜怒哀乐是武者的大忌。”
☆、359。第359章 逃不出掌心
施醉卿捏紧了掌心,指缝中殷红的献血四处流窜,方才若不是自己在最后狠力一博,这张手掌只怕都会被劈断了。
穆晋玄皱了皱眉,走到施醉卿身边,捉住施醉卿的手腕,笑道:“本候下手有些不知轻重,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施醉卿缓缓张开五指,却在穆晋玄松懈的刹那,折扇不知从何处滑入了他的掌中,在穆晋玄的脖颈见落下五道锋利的爪印。
“唔……”,穆晋玄吃痛推开,摸到****的血痕,道:“卿卿,你果然是牙齿硬了,会咬人了。”
“这是还给你的。”,施醉卿丝帕轻松一卷将自己的手掌缠住,穆晋玄神色微微凛了凛,“卿卿,你一向冷静,今日怎么如此动怒,可是本候有得罪之处?”,穆晋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梅花簪插在屋檐下,如一支红杏出墙来。
“穆晋玄,你别给我装傻,把药交出来。”,施醉卿开门见山,在夜雨过后的湿气中,她的眼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冰冷雾气,让人无法看透。
“原来你是为了药而的。”,穆晋玄道:“本侯只是怕天高皇帝远,东厂属下办事不利,误了卿卿你的大事,所以才让去帮了一把手,卿卿便不问青红找白的来找本候算账了?”
施醉卿一声冷笑,“那真是多谢候爷了,既然如今本督来了,侯爷是否该功成身退了?”,施醉卿摊开掌心,神情肃杀,“把药给我,穆晋玄,别让我说再重复一次,我可没那样的耐心。”
“卿卿,你一来紫衣侯府便是找本侯兴师问罪,对本候全无关心,本候……可是有些失望。”
“侯爷身子骨一向好得很,轮不到本督关心。”,施醉卿再次沉眉,“穆晋玄,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明日这紫衣侯府便被夷为平地吧?”
穆晋玄对施醉卿的威胁恍若未闻,笑容如初,“卿卿,你对本侯翻脸无情,可本侯去问做不到对你不闻不问,本侯听说你为皇上运功驱寒,冒雨前去千岁府探视谁知你竟在府邸设下层层堡垒将本侯阻挡在外,对本侯避之如蛇蝎,你不让本侯见你,本侯无法,只得出此下策,让你自己前来找本候了。”,穆晋玄表情惆怅,“如今看来,本侯在你心里的位置,果真是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穆晋玄,你不是不如一个小孩子,你是……”施醉卿走近了一步,和穆晋玄目光对视,眸中满是嘲讽,“你是连跟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穆晋玄眉色冰厉,刹那间周身弥漫着一股阴沉暗郁的气息,施醉卿几许走近了一步,“穆晋玄,你应该知道,我若是不在乎一个人,他就是一坨屎而已,我若是厌恶一个人,说他是屎都侮辱了人类发明的这个词儿,本来我还想,虽然我们是做不成朋友,可也不必成为争锋相对的敌人,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你的智慧了。”
穆晋玄道:“卿卿,与我决裂,对你难不成有好处?”
“没好处,也没坏处。”,施醉卿眸中的冷意不减,“不过得罪我,对你穆晋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施醉卿睚眦必报,这大都城中何人不知?
“穆晋玄,把药给我。”
穆晋玄沉默了许久,神色有异,施醉卿表情更冷,眸光如刀刃,“你不会……把药给了镜湖山庄吧?”
湛南莲的寒毒虽已有好转,但并未完全根治,时有发作。
穆晋玄抢药,无非就是借花献佛给湛南风,湛南风是个作风正派的谦谦君子,若是穆晋玄能将湛南莲的寒症治好,湛南风必定感激在心,穆晋玄无形之中,便有了一个经济实力强大的后盾。
“卿卿,药不在我身上,也不在镜湖山庄。”,穆晋玄顿了顿,不似撒谎,“我是派人去朵药了,可……”,穆晋玄轻笑了一声,“可我却低估了卓不凡,我的人刚赶到古月边境,这药就已落入了伽梵国皇夫李舒栢的手中,护送这药这人全军覆没,前来接手的东厂之人便以为是本侯下的手……”
“李舒栢?”,施醉卿骤然眯起了眸子,千金公主已死,金元神砂也被炼化,李舒栢抢这药,根本毫无作用而言……
但穆晋玄有意无意提到了卓不凡,不管是有意离间还是无意提及,都让施醉卿知道,这件事定跟卓不凡脱不了干系。
卓不凡与伽梵胧裕女皇及皇夫李舒栢之间的恩怨情仇,施醉卿自然是清楚的,卓不凡一直想为卓家满门报仇雪恨,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韬光养晦,如今他在九州名气享誉,更有大夏国这个后盾,有足够的资本向伽梵复仇,他的确很有可能,先从李舒栢下手,给胧裕女皇一个重创,然后全面出击覆灭伽梵。
“李舒栢与胧裕女帝成亲四载有余,女帝却一直无孕,赤炎大陆传言,伽梵女帝是患了不孕之症,卓不凡放出风声,他手中有一颗生子的良药正秘密运往大都城,所以李舒栢千里赶到古月去抢药,本侯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传闻,如今照李舒栢的行为看来,这伽梵女女帝,只怕真是绝孕之人。”
穆晋玄不难想到,伽梵女帝的绝孕,与卓不凡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些年他借着施醉卿的权势,在伽梵国的动作,可不少。
施醉卿捏了捏拳头,卓不凡想要报仇,她不过问,但卓不凡以给小皇帝的药味诱饵,这件事,却不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
日后,她自然会找卓不凡算账。
但……
“穆晋玄,即便药不在你手中,但你打它的注意,我一样不会放过你。”,施醉卿冷哼了一声,和来时一样,半点未做停留,离开了紫衣侯府。
穆晋玄抚着还留有灼热感的颈部,嘴角勾起一个冷厉的笑容来。
这世上,只有他不要的,还从来没有……他想要却被人弃之如敝屣的。
施醉卿,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360。第360章 豪赌
施醉卿离开紫衣侯府,冷飞流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刀,正驾着一位瑟瑟发抖的丫鬟脖子上,那丫鬟,正是紫衣侯夫人木嫣然身边的人,也是……永宁长公主的留在紫衣侯府的眼线。
“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是个有眼色的,知道施醉卿的手段,便中规中矩地回答,“奴婢……奴婢翠儿……”
施醉卿勾了勾手指,将冷飞流的刀拨开,笑着对翠儿道:“翠儿,本督喜欢听话的女人,你说说看,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翠儿惧怕不已,强作镇定,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即便身后有方定侯府,但施醉卿若要她死,谁敢过问?
“督主……督主想要婢子做什么,婢子必不敢推迟。”
“回方定侯府,将本督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永宁长公主。”
翠儿点了点头,“婢子遵命。”
“只是,督主想要婢子转告什么?”
施醉卿看着紫衣侯府高耸的宅邸,冷冷笑了一声,让那丫鬟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便上轿离开。
施醉卿站在九千岁府邸的门前,抬眼望着府们之上金光闪闪的千岁府三个大字,从冷飞流手中提过大刀,横空一刀便将牌匾劈落下落,随后踩着那牌匾进了府中,边走边道:“给本督再上一块牌匾。”
冷飞流不解地盯着那牌匾许久,蓦然想起,这牌匾上的三个字,似乎是穆晋玄亲笔所提……
随后,施醉卿的下一句传来,“还有,在大门外给本督立一块石碑,碑上题字,姓穆者与杂碎不得入。”
冷飞流眉头抽了抽,老老实实地按着施醉卿的吩咐,重装了一篇牌匾在府们上,再将那刻着姓穆者与杂碎不得入的石碑立在门前,过路者纷纷侧目,不由得便猜测纷纷,这大都城中,哪一位姓穆的惹了这大阉人了。
施醉卿先前大闯紫衣侯府的消息一散出,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有名无权的盐罐子侯爷。
朝中众臣听闻施醉卿公开与穆晋玄对立,往日里与紫衣侯府交好的大臣,纷纷疏远起来,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穆晋玄被朝臣孤立,又有永宁长公主施压,那心情如何,是可想而知。
同样,东厂追查多日,只得知这药落入李舒栢手中之后,李舒栢连夜启程回伽梵,却在半道上,被人重伤,昏迷不醒抬回了伽梵,而他费尽心机得到的“求子药”,下落不明,线索到此断了,施醉卿心情便愈加的烦躁,这心情如何,也是可想而知。
而此时的安录宫,却全然没有感觉到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小皇帝看了一上午的书,到了午时,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抬着眼睛看了么公孙婉儿一眼,“朕累了,想出去走走。”
公孙婉儿见小皇帝最近确实安分不少,笑着阁下书卷道:“那臣妾陪皇上出去散散心。”
“朕有事跟小酌子说。”,小皇帝背着手,倒退,“是男人的事,你不方便跟着,朕可进告你了,不许跟着朕哦……”
公孙婉儿失笑,并未多想,小皇帝安安静静的看了几日的书,已是很难得了。
小皇帝抬头挺胸地走到了安录宫的偏殿外,贼眉鼠眼地扫了四周一眼,见四下无人,先前做出的正经样子立刻荡然无存,“你们都出来吧。”
小皇帝话落,几个小太监东瞅西瞅,脸带苦色地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行了,不必多礼了。”,小皇帝笑着对小酌子道:“小酌子,你在殿外守着,朕要进去玩两把。”
小酌子和几个小太监闻言,脸色更难看,“皇上,你还赌?”
小皇帝脸立刻板了下来,“怎么,你们想要抗旨不成?”
“奴才们不敢,只是……”,施醉卿一回到大都,就以血腥手段惩治了不少人,连秦广王的小舅子都没放过,他们这些小太监,平日里便愈加的规矩,别说赌,连骰子都不敢看一眼,可小皇帝却孟擒虎教会了赌博,又是小孩子心性收不住,拿皇命威胁着他们陪赌,他们不敢拒绝,又怕被施醉卿知晓,扣上一个蛊惑君王的罪名,这左右为难,叫苦不迭,最后还是被小皇帝逼着提头上阵,顶风作案,每日午时在这偏殿聚首,陪着小皇帝玩一局,一来二去,他们硬着头皮输了不少,就差倾家荡产了,小皇帝却赢得愈发的脱不了手,对这赌字,更是上心了。
小太监们心里只流泪,要怪,这都怪孟擒虎胆大包天,教什么不好,偏偏教小皇帝这些,让他们也跟着受罪。
“皇上,督主对皇上寄以厚望,管教甚严,这若是被督主发现……”,小太监斟酌着言辞,企图希望小皇帝收回成命,“奴才们都是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可皇上是万金之躯,奴才们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