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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冷宫(出书版) 猛虎嗅蔷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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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以第一人称讲述古代一个贵族女性在宫廷中的命运浮沉.她做过先皇的宠妃,后又是被子嫁祸贬入冷宫,9年后,皇帝架崩,她的命运意外获得转机,先皇命她辅佑成年后将去突厥和亲的公主,并将作为最高女官随往突厥.重回宫廷的她又面临与八王和新帝王间复杂的爱恨纠葛,最后竞成为突厥王子的女人.这是一个女性从被他人掌控命运到自己掌握命运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压抑的灵魂自我救赎的过程.
一开篇便吸引全部眼球,无法放弃一读到底。为那个美妙女子九年冷宫生涯恨恨不平,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就这么消逝在无边无涯中。原来,什么是倾国倾城,什么是颠倒众生,无需太多言语,在他人的嫉忌、憎恨中便可见一斑。猛虎的文字功力不必多说,完全可以与匪大相媲美,而猛虎笔下的感情,纠葛在众人之中,展现了各人心态,也茧蛹抽丝般剥离冷宫真相……全文意犹未尽,最让人不平的还是那个帝王,或许帝王之爱,容不得莫须有的背叛,无法把握不如毁去。最让我惊艳的是新帝,他竟然恨了她很多年,可这世人哪有无缘无故的恨,恨的背后有爱吗?只能读者自己品味。燕尹,这个比她小十几岁,叫她星星,为她攻城掠池,创立霸业的男人,终也不知这是否是她所愿。一个女子的一生,有过浮华,有过炫烂,也经历过痛苦磨难,最后归寂于一只陶罐的回忆。
  冷宫
  作者:猛虎嗅蔷薇
  虚
  第一篇 雪拥蓝关马不前(1)
  1
  虚
  我坐在冷宫的房檐下,想着金珠玉玑,轻歌漫舞的时日,嘴中竟像尝到了血的滋味,一丝甜一丝腥。
  “嗯”…… 这已是今日的第六只虱子。常年没有澡洗,身上像有了层硬甲,捉虱子便成了打发时间的法宝。
  除了日子孤寂的像是一块干裂的破布以外,其实还是自由的。有太多疯了的,傻了的和病了的,像我这样的便不在有人搭理和招惹。
  这里永远不会有真正的事情发生,除去死亡。剩下的,就是对着天空或黑暗发呆。没有了争来斗去,也不用小心翼翼,更没有礼数规矩,只有丑陋老迈的女人们发出的可怕的声音。
  九年了,我也二十九岁了,很老了。
  远处传来了钟声,我数着共有多少下……那个男人竟去了吗?那个曾深深插进了我身和心里的男人。虽然明知从没有人从这出去过,可只要那个男人还在,就总不会放弃最后一息执念,大些的牢笼总好过小的。但现在,他替这里仅有的几个年轻女人结束了最后一场梦。
  他们曾说我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是上等的美人。可是上等的美人不比上等的美玉,转眼间,就如墙角的烂泥,不堪入目。
  注:
  (1)此诗句全文为“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 韩湘子
  韩湘子是韩愈的侄孙子,传说他得道成仙后,在韩愈全盛之时给他留了这句歇语,韩愈当时不解。
  唐宪宗时,韩愈因谏迎佛骨,惹宪宗大怒,贬韩愈为潮州刺史,限日动身。韩愈别离妻儿,往潮州而去。走了不到几天,寒风急起,大雪纷纷。韩愈走到一处,雪有数尺之深,马难以前行,附近不见一户人家,不知路在何方。想循路而退,也无归路。风刮得紧,雪飘得急,韩愈是全身湿透,难捱的冻饿,万般愁苦无处诉说。就在韩愈绝望之时,只见一人冒着严寒,扫雪而来,一看竟然是湘子。湘子问韩愈:“您还记得那花上所写之联吗?”韩愈问:“这是什么地方?”湘子答道:“这里是蓝关。”韩愈嗟叹良久,才说:“事物既然有此定数,我为你补齐那花上之联。”
  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自《东游记》
  本文用此诗句作为篇名,是喻“我”的困境,进退不得,没有希望。
  第一夜
  见到那个男人那一年,正是美得心颤的年纪。那是进宫之后的很多很多天之后。老太监沉着脸一言不发,监视着眼前的一切,三五个宫女忙前忙后,一切准备总算在压得人不敢呼气的空气里完成了。当时我想,皇帝的女人这么多,那么久才轮到我;在这宫里待了很多年后,我才明白:等那么久是既要让那女子背后的世家明白帝王的高高在上,不让你持宠而骄;又叫你做臣子的知道皇恩终是在的,皇上心里都想着呢。
  记得当年家境微寒的时候,想只有穷人家的屋子才如此阴暗憋闷吧;父亲高升,屋子大了,院子大了,可这屋顶还是这么暗这么沉;又一天,他们说我要进宫了。老实说,不是不期盼的,总想皇宫里一定是不一样的光景。
  封的是才人,住得还不及我的闺阁,但想皇上呆的屋子必是大不同的。坐在那间宫殿里等的时候,我垂着脸却抬眼四处看着,原来皇上住的屋子也是那么沉,憋得人想逃。
  曾经想过多少次,女子的那一夜,必是连天上的星斗都会为我落下的,我会终生难忘,那良人会把我刻进他的心底。此后,我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了。我以为我们都会幸福的颤动和呻吟。可当他狠狠的挫痛我的时候,我心里又羞又怒,只想着为什么你可以对我做这些。身体里有的全是排拒的意思。当他翻身躺下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几乎有杀人的冲动。我偷偷的看他很快的睡去,我想,在他,有过了这么多女人之后,这样的事算什么呢?大约可能只是比小解更爽利一些吧。我已经不是处子了,可躺在那,除了身体里让人发疯的侵入感之外,我还是我。
  过不一会,老太监就把我引了出去。第二天,圣旨就到了,我被封嫔。我知道这一夜和这圣旨都不是冲我来的,父亲一定是满意的,那些上上下下的官员们也一定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当时的表情和身体都那么僵硬,换作是那个青梅竹马的男孩一定心疼得把我搂在怀里,且心存歉疚,此后会更疼我的。可是这个男人,他是帝王,他一定觉得在这一夜一夜的女子,满宫的女子中,一定要安排一夜给我,实在也是恼人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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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否对我的眉目存下了几分印象呢?想必没有,他几乎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在太监们帮他更衣之后,一边向他们吩咐着什么一边叫跪在地上的我坐上床来。烛光那么暗,他似乎很累,微垂着头,我太紧张,也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眉目。
  我坐在冷宫中的屋檐下反复想这一夜的时候,不知怎么总想笑。笑自己那少女怀春的时节,一遍遍憧憬的跟这一夜离得就像我现在离过去那么遥远。
  雨
  又下了,冷风夹着水汽扑面而来,我盯着房檐下的一串串水珠想着这些前尘往事。倒不是那一切真的多么无可忘怀,只是在这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发生的地方,不让自己发疯的唯一办法可能就是想些什么,可是除了那些,我又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在这阴沉的天气里,呻吟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我在想,放弃了吧,兴许疯了,时间会更好过去些。可是两只膝盖传来的痛楚却足以让我在这样的天气里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清醒。
  家族失势,祸事殃及到我,发进冷宫还不够,还要受刑以示惩戒。我又有何罪可惩,又有什么未来可戒呢?也许只是用这样的伤痛让我在以后的时日里仍旧不足以麻木的忘却帝王的无情,命运的多舛。
  很奇怪,这里的女人都很可怜,却没有人相依相伴,她们甚至不互相言语。也许这样的结局太过凄惨,连一丝挣扎的余地也没留下,再说什么也无益了。于是发疯的发疯,惨叫的惨叫,有的人终日呻吟不断,也有人时时放歌一曲,听声音,倒是好一派热闹景象,可其实你认真听,这里能听到的是一片死寂。
  我低头看,发现原来指甲已经这么长了,就从食指开始一只只的啃。这是我挺乐于做的一件事,因为每次做的都很认真,认真地都忘了自己在哪,在做什么。
  风大了起来,秋已深了。这将是我在这里的第九个冬天,而冬天也是这个地方最难过的时节。我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罗衣,这还是进来那日穿的那件。曾是上好的质地,此时却早已分辨不出是何颜色,是何花样。这么多年里,我总会反复的想,那要不是个春天,而是个冬天就好了。那样我穿进来的会是件冬衣。在那些破被和那些稻草上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多女人死去。还要挨多少个冬天,才轮到我呢?
  听着远处一直有乐声传来,皇上殡天,宫里宫外会热闹上很长时间。我瞥了一眼四周,几个稍许年轻一点的女人都直着眼睛看着远处,我不认识她们,所以她们定是在我入宫之前就已经在这了,那大约应该是比十五年更久的时间了。
  算起来,那个男人才不过四十五岁,比起先皇,有些短了。我想是太操劳了。先皇好奢恶劳,留下了一遍破败,朝中党羽林立,四边藩王蠢蠢欲动,他的日子不好过。但想必,如今是大不同的光景了,想来新皇是可以延年益寿的。
  很奇快,在如此无望的生活里,我竟然并不恨他,竟有些心酸和心疼。也许长于官宦人家,家中妻妾子弟众多,又在宫中生存了这么多年,就很容易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很自然,而我的结局也是个必然吧。当年,我不入冷宫,也是迟早丧在右相之女,封贵妃的手里。也许他只是忘了问我是否宁愿有那样的结果,也不原意在这里漫无边际的等着最后时日的到来。
  我也期许过有一天也许右相也会失势,或者没有人再让他觉得皇权不稳的时候,他会让我出去。只是当我在这住了足够久之后,我就知道那只是个笑话了。还要我做什么?背后不再有需要稳定的势力,再好的姿色,做帝王的会缺吗?一个已经破败残缺的人哪还会费心找回身边,拿什么来给帝王好的笑颜,好的心情。
  我的心又飘啊飘得回到了那日我努力的抬头对他笑,而他也朗朗的对我笑起来 ……
  眼泪
  那是再见到他的时候,离第一次有整整九个月。
  第一次临幸不久,他就亲征了,我想他看起来这么累,一定是有太多的事要安排,还要安排一夜给我,怕是担心,他不在朝中,我入宫这么多时日,如未被宠幸和册封,恐怕是凭空多添了一桩事由。
  这一次,他是凯旋而归,所以看着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我跪在那,他一把把我拉了过去,紧紧搂着我的腰。他的手好大好暖,我紧张得气也透不过来。我紧张,我怕,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而是对每一个女子来说,这一生,恐怕也就是这一个男子会靠的如此之近了。
  我不知道宫中其她的女人想到他时在心里是叫皇上呢还是什么。我总是在心里叫他“他”。并非大不敬,而是这一世唯一的这个男子,从小心心念念的良人,对我而言怎么能是全天下的皇上,而不是我的他呢?
  他的脸对着我靠的愈发的近了,我第一次看清他,我就对自己说,别喜欢他,否则这一世剩下的就是折磨。
  可是他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啊!我的五脏六腑像是扭到了一起。
  喝退了所有的人,我悬在他的怀里,他的笑颜是这么的近,我笼在他呼出的热气里,晕晕然,无法思考。只是不停的想,他的笑是给我的吗?还是给他所征服的天下和朝臣。
  接着,他对我说话了。“这么美的人儿,上次竟未来得及好好疼惜,实在是朕的不是。告诉朕,这么久没见着,可有想着朕?”
  我仰起头,努力的对他笑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我一直在想,但不是女人想她们的男人的想法,而是一直在想这一辈子我能见他多少次,难道我的一生竟不能比少时养的画眉好上几分吗?
  父亲步步高升,虽比不上皇家,但也是天之骄女。母亲总说像我女儿这般人品,家世,更不肖说相貌才学,将来是什么样的人嫁不得。一定会给我挑最好的。我也一直是这样想的,想我的心不高,只要能和那从小看到大的人结成连理,我心亦足了,我便幸福了。
  然而母亲的话总是不错的,我的人品家世什么样的人嫁不得,于是我嫁入了宫门,嫁给了九五至尊,这全天下,还有谁比得他去吗?可是这一生算是无望了,还遑论什么幸福。
  “瞧这一副神不守舍的可怜模样,是朕让你委屈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直替皇上悬着心,皇上总算回来了,臣妾心里高兴。”说着我的眼泪就一滴滴滑了下来。
  这便是官家的女儿,宫里的女人,再多的不甘,在刀尖上游走,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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