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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人三千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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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红绫,摇了摇头,伸手去推傅罗意思是:你快走,别管我。

傅罗恼怒,“别以为我是要救你,一会儿我们万一被妖怪追上了,我就把你踹下去。”扯住他的手臂。红绫涨了一倍,两个人稳稳落在上面,红绫霞光顿起,开始向前飞驰。

傅罗这些年跟着散仙修行,虽然并不刻苦,俗话说名师出高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平日里耳听目染的竟然修为还算马马虎虎,如果现在傅真人看见自己女儿居然能拖着别人在半空中开驴车一定会满足地多吃两碗干饭。

只是这驴车也实在太不稳了,傅罗操作半天也不得好办法,渐渐被折磨的恼火,一边要想着身后的男人,一边要祭法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见他规规矩矩地扶着身下的红绫,离自己八丈远,好像她是传染病患者一样。

傅罗咧嘴扯住男人的胳膊,男人抬起头,马上又被傅罗扯住了另外一只手,傅罗将他两只手往前一拉,环住了自己的腰,傅罗这下觉得红绫稳多了,自己摆弄起来也舒服多了。

男人的手紧张地攥握成拳,傅罗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可目前身在云端,后面又有追兵,也管不了太多。

逃跑难免会让人产生紧张的情绪,人一紧张就会有些小动作,傅罗满头大汗地避过一只妖鸪之后,发现自己正在通过抠男人的手指头来发泄内心的紧张,现在男人攥成拳的十根手指已经被她抠开,平整服帖地放在她的腰上,她的手还在那修长的指节上流连忘返。

傅罗顿时感觉到窘迫,男人手心有股冰凉的温度透过她的衣衫传过来,非常特别,傅罗的心脏立即像装了弹簧跳的十分厉害,傅罗心底哀嚎一声,捂着胸口,这时候你装什么活跃啊。

傅罗这一分心不要紧,红绫立即像面条一样软了,从半空中急速往下落,最终目的是把两个人扔了下来。想不掉在地上,已经是人力不可为,只能尽量控制着不要被摔的太惨。

红绫把男人卷起来,傅罗扎实地摔在了地上。两个人望着对方,执手相看泪眼,狼狈不堪。

第七章 抓住神秘的尾巴

男人站稳之后立即冲傅罗伸出手,白洁的手指发着青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傅罗不想让男人拽的太费力,自动用手臂去支撑,可是男人还是晃了晃,显然是刚刚强行使用法术加重了伤势。

傅罗站起来,来不及呼痛,咬牙想了想,天渐渐黑暗,现在重新祭起红绫,大概也飞不了多远。在半空中也容易被发现,万一一会儿自己力量不济被妖怪追上,那就真的要被当成晚餐了……而且男人现在的身体确实太过虚弱,根本经不起折腾,“不然我们先躲起来,等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从这里走出去?”

男人转头看向周围,然后头上的黑纱轻轻动了动,是同意了。从逃跑到现在他仍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隐藏身份对他来讲是真的很重要。

傅罗扶起他往前走,虽然不在意被摔的伤痛,可是第一步迈出去依旧免不了踉跄一下,呲牙咧嘴。傅罗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所在,让男人坐下,自己又到外面砍了些树枝堆积在周围弄一些伪装,做完这些之后,看见男人正挣扎着站起来,傅罗皱了皱眉头,男人走到她身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我身上的气息会把它们引来。

傅罗站在原地,仔细侧耳倾听,果然好像真的听到了妖怪怪叫的声音,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傅罗抬起眼,那怎么办?男人冲她点点头,意思让她放心,继续在她手心上写:如果不行,你就跑。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发扬舍己为人大无畏的优良品德,傅罗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颁发一枚“人类思想品德优秀奖章”给他,或者她看起来就那么的没责任心?随手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当弃猫弃狗扔了?

傅罗笑笑,反抓住他准备离开的手,眼睛晶晶亮地看着男人,“我没扔东西的习惯。”更没扔人的习惯。“所以,我们还是想办法吧!”

男人当不成弃猫,整个人反而更凝重起来,连步伐都见沉重。

傅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为烈士,走到他身边,把他按在地上,念起口诀,指尖红光闪起,倾注了些内力在他身上,男人这次没有推辞,端坐好也运起真气。

只是很短的疗伤时间,可是傅罗已经开始发觉不对劲,就算她不用力自己的手掌上也像开了下水道,真气和内力冲厕所一样冲进男人身体里。

好奇怪,难道男人会用一些“北冥神功”一样的邪门功夫?傅罗眨眨眼睛,算了,还是相信他是好人。

男人吸了一些内力,然后自动停止。果然,还算是好人吧!

傅罗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挣扎着走到傅罗堆放树枝的地方,伸手在空中比划起来。

我给你青草,你挤出牛奶——像牛一样。

原来男人要了内力是要干这个。竟然不是保命!傅罗忽然觉得遇上这样的病人,是一个医生的悲哀。

傅罗仔细看着,男人每画一次奇怪的图画,半空中就会黄光一闪,出现一颗如同黄豆般大小的金星,他每隔一个距离画出一个,那些星星串联起来,就像是一条警戒线。男人越画越慢,到了最后几个已经不能一次就画好,瘦长的身躯急促起伏,仿佛已经竭尽全力。

可是一股邪风从前面刮过来,越来越明显,那些妖怪真的已经来了。

男人终于画到最后一个,可画了几次也只能到一半就不能继续,傅罗在一边看得心急,死死盯着男人的指尖,邪鸪还是扑上来,男人的手一扬,黄色的光再一次出现,可是比在木屋里的时候颜色暗淡许多,只能将邪鸪撞开没威力伤它,后面的两只妖怪怪叫一声再也不怕那光环,得意洋洋地往前冲,尖厉巨大的爪子狠狠按下。

傅罗扑过去,立即感觉到脚一痛,痛的没知觉了,热热的液体四处横飞。

身下的男人也在流血,长长的血槽从手臂断断续续往下延伸。那妖鸪太快了,比她要快很多。虽然现在勉强躲开了,可是男人用法术做的墙有个缺口,这个缺口就像养鸡场里喂食用的槽子,他俩就是两条菜青虫。

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救命,靠自己恐怕也是不行了,没想到终究还是……傅罗尽全力扔出自己的捆妖锁,男人也爬起来,生死只有这最后一次了。

如果真的死了会入地狱还是穿越回去?傅罗脑子乱成豆腐花,一碰就要散,失力过多,眼前渐渐模糊被蒙了一层雾,她还是死死地拽着捆妖锁,眼前张牙舞爪的妖怪渐渐变小,忽然漆黑一片。“傅罗……”声音悠远仿佛跨越近千年,心随着这一声呼唤跳跃,将要跳出体内,收舒着所有的血液冲进头脑。

“师兄,听说你是佛祖转世,让我看看你胸前的金莲花行吗?”

“师兄……师兄……”

傅罗猛然睁开眼睛,捆妖锁已经磨破了她的手掌,鲜血顺着手掌沾湿了袖子。

男人支持着在画那个奇怪的图形,一笔一划,就像写在傅罗的脑子里,傅罗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手越来越慢,只差最后几笔,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身体好像雨中的树叶,哆嗦着要从树上落下来。

妖怪在怒吼,天地在旋转,鲜血沾上了青草叶。风吹下来,人是那么的渺小,挣扎了千年,还是这样,如同沧海里的一叶孤舟,为什么呢,我明明,明明要的很少。

男人最后一笔还是没有划上去,一片黄晕被妖怪戳破,纸一样的脆弱,他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妖怪们兴奋着,大大的翅膀铺天盖地。

邪恶的嘴巴要咬舐。

男人怀里有东西滑了下来,掉落在地上,质朴的木盒子,在草丛中翻了个滚,然后被一团金黄色的光芒慢慢托起,秀丽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条轨迹,挽花,轻松而飘逸,另一只手仿若挥去一粒尘土,闪耀的白芒之下,妖鸪在空中静止然后飞跌出去。

最后一颗金星闪现在整条线的最末端。少女站在那里,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扬起头,风自上而下旋转,吹起她淡蓝色的罗裙就像这世间最纯净的一朵花,这美丽一闪而逝。

男人回过头,只看见了昙花最后一现,然后她的身躯软下来,整个人滑落在草地上,那木质的盒子落在她身体不远处。

第八章 月光下的诱惑

空气里静悄悄地,傅罗仿佛只是眨了个眼,然后竟然看见自己念着法诀,一手画符一手将那妖怪打了出去,这是真的?傅罗看着最后一颗金星在闪烁,那些妖精被完全隔在外面,仿佛失去了目标般在四处徘徊。

那么……刚才……傅罗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竟然真的会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事发生。

男人已经靠着树干坐起来,看着那颗金星发呆。傅罗很想扑过去和他热烈的拥抱一下,真的是死里逃生。可惜已经没有了力气,傅罗躺下来,看来运气不好的人,在这个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夜晚山谷里的风很冷,还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傅罗被风吹风干了才有力气爬起来,一边咧嘴一边哆嗦着向男人身边挪,脚很疼像扎了钉子。蹲下来借着月光,再看地上的男人,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知道他受伤很严重。

男人仰着头静静地呼吸,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似的。傅罗伸手去摸他的伤口,黑暗里看不见情况,只觉得手掌下粘湿一片,她心里顿时一惊,慌忙跳着脚去随便捡一些干燥的树枝堆起来,在怀里摸出打火石,“劈劈啪啪”地燃烧声响,跳跃的火光升腾,有了光亮,傅罗仔细去看他的伤口。

一眼看去,吓了一跳,男人的长袍已经被妖怪撕开,从小臂到大腿都是鲜血淋漓,傅罗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脚上的伤口跟这个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傅罗拂开自己散落的头发,冷静了一下,掏出怀里所有的东西,还好有几瓶常备的药可以用,长吸一口气,“我给你上一些药,可能会有点疼。”

男人脸上的黑纱轻动,优美的脖颈和下颌从破裂的纱中露出来,现在只要一阵风就能吹开他的面纱,尤其是他那莲花一般高洁又脆弱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向上看,傅罗的手拉住了他脸上的黑纱,手指捏起入魔了似的,傅罗觉得喘不过气来,黑纱将要被揭开的一瞬间。

“师兄,我听师父们说,你胸前有一朵红色的莲花图案,是不是真的?”

“师父们说,那代表师兄与佛有缘,势必要修行成佛的。”

“师兄,让我看看好不好?”

几句话语仿佛破胸而出,心忽然之间被烫了,手一抖,那黑纱从指尖滑落。傅罗抚住胸口,呼吸之间疼痛,让她喘不过气。高洁如莲花,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不,就印在脑海的最深处。傅罗低头喘息,转眼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会出现幻觉。

静谧了好久,傅罗才稳住那紊乱的情绪,将药粉仔细地洒在男人的伤口上,小臂上倒是好说,只是伤口延绵下来,经过他的胯上腿跟,经过了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傅罗心里有了异样,忽然就……眼睛不敢直视,脸窘迫地红了起来。快速上好药,就又一瘸一拐去找枯枝烂叶,毕竟要在这里过一晚,深山老林晚上气温异常寒冷,两个人都受了伤提不起内力来保温,如果火断了非冻个半死不可。

做个草木窝,傅罗蹲进去试试,还不错,享受了一下,又慢腾腾地钻出来。地上的男人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傅罗走到他身边,他动了动,把手放在傅罗面前,手指舒展开来,掌心里放着许多金针,刚才他已经摸索着把自己身上的针取了下来。傅罗数数,加上自己混乱中拔掉的,似乎少了一根,“是不是哪里还有?”傅罗准备去寻找那根遗失了的漏网之鱼,一只手在乱翻,莫名其妙就想到男人刚才露出的颈项和下颌,拉衣襟的手顿时僵住了,脸在发烧在发烧,这样下去要浪费不少体力。

还是,还是算了吧!反正他已经成了个残破的娃娃,身上多扎一根金针,也没什么!

男人似乎看出了傅罗的窘迫,意外地笑了一声,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像音律一般,调子刚刚好,听那上扬的弧度,仿佛是咸鱼翻身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傅罗的脸“霍”地一下红了,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啊,你现在有力气嘲笑别人了。别忘了在屋子里我可是……”说不下去了。就着火光看他衣不蔽体的样子。唉,谁叫看了人家小半截容貌了,简直就是夏娃吃了毒果,现在已经毒气攻心,无可救药,如今话都说不全。

傅罗眼光闪烁,不过这世上总有一还一报。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这是至理名言啊。一边想着,一边得意地在他面前解开衣衫。

男人愣了一下,可是没有向傅罗想的那样——挣扎着爬走。只是低下头,挪开了脸。

傅罗抿嘴笑了。看到他破损的衣衫,很想把他包装起来,至少不要狼狈的太可怜。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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