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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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体会作者的用意,宛如身临其境。
秋日长城拍得气势万千,令人心潮激荡,漓江烟雨也百看不厌,沉浸在那份宁静柔美里。
我站在一幅玫瑰前时,仿佛有清晨的雾若有若无,玫瑰们顶着露珠,特别清新娇美,红艳欲滴,欣欣然,充满灵性,生机勃发,真是生命的颂歌。不由得觉得自己沐浴着晨曦,心中的郁闷有些释然。
站了很久,直到有某种第六感让我不经意地往旁边转过视线。恍恍惚惚接触到的是一双黑亮深沉的女人的眼睛。好深邃的眼睛!我的心沉沉地跳了一下,人不禁呆住,然后周围的一切似乎在这一瞬静止了。打破这静止的是一个惊喜的声音:“子昊!我想死你了!”钟如萍深深地把我拥在怀里。
钟如萍在我的眼里,真的是很特别,很风情,她看似端庄优雅,但心里又奔放不羁,骨子里又很有自己的分寸感,有所为,有所不为,实际上就是典型的现代女性的性格。而且更难得的是,她冰雪聪明,反应机敏,暗露锋芒却又点到为止,总不忘给人留有一定的余地和台阶。
拥着她,我顿然感到一阵温暖,这时她的形象又变了另外一种,她高兴得像个在我面前撒欢的小妹妹。
“有的人喜欢我却不懂得欣赏我,有的人欣赏我却不真正理解我,有的人可能既不懂得欣赏我也不理解我,而有的人却既理解我又欣赏我还特别喜欢我。子昊,但愿你是最后一种哦!”她在我的怀里叨念着。
天!我晕!简直被她的绕口令给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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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行?”我尴尬地把她推开,走到沙发附近,想打开电视看。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也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说:“你是我在这儿接待的第三个男人。”
“啊?”我惊诧,盯着她看。
“惊讶吧?”钟如萍向我诡异的一笑。
“谁是第一个?”
“你还记得上次去新加坡的那个黄总吧?现在这世道,你要想在公司里混得好,就得有靠山,黄总年轻有为,将来英子的爸一退,他就接班。”
“你现在变得也这么世故?”
“这都是社会给逼的。”
“那第二个?”
“李军。”钟如萍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情。
“李军?”我是真的惊讶了。
“你别往那种事上去想,我知道李军对我不怀好意,但我不会让他得逞。你别看他傻大黑粗,他可阴着呢!”
“就他?”我对李军真的是不屑一顾。
“当然,论条件,他跟你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他老爹厉害。现在进了市里,英子的爸都得敬他三分。再说,李军这人正事不灵,但歪门邪道忒邪性。我看你玩不过他,别看他对你羡慕不已,骨子里还不知道怎么恨你呢?”
“你怎么知道?”我感到一阵困惑。
“他把你们三个人的事全告诉我了,而且还告诉我说他在新加坡给你找了两妞。还问我进展情况。”
“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说,我当时已经看出他的心计。”
我陡然感到一阵晕眩。原来他是处心积虑。我没再说话,坐在沙发上抽烟。感到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我眼睛盯着闪动的屏幕。我不想再碰她。
“子昊,我知道,我是一个已婚的女人,认识你的确是一个意外。但忘记你真的好难,有时候差不多忘了,可往往又会因一点小事情感触而想起你来。当初我以为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不是很大,我应该可以很快忘了你的,可是错了,分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我错了。前段时间我曾想借助网上来忘了,想找一个情人来忘了你,但很难,与我聊天的每一个人的好与坏我都会与你相比较,一比之下当然是没有下文啦。借助别人来忘了你,这方法可行吗?”
“肖亚东是个不错的男人,你不应该不理人家。”我说。
“你不要提他,其实我能轻易和你上床,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要报复,报复肖亚东,报复英子。”
“他们没有那回事儿,你可能错怪他们了。”
“我没有,是你被他们骗了。”
我在钟如萍面前,我总是感到她的智慧要大大的超过于我。
她依旧脸带笑容的靠进我的怀里,我推开她,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委屈。她依旧笑着,拉我的手,放在她的唇上,我灼伤似的摔开她,叫着:“我就要结婚了!”
她象个受伤的孩子,怯怯地看着我。似乎疼痛汹涌而来,我感到愧疚。我低声的对她说:“平儿,我的平儿。其实我比你更痛。”
她看起来就象是赌气似的,她伸手环抱着我的腰。她的脸颊紧紧的贴在我的耳边,“子昊,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打胎了。”她说。
我吃了一惊。我扭头看她,感到自己的手颤抖了一下。那烟灰倏的坠落了。
“有了,你?”我问。
“现在没有了。”她说。
我感觉自己发冷。我看着前面的镜子。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一样滑润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温暖而暧昧。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感觉自己的身体是空的。空荡荡的空。
我踌躇了半天,又问:“是谁的?”
钟如萍停顿了一下,她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了的冲我笑了一下。这一笑,叫我困惑而焦虑。
她没有回答我,又把脸颊靠在我头上,说:“而且还是个儿子,真可惜。”
我突然感到心里像有针在刺的疼痛,我眼睛潮润了。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
她也走了过来,她环绕住我的脖子,她垫起脚去吻我的脸颊,我发现她却忽然有了少女般的羞涩。她抱着我,慢慢的说:
“子昊,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这些。我想要的,只是你现在抱紧我,给我你最热烈的亲吻。用你的温情用你的力量融化我。在你怀里的那一刻,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眩晕的感觉。我真的渴望时间能为我们停留。你的吻是那么的坚强有力,一点也不象你温柔的外表,我喜欢。”
她又把我的手拉上来,紧紧的握着,说:“你把我的手握住的时候,我就舍不得松开。我的手安静的、完全的被你那双我最喜欢的手所包容,不留一点点缝隙。这种被人宠幸被人象小女人一样对待的感觉真好。在别人那里,我没有这种感觉。”
于是,我紧紧地握她的手,似乎我在向她道歉,向她表示自责。是我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我仿佛看到她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床上,忍受着疼痛,取掉了有我们两人血液的小生命。
“子昊,你知道吗?我刚从新加坡回来后的那无数个夜晚,我都在失眠,都在想念着你的怀抱你的吻,想念着你的身体你的温柔。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
钟如萍几乎是哽咽着说:“真想在你的怀里,静静的老去。没有昨天,没有明天,也没有未来。”
我的鼻子忽然很酸,我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子昊,难道我真的会爱上你吗?我真舍不得你走,我真的好想让你陪我度过这个寂寞的夜晚。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的。”
她那如泣如诉的话语让我感动,她的脸红了起来,那样的娇媚动人。感动和爱意全涌上来,再也忍不住了,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抱进卧室,放到了床上。我把头埋进她的长发里,疯狂的亲吻她。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脱去她的衣服,完全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的面前。凹凸有致,曲线分明,性感妩媚,她的风骚和激情更鼓励了我的欲望,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胸间,我的双手,脸颊,嘴唇,舌尖贪婪而疯狂地在她那丰腴高挺的乳房上游动,她呻吟着。当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臀部激烈地扭动,而且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一阵阵的狂风暴雨似的狂潮之后,我们瘫倒在床上。
我不能不承认:钟如萍对我来说,是激情,是欲望,是诱惑,是欢愉,是一个让自己燃烧的女人,是不可抵抗的魅力。
这是一种痴情的浪漫。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情怀。这是与心爱的人同生共死的心愿。这是为心爱的人死而无悔。“你是我此生最爱。”这是人世间多少痴迷的男女都会有的一种浪漫。
曾经看到有个网友在网上这样写到:做爱,做得忘了时间,做得忘了工作,做得忘了地域,做得甚至忘了我们是人类。我们换个姿势,把器官结合,咬噬着相互的身体,吸吮着相互的液体,没有比这样更再接近原始的方式了。
假如我注定只能留给你一样东西,那么我只把我的身体留给你,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比身体更能贴近生命本能、爱情本性的东西了。
这一天,我们就这样在床上无休止的纵情欲海,高潮连连。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忘记了时间。似乎窗外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我们迷醉在性爱的滋美和欢愉中。看着自己粗壮坚硬的阴茎在钟如萍的黑森林中飞舞,她的淫穴被抽动得唇肉翻飞,一阵阵持续的痉挛,她的心神激动得不得了。
钟如萍两手用力的搂紧我的身体,阴部往上紧顶着阴茎的根部,子宫里喷出一股股热烫的阴精,荒置已久的肉欲终于获得解放。
“铃!铃!铃!”紧要关头外面的门铃响起,同一时间我把一股股的精液噗噗噗的射入钟如萍的阴道深处。
“这会是谁呀?”无数次的高潮过后,她酣畅的舒展娇躯,神智慢慢恢复过来。
“我去看看。”钟如萍从我的身下爬起来,穿上一件睡袍,关上屋门,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屏息静听。
“谁?”钟如萍的声音。
没有回应,很静。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李军啊,干嘛呀?”还是钟如萍的声音。
停顿了一会儿,“找人!”李军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们不能进去!”钟如萍喊了起来。
“砰”,屋门开了。
“英子!”我一下子惊呆了,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我身上的被子被掀掉了。
她挥起手,“啪”一个大耳光抽过来,打在我的脸上,然后又是一个。她疯了似地抓我挠我,我身上全是血印了。她喘着气,面部扭曲。她骂着,王八蛋,畜生,她咒我不得好死。
“你们这对狗男女!”英子又冲过去,一把揪住钟如萍的头发,又拉又搡,“你这个婊子。”她嘴里骂个不停。
我在一片恐慌中,穿上了裤子。我看到李军在一旁狞笑。
(八十一)
李军从后面扶着英子向外面走去,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英子又扭回头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喊道:“林子昊,你死去吧你!”
看着他们黯然的背影,是那么近又那么远。我心里一种疼痛,如潮水涌动,在这场冷漠的宿命里我最终还是失败了,我强忍着那种疼痛,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去。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想喊她,但我发不出声音。
心陡然一阵虚空、绝望和悲哀。伴随着惊悸的心跳和死一般的静寂,我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敢看自己,不敢看窗外,不敢看周围的冰冷着的夜晚。从这一刻起,我知道我们快乐的日子将从此画上句号。
我突然想起平儿,我看到她还坐在地上,象一个受伤的孩子,咬着嘴唇,蜷缩着抱紧了自己,脸上还残留着惊惶和恐惧。
地上一片狼籍,血和着水和玻璃碎片流得满地都是。我抬起脚看到脚心一道很深的口子,还有许多不成规则的伤口嵌着玻璃渣子,血不断地涌出。我吸了一口气把那块大的碎片拔出来,更多的血涌出来流到地上。我有点不知所措,用手紧紧按住伤口,心底有泪水奔流。
从来没有看过英子这么激动过,她的情绪完全失控,她从客厅冲到卧室,再冲回客厅,当着众人的面,砸烂了器皿,掀翻了桌子,扯裂了平儿的衣服,连床单都没有放过,最后,把那一大束百合连瓶带花狠狠地砸在客厅的地板上。
整个过程没任何人敢阻拦,她目光狂乱,发疯似的,身上散发着阴寒之气。
我不顾脚上的伤痛,向平儿走去,我蹲下,手扶在她的肩上,又怜爱地替她整整头发。平儿象从梦中惊醒,刹那间有些茫然。她抬起头看了看我的脸,她面色苍白,她低头看到我脚上的血,立刻惊慌起来。
“你怎么了?疼吗?”她吃惊的问道。
“没事儿。”我向她摇了摇头。
“来,快起来,我帮你包一下。”平儿搀扶着我从地板上站起来。我被她又扶到沙发上坐下,她去厨房拿来了纱布,碘酒和创可贴。
“对不起,子昊。是我给你惹的祸。”她一边为我清理着伤口一边对我说。
“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平儿抬起头虚弱地对我微微一笑,说:“你啊,总是这么温暖。”
“挨打了,你还笑?”
“那怎么着?我哭吗?我干吗要哭?我没有委屈,我们都是成人了。我知道我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