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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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王少华谈了很多很多,听着他的忧伤与苦恼、迷惘与挣扎、奋起与拼搏的心理路程,我望了望窗外,天空渐渐的由浅蓝色变为深蓝色。时值黄昏,整个城市被夕阳余辉轻柔的包围着。
人世间的一切本就难以捉摸,人生的浮沉本就无法掌握。所以生活中许多事情真的是无法意料,就象明天会怎样谁都不知道。
我和王少华走出咖啡厅,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是忧伤还是失落的情绪随着一句“岁月了无痕”的话慢慢地慢慢地袭上我的心头。
暮色已然四落。在广场的花坛边,一对苍老的身影正缓缓前行。尽管两人都已经白发苍苍,但从布满皱纹的脸上依稀能辨认出当年风华正茂的影子。他拉着她的手,她从衣袋中掏出手帕为他擦去脸上的污垢,两人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偶尔对视的时候还流露出对彼此深深的依恋。
看到这里,有一种厚重的情感在心底悄然澎湃……
我感叹:真情真的就像流星闪过,来去都没有痕迹。可是在爱的过程中,真情的投入总是会让人受伤。爱情面前,永远都没有真正成熟的人。所以任何的爱情都不可能有完美的答案,更不能保证能给对方一个永远。
当我回到英子的住所,她已经早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英子显得有些不太高兴。
“上咖啡店了。”我说,我也自觉有点过分,今天出去的时间太长了,但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在跟王少华聊天,我接着又说:“我来做饭吧。”
“做什么呀。我打包了,回家的路上,我去一家中餐馆给你买了红烧茄子和西红柿炒鸡蛋。”英子的眼睛瞅了一下餐桌。
“哦,那真谢谢你了。”我强做微笑地向她说道。
“你现在好象学客气了。”英子的脸上现出些许的疑惑。其实,我真的有些变了,对于英子,我总有一种对不起她,辜负了她的感觉。
“是吗?”我掩饰着心虚,感到有些窘态。
“我可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男人,你过去可不是这样,是不是跟新加坡人学的,听人说,新加坡的男人吃鸡饭吃多了,都变得女里女气的?”
“也许吧。”我笑了,其实我也听人们这么说过。
“快洗洗手吃饭吧,今晚早点睡觉。”英子说完,似乎流露出一种羞涩。
“哎。”我答应了一声便进了卫生间。洗完手出来,英子已经把饭菜在餐桌上摆好了。
晚饭之后,我们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英子就去卫生间洗澡了。她有个习惯,洗澡的时间总是要比别人长很多。
英子洗完澡就钻进了被窝,我也知趣地关了电视,去冲了个澡,也跟着上床了。
当我掀开被角,正要躺在英子的身边。我突然发现英子早把睡裤脱了,只见她的双腿白如璞玉,晶莹明亮。陡然间,我的心禁不住怦怦乱跳,下面的部位立即撑了起来。英子望了我一眼,那花颜顿时绯红起来。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因我的惊艳,在她的目光和我对视的一霎那,她的眼睛骤然一闪,抿着嘴窃笑起来,羞涩的脸颊更红了。我急不可待地将她拉了起来,满怀爱怜小心翼翼地捧在怀中。
“怎么,今天想了?”我说。
“你知道还问?”她偎在我的怀里,依在我的肩头。
“我哪儿知道?”我说。
周围飘浮着她的芳香。我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解开她的睡衣,嗅到了她那女性的体香,听到了她那急促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了她体内散发出的青春激情。我的心痴迷了,浑身不由得一阵燥热。
“例假刚完,所以就…”看得出,她对今晚的事情是多么在意,多么期待。
“太好了!”我没等英子说完就俯身把脸颊埋在她那迷人而柔软的乳房上,深情地吸吮着她的一双柔绵胀耸的乳头。我的舌头在乳尖四周舔动,使她不由得张着樱唇轻轻的呻吟。呼吸的气息,也逐渐急促起来。女人那细嫩诱人的乳房永远为男人所钟情。
“轻点。”她一面嘤咛说道,一面伸手探索。我不禁深呼了一口气。火热的刺激让我移动着身体,两手由她腋下把她抱住,匍伏在她的身上。同时,我双膝拱起下身方便她的双手揉动我那坚挺而粗大的宝贝,便一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
我大动作的抽送起来,也立刻体会到她的配合。她张着嘴大口地喘息,胸口起伏着,双乳随着我们的上下抽动,在胸前跳跃着。
我深入在她的体内。她柔绵的胴体压在我的身下。我微笑地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有些羞腼,有些激动,她微微抬头凑过来对我说:“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弄得我真舒服。”
“你喜欢?”我说。想起自已己经和几个女人做过爱,心中有一阵愧疚。我在想,我一定要更多的补偿她。
英子羞红着脸,深情地望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将我紧紧抱住。
我又开始奋力抽动,我的动作凶猛而快速,英子的身体在床上激烈的抖动,乌黑而细柔的头发随着抖动飞扬着。她那极为美丽的双乳,更是在扭动中形成动人的跳跃的弧线,令人痴迷。
我的动作立刻带给她强烈的反应。她享受着我那充分刺激,沉浸在性爱的阵阵高潮中。她不住地紧抓我的双臂,使我感觉到格外刺激。
在狂乱中,一股泉涌直冲而出,我的身体前倾,向她胸前压去,直捣她的深处而去,我们两人下体紧紧的贴着,一阵一阵的抽搐。我感到一种深刻的满足。之后,我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也柔顺的抱著我,享受着高潮最后一刻的温韵。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冬日夜晚的宁静。
“接不接?”我望着床头的电话问她。
“当然接!”英子回答,于是我欠身从电话机上摘下话筒交给英子。
英子接过电话,
“Hello!”英子的声音显然是显得疲惫而无力。
“什么?!”英子突然提高了音量,一脸的疑惑和恐慌。
“啊!?”英子唰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被推到了旁边。她那种惊诧的神情使我都感到惊讶。我望着她那白皙而细嫩的肩头,高耸挺立的乳峰,我怔了。
“不,我要马上回去!”英子的语气简短而坚定。
“我马上回北京!”英子对着电话说道,凝重的脸庞变得扭曲,布满了惊慌和忧虑。(七十五)“谁的电话?”等英子挂上电话后,我迫不及待地问她。“我哥。”英子阴沉着脸,眼睛变得潮润,目光显得呆滞。“怎么了?”我又问。“我爸病了。”“什么病?”“中风。正在医院抢救,医院已经发病危通知了。”英子说着,眼泪不由得从眼眶中流下来。“我们马上回北京?”我疑惑地问道。英子一边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一边点头。我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抚摸她的头发,擦去她脸上还留着的泪水,感觉到一种无声的惧怕在她内心涌动。我了解英子对她爸的那份感情,也了解她爸过去对她的疼爱。西方人说女儿是父亲的最后一个情人,大概就是指那种息息相通的感觉。父亲和女儿,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家庭中的男人和女人,但是,和任何男女的关系都不同,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孕育的,她会是父亲身体和精神的一部分。所以,当女儿疼的时候,父亲也会感觉疼。难怪有人说,父亲和女儿本来就是一个人。“对,我得马上给肖亚东打电话。让他给咱们订明天去北京的机票。”英子突然从我怀里挣脱开,心急火燎地去抓电话。“干嘛要找肖亚东?”我不解的问道。“他认识旅行社的人,而且我们必须明天就走。”英子已经拿起了话筒。“都这么晚了,还打扰人家?”“我不管,我现在的心里就是我爸,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就是想立刻飞到他的身边。”英子几乎是抽泣着说道。英子拨通了肖亚东的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她父亲的情况,最后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要肖亚东无论如何要买两张明天回北京的机票。英子打完了电话,便要穿衣服下床。“不睡了?现在还早着呢?”我抓住她手里拿起的衣服说道。“我睡得着吗我?”英子满脸的忧虑和无奈。“英子,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着急,这样会伤着自己的身体,况且光着急又有什么用呢?再说,北京有你哥,还有那么多亲戚,他们会想办法的。”我安慰着英子。“不,我要下床整理东西,我必须做好明天就走的一切准备。”英子固执地坚持着。“好吧,那我也帮你一起准备。”我只好也穿衣服起床,陪着她收拾行李。我看到英子把一个底部带有轮子、可以拉动的旅行箱找了出来,用心地擦拭着上面的灰迹,她的眼睛里有泛出的泪光,一滴泪珠颤巍巍地挂在她秀气的鼻梁上,面容显得那么的忧伤。“这是我爸给我买的,他说这是当时北京最轻便、最好看的旅行箱。”英子哽咽地说道。我突然想起在新加坡见到刘伯伯的模样。想起我欺骗了他,没有满足他去看房子的愿望,我突然有一种内疚感重重的压着我的心房。窗外,月亮开始沉落,有几片淡淡的浮云好象托不起它似的。风吹过树稍,沙沙作响,那声音回荡在夜空里,好象是英子那轻声的呜咽。屋里的沉默愈发显得悲伤。第二天天刚亮,英子就开始打电话催促肖亚东去跑机票,直到午饭之前,肖亚东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还真弄了两张机票。但是是从纽约到北京的,我们还必须坐车赶到纽约。根本就顾不得吃午饭,也没有心思吃午饭,肖亚东开车拉着我和英子向纽约驶去。北美的一月,正是寒冷的季节,今天的天空有些阴霾,好象格外的冷。离开波士顿不久,天空飘起丝丝的雪粒。河面上有块状的浮冰,细雪柔柔地飘落水面,恍如升起缕缕暮色的烟气,一种很清朦的感觉。那天我们就是这样的和波士顿别了,感觉有些伤感落寞,心情因此而变得沉重失落。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谁也没有心思说话。肖亚东按下了车上的CD播放音响,那是马友友的《阿帕拉契之旅》专辑。汽车在路上不断簸动,我们身体内的每个细胞仿佛也真切地感触到那段深沉内在的和弦奏响,感受阿帕拉契山脉的灵魂在我的血液里脉动,那飘飞的细雪不是在发光的弦乐器中闪烁,而仿佛是在我的血管里轻缓流淌。我知道《阿帕拉契之旅》是由大提琴家马友友、低音大提琴家艾格麦尔和小提琴家马克欧康诺联手合作,该专辑对民谣作曲家史蒂芬佛斯特(《老黑爵》和《噢!苏珊娜》等作曲)的两首民谣作品作重新的改编演绎,其中还邀请到美国乡村摇滚巨星詹姆斯泰勒和另一位民谣歌手艾莉森克劳斯加盟。三位主要的演奏者以默契的心灵融合再度共同定义了“古典音乐”更新的理念范畴,加上由詹姆斯泰勒独特的乡村乐嗓音演绎的《艰辛岁月不再来》(H-ardTimesComeAgainNoMore)和艾莉森克劳斯诠释的《睡吧,我的宝贝》(Slumber,MyDarling),平稳温馨的深情中充满对希望的祈求,这对都市里轻浮而喧噪的年轻人和漂泊不定的流浪者来说,都是需要的。有人说,马友友的《阿帕拉契之旅》所歌颂的是美国西部开拓者的心情,那是一个相信未来比现在光明,相信勇往直前的年代,这种感受在我走近纽约时愈发感到模糊疑惑。终于走进纽约了。到了纽约,时间尚早,英子又给她哥打了电话。知道她爸的病情现在还比较稳定,悬在我们心中的铅块才有些减轻。现在就去机场太早,肖亚东建议开车在纽约城里转转,因为我没来过纽约。英子同意了,但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致,也许只是为了我。于是我们向着哈德逊河边的曼哈顿岛开去。眼见天色渐晚,夕阳慢慢西沉,玫红的残阳在瞬间即如潮水般退去,夜幕中的曼哈顿被远的近的各色各样的灯暖着,一种让人心动的温婉情怀在微湿微润的大地上开始弥漾。一提起纽约就会首先想到那些大人物、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百老汇、Met、林肯中心、自由女神像以及……华尔街。这里是美国最吸引人的城市之一。以前常听说:如果你能在纽约成功,那么你在哪儿都能成功。在它那里发生的成功故事就象是神话中的世界。纽约是世界最激动人心的的城市,是美国最大的金融、商业、贸易和文化中心。随着那绵延不断的车流,灯暖如橘的曼哈顿终于在我们的右前方跳了出来。哈德逊河边那栋楼高1472英尺的帝国大厦,此时是那样的孤伶寡落。昔日的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如今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直射天穹的冰冷光柱。汽车穿过哈德逊河底的林肯隧道沿着42街向时代广场进发,马路边拥挤的人群加上混杂的音乐以及“叭叭”按响的情景是这样的熟悉。后来我提议想去华尔街看看,肖亚东看了一下手表,点了点头。华尔街位于纽约曼哈顿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