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俏-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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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不好了,嗯。。。。。。做条裙子也可以,若是这样就要配上玫瑰红了,姑娘看看这个可好?若是姑娘不鲜艳的颜色,就这匹,藕荷色很多小姐都是喜欢的。”
秦家的详细的说着,每一匹料子是做中衣还是做褙子,如果说做了中衣,那么外面要配什么样的颜色,若是做了裙子又该如何。
于阳听了到会了许多,在蒋氏的身边,每到要做衣裳的时候总能听到那些个丫头说着什么样的颜色配什么样颜色的衣裳才对,那怕是同样的衣裙,身高长短不一,胖瘦不同穿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
既然这个秦家的这么喜欢说话,又是外头的,那么这就好办了,总要她能帮自己传出点消息。于阳笑了笑,拉过一幅鹅黄色的衣料,在自己身上比量着:“你看这个颜色如何?我不喜欢这种那种鲜艳的,也不喜欢有这些团花的纹饰的料子。这种鹅黄、米白就很好。这个肉桂粉到还不错。”
秦家的看着于阳比在身上的鹅黄色,笑了:“姑娘真是好眼力。这鹅黄色的料子最是少见。姑娘若是喜欢,我给姑娘做件夏衣吧!姑娘再看看别的,要做十二件衣裳,这一匹也是不够的。”
要做十二件秋天的衣裳,七皇子的意思是要把她留在这里了?张瑛那里。。。。。。七皇子要牺牲了所有在英国公府的那几个“探子”了么?
秦家的看着于阳出神,还到于阳不满意,她忙道:“姑娘您看这做件直身可好?绣上对称的芍药花图案?然后再配一条粉色的裙子?”
于阳点了头,笑着道:“这秋天的衣裳才开始做,冬天的还没准备了,你就想着夏天了。”
她打趣着秦家的,秦家的红了脸,还要说话,就见紫苑瞪了秦家的一眼,秦家的顿时收了口,也没有了先前的热乎劲儿,只是垂着手,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于阳瞧见了紫苑的神色,没有多说,转开了目光,只作为无意地一扫,她低着头看着那些衣料,送来的这些衣料的颜色较她平日里所穿的大部分偏深,大部分都是朱红,金黄,玫瑰紫,洋红之类柔和而又华贵的颜色,这些料子上面的纹饰也都是用了团花,连续的大幅的纹饰,上面的花样多是牡丹芍药、丰蝶穿花之类的,面料上大多是丝、绸之类的,缂丝的也有好几匹,最普通的纯棉也有一两匹,但是显然送来的人并没有打算让它被选中。
她又选了几样花样的料子,这就打发了秦家的。
秦家的见于阳打发了她,简直是一阵小跑的跑了出去。于阳不禁微微一笑,这个紫苑到底威胁过秦家的什么让她那么害怕。
这里才完了事,鹂儿又过来了,这次她手里托了一个红漆长托盘上面还盖了红布。进来后,鹂儿蹲了身子:“请姑娘挑选首饰。”
衣裳给自己准备了,连首饰也给准备了,七皇子这还真是要在她身上干一笔么?
眼花缭乱的首饰出现在于阳眼前之时她有些晃不眼了。那么多的首饰,镶着红宝石,绿翡翠的首饰闪耀着富贵之色,这些拿了银丝扭成花虫之类的首饰,不晓得要费多少的手工。
七皇子还真是大方啊!
既然给了,于阳也不可惜,细细地挑了一些,她还拿了一些问了紫苑,看看她是怎么说的,紫苑没有了先前的厉色,她温婉的跟于阳商量着,说了哪些好,她不带一丝的附和也没有让你觉得她是在迎合你。于阳听了连连点头,只要是紫苑说是好的,她都留了下来。紫苑有些诧异,不过口中却收紧着,即使有疑问也没问出一句话。
午觉睡起来,于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用力的闻了闻,是桂花香!真的是,院子里的桂花香就传了过来?先前看的时候不是还闻不到的么?
于阳疑惑地掀了帐子下了床,她随手披了件衣裳走了出来,顺着香味寻着地方。
就在碧纱橱外,紫苑正带着人插瓶,她手里赫然拿着一枝桂花。大大的桂花,枝头上还布满了淡黄色的桂花。
于阳“咦”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看着紫苑将桂枝插进瓶中。这支桂花真是好,样子好,花也多。
于阳闻了闻,扯出一抹笑容,她看着花儿问道:“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后院的还没看这么多呢!这花开的真好!”
紫苑垂手道:“见姑娘喜欢,就到了外头的桂园选了一枝好的给姑娘把赏。”
于阳笑了,拈了几朵桂花放在手掌上细细的把看着,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真好。这枝真是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了。对了,你会做桂花糖么?”
紫苑微微一怔:“奴婢不会。姑娘若是想让奴婢去学,奴婢这就请人来教奴婢。”
于阳歪着头看了眼紫苑。口里说着要去学,话语也很恭顺,只是为什么她听起来那么的别扭呢?不过既然她要做,那就让她做好了,成人之美她还是有的。
“那好啊!我等着吃你做的。”于阳爽快的应了下来。
紫苑抿了抿嘴,双眼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就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把玩桂花的于阳从余光那看到了,不过她什么也没表示,继续把玩着那枝桂花,似乎桂花已经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第三卷 姨娘 第四十二章 张瑛的来信
第二日清晨,紫苑没有出现,是鹂儿过来服侍她的,鹂儿服侍的有些不情不愿地,放洗脸盆的时候还重重的发出声响,水盆里的水也溅了出来撒在了地上,好像在赶着把事情完成一般。
梳头的是一个妇人,姓陶,她有一双巧手,嘴巴也颇为甜,总是跟于阳说着笑话,这个能说的梳头妇人虽然热络,但是嘴巴却很紧,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些功德圆满之类的因果报应的故事,纯粹开心罢了。
鹂儿在旁边不过是做些递梳子打把手而已。鹂儿趁陶娘子为于阳梳了头,瞟着妆奁之中的首饰,都是相当普通的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好的,难怪昨日选首饰的时候连眼睛都移不开。
鹂儿悄悄地撇了嘴,看来不怎么样,装腔作势到是有模有样的。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非要紫苑姐姐来伺候,就她这样的人还让紫苑姐姐来伺候,真是高看了她。不是她自夸,这个所谓斩姑娘连她都不如。
于阳从镜子里看到鹂儿那不留声色地撇嘴。她默不作声,静静的坐着。
“姑娘,你看着怎么样?”
陶娘子今日为于阳梳了个半月圆形髻,这是开笄的女子才梳的发髻,对于阳来说是个新的尝试。
“这样不行的。我还没开笄。”
陶娘子笑道:“姑娘不是已经过了十五岁的生日么?前些日子我不晓得还给姑娘梳双髻,是我的不是。今日全给姑娘补上。”
开笄,对女子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象征着女子已经长大成人,已经可以嫁人了。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每家的父母都会为女儿准备开笄礼。
可是她的开笄礼却是由个陌生人,还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七皇子所准备的。
于阳点了点头。好吧!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大姑娘了,再也不会做像以前那样的事情了。她要靠自己。
陶娘子从镜子里看了看于阳的发髻,指了一处道:“姑娘,这里有个钗就好了。”
于阳抬手取了一朵粉色的绢花递给陶娘子。
陶娘子僵笑着接了绢花,替于阳比量着,算是在询问于阳的意思,见于阳指了地方,她忙插好,又往镜子里瞧了瞧。
鹂儿却笑说道:“姑娘,这绢花虽然瞧着好,只是仍是简单了些。若是我是姑娘的身份,一定要好好地打扮一番。姑娘的头发那么密,真是可惜了。”
于阳哪里听不出鹂儿话里的意思,她是在说自己的装扮不合身份?她在讥笑自己的身份,认为自己不该享受这样的待遇,甚至是不该使她。
于阳微微一笑:“做人要守本分不是么?”既然是做丫头就要像模像样的做,打扮的过了主子,或者是出挑了,是让人舒服,可是,小命却不在了。
鹂儿顿时僵直了身子。她是在说她?说她不守本分?她哪里不本分了?她说的就是事实,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她鹂儿寻常的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陶娘子见了,强笑道:“姑娘说的是。我只常听人说,主子身边的姑娘们吃穿都跟主子差不多,姑娘是体面地人,想来更是前途好的不得了。”
“正是。这有些话听听就过去了,若是在外头也这么说,叫外头的人知道了,要说你们府里尊卑不分。我是不要紧,只是你们家主子。。。。。。”于阳笑了笑,“他这样的地位,若是叫人说三道四的。。。。。。”
陶娘子僵直了笑容,她打着哈哈为于阳看着还有哪里不好。而此时,鹂儿收起了方才的傲气,此时她已经笑不出来了。这话已经点明了要她小心嘴,不要乱说,否则命就保不住。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家的主人是谁么?主子对她这样的好,超乎一般的好,可以知道主子对她的重视,她说这样的话,迟早会传到主子的耳朵里,主子虽然平常不说什么,可是那些个姑姑那里,她就讨不了好。
鹂儿双腿一软,顿时跪了下来:“姑娘,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姑娘。。。。。。”
于阳起身托起了鹂儿,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腿麻了?快走走,走走便好了。”
鹂儿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怎么又跟没事一样了?哦。点到即止,果然是从府里出来的,这说话就是不一样。既然人家不再说,她也不是傻子听不明白这些,她忙笑道:“是。不晓得怎么就麻了。到让姑娘来照顾奴婢,真是该死。”
她活动了两下,算作已经没事了,又笑道:“这下好了。姑娘请坐,奴婢这就给姑娘倒茶去。”
鹂儿忙退了出去。她要赶快过去跟紫苑说,她好像知道了主子的身份了,此时鲁大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们小心,不许泄露半句,可是现在对方好像知道了。到时候坏了主子的好事,她们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于阳看着鹂儿离去的身影没有说话。
陶娘子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为于阳打理着头发,还请了于阳起身,为她穿了衣裳。
玫红色绣牡丹的比甲,粉红色的绸缎百褶裙。
陶娘子很习惯的想说出两句夸赞的话,可是又想起于阳方才的一切,忙收住了口。只是为她打理着衣裳,一面心里想着,这姑娘瞧着到还真是不错。难怪鲁大娘会把她弄了进来,还要小心的伺候着,这经后怕也是个贵人吧。
再次见到鹂儿,她已经是另外一副模样,端着小巧的红漆托盘,托着白瓷杯儿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姑娘,茶来了。”
于阳端起了杯子,在途中手指已经向她传递了温度,正好入口,费了很多心思啊!
【文】“姑娘,要不要用些小点心?”鹂儿温顺的询问着于阳。
【人】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于阳心里不由一乐,这个丫头这么不禁诈,自己不过随口说说她就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自己某些地方说对了。可是,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书】于阳摇了摇头:“你们出去吧,我要看一会书。哦,等紫苑回来了,就说我找她。”
【屋】鹂儿的身子顿时一紧,这就要找紫苑,难道是要跟紫苑说自己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看不惯她拿大的那副模样,只是。。。。。。她只是为紫苑打抱不平而已,真的不是。。。。。。
鹂儿还是退了出来,她急着叫人去找紫苑,一定要先跟紫苑说说。
英国公府,门口飞驰而来一个骑马的人,在门口下马,他奔到了大门口,不停地敲着门:“开门,开门!”
正门一般是不开的,哪里有人应他。只是他声音太大了,这才有人从侧门走出来,冲着他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英国公府门前岂容你大呼小叫,随便撒野的?”
那人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我是到兵部送信的,英国公命我顺道送封家信。”
门子一听是张瑛派来的,他也认识字的,略看了下,那信封上是写了“夫人亲启”的字眼,那落脚也是自家老爷的字。他忙请了那人进去:“兄弟,对不住了。你是从西北来的?累了吧!快到里面歇歇,洗把脸。”他一面要把那人往里面请,一面道,“快,禀告夫人,老爷来信了。”
带信的那人只是不肯:“不了,我还要回去。下午我就要回去了!”
门子紧紧地拉住他:“哪里行,你带了信回来,我们太太还要请你带回信,还要赏你呢!不管怎么说,也要让你吃些饭才能走。”
张瑛的信被送到了蒋氏的手中,上面无非说了自己的近况,张瑛到了西北身边便有上结不好,最近好像才好些。
蒋氏沉了手脚,身子不好。张瑛一般不会寄信回来,这次还说了他身子不好,难道是大病?蒋氏不由的慌了起来,没有了儿子,她现在也只能靠着张瑛了,可不能让张瑛出半点岔子,她可不想像九老太太那样悲惨。
蒋氏忙命人把那送信的叫来,隔着帘子细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