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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寂世锦年-第39章

小说: 寂世锦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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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纪璇时不时过来找席川,借着担保贷款的事,但真正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席川也知道。

林小单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告诉晴绿那日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这种折磨让她好几天不能好好吃饭。

终于,在第三次看到纪璇光明正大出入挽着席川进出环信后,她终于忍不住,这日下班前,跑到席川的办公室外,暗暗鼓起勇气,要问清楚,问清楚。

席川一走出来,便看见林小单一脸愤慨的望着他。

“有事?”他冷冷问了句。

林小单被他这一问吓得转身就想跑,又想,宁远和他关系好,就算得罪了也不会被开除吧,便咽了咽口水,准备先开个话题,慢慢再套话:“那个席总啊,你……你最近有没有看见晴绿啊,我有……样东西想要给她,要不……”

“你自己给吧,我和她没关系了。”说完,席川抬腿便走。

“啊!席梦思,没有关系是怎么回事?”林小单也顾不得客气了,追上去就问。

“没有关系,就是说,我和她,分手了。”席川头也不回,继续朝电梯走去。

“怎……怎么会,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啊,一定是纪璇搞的鬼,那天还看见你们亲嘴来着……”

林小单越说越气愤:“席总,你好歹也是个总,怎么可以随意戏弄下属的感情,晴绿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和你那些莺莺燕燕是不一样的,你不能……”

席川站在电梯门口,语气淡淡的说了句:“林小单,你可以找池小姐确认一下,随便亲吻的人是谁。”

将林小单关在电梯外,席川烦躁的不行,心中那一股难以排遣的压抑让他这几日都集中不起精力:“妈的,真是见了鬼了。”他暗自咒骂一句,竟然会这么难受。

刚出公司门,他愣住了,晴绿正低着头靠在墙边等着,脚尖无聊的画着什么,他遏制住想要马上过去叫她的念头,故意咳咳两声,又面不改色假装没看见总她身旁走过。

一步,两步,三步,还不见她跟过来,他又开始恼火,刚想回头,听见她叫他:“席川……”

他没理,又朝前走,再叫一声啊,再一声我就回头。

“席川!”

他继续朝前走,见后面没声音了,才停住脚步,转身冷淡问道:“池小姐,有事吗?”

“我那天是和颜南告别来着,”晴绿低着头说,“至于那个吻,你能不能理解为单纯的吻别……”

席川听见心底轻微的一声,啪嗒,又合上了,忽觉得她低眉顺目的样子,看着很是顺畅,却仍板着脸,冷冷说道:“不好意思,我国并没有告别需要用唇的礼仪,我不认为你这个解释行的通。”

“晴绿!”林小单此时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把将她拉远席川:“我们走,别和他这个玩弄感情的人说话!”

席川一时愣住,呆呆望着这个程咬金,破坏自己难得可以趾高气昂一回的机会,他一步上前,拉住晴绿:“我们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说,你都和纪璇亲来亲去的了,这几日哪一天不是和她亲密无间的在公司侮辱我的眼睛,哼,还说了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差点被你忽悠过去了,走,晴绿,甩了他,别和这种劈腿的人一起。”林小单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闻言三人都愣住了。

林小单愣住是因为这番话太“大逆不道”了,她忙嗫喃道:“这个,席总你要公私分明啊,我只是对你的私生活有些个人的看法,呵呵呵……”,一面使劲拉着晴绿要走。

“她说的是真的?”晴绿抬头望着他,神色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席川没有否认,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也不知说什么好,不知怎的,竟吐出一句:“这样扯平了,你吻了颜南,我亲了纪璇,没谁对不起谁。”

林小单石化了。

“对不起,席总,这是你的特快,忘记给您了。”章遥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将一个快件递给他。

席川心里咯噔一下,他一把撕开,匆匆扫了几眼,脸唰的变白,一颗心仿佛从高空再一次跌倒深渊,神色冰冷的仿佛雕像。

“我知道了,章遥,你先回去吧。”

“呀,席川,你在这呢,”另一主角出现了,纪璇笑着走了过来,小鸟依人的站在他身旁,

“晚上还要一起参加个宴会呢,一起走吧。”

席川朝她微微一笑,一手搂住她的腰际,低声而温柔的说:“不是说了去你家接么,还特地跑过来,等我一会。”

“池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对于你所做的一切,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也能理解,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好聚好散,如你之前所说的,概不纠缠。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同样,我也没有义务和你解释。”

说完,他回头,轻柔的吻了下纪璇的额头,拥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不时的侧身与她说笑。

晴绿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林小单离开了。

林小单一脸震惊,久久不能回神,再一看晴绿,她只是绷着脸,看不出任何神色。

直到走出老远,纪璇才轻轻挣开他的怀抱,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该荣幸呢,做了你的挡箭牌。”

挡箭牌?他冷笑,多可笑的一个词。

“席川,你和她分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机会来了?”纪璇不依不饶。

“走吧,纪璇,快迟到了。”席川没有回答,此刻他什么心情都没了,照片上的景象让他的脑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那是颜南与她前后走进旅馆的一组照片。

告别,用得着彼此睡一觉去告别吗?晴绿啊晴绿,你何苦要编造这样的理由来骗我。

更可恨的是,我竟然依旧想着她,这个念头让他更加忿恨自己。

“纪璇,晚上我不去了,”席川忽然说道,“你等我几日,或许那时,我会和你求婚。”

找到照片上的那家旅馆,是在城郊的一个偏僻地方,还真是懂得掩人耳目,他冷笑,遂走了进去:“请你们这里的老板出来一下。”

丢失的心

席川一人坐在车子里,将音乐开到最大,过往的行人无不敢怒不敢言的看几眼,他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满车呛人的烟味。

脑海里全是那老板的声音:“嘿嘿,他们是来过,那男的长的很惹眼,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两人来了一个房间。瞧您说的,一男一女来这里开房间还能干吗啊,你说是不,嘿嘿嘿。”

一男一女来这里开房间还能干吗啊,一男一女来这里开房间还能干吗啊,一男一女来这里开房间还能干吗啊……

他一脚踩上踏板,车猛地冲了出去。

“颜南,出来见个面。”

这日,席朝阳刚用过早餐,正带着眼镜闲闲看着报纸,席川正匆匆的推开门进来。

“昨晚又去哪了?”

没听到回答,席朝阳才慢慢抬起头,却大吃一惊:“脸上怎么回事,被谁打了?”

“摔的。”席川淡淡答完一句,便上了楼。

席曼刚好楼上下来,一见这样,竟咯咯笑了起来:“哎哟,你不是被那女人给打成这样吧,搞□啊你们,够激烈的。”

席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句话:“趁早和你男人断了。”

席曼轻笑着下楼:“爸,你看哥哥他,就没句好话,我今天都要选戒指去了。”

“小曼,过来,爸爸有话和你说。”席朝阳迟疑片刻,却又挥了挥手:“算了,改日吧。”

多开心几日算几日了。

别墅里又空荡荡的剩他一个人,席朝阳摘下眼睛,望着客厅上的太吊灯,忽然觉得刺眼。

一个人,是不是知错就改就够了?可要是那错,改不了了呢。

他慢慢的起身,走到二楼的卧室,一脸的疲惫之色,他揉了揉太阳穴,无端的觉得一阵悲哀,墙上那黑白照里,一名女子风姿绰约,朝他清浅笑着。

要是你还在,会同意我的做法么,阿离。

这一日,颜南又没回来,席曼开始忙里忙外,回来时说了句:“又是摔倒了,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席朝阳闻言,叫住她:“怎么回事?”

“老爸,你也太不关心人了,大哥和颜南被抢包的人给打了,鼻青脸肿的,不好意思承认,一个个都说是摔倒了。”

“哦。”席朝阳若有所思:“去楼上把你哥叫来。”

待席曼急急忙忙出去,他盯着席川的脸望了几眼,问道:“怎么和他打起了架。”

席川不语。

席朝阳冷笑一声:“为了那个女人?”

见席川依旧不说话,他又问:“颜南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前女友?”

席川面色一冷:“没事我先走了。”

黄昏,夕阳忘情燃烧,将大地染的火红火红。

顾清初看了看那张确诊通知书,又看了看季节,良久,才开口:“既然这样,我们挑个日子结婚吧。”

须臾,他补了句:“好好休息,明天陪你去买些需要的东西。”

季节忽然退却了,就算这样,他也不肯给出几分爱吧,真是可笑,曾几何时,自己也会用孩子这个妄念去牵住一个男人的心。

只是,这个小生命,来的太过于突然与意外了,让她不知所措。

顾清初离开之前,忽然对她笑了笑,柔声道:“开心点,这样我儿子也会开心。”

“我儿子”,季节因为这三个字带来的温暖,竟有了片刻分神。

酒后乱性,未婚生子。

季节从没料到,一向内敛的自己竟会遭遇这些,当顾清初一次又一次的,如烂泥般的醉倒,不知是心疼还是无奈,留下来照顾他,听着他不知不觉吐露的真情,心却一次比一次麻木。

他的痛苦季节当然是知道的,记得导师曾开玩笑的告诉自己,千万别爱上自己的病人。

顾清初不是她的病人,只不过自己却是他,唯一的倾诉对象。

因为愧疚而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只会用酒精麻醉的他,与初次见面时那个温和如玉的男人相差不知多少。

但没办法,已经这样开始,一点点沉沦。

而这一切,晴绿却完全不知情。

直到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明了自己的心,却被晴绿推向了自己,那一刻季节竟感到高兴,她以为清初终会死心了,只要他松开目光,稍稍看看身边,便会发现自己吧。

所以,再一次的,她试图走进顾清初那颗只装了别人的心。

可是没用啊,名存实亡的关系,他从不曾亲吻她,也没有拥抱,只是偶尔在人多时候,会牵住她的手,所以,自己总爱挑闹市区,大商场与他约会。

又一次,喝醉后的顾清初,依旧喊着别人的名字,她忽然嫉妒了,一直陪着他痛苦的人是自己,可为什么,他心里那一小方,却容不下小小的一个我。

她承认是故意的,那一次,将桌子上剩下的酒一股脑喝光,然后,借着酒意,躺在他的身旁,主动吻着顾清初。

她叫着他的名字:“清初,清初……”多好听的名字,一如始终温和的他,解开他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他,撩拨起潜在的欲望。

就是这样罪恶的一次,但她感觉到了满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拥有了晴绿所没有的清初。

醒来之后,顾清初急着说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喝醉了。

看着他这么着急想要证明自己的无心,季节感觉到一阵悲凉,她开口说:“清初,昨晚是我故意的,我不知廉耻的引诱了你。”

他忽然就发怒了,好像我破坏了他所有的幸福,他的眼神陌生极了,冷冰如水的对我说:“你想要是不是?我给你。”

然后,他疯狂的脱了我的衣服,却在最后关头止住了,他点了根烟,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季节,然后就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节一个人的躺在那里,衣物凌乱,脸上冰凉一片,喃喃道:“我真是犯贱,对不对……”

欲望牵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每一天每一天,越来越多,堆积成山,终有一天爆发,理智如季节,也逃不开。

顾清初将车开到了依江。

粼粼水面上,湮没无数星光的江水依旧缓慢流动着,从不停歇。

他靠着栏杆,忽地想到去年九月,满城桂花香的时候,他准备表明心意的那天,后来无数次的想,若是当时自己不退却,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一路走来,已经快接近终点了,他却无端感觉惶恐,梦中的她一脸厌恶的对他说:“原来是你,是你破坏了我和颜南,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不要你假惺惺的示好。”

他害怕有一日,当她终于知道始末,是不是,再也不会见他了。

那日季节想必是告诉她了,所以才会那么惶恐的要避开自己,可也能看得出,她眼里的不舍与痛苦,顾清初竟感到有一丝高兴,原来,她也会因为自己吃醋。

可那又如何,当知道季节与自己发生关系之后,他便知道,再也不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的那样简单,自己离晴绿,又远了那么多。

顾清初怔怔的望着江面,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到风的冷,回到车里。

手机响了:“喂。”

“顾清初,是我,贷款的事情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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