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外,冬天养生需要注意的是,早上要吃暖,晚上则要吃凉。所以,她在早上的煲汤里,放了一些生姜调料,但到了晚上的煲汤,则一律不放。
新推出的养生煲汤系列刚刚一上市,就很受欢迎。别的酒楼虽然也有煲汤,但大多以药材煲汤为主,且他们多以砂锅来炖汤,调出来的味道哪会有瑾添香来得好。
而木香更懂得给所来的客人赠送一些养生小册子,亲近了和客官之间的感情,于是一连几日,瑾添香的生意 又回到原先那兴盛的场面。
杨树生看得窝火,这木香脑子还真的太灵光了,花了这么多精力打击她,业内的几乎所有朋友都弃她而去了,留下她孤军作战,可是不出几天,她又想出了新主意,硬是将城内客人的胃给留住了。
这样下去还了得?她木香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天将生意运转得如此良好,只要她再花点心思上去,超越桂香楼从而成为广陵第一楼岂不易如反掌?
杨树生越想越害怕。
杨家几代人传下来的桂香楼,威名赫赫的桂香楼,可万不能就在他手里给掉下去了。
可是难不成他再派人去闹瑾添香么?
他都已答应 墨云不打扰木香了,若是还这样明着去闹事,那也太不给墨云面子了。墨云如今也是有实力与他抗衡的,万一他帮木香来对付他,那就完了。
杨树生想来想去,仆人来报:“不好了,老爷,听说瑾添香又请来一名厨助镇了”
“什么?”杨树生大惊。
今日的瑾添香格外热闹,因为木香亲自下厨,迎接哈萨克和阿扎木的到来。
阿扎木自从开了那家昆虫宴的美食店内,无人问津,亏本不小,木香一来出于帮助好朋友的心思,二来也想用人,于是提出让阿扎木干脆来瑾添香作美食,将原来的店转出去得了。
阿扎木没办法也只好同意了。
木香亲自制作了鹌鹑蛋配人参汤给阿扎木和哈萨克吃。
阿扎木舀起尖尖脚的人参,问:“木香,这碗煲汤可值不少银子吧?”
木香笑道:“这算是高档的煲汤,不过没事,以后你就是我们瑾添香的人了,这汤是我请你们吃的。”
阿扎木感激地说:“木香,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吃着吃着,阿扎木问起了周汤:“木香,周少郎当真离开广陵了么?”
木香的眼睛一暗,掉过头去,说:“今天难得高兴,你怎么聊起他来了?不聊他,来,阿扎木,聊聊你的这位侍卫厨司的本事好了,哈萨克,你除了会做昆虫菜,还会些什么?”
阿扎木用胳膊肘推了哈萨克一下:“哈萨克,来,你自己说。”
哈萨克说:“一般的菜都会一些,不过特长是昆虫菜和咱们北广的烤全羊。”
“你烤全羊都会做?”木香高兴极了,“这就好了,整个店里,会做烤全羊的副厨都没有。你若是会做,就太好了。广陵时常会有一些胡人出没,就是喜 欢吃这个烤全羊。另外,汉人因为我的酒楼
,也渐渐能接受烤全羊了。”
于是吃饱了,木香便安排阿扎木和哈萨克工作。阿扎木什么也不好,便端水擦桌子好了,而哈萨克则成了副厨。
阿扎木可是比女孩子还要矜贵,连擦个桌子都只擦了个半干半净的,木香笑道:“阿扎木,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从来没干过活的?为何连这么简单的擦桌子都不会呀?”
阿扎木气鼓鼓地说:“木香,说实话,我的确还当真没擦过什么桌子。要不是是你要我干活,我打死都不愿意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
木香看到他娇柔的手,叹了口气,说:“阿扎木,你要是真不想干,我也不逼你。我想你也是一文化人,不如你不要做体力活了,让你帮我管帐本,怎么样?”
阿扎木开心得将毛巾往桌上一放:“极好。帐本我可是懂的,你不早说。”
看得阿扎木才干了半晌的活,就累得直扭肩膀的,木香抿嘴一笑,说:“好了,好了,看来你比我还要娇贵过来吧,阿扎木,我拿帐本给你。你以后可要记得,要将每笔帐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不要
出错哦。”
阿扎木翻看着帐本,拍拍胸脯说:“这可容易着呢。”
木香笑道:“光说没用,先让你实习半个月看看。”
安排好了阿扎木的工作,木香便来研究哈萨克的菜肴。
哈萨克的昆虫菜做得很好,可是为什么不受欢迎呢?
根据木香多年的市场经验,一来哈萨克任职的店太小太没名气,所以无人问津,二来,哈萨克做的这此菜,有着浓烈的胡人口味,叹人吃不惯。
就比如他做的炸蜻蜓吧,明明炸得好好的,可是偏偏没炸完就捞出来了。
哈萨克的解释是,炸蜻蜓只炸三分就够了,炸久了不但肉容易老硬,而且会将这种极具特色的绿蜻蜓翅膀给炸成焦黄色,一点美观也没有。
哈萨克的意思她懂,可是不代表汉人们都会懂。
试想,若是没炸老,这么活生生的一只蜻蜓端出来,胡人们是吃得下去的,可是汉人有哪个敢吃?还好看呢,越是保留着蜻蜓的原貌,就越没有人敢吃,还不如将蜻蜓炸焦了,让人辨认不出它是真
蜻蜓,打消人们心头的恐惧感。
再说了,只炸三分,蜻蜓肚子还没炸破,咬下去蜻蜓腹水就流出来,又苦又涩,难吃死了,还不如炸老一点将蜻蜓肚子挤破,这样咬的时候才又脆又好吃。
所以,木香将这盘炸蜻蜓多放了些香料,并且要求要炸到八分老才能端上来。
哈萨克见木香这么说,如今可是木香给他工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便照办了。
经过木香的改良,哈萨克一系列的昆虫菜和昆虫汤好吃多了。(关于昆虫菜的做法,前面章节已经介绍,这里就不多写了,在前面昆虫宴那一章有写)
昆虫菜是改良了,可是却没有推广。这昆虫菜可不比别的菜,若不好好推广,哪个敢吃?
过去阿扎木的小店没能力推广,如今到了她手上,哪能就这样随它自生自灭?
过几天就是腊梅节了,虽然腊梅还没完全开放,只有花骨朵,可是城内的腊梅园却已是张灯结彩,处处都是节日的气氛了。
木香决定趁着节日的喜庆,推出昆虫宴一桌,低价品尝,先为这道新系列菜打打人气再说。
腊梅节那天,人们穿 上喜庆的花衣服,纷纷上街道闲逛。
有的去布匹店看,有的去买首饰,有的则逛到了美食街。
木香也派了哈萨克和阿扎木上美食街摆摊推广昆虫宴。
木香租下的摊位很大,是客流量最好的那个位置,而且还很长地摆了条长方桌,上面都是各色昆虫菜和昆虫汤。
两个柱子拉开大大的横幅,写着刚劲的大字:昆虫也入菜,欢喜来品尝。
又到了这条街,人山人海的,木香想到最初的最初,她那时还是墨云的奴婢,也来这里摆摊。那时为了争一个摊位,差点招惹上这里的土霸王。
那时是那样辛苦才能得到一个摊位,而且还是最臭最差的摊位,可是现在呢?
随便给点钱就能买下那么大的摊位了。
那时她卖的是广陵臭糕,那时她和周汤相遇,从此不打不相识,从此越来越熟悉,然后相爱,成亲,一起走过那么多路。她可以为他死,他也可以为她死,可 是最后他离开了她。
如今依然是在当时的街道,人山人海,却再也寻不到那个熟悉入骨的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变得好沉,好沉。
“木香。”阿扎木叫了一声。
她装出笑脸来:“嗯?”
阿扎木说:“这里留下给我们吧,晚上等我们的好消息。”
阿扎木很自信,她笑笑:“要记得收钱哦,不要只卖东西不收钱。”
阿扎木举着笔笑道:“放心吧,你快回酒楼忙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木香便走了。
走路当时卖广陵臭糕的那地方,如今,这里的垃圾早已不见,再也不臭了,这里摆起了一个新的糕饼店,人们渐渐忘记了这里曾经产出过一种美食,叫做“广陵臭糕”。
不是出名的东西,就是这样容易被人忘记。
哪怕瑾添香,若是有一天不在了,十年后也不会再有人想起。
木香很感慨,想要让人记住,或者永远 记住,最好是久负盛名之物。
想到这里,木香上前买了个糕点,做糕点的是一个水灵灵的勤快的姑娘,梳着简单的发髻,头上只系着便宜的红头绳,可是眉眼之间,却露着一股坚韧和执着。
正如当初的她。
“给,姐姐,找你钱。”女孩递给她找钱,朝她甜甜一笑。
“好好干,姑娘。”木香也朝她友好一笑,“你会成功的。”
女孩一怔,随即会意地点点头:“谢谢姐姐。”
是的,你会成功的。
她好像不是在对那卖糕点的女孩说,而是在对自己说。
瑾添香酒楼内也在做着活动,主打新品是特色煲汤。
来的人很多,木香进入店内,心情不好,她于是给自己煲了盅鲍鱼汤。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做点好吃的给自己,犒劳一下,心情就会慢慢变好。
她先将鲍鱼头切下来洗净,放入盛有冷水的汤盅内,淋上调料、茶树菇,并加入猪皮和姜除腥味,隔水加热着。
鲜美 的气味袭入她鼻内,她直觉心情舒畅好多了。
这时,有人来报,说:“掌柜的,有个老大爷自己拿不定主意要喝什么汤,硬要我们推荐。我们也不知给他喝什么好。”
木香问:“那老大爷气色如何?可有肾亏现象?”
那酒保脸红了,说:“这——奴才不知。”
木香便说:“一般的老大爷都会有这种现象,不需要脸红。你直接给他端去药材煲汤便是,加入车前子、刺五加,和猪心。”
酒保便去办了。
木香继续吃着,心想,这车前子可利尿补肾,刺五加通筋活络,猪心则明目压惊,老年人嘛吃这个总是对身体好的。
她虽不懂医术,可是凡是跟菜肴有关的药膳,她还是略懂一些。
到了晚上,阿扎木和哈萨克果然来报喜了,今日虽只是在摆摊,可是因为之前作的广告足,今日 来试吃的人并叫好的人很多,相信不久便会有人来瑾添香来吃昆虫宴了。
木香却冷静 地说:“当初一个烤全羊,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到现在还是不怎么出名,我也不求这昆虫宴能给瑾添香带来多少利润。只要能带点酒楼生意,怎么都好。何况,这昆虫宴市场前景极大,
成本又这样地低,只要我慢慢地作活动,让更多的人了解,一定会渐渐 做大的。”
是的,昆虫宴她可是看得很准的,成本又低,不可能赔本。只要成功了,她就是第一个占领市场的人,桂香楼算什么?
可是毕竟 是新事物,她得慢慢地打开市场,哪能一步登天。
天渐渐冷起来,腊梅渐次开放了,又过半月,冬天也渐渐冷起来,手伸在空中,冷得僵僵的。
可是木香的瑾添香又回复了元气,业绩突飞猛地,渐渐的,朝桂香楼追去,与桂香楼的生意量是越来越接近了。
这个时候,杨树生却不能坐视不管了。
广陵的市场被木香瓜分了不说,现在还要完全被瑾添香打败,这换了是谁都不会同意,更何况 是有权有势的杨树生呢?
明的不行,那暗的总行吧?
杨树生于是派了一个死士,要他杀了木香,以绝后患。
杨树生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了。
木香却一无所知。
虽然她隐隐有着预感,杨树生是决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这天,她正在瑾添香书房里写计划,半夜了她还睡不着,酒楼里的员工都休息了,夜是那样地静,窗外黑得如墨,深不见底的夜幕严严地遮盖了下来,她上前将窗户合上,坐下来继续写着。
忽然烛光晃动几下,一个黑影破窗而入,木香还没看清楚是谁,那人便亮起了手中的剑,哗地一声,朝木香砍去。
木香吓得全身僵直,她正想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忽然一只手抓住了那把剑,砰地一声,剑落在了地上,寒光一闪。
木香大惊,转头看到刚才要刺死她的是个蒙面黑衣人,而屋内还有另一个黑衣人,也是蒙着脸,是他,打开了那把就要夺去她生命的剑,救了她
只见那杀人的黑衣人恶狠狠地说:“你是谁?不要管闲事”
可是那救人的黑衣人半句话也懒得说一声,上前抓住那黑衣人的脖子,啪地一声打在他背脊上,冷冷地说:“我已打去你的手臂的力量,你将再也无法杀人了赶快回去告诉你主人,若他敢再来这手
,我就让他的脑袋搬家”
那杀人的黑衣人吓得屁滚尿流,匆匆离去。
那救人的黑衣人,那体形,那双黑布罩里那清冷的眼睛,为何是这样地熟悉,这样地像一个人,难道是他,回来了?
那救人的黑衣人见那杀人的黑衣人已落荒而逃,估计短期内木香不会有危险了,看也不看木香一眼,就要跳下窗离开。
“瑾玉”木香叫了一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