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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胭脂色,倾城皇贵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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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昱似乎对母亲的问题感到不满,嘟着嘴巴:“母妃不相信吗?方才父皇就醒了。”

刚刚?这怎么可能,难道是那太监没胆子装下去了?

思至此,德妃突地打了个冷颤,恍若跌落到冰窟里似的,她还未说话,却听李贵先说:“敢问皇子殿下,陛下又说要臣等觐见?”

听到李贵这话,皇甫昱一张俊秀的小脸皱了起来,显然对这问题不敢兴趣。

德妃稳稳心神,蹲下身将皇甫昱揽入怀中,望着李贵,淡淡道:“李大人是否太过心急了,一个三岁小孩,能懂什么呢。”

李贵赔着笑,脸上闪过一丝赫然,“娘娘赎罪。”

德妃淡然一笑,不管昱儿看见的是谁,今日九弟不在,那她无论如何也要挡住这个老狐狸。

“李大人,我们母子一早就在这儿陪着陛下,这几日,陛下几乎没有睡过,一直熬夜处理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这会儿好不容易睡下,没想到李大人却又来这儿求见。本宫倒要问问李大人,是何重要之事,能让李大人接连几日,不停不休要觐见陛下,甚至烦扰圣安。再者,朝中之事,陛下已交由睿亲王打理,李大人有事大可以找睿亲王商讨。”

面对德妃有意无意的指责,几位官员都显得不安起来,但李贵却是气定神闲,正义凛然地说道:“娘娘只是后宫嫔妾,无权过问国事,请恕老臣无可奉告。”。

李贵仅用三言两语就将德妃的气势给打压下去,就算德妃说得再有理,后宫不得干政,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身旁几位官员听到李贵这几句话,皆是面露欢喜,讪讪笑着。

望着眼前的德妃,李贵不由地想到他的小女儿李盈琇,刚入宫就被打入冷宫,虽然清楚是小皇帝随便安的罪名,可他怎么也想不通,以他女儿的姿色,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

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婚当日小皇帝连她的盖头都没掀开,真是枉费他如此大费周章,来迫使小皇帝封她为妃。

原本他是想着把她抬上后位,以巩固他在朝中地位。岂知小皇帝的态度也强硬得很,最后他只能让小皇帝以大婚之礼册封她为妃。

谁知还没派上用场就变废妃,真正教人气愤!

原本还想着帮她一把,结果,细作们竟找不到她人,想起先前利用不成,如今还闹失踪,李贵心里原本就窝火,这下更加气愤,干脆不理这事儿,也怕深究下去会惊动皇甫瑨霆,若是他借题发挥,恐难以善后。

德妃脸色变,良久,才道:“李大人教训的是,是本宫逾越了。”看来,这帮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只盼望睿亲王能快些出现。

李贵脸上浮现得意之色,却在此时,殿内传来一声轻咳,接着是缓而慢的声音传来。

“德妃无权过问,那么朕呢?”

话音未落,李贵及身旁官员都慌忙举着笏板行礼,朗声道:“参见陛下。”

卢临额头贴地,恨不得将身体都贴紧地板,心道: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菩萨们来了一个又一个。

德妃闻声一颤,缓缓站起身,转头望去,只见殿内走出一个身着明黄长袍的男子,双眼含笑望着她,似乎在说:我回来了。

德妃惊喜交加,仿佛听到心里石头落地之声,总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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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场景正式变换到皇宫了,呃,看着还行吧,风子很是忐忑。

074、狡猾的老狐狸

“陛下。”她笑着向他施了一礼,牵着皇甫昱想要退到一边,熟知皇甫昱却撒开德妃的手,奔向来人。

“父皇!”

皇甫瑨霆低头望着跟前的小人儿,抬手摸摸他的头,微笑着说:“昱儿,乖。”

德妃见状,伸手将皇甫昱拉了过来,“昱儿,来,我们先进去。”说完,她牵着皇甫昱走向殿内,却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

幸好,他回来了。

进了殿内,原本躺在床上的太监已然不在,而在书案前来回踱步的正是他的两个近身侍卫。见到她进来,两人连忙跪地行礼,“见过德妃娘娘。”

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德妃总算松了口气,微笑道:“不必多礼。”

“平身吧。”

皇甫瑨霆身,看着跪在门口的一干人,不紧不慢道:“诸位爱卿这么急着要见朕,所为何事?”

伏在地上的李贵面色阴沉,方才他瞥见皇甫瑨霆脸色苍白,说话语气有些无力,这样子倒像是真病了。他微微直起身,阴沉的脸色一瞬间又恢复自然。

“启禀陛下,南方瘟疫之事,朝中已按陛下旨意,拨款赈灾,但在半路却遭遇土匪哄抢。臣等特来想请陛下,下旨惩处护卫不周的校尉秦青,另,老臣认为应当再拨款到灾区,以缓解燃眉之急。”

望着李贵那张装模作样的老脸,皇甫瑨霆突地怒火中烧,差点忍不住踹他一脚,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不温不火地说道:“李爱卿真是忧国忧民。就连朕病卧在床也要前来叨扰。”

闻言,几位官员都惊愕住,又听皇甫瑨霆说:“众卿家就是为了让朕定秦青的罪才如此着急么?”

“烦扰陛下圣安,臣等万死难辞其咎。但南方瘟疫及灾银哄抢之事,一日解决未果,臣等担心,如此下去,恐失民心。”

其余几位官员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了一会,异口同声道:“请陛下尽快定夺!”13717847

民心!你也知会失民心!却偏生还挑出这等山贼事件!当真是十恶不赦之人!皇甫瑨霆在心中怒吼,面上却做淡然神情,只道:“众位爱卿如此忧国忧民,实乃我大燕国之福,朕之大幸也!”

李贵率坦然道:“老臣身为一国丞相,自当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爱卿真是尽忠……”皇甫瑨霆淡淡看他一眼,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充满正气,可是谁知道他这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

“众位爱卿大可放心,朕已经派睿王处理此事,想必不日定能查出实情,也顺道剿平了那土匪窝,至于秦青一事,他日再议!”

“陛下英明!”李贵脸色不变,与诸位官员一齐举着笏板伏地而拜,心中却是暗潮汹涌,看来小皇帝是以为自己羽翼丰满了,想铲除他的人,哼,没那么容易。

皇甫瑨霆将手背到身后,用力握成拳头,借此来宣泄内心不安,面上却作表情冷淡,“那么……众位爱卿可以回家去了。”

几位官员似乎听出皇甫瑨霆言语间的愠怒,再次伏地叩拜,“臣等告退。”说完,一干人等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而李贵却留了下来,依然跪在地上,状似惶恐的说着:“老臣烦扰了陛下圣安,请陛下赎罪。”

“赎罪?呵……”

皇甫瑨霆微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李贵像条狗一样趴着,他忽然想一脚把他踹出去,最后却仍是逼着自己做样。他伸出手将李贵的手虚抬了一把,微笑道:“李爱卿言重了,爱卿忧心国家大事,朕心里明白,有李爱卿这样的好丞相,朕这个皇帝才可以高枕无忧啊。”

“……臣惶恐,辅佐陛下乃是臣子的本份,老臣只是做好分内之事。”李贵面露惧色,仿佛真的害怕。

皇甫瑨霆心中冷笑,好个分内之事,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幽幽道:“朕知道爱卿心中记挂着朕,放心,朕的身体,好得很。”

李贵低着头,将脸压得很低,只说:“陛下圣体安康乃是燕国万民福泽。”

皇甫瑨霆闭了闭眼,睥睨着李贵,“跪安吧。”

“臣告退。”李贵跪拜起身,趋步后退,而后,转过身走向台阶。

方才皇甫瑨霆话中有话,是在警告他吗?他查过,他的影卫半步都未离开过宣政殿,他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可能一路都躲过那些人,又或者,他的安然无恙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小看他了。

直到李贵消失在视线中,皇甫瑨霆才转身走进殿内。这个老狐狸太过狡猾,分明是来探虚实的,打的借口还那么好听,明知是他吞了公款,却偏偏没有证据。

“陛下……”

在殿内等候已久的德妃和俞墨白起三人见到皇甫瑨霆,急忙迎上前。皇甫瑨霆先是看了俞墨二人一眼,后转头去看德妃,面露疲惫之色,低声说:“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俞墨见状,急忙拉着刚想要说话的白起走出内殿。

德妃摇摇头,搀扶着他的手臂,与他一齐走向案前,低眉敛目,模样有些羞赧,“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皇甫瑨霆笑着看了她一眼,看着眼前女子花一般的容颜,他的思绪却飞到千里之外。

盈盈……

他默念着她的名字,想着若是此刻陪伴在身旁的人是她,那该多好。明知这是妄想,却还是想了了。统共不见她也就四天,感觉却像是过了四年。

她要他等一年,却不知道,他心底其实一刻都不想再等,可眼下形势却迫使他等,即使无可奈何,但为保她的安全,他也必须等。

她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真正想要保护的,是他内心所求所想,而不是生来就有这个使命必修要去保护的东西。

见皇甫瑨霆许久不出声,德妃不由抬头看他,他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飘忽,尤其是他的眼神,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是他心之所向,他何时有过这样的神情,她心底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陛下?”

皇甫瑨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对德妃的话毫无反应。

“陛下?”德妃提高了音调,又叫了一声。

皇甫瑨霆终于回过神,“怎的?”

德妃心中虽然疑惑重重,却还是微微一笑,“陛下想必是累了,不如歇息一会儿?”

去霆前望。皇甫瑨霆摇头,不着痕迹的挥开德妃的手,“不。”他径自在书案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旁的折子看,半响又问:“对了,太后可有问起?”

德妃走近他身旁,拿起案上的墨锭,一边磨墨一边说:“问过,也曾想进殿来看,被九弟挡了回去。”

皇甫瑨霆点点头,“和我说说这两个月所发生的事。”

“朝中大小事务都是九弟在处理,后宫也一切照旧,太后……”德妃忽然停了一下,看了看皇甫瑨霆的颜色,见他表情淡淡,才有继续道:“太后近来也无其他,一直在延德宫礼佛。”

闻言,皇甫瑨霆眉毛一挑,脸上流露出不屑,“她竟会礼佛?”

德妃怔了一下,肯定的说:“是,且,还交代我与两位妹妹不必每日去请安,以免扰她清修。”

“还有这样的事?”皇甫瑨霆皱着眉头,在想这其中是否又隐藏着什么阴谋,又或者说李贵有了新的计划。沉吟片刻,又问:“母后可好?”

德妃犹豫着道:“母后前几天病了。”

闻言,皇甫瑨霆握笔的手轻轻颤了一颤,“你先回去吧。”

德妃凝视着皇甫瑨霆的侧脸,心底有些失落,两个月不见,他回来对她说的话也只有一句幸苦了,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念她吗?看着他认真批阅奏折的样子,再想想他刚才对自己的笑,心想,也许他是太忙,顾不上自己。

随即轻叹了一声,德妃微微欠身一礼,“臣妾告退。”

德妃前脚刚走,俞墨和白起两人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内殿,心急得连该有的礼数都忘记。

“陛下,宣太医来看看伤口吧。”

皇甫瑨霆抬眼,淡淡地望着眼前的两人,道:“你们是忘了我的话吗?非要弄得人尽皆知?”

“陛下……”俞墨欲言又止,他们三人今早才回到宫中,却偏偏遇上李贵逼迫,急忙之下,皇甫瑨霆身上的伤都没来得及换药就出门应对那老狐狸。

一旁的白起也忍不住道:“公子!要不您让臣先看一看伤口。”

皇甫瑨霆把笔搁下,起身走向床榻,边走边说:“一切照旧。”

闻言,俞墨和白起心头一阵惊喜,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上前将皇甫瑨霆扶到床边。吩咐了殿内的宫人全都散去后,两人这才帮皇甫瑨霆宽衣,解开伤口上的包扎。

这几日虽然连日兼程的赶着回来,但是对皇甫瑨霆的伤,俞墨和白起可是提起十二分精力,生怕伤口感染发了炎状。

刚撒上药,正要缠上布带的时候,忽听外殿有小太监道:“陛下,睿亲王求见。”

皇甫瑨霆想也不想就回道:“快宣。”

俞墨手势一顿,“陛下……”

皇甫瑨霆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俞墨无奈低下头,心中忍不住腹诽:如今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白起配合的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想法,好像在说:兄弟,我懂的。

075、快救救微臣吧

不多会儿,殿内走近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少年,此人正是大燕国的睿亲王-皇甫瑨宸,先皇最小的儿子。

睿亲王生母淑妃,生下睿亲王不久后因病去世,后来,先皇将睿亲王指给皇后抚养,也因为如此,让身为长子又是太子的皇甫瑨霆与睿亲王多了接触,在先皇的几个儿子当中,就他与皇甫瑨霆最亲。

睿亲王步履从容,入了内殿也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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