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风(初始系列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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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遇难的那天定成英雄遇难日,他向你表达他的懊悔和痛不欲生,他说,我们都爱那个人,是爱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他说,他没想害死他。他说,到现在他还保留着他的办公室,他的住所。”
潘西:“对着打碎的花瓶哭是没用的。”奥兰多:“要看下皇太后的信吗?”潘西摇头:“我知道她写什么。开头一定会称呼我,我亲爱的小潘西,第一次见到你,你才六岁,你羞涩的躲在你母亲的裙子后面,我给了你一个苹果你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接着她会夸奖我们家多代人对皇室的忠诚。希望我能平息莫尔先生的愤怒。令贝因托回到祖国的怀抱。她把破坏阁下的罪责全部推给了扎卡的家族。我说的可对?”
奥兰多叹息:“完全正确。”潘西站起来看下外面:“其实,她一直把我和第二骑士搞错了。躲在妈妈裙子后面的根本就不是我。是第二骑士内侍毕阳。”潘西看下奥兰多:“很好笑吧。”奥兰多没表情的点头。
“大联盟觊觎贝因托的资产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段时间把爱丽丝告上法庭。爱丽丝根本没出庭。大联盟的法律条款,我们看上去都觉得很可笑。他们竟然好意思发传票给我们。那位陛下更可笑。他伤害了我们的天使。我们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现在还把手伸到我们这边。”潘西讥讽的说。
“大联盟这些年一直很艰难,它再不会有像书缘……”奥兰多正要说什么。
“不要从你肮脏的嘴巴里说那个人的名字。”莫尔突然开口。奥兰多尴尬的笑下:“好的。大联盟这些年一直很艰难。没有那位大人的运作,没有那位大人的操作,它正在倒退,原本大联盟的脚步虽然缓慢,但是还是很健康的。可是陛下眼光太高。他开了无数的口子。那个时候那位大人默默的在他身后支撑他。现在回到原来都是不可能了。我只是来尽我大使的责任,我觉得那个人有错,那些贵族有错,可是民众没错,他们只是无知的被煽动了。去年降温季,非常可笑的,大联盟竟然有了被冻死的人。那些人何其无辜。我在赎罪。所以我出来做这个大使,像他一样,完成他的誓言,守护一些还能守护的东西。对于陛下的要求,你们不必理会。也别生气。如今的贝因托谁也不敢小看的。真的打起来,大联盟现在的军事力量根本打不起,而且现在,大联盟可能也要内乱了。国会和皇室要分崩了。所以陛下想找救命绳子,我倒是希望那些权利能回到平民手里,那样也许更好。”
潘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当年,为什么你要做那个证?”奥兰多苦笑:“皇太后下的御令,而且,他确实危及到贵族的利益,他的所有的政策都对大联盟的贵族无益。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那些贵族,保护那个不知道所谓的传统因为我就是那个可笑的暗骑士之一。我必须为了皇室做任何事情。这是我的使命。不过现在我不再和他们有关系了,我被流放到这里,换了名字。和妻子女儿过安定的生活。可是即使如此,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害怕睡着,害怕想起那个人淡然的笑容,害怕见到那两个人的那一吻,那个人的眼泪。犹如尖刀一般。我想我被诅咒了吧。一条无形的锁链锁着我的心。拉扯着,每日每夜的拉扯得它鲜血淋淋。潘西,你比我幸运,你能站出来维护他。这是多么幸运啊。”奥兰多空洞的说着憋在心里的话。
潘西没说话,屋子里非常安静,很久后:“奥兰多,你最好叫那个愚蠢的皇帝打消那些念头。阁下把生前所有的借据,国家借贷书的原本都留给爱丽丝了。大联盟绝对偿还不起那些钱,爱丽丝之所以手下留情那是因为我们都还保留着人性。我们都还没有癫狂。而且贝因托已经有了属于他的居住星。不久的将来,最多五年。贝因托会宣布正式成立贝因托帝国。它将享有和大联盟同样的社会地位和权利。那个时候,按照莫尔的脾气,他不会介意对大联盟进行军事报复的,当年你们对阁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喉咙里的刺。淡化这些仇怨才是大联盟应该去做的事情,这是我,一个前大联盟人对你们的忠告。联邦那边已经半数通过了,这次的拍卖会我们也不介意买通其他人。那个愚蠢的家伙怎么可能值得我们再成为他的附属品呢。他不配。所以请转达我话,请他把国民的利益放到最前边吧。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有救,最起码人民是支持他的。不然任何人打起阁下的旗号。他们的大厦根本经受不起民意的颠覆。”
奥兰多站起来深深鞠躬:“我记住您的话了,我会转达各位的意思。相信陛下会有所收敛。这次拍卖会大联盟不会派任何人加入参合。这是我们对你们的诚意。也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会劝阻正在路上的陛下原路返回的。还有,祝愿贝因托帝国早日成立,祝愿那里的人民幸福。那么,再见。不~最好不要再见了。”奥兰多站起来他想尝试微笑下离去,可是嘴巴还是无奈的抽动着令他摆不出笑容。
潘西撩着窗帘看着那个人离去。感慨万千。莫尔关好门喝退那些仆人,他慢慢走进那扇开着一条缝的门。席书缘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手指上夹着一跟香烟,烟灰缩了很长,大概点着就没吸过吧。莫尔蹲下看着他。席书缘睁开眼睛冲他笑了下:“回卧室吧,我睏了。”莫尔把他的烟拿下来丢进一边的烟灰缸说:“好。”席书缘:“我不想走。”莫尔抱起他慢慢向楼上走。席书缘小声的唠叨着:“莫尔,我不想做研究,不想承担责任,不想去挽救什么人。我做个懒汉,做个混吃等死的人好不好?”莫尔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解扣子:“恩,随便你,我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快乐健康就可以。外面的事情都交给我。天塌了我帮你扛。”席书缘扯掉他的外衣摸摸他的胸膛把耳朵贴在他心脏的部位听了会然后缩进被子卷成一团。他一直这样睡,已经四年了,没有安全感的人都是这样睡的。莫尔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来丢到一边后打开被子钻进去抱住他:“小时候,我很淘气。不喜欢到点睡觉,那个时候父亲会狠狠给我的屁股来几下。祖母不一样,她会唱很好听的摇篮曲。我~还记得几句。你要听吗?”席书缘转过身体看下他:“要听。”
莫尔咳嗽了几下,带着略带嘶哑的声音开始唱“今天~天气不坏,因为外面下着糖果雨,爸爸打着巧克力雨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小姐茉莉
席书缘今天心情不错,起床后做了个全身按摩。浑身被那些香油沾染的香喷喷的。几年了第一次想把头发挽起来,发型师帮他把头发整理好,扎上了许久没扎的丝带。他换了很久没穿的灯笼裤子,套了件蓝色的大毛衣。脚上穿了双短腰靴。还带了潘西给自己做的蓝色耳钉。看下镜子,他自己也满意的点头。
“听说这里有风景明信片卖?”席书缘双手插在裤兜里问楼层管家。今天家里就他一个人,莫尔和潘西他们去布置会场的安全系统了。管家弯腰:“是的,主楼的服务台卖许多纪念品和明信片,要帮您都拿一些进来挑选吗?”席书缘摇头:“不用,我今天也要在这里转下。不用跟着了。先生他们回来告诉他们我在楼里呢。”管家点头微笑着看着这个人。啊,连真神都抗拒不了的人儿啊。能侍奉他是自己一生的骄傲。
席书缘顺着楼层通道向大厅走。哈代塔尼堡的路真的像迷宫一般呢。大约十分钟后席书缘觉得很好笑,记忆力超群的他,竟然迷路了。这里到处的摆设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这些边楼,走廊的地毯编花都是一样的。席书缘一般是直接回他住的那个地方,从里面走是第一次。此刻他站在三扇雕花门前发呆。
“您要进去吗?”身后一个富贵雍容的老太太笑眯眯的问他。席书缘抱歉的让了下:“对不起,没看到您在后面。”老太太伸出手:“您可以称呼我为乔宁斯小姐。”席书缘额头悄悄冒了下汗,原来是位老小姐。他微微弯腰接住那只手,轻轻在她的手背用嘴唇点了下。乔宁斯小姐:“是去参加舞会的吗?您的装束不像啊?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在本城的社交圈并没有见过您,您这样的先生。”席书缘笑了下:“抱歉,我并不知道您所说的舞会。”他看下面前的三个一模一样的大门压抑不住的带着笑音说:“我想我是迷路了。”乔宁斯小姐拍拍他的肩膀:“亲爱的先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也经常迷路,有时候不知道门那边是什么,打开门就是了,其实~我也迷路了。”乔宁斯小姐自己好像对迷路这件事情很开心,她走到中间的门伸手用力推开。门里发出巨大的惊叫。几个趴在那里做全身按摩的女人,抬着她们涂了各种色彩面膜的脸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男人!!!!”乔宁斯小姐大叫一声:“闭嘴~~他当然是男人。”说完拉起席书缘转身镇定的离开了,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快,然后消失不见。
席书缘靠着墙壁呵呵笑着,乔宁斯小姐摇头:“我能确定的是,不管推开哪扇门,她们都会惊叫。”席书缘:“为什么?”乔宁斯小姐:“那里可能是女子会所。”席书缘尴尬的看着她。
“两位好像遇到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忙吗?”一位穿着西装,带着领班铜牌的中年人彬彬有礼的问。乔宁斯小姐看了下他:“哦,我们要去大厅。但是这里的路被塞德莱家的那个老牲口整成了迷宫,这都怪他。”侍者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席书缘和老小姐跟在侍者身后慢慢走着:“您知道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席书缘:“ 菲尔德 , 菲尔德•;格雷。乔宁斯小姐。”乔宁斯小姐笑了下:“外国人吗?您可以称呼我的闺名,茉莉。叫我茉莉吧。”席书缘点点头:“好的茉莉小姐。”茉莉小姐从脖子上拿下个项链打开吊坠的盖子递给他,席书缘接过来奇怪的看了眼,那里面是个金色卷发美人的照片。乔宁斯小姐面露得色:“我年轻那会也是非常漂亮的。”席书缘合上盖子还给她:“是的茉莉小姐,非常美丽。”乔宁斯用很肯定的语气对席书缘陈述着:“知道吗?这里的那个叫扎乌的老牲口那个时候经常带着茉莉花儿站在我家的窗台下念爱情二十四行诗呢。”席书缘和那个可怜的侍者额头微微冒着汗珠。
席书缘站在明信片的展示台上一张一张的仔细挑选着,那位本来准备要去舞会的茉莉小姐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在唠叨什么。席书缘把挑好的明信片拿到大厅边上的座位上开始填写。
“是邮寄给您的爱人吗?”乔宁斯小姐好奇的问。席书缘摇头:“是给我的父亲的。他喜欢纸质的东西。”乔宁斯小姐点下头,没再打搅他。席书缘把填写好的明信片递给大堂交了钱。乔宁斯小姐站起来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菲尔德先生,我要去酒吧。您愿意陪我去喝一杯吗?”席书缘看下时间:“好的茉莉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茉莉小姐很兴奋,连带着她的老脸上都爬满了红色的桃花。席书缘慢慢的跟在她身后。虽然她很希望席书缘能挽她的胳膊,可是她要提出来就太失礼了。哈代塔尼堡最奢华的酒吧,中间是舞池,人们可以在这里跳古老的探戈,华尔兹。这里是用古典的彩色玻璃装饰的,地板是亮的可以照到人影的大理石。墙壁上是价值连城的雕花。虽然酒吧里的人都是西装革履,彩衣华服。可是席书缘对自己的打扮并不在意,他被乔宁斯小姐领到一个靠中间的套位。那个位置的小桌子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乔宁斯”
“哦,我亲爱的小茉莉儿。多久没来了。您依旧这样美丽。”从酒吧那边来了一位穿着镶嵌了许多亮片的衣饰男人。这人大约二十四五岁。长的实在不错,给席书缘的感觉他就如多年前的奥兰多。“休。你的小嘴依旧抹了蜂蜜一般的甜。真想放蜜蜂试试。”乔宁斯小姐笑着和他拥抱。休看下席书缘,眼睛露着震惊,欣赏。甚至嫉妒。乔宁斯小姐得意的笑着:“怎么样,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您更美的人吧。这位是我的小朋友菲尔德先生。菲尔德这位是休,这里的经理,你离他远点,他是个‘荡妇’。”休露出悲伤的表情:“小茉莉你又诋毁我那可怜的名声了。”乔宁斯讥讽他:“您什么时候有名声了。”席书缘的联络器响了起来。席书缘把耳机带上抱歉的冲他们笑下。莫尔担心他寂寞。席书缘告诉他自己在酒吧。
“您是哪家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您呢?”毛衣是无法绣花的。所以休很疑惑。乔宁斯小姐有些生气:“他是我带来的,即使他不是贵族又如何。”看样子卡蒙嘉人还是对出身很在意呢。休抱歉的冲席书缘笑下:“请原谅乔宁斯小姐,她总是这么善良和任